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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讽刺啊──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讨人喜欢的人。”
“不会啊,我觉得很好。”
“那是你的审美有问题。”
“好好……算是我有问题吧。但是你的暴力系统不要运行过火了,杀伤力迅速飙升的你,再伤到自己可是十分危险的。
”青冥柔和的微笑总给人一种如浴春风的清新感觉,真难理解奔星说这样一个人是表里不一的笑面虎究竟有什么根据。
不过对于敌人,这还是必要的吧。
“啊──”骚乱从人群中产生,火凤一成不变地板著棺材脸轻轻带过一句:“把那只猫带走。”
寒祈心回过头,它正叼著客人的雅片鱼到处逃窜,扰乱了这里的就餐秩序。
寒祈心厉声喝道:“黑将军!”
那猫听见主人的喊声,提起两只蜡黄发亮的眼睛,一头扑进了寒祈心怀里。它那对清晰夺目的眼睛嵌在满身没有一丝杂
色的黑毛当中的确让人望而生畏,难怪那位胆小的小姐要尖叫起来。道歉的程序当然由青冥出面解决,谁让他脸色好呢
?
寒祈心动身回家。说是家,那究竟还是不是“家”?成为一个模糊的概念。也许应该改作“安身之所”了吧?住著三个
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这到底算什么?收容所吗?
做完习题,寒祈心爬进浴缸一边泡澡一边看报。马上是预备考试了,时令是冬末,天气却还这样温暖,想必海南也不过
这般吧?真的进入温室效应时代,全球气候日趋变暖了?人类的确是极具破坏力的东西:什么预防为主防治结合,都反
过来了,直到发生,看著海平面抬升,威胁著沿海低地国家和地区;看著世界各地区降水和干湿状况的变化导致的经济
结构变化……
对於呼吁,置若罔闻,继续燃烧,继续毁林吧!砍完大树我们种小树,都是一样的。是啊,连自己的邻居都不过问的我
,关心什么地球呢?关心什么外星人呢?对于我而言,这些事情算个狗屁!我们依旧这样过著,我们不是救世主,不是
上帝,不需要“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
那种“忧国忧民”的家伙是闲得没事了。人总要死,何必替别人创造优越?哪怕地球要毁灭了,那也是下一代的事情,
与我何干?
很多很多的人,死在我五指之间的,与在医院病床上的数目相比算个什么?天知道这一秒钟之内又出生了多少婴儿,又
死去了多少同时间赛跑的人……我看见瘟疫了……这就是物极必反吧?数量达到极限的时候,它就要终止它的增长。然
而没有人会愿意牺牲的,他为什么要把自己呼吸氧气的权利让给你?什么东西最珍贵?
不得而知。有人说是生命。那么,能控制它的人就是强者。真好,我身为一个杀手,控制著多少人的财富啊!然而我自
己的生命呢?能控制我的人,会不会有一种很强的成就感呢?
外面传来脚步声,寒祈心放下报纸侧而聆听:陌生人的声音,不是他认识的人,也不是这座楼里任何一个邻居的声音。
他立刻警觉起来,屏住呼吸慢慢把手伸向旁边的手枪……
门被粗暴地撞开了,几乎同时,这个人也脑袋开花了。分隔帘后面的窗户中冲进三个装备精良的──杀手!
寒祈心来不及思考,嗤啦啦地将帘子撕下来借机放了几枪就趿拉著拖鞋急急忙忙跑出门,迎接他的是更多的同类。
窗户上跳进那只黑色的猫咪,寒祈心连忙跳过去挡住了射向它的子弹,并且连带著一同栽出了窗户──安全著陆。寒祈
心提起猫咪没命地狂奔,他现在只想著逃跑,因为子弹的速度比他取人头颅的速度要快。
况且身上除了这副帘子和一把快没子弹的枪就只剩下一只拖鞋了。没想到竟在闻人火凤的家里被这么多人围捕,不会又
是什么“测试”吧?真会玩命,把我当猴子一样耍!青冥和紫电呢?不需要的时候盯得那么紧,该在的时候又都不在了
。
他窜上一棵香樟树,浸湿的绷带里面烟烧火燎,被刺穿的指甲瓣也不甘寂寞地和著肩膀新开的洞口一同狂欢。幸好下面
那群追赶他的人像瞎子一样一个劲朝前面跑去才得以松了口气,黑将军被释放了下颚,也发出了轻松的叫声。
这边,闻人火凤打烊带著典子回家。见到的却是几具死尸以及空荡的屋子,浴缸里的水居然还没处理掉,而且还是热的
,替换的衣服都没穿到那个人的身上……
“祈心!祈心!”
火凤顺著活动的痕迹跳出窗子,在不远处捡到了那只掉在半路的拖鞋。
“不会吧?逃得这么狼狈。”他继续朝前走著,“祈心!祈心你快出来,喂,快点出来!躲到哪里去了?祈心!我告诉
你,别不出来,我可不吃这套……”
寒祈心瞅准树下的人影纵身下去,火凤听见树叶打颤的声音蓦地一抬头──“嘿哟,”寒祈心环住他的脖子笑道:“害
怕了吗?”
“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全,这样落荒而逃,鞋子也掉了,对手很强吗?”
“你认为一个人可以抵挡这么多人早有预谋的攻击吗?”
“你挂彩了。”
“又给你创造了一个放逐我的理由了。”
“这次……放过你。事不过三──第四次的时候就没有钻空子的机会了。”
“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失望的。”
“你让我拿什么放心?”火凤说著,也不把寒祈心放下,反而换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抱著他往回走。
典子打开门看看火凤怀中的寒祈心,略带讶异地问道:“他怎么睡著了?”
“大概……路太远了吧。你也回房休息吧。”
典子行了一个礼,蹦跳著回房了,屋子已经被她收拾得差不多了,即使早有人报警的话也不会有什么麻烦。而寒祈心的
确如她所说,靠著火凤的胸膛进入了潜意识睡眠,同窝在他腹部那只猫一样的安详。肩上的血迹已经凝固,变成一滩暗
红的薄膜。
火凤揣著他坐进沙发,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欠身拿起前面茶几上的水果刀用力在子弹的入口破了进去。胸前的
衣襟被猛地揪紧,手臂也被两排牙齿狠命地咬住。
“一下子就好,去医院可就太不安全了。”
“……都找到这里了,还有安全的吗?”
火凤把取出的子弹丢进玻璃皿中,从茶几下面的盒子里抽出绷带缠上去说道:“不用黄纱了,不然又会和皮肤粘到一块
儿长出几个大水泡。你的皮肤太容易过敏了。”
“这可不是小伤啊,也就这样野蛮吗?”
“早点睡吧。明天给你请假。”
“不、不用。”
“不要硬撑!太不负责任了!”
“哼,”寒祈心冷笑一声:“你会心疼吗?”
“……”
“不想回答就算了。我……去睡了。”他似乎还想说点别的,却又转换了话题不了了之。火凤想弄明白,是的,非常想
,可是寒祈心一定不会说的,他很顽固,别人越想知道,他越不愿意说,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