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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不免一怔,然后就温柔一笑,关切地问道:“李医生啊,怎么还没回房间睡觉呢?还有什么事吗?”
我忙摇头摆手说道:“没事没事,刚才站着活动了一下筋骨,一会睡觉能更舒展一点,这就去睡了!对了,商诗姐,你让欣月睡你的房间,那你睡哪呢?”
商诗却莞尔一笑,微微点了点头,说:“恩,快回房吧。不要担心我,我睡楼上,楼上还有房间的!”
我本想目送商诗去楼上,但一看我不回房她也不动的样子,只好放弃,和她道了声再见,就心不甘情不愿地回了我的房间。
我怅然坐在床上,心里有点失落的感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仅仅因为商诗睡到了二楼,多离开了我一些距离吗?如果是因为这个原因,那我自己实在是有点可笑了。
神思恍惚了一会,我苦笑着摇了摇头,脱掉睡袍(实在是不习惯穿袍子睡觉,穷苦人家的命啊),光溜溜地闷头倒在床上,准备睡觉,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居然不失时机地响了起来。我一开始有点郁闷,觉得这人真是不识好歹,深更半夜地在常人睡觉的时间还打电话。可想着想着,突然间又心念大动,莫非…。。,随着这个念头晃动,我浑身止不住一阵激颤,忙微抖着指尖将手机取了过来,心慌意乱地猛然低头,让我惊诧不已的是,却是“冷欣月”三个字明晃晃地刺激着我的眼球,怎么会是这三个字呢?不过低头略一琢磨,也就想通了,我那次从商诗手机里偷偷取得了她的号码并且存入了我的手机,而她必然也是从商诗那里知道的我的手机号码。只是这夜深人静的时候,也仅一墙之隔,她打我电话干什么?我满腹狐疑,颤巍巍地摁开接听键,小心翼翼地放到耳边。手机刚一到耳边,还没贴上去呢,那边的声音就连珠炮般响起:“我说你这个李医生啊,刚才是不是在做春梦啊,怎么这么墨迹呢?”
是她深更半夜骚扰我,还嫌我动作慢,真是拿她没办法,我心里暗自好笑,无奈摇头,佯装恼怒道:“你个小丫头片子,深更半夜地打电话,还让不让人活啦!看我明天怎么修理你!”
谁知道她却打着哈哈笑道:“哈,谁怕谁,我跟你说,你也别明天修理我了,我现在房间灯管出了点问题,你现在就过来修理吧!”
刚才对商诗期待造成的紧张已经松懈,困意也就自然上涌,所以我也没什么心思和冷欣月开玩笑了,就强笑着说:“哈,你这小脑袋瓜子转得也太快了,说风就是雨,行了,不跟你闹了,我要睡觉了!”
那边急了,大叫道:“谁这么无聊,深更半夜地跟你闹,是真地有问题,你快过来帮我弄弄!”
听那语气,我觉得她不象在开玩笑,不免好奇道:“反正也要睡觉了,管它有什么问题,你把它关掉不就行了吗?”
冷欣月嚷道:“你个猪脑袋,谁还不知道这点啊,就是开关怎么开合,那灯都不熄,才向你求助的啊?”
还有这等奇事?生活了这么几十年,还没听说过日炽灯出现过这种故障呢,我颇为好奇,便起身穿上睡袍,走了出去,敲了隔壁的门,门应声而开。
冷欣月俏生生地侧立一旁,让我进来。
我走了进去,第一次看到了商诗的香闺,布局跟我那间基本差不多,只是多了一张写字台,上边有些书,玻璃板下似乎压着一些照片。
我再随意看了冷欣月一眼,这一看,不由得一阵砰然心跳,这个冷欣月,虽然仍穿着睡袍,但似乎又有意无意地没有将腰带束紧,所以胸领以下的地方微微敞开,里边本应暗藏着的那两道鼓鼓的白弧便隐隐约约、呼之欲出了。直看得我鼻腔里气息蜂拥,脑子里血液逆流,下边的小弟弟一跳一跳。
我赶忙将自己的视线生生拽开,抑制住心头狂浪的念头,故做正经地问道:“开关在哪里?怎么就会关不掉呢?”
冷欣月忽然神秘地一笑,小手一抖,就顺势将她旁边的门带上,然后袅袅走到靠里一点的墙壁旁,向我一招手,往前努努嘴,含混不清地说了一句:“努,那!”
我随之走了过去,找到墙上那个开关盒子,手自然而然地就摁在了上边,随着我一用力,屋内一片漆黑,我大感光火,正打算因冷欣月戏弄于我叱责她几句的时候,我后背突然一紧,两大团柔柔的东西压上了我的脊梁,那种弹性,那种温软,就是个傻子也知道那是什么。不过在那一瞬间,我确实傻了,彻底傻了,意识荡然无存,身体里边有肆意的东西流窜,静默的空气中,一切全部停止,只剩下一对男女粗重的喘息在交缠。
此时此刻,我多么想猛然转身,将身后紧贴在我身上的那具滚烫的曼妙躯体粗暴地拦腰抱起,然后三步并作两步,甩到床上,一把扯开那摇摇欲坠的睡袍,象饿虎扑食一样,将我浓烟滚滚的丑笨裸体狠狠地压下去……
可是,身体里肆意流窜的欲火虽然将我煎熬成了干果,但是不远处大厅里如来佛头前边袅袅的香火却也解冻了我大脑里的理智。如果没有商诗,或者坦白一点说,这里不是商诗的家,商诗又不是睡在二楼,那么,我很有可能就把持不住,会疯狂抱住那团香艳的胴体大干一场。但是,一切都只是假设,所幸的是一切也不过只是假设,我如果今晚在我心爱的女人的家里和另一个女人发生了这种关系,那我还叫男人吗?
我重重地喘息了一会,觉得自己差不多恢复了一点心力和行动力,再也不敢犹豫,静静地把手搭在冷欣月那双柔滑无骨的玉手上,我本能地感觉到那双手一颤,我后背上的娇躯也随之一颤。也许冷欣月是在疑惑我的行动吧!不过当我平静地抠开那双环抱在我腰上的玉臂,并往前轻走一步,离开危险区域之后,虽然我们的身体已经脱离,但是我仍然能通过暧昧的空气中传来的奇妙气息,感觉到冷欣月的愕然。
我轻轻地说:“对不起,如果我不是已经有了心上人,你将使我幸福得发颤!”
我没想到的是,冷欣月却冷静地说:“难道你没有看到吗?商姐已经入了空门,你们已经不可能了!”
我好一阵愕然,然后我低头沉吟半响,毅然说道:“不管商诗姐现在是什么状态,她会有什么样的生活,这都不碍事,只要我的心在她身上,我就不可能和别的女人发生什么,因为我承受不起心灵背叛的那种罪孽感!”
冷欣月又沉静地说:“可是难道你没有意识过吗?今天商姐把我叫过来,难道你真以为就是让我来给你做饭吗?”
我闻之彻底动容,其实之前我已经隐隐觉得有些许不安了,一直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经这个冷欣月挑明,我才算如梦初醒,怪不得我看到商诗只是不住我隔壁,我就那么怅然,这潜意识里还真是深藏着灵感啊!
我心里暗自苦笑,我的商诗姐啊,我感谢你对我的恩情,但是,你以为这样就能够抚慰得了我的身心?因为你而感觉到的痛苦又怎么能因为别人得到消除呢?没有办法了,今生今世,欢乐也为你,痛苦也为你了!
心念及此,我在暗夜里兀自摇了摇头,对着冷欣月平静地说道:“欣月啊,我刚才说过了,无论我和商诗姐在形式上能不能完成什么,但是我不在乎,这些对我都不重要,我的幸福并不需要质感,这辈子能够陪伴在商诗姐旁边,每天看着她烧香拜佛,感受着她的微笑,让她的佛心里能够感受着我这个人的存在,幸福就已经漫无边际了,欣月啊,你想,做人能够幸福到这样的地步,还能有什么所求呢?而如果我要做了我自己都无法原谅的什么使自己不能在她的佛心里塌实地依存,那我的幸福还能够那么坚若磐石、在我和她有限的生命里亘古绵延下去吗?”
我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听到了静静空气中有隐隐的啜泣,冷欣月这丫头哭了,这是我没有料到的,我一下子慌了神,惶恐不安地什么都不会说了,正在手足无措的时候,屋子里突然一片空明。
在白洁的光芒闪耀下,冷欣月柔静俊美的脸庞上挂着浅浅的两行珠泪。只见她对我眨眨眼睛,两只黑溜溜的眼珠再那么一转,就破涕为笑了,只听她俏皮地拍手欢呼道:“哈,李医生真厉害,不但医术高明,修理电器的功夫也是一流,这一眨眼,开关就被你修好了!”
我不由一愣,望着冷欣月,发痴发傻了。
冷欣月却莞尔一笑,双手把到我肩上,就要把我往门外推,边推边嬉笑着说:“好了,电器都修好了,还愣着干嘛?想占我便宜,是不是?我可不是好欺负的哦!”
我浑不愣登被推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