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但他却是我最钟爱的下级医生,他为人厚道,认真负责,又肯钻研,领悟能力也强,基本上就是我年轻时候的影子,我对他寄予的厚望又何尝不带着这么一层自尊自重的意思呢?只是颇富意味的是,当年那个罗萍也是个小护士,也是因为少不更事,出于少女的好奇心而喜欢上了我。那么现在这个丁兰呢?但愿她对王征的情愫能够不因物换星移而变更,我似乎看到了这样的美妙前景,因为这个丁兰是在权势倾天的关兴的诱惑下做出这种选择的,所以我很开心!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能有多少个商诗、丁兰这样的好姑娘!
丁兰看我在怔怔出神,便好奇地问我:“李大夫,我听他们说你以前遭遇过感情的挫折,所以生活得很不好,但是最近你气色越来越好,我凭女人的直觉,判断你一定是重新碰到了美好姻缘,你能跟我讲讲吗?”
我埋头想了想,被丁兰的话诱惑了,对,丁兰是个女人,从女人的角度了解女人,那一定十拿九稳,冷欣月那个家伙不肯告诉我商诗的一切,我还可以有丁兰这个女性朋友嘛!真是的,以前怎么没想到她呢?
于是,我突然抬头,眼睛晶亮地望着丁兰,满目庄严地说:“丁兰,我将我和一个女人的故事讲给你听,你帮我判断一下,她心里是不是有我,你一定要听仔细了,想清楚了再说,这对我非常重要!”
丁兰看我如此郑重的神情,有点愕然,少顷,便重重地点了点头。
于是,我原原本本、完完整整地将我和商诗的故事讲述给了丁兰,没有做任何铺陈,我必须要原汁原味地讲出来,这样,丁兰做出的判断才会真实客观。
当我讲完以后,我忐忑不安地瞧着丁兰,我生怕她会冒出惊人之语。
我看到丁兰的神色却是非常平静,而且她似乎还沉浸在我刚才的故事里头没有出来呢!
我心里更是惶恐不安了,试探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小心翼翼地说:“喂,说话啊!”
丁兰眼睛眨了眨,脸上突然就春光灿烂般地绽放了:“我的傻李哥,你赶快行动吧,我都羡慕得流口水了,你还蒙在鼓里呢!”
我抑制住快要升起的激动,平静问道:“丁兰同志,你敢向毛主席他老人家拍着酥胸发誓说你对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的热爱是忠实的么?”
丁兰咧了咧嘴,也装作一副肃穆的神情说道:“李智同志,我敢拍着我老人家的脑袋发誓说,如果商诗姐不爱你,我把它割下来献给你!”
还用说什么吗?我肯定倾向于相信丁兰这样一个女人的感觉,我的激动无需理由地就升华成狂喜,已经没有语言可以宣泄我的心情!我只有在心里不停念叨,感谢苍天,感谢大地,感谢人世赋予了我生命!
我想,我和我亲爱的商诗,我们的爱情,在明天晚上,估计就要,圆寂了,不,圆房了!
虽然说上了夜班,理论上第二天是可以休息的,但是我并没有请求休息,一方面病人实在太多,我休息了,那么胡医生、王征等工作负担就要加重,另一方面,我有点邪恶地想,如果让商诗多受一段时间的煎熬,那么我们相见时她奋不顾身扑入我怀抱的力度就会增大。
不过临近下午下班的时候,我反倒是感觉自己火烧火燎的深受着思念之苦,那遭受到的煎熬想必一定要浓于商诗。离下班还有那么几分钟,我就把事情交代给王征,回办公室甩掉白大褂,胡乱套上外套,就下楼去了。依我此时的状态,回公司肯定是不可能的了!
站在院门口,离王师傅往日抵达的时间还早了那么几分钟,所以我就望穿秋水地盯着来车的方向。一分钟、两分钟、五分钟…,一开始我还算有耐心,过了五分钟,我心里就逐渐变得焦急不安起来,直埋怨王师傅,真是热伤风碰上个慢郎中,要是往日你慢倒慢了,偏偏要赶在人家这样死去活来的时刻迟到,本来就火烧火燎、燥热难耐了,你这不是在火上浇油吗?
过了大概得有十分钟,我身上的火真就快蔓延出来的时候,王师傅的车终于抵达。我就象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猛地冲了上去,不等王师傅停稳车下来迎候我,我就迫不及待打开车门钻了进去,嘴里连声吆喝:“老王师傅,快走吧,直接去商董事长家里!”
王师傅愣了愣,说:“今天不去公司了吗?”
我急不可耐地说:“不去了,时间不早了!”
王师傅便回头有点歉意地说:“抱歉啊,李医生,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出车的时候突然被要求登记了好几个表,所以来得晚了点,还请你谅解!”
我心思早就扑到了商诗的身体上和她水乳交融了,所以没怎么理会王师傅的话,只是简单地摆摆手说:“王师傅,不是因为责怪你来得晚了才不去公司的,而是今天商董事长找我有点事,所以就不去公司了,你放心吧,没你的事!”
王师傅这才迷惑着点了点头,“恩”了一声,就再次启动了车子。
还好,托王师傅车技高超、路况捻熟的福,在浩浩荡荡的堵车长龙中,王师傅感受到了我身心里漫布的急迫之情,便让小车一阵穿针引线后拐入了小胡同,并且在小巷子里七弯八绕之后,豁然就驶入了通往郊区的城乡结合部。然后在大马路上一路畅通无阻,最后进入了一马平川的乡村小道之后,小轿车基本上就是风驰电掣、天地任我遨游了。
进入那片群山环绕的深沟险壑之后,我的心境才由焦急转向了紧张,我开始凝聚所有心力进行着接受身体爆发的心理准备,尽管我觉得自己已经调试好了所有的神经细胞,万事俱备、只欠香风了,但我心头还是有抑制不住地慌乱。毕竟这是人生第一次啊,谁敢不紧张呢?
告别王师傅后,我心里七上八下地进了大院,当打开别墅门迈步进去之后,我甚至连呼吸都不敢自由开放,我怕它里头暗含着的不自然的喘息会使接下来我和商诗的倾情拥抱不够纯洁。我在琢磨着一会见到商诗时,万一她因为害羞矜持不敢主动扑入我怀抱,我要怎样才能既不让她难为情又使她心满意足地依偎在我怀里!境由心造、情随事迁,一点都没说错,比如此时,因为我自己心里春风得意、情意绵绵,前天这个时候还为走廊的空气中满浸着庄严肃穆的佛光道影而伤怀呢,现在就只觉得头顶上空正往下纷纷扬扬飘落着浪漫旖旎的浓情蜜意。而客观的情境其实却一点都没有变化,此时,商诗应该就在那个笑眯眯的佛像面前柔肠百转吧!
客观的情境真地没有变化吗?
我轻轻推开那善乳白色的木门,柔情款款地唤了一声:“商诗姐,我回来了!”
我想,两天一夜没见了,我这一声动情的呼唤足够唤醒什么东西了吧!
但是,没有回应,硕大的客厅里飘荡着空荡荡的气息,我心里一紧,扭头看向那个神龛,神龛前边空空如也。
咦,难道商诗姐因为想我想得五心烦热,终于翻然悔悟,挣脱佛海、坠入红尘了吗?
带着几分好奇,我又大声喊了几声“商诗姐”,除了空气中象幻觉一样的嗡嗡静默气息倒灌入我的耳孔,显然,现在这栋神秘大别墅里看来就只有我这一个幽魂在瑟瑟。
我心想,莫不是商诗姐又出门购物去了,便赶紧走到那个神龛旁看了看,令我惊讶的是,那几个香筒里插着的香头都已经快燃尽了,烟雾已经非常淡薄,给人很快就将油尽灯枯、烟消云散的感觉,而燃过以后残留的灰烬因为没有受到风或者鼻息的扰动,却还岌岌可危地堆砌在佛香的香棍上,呈摇摇欲坠之势。我心里大惑不解,商诗姐如此虔诚笃信之人,即便出门,也断然会考虑时间长短,怎么也不会让佛祖可怜到没有烟抽的地步的!
我心里开始惶急起来,便掏出手机给商诗打电话,让我惊诧的是,商诗的手机关机。听着那声甜美的“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的声音,我心如刀割,我这次倒宁愿拨打她的手机的反应就象我近半年以前第一次拨打她手机出现的那种奇怪的反应一样,这样我反而就能知道她是在太平间,那我可以立刻去太平间找她。可现在这声“你拨打的手机已关机”也就向我宣判了我不可能找到她。
我象上次没找到商诗一样又去反复敲了敲她的门,去卫生间、厨房看了看,又跑到二楼,二楼廊道上方依然飘荡着商诗给我洗过的衣服,随着二楼通风口那个窗台吹进来的阵阵山风在轻轻摇摆,我在二楼那个幽深的长廊从这头走到那头,将两旁分立着的殷红古朴的木门挨着个敲了个遍,边敲边喊商诗姐,虽然我知道这是徒劳的,但我还是不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