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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照相了,照片上的我们甜蜜地依偎着,在各种各样的场景里幸福地相拥着。
我仔细回忆,怎么也想不起来我什么时候和商诗一起照相了!便认为自己是看花了眼,又出现刚才在温泉房里的那种幻影了,就下意识地揉揉眼睛,敲敲脑袋,再看了看,很明显,眼前的照片肯定是真实的!
我越想越糊涂,越想头疼得越厉害,这么大半年来的连串古怪遭遇已经让我对一些离奇现象开始麻木不仁了,所以我就不打算再深入想下去,眼下哪还有心情去进行诡异现象的科学探索,眼下最重要的是要找到商诗杀人的罪证,加以彻底销毁。于是我放弃了好奇,从打开的抽屉里细细搜寻了一遍,里边有很多杂物和文件纸,不太好找。我仔细搜寻了好几遍,确信没有发现盐酸美沙酮片。然后关上它,再打开另一个抽屉。也是好一遍寻找,没有毒药的踪影。我就这么一个一个抽屉寻找,让我略感惊愕的是,我在最下层左边那个抽屉找到了它,一个小小的瓶子装着,虽然找到它也算是费了老鼻子劲了,但是和我预想的艰难程度相比,就实在不堪一提了,我埋头想了想,觉得也许别的地方还有,一定要翻厢倒柜全部找出来,因为任何一片盐酸美沙酮的漏网,有可能就将意味着商诗的灭顶之灾。
于是我在商诗的房间里进行了大肆折腾,包括房间里的柜子和商诗的床,简直将它翻了个底朝天,虽然这个房间摆设很简陋,我还是足足折腾了将近一个晚上,最后我确信肯定不可能再有毒药的落脚点了,才彻底放下心来。又费了老半天劲将房间重新复原。
最后我坐在早已没了商诗体息的冰冷床上黯然神伤了一会,就拿着那一小瓶毒害潘天高残留下来的毒药静静退出了商诗的房间。
我想了想,便跑过去打开那间游泳房,来到池边,旋开毒药瓶的小盖,将瓶子倾倒过来,里头的小片便象纷纷扬扬的雨滴洒落池水,只是一瞬间,便消失不见,和温热的池水水乳交融、浑然一体了!
我又将瓶子在地上摔碎,然后将这些碎片抓握到掌心,来到游泳池的下游一端,用另一只手在壁沿上探索了半天,终于摸索到了出水孔,将另一只手里的碎片从出水孔里彻底塞了进去。然后我才直起腰来,仰天长长出了一口气,算是放下心来。
我回到客厅里的沙发上呆坐了一会,摸出手机一看,已经是午夜了,我想着监牢里的商诗离出狱的日子又逼近了一天,心里稍微感觉到了一点欣慰,便不再多想,到卫生间简单洗漱了一下,回房间默默躺下,可能由于这些天身心过于疲累,很快,我就朦胧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我把所有能喘口气的空余时间都用在了浩如烟海的医学典籍的查找上,我几乎翻遍了整个病房所能找到的所有医药方面的书籍,又上网在几大有名的医学文献数据库里头使用各种可能的关键词进行了严密的查询,结果显示:没有任何一本医书、药书有过记载或者任何一篇文献曾经报道,长期慢性服用美沙酮可能导致失血或者哪怕只是出现失血假象。我差不多整整一天的努力表明:现有的医学研究还不能认为潘天高临死时出现的失血性休克表现是因为长期慢性服用了商诗所投的毒药所致。有了这一发现,我心里逐渐有了点底气,也许我当初治疗潘天高时碰到的那些匪夷所思的医学奇观和他长期慢性服用毒药会有着某种联系,甚至如果对此关联进行立项研究还有可能会诞生诺贝尔生理医学奖,但令我欣慰的是,至少现在还从来没有人往这方面考虑过,我如果不是有幸送走了潘天高又迎来了商诗正好经历了从失血性休克到毒药的全部过程,我也不可能产生如此怪诞的医学联想。因此,如果将来实在不幸,赵警官他们还是找到了商诗投毒杀人的蛛丝马迹,然后商诗不得不站到了刑事审判庭的被告席上,那我还可以垂死挣扎,替商诗辩护说潘天高是失血性休克而亡,与服用低毒力的美沙酮没有关系,当然,我的辩护也比较勉强,因为从整个治疗过程来看,就算是失血性休克的诊断都没有任何医学依据,潘天高自身的那将近5000毫升血和我命令丁兰输入他体内的近20000毫升血至今还不知道在世界上的哪个角落里飘荡着呢!
第169章:我们一起去接商姐
我唯有默默乞求如来佛祖保佑,既然我已经销毁了商诗杀人的罪证,唯愿警方再也找不到任何新的证据了。不过,我心里总是自觉不自觉地就变得忐忑,不知道怎么回事,即便商诗的灵魂和行为是如此高雅,我仍然老想起“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个词语!
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我还是沉浸在这样低迷的情绪中难以自拔。我越想越痛恨潘天高,就是因为他,使我只有能力租住在一个棺材盒子里,从而让我丧失了和我的初恋女友罗萍做爱的资格,这样也就罢了,可是他偏偏又还要莫名其妙地象具天外飞尸一样来到我的病床上,使我陷入了这样一个离奇旋涡,又因为他的无耻下流残忍,勾引我心爱的商诗将他杀害,终置我于今日这样痛不欲生的境地。我的潘地产爷爷,要说有怨,也是广大百姓与你有怨,要说有仇,也是那遍地买不起房子的难民与你有仇,你怎么就非要和我过不去呢?
想来想去,问题的关键还是在于这个潘天高怎么就神秘出现在了我的病床上?我沉坐在沙发上将前后经过又想了一遍,将这一段时间以来经历的事件又细致地条分缕析了一番,隐隐约约的,我似乎看到了错综复杂的网景里逐渐显现的一条脉络:潘天高长期慢性服用美沙酮,身体各项机能开始出现隐性损害,加之长期淫乱,虽然外形仍然庞硕,但身子骨已然虚如纸灰,那晚和谭局长在天上人间纵欲过度,和谭局长分道扬镳之后,突然虚脱倒地,然后某个好心的过路人动了慈悲之心,将他送到我们医院,又怕自己承担医疗费用,所以不愿意通过正常途径就医,偷偷摸摸直接送进病房,结果倒霉催的,我的病床被他选中致使我成了替罪羊。而那个好心人动完正念动邪念,一看潘天高身上穿的衣服件件价值连城,便顺手牵羊,全给他剥了下来,一开始连裤衩都打算要,后来可能又嫌裤衩沾过潘天高的小弟弟太晦气,便一脚给踢到床底下去了,然后就逃之夭夭。
这一条脉络听起来很合逻辑,只是让人想不明白的是:原来床上的那个晚期癌症女病人怎么也跟着神秘消失了呢?还有她的儿子,那个可怜的小男孩是不是也是和她一并失踪的呢?
如果说她是和那个好心人一起私奔,这说不过去,一方面她是个没多长时间生命的晚期癌症病人,哪里还有闲情逸致去私奔,另一方面,就算她病情大好,心情大爽,有那私奔的心理空间,也断然不可能和一个陌生人打个照面就可以一起私奔,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突然之间想要放纵一次,就她那面如菜色病怏怏的样子,那个好心人要愿意带她私奔的话那就太好心了!
所以根源还是那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估计“尸体”的手机就是在他手里,想到这里,我又逐渐兴奋起来,犹豫了一会,便战战兢兢掏出手机,哆嗦着手指将“尸体”调了出来,想了又想,还是咬牙压下了拨号键,心惊胆战地将手机贴到了耳廓上,让人莫名惊慌的是,电话依然是通顺的,随着“呜啦呜啦”哀嚎的铃声,我的心忽而提到嗓子眼忽而跌到胸腔里,起起伏伏,如遭雷击。
恍如隔世一样,终于,“呜呜”的手机信号音变成了“嘟嘟”的盲音,这就表明“尸体”终归还是没有接我的电话,我也就结束了备受煎熬的历程。“尸体”为什么不接我电话呢?我心里恍然无措,无力地垂下手臂,也不知道自己是该安心还是该失望!
我又站起来在客厅里来来回回转了几圈,象个无头苍蝇那样乱飞乱撞,生命中没有了商诗的悸动,我顿时失去了一切主张,空气也因为丧失了诗韵而开始变得干枯,我举目四望,顿觉生死两茫茫。
我感觉自己好象一点事情都做不了,不过我又特别想为商诗做点什么,否则的话,我将会认为自己根本就没有为挽救商诗而尽了全力。
那还能做什么呢?在客厅里为商诗这个虔诚的佛徒保持旺盛的香火应该是目前最能抚慰她受伤的心灵的了。而且,我也必须通过这样一种象征性的意义使自己倍受煎熬的心灵得到片刻的安宁。我乞求佛祖保佑,愿好人一生平安!
时间在我的心惊胆战和喜忧参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