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赖佩遥低下头看著舒心:“你们看看杨少波这桌的文具和课本多整洁,大家都要向他们学习──乱七八糟的桌面上还能
专心致志地学习吗?做事情就该有条理。”
真好像幼稚园的老师在哄小孩。其实人从小到大都是需要赞扬的,他活著就得有一种认同感,否则他觉得自己形如无物
,生死也便没了意义。所以即使鸡毛蒜皮,也不妨开心他一把。
失去了赞同的人生是阴沈的,整日里不见阳光,天长日久怕会成为银白色的妖怪。就好像赖佩遥也需要校长的表彰,家
长的认可一个道理。喜欢咏心的一句话:大人和小孩的区别不过是成熟的笨蛋和幼稚的笨蛋罢了。
不过聂朝颜还是有特权的:她可以差使寒祈心帮她修理坏了的毛笔和活动铅笔。寒祈心去桃树干上剥下树胶给她补到毛
笔头上就好。她也可以差使他把自己那副眼镜擦得一尘不染。可以让他请客吃东西……所以她受气时认为自己没有特权
完全是睁眼说瞎话。
寒祈心接过蟋蟋唰唰一长条连著的包装,立马被过来背书的林湘抢去一大半。
“你给我回来!就知道吃!过来把书给我背喽!”
坐在林湘后排的聂朝颜大大方方地从林湘手里也撕了一大截,这些人吃东西总是这样乱糟糟的,不分男女长幼,谁有可
食物品,一哄而上分个精光,甚至连老师的腰包也不放过。这样好,拿你当自家人看才不跟你客气的。
“师父给你吃的。”
聂朝颜似乎相信了林湘的话,甜丝丝地笑了,被爬在桌子上回首的寒祈心看见,惹得他心里直发毛。聂朝颜走过去,“
我喂你。”寒祈心顺从地张开了嘴巴吃进海苔,然后说道:“你看中的那支笔已经断货了。”
“啊?”她的脸一下子隐晦起来,寒祈心只好忍痛割爱:“那把我的给你吧?”她于是笑起来,接连著点头。
“你们两个果然不会“井水不犯河水”。”
聂朝颜笑著说:“我是井水,寒是河水──井水干净。”
“聂!你趁机报复啊!我哪里不干净了?瞧瞧你的课桌──一会儿赖老师又要骂了!”
“哎~ 帮我整理嘛~ ”
冷战就此告一段落,没有谁对谁错的争执。
寒祈心向老师汇报完情况,把作业本堆到办公桌旁的三角橱里。走出来时,那个自称姓温的男孩还站在门口。
“你终于出来了。”
“你怎么还在?”
“等你呀。我难得这么有耐心等人。”
“等我干嘛?”
“想和你交个朋友啊。”
“来者皆朋友,不用多此一举了。”
“呵,”男孩匪夷所思地笑了:“你这人够爽快!这朋友我交定了!”
“马马虎虎。”
“你怎么不问我的名字?”
“我没有打探别人隐私的兴趣。”
“呵,你真有趣──姓名它不是隐私。我叫温龠秋,你就叫我阿秋。我可以叫你祈心吗?”
“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
“你在哪个班?”
“三年一班。”
“你十五岁?”
“是的。”
“我比你高出五届呢──我大二。但是只有17岁──16岁上的大学,厉害吧?”
寒祈心惊愕地看著眼前这个人──17岁读大二?真的不简单。但是他也有遇到过18岁的大三女生,所以把自己给弄糊涂
了。为什么自己还在读国中呢?好落后啊!
“既然你是大学生,为什么会在这里?”
“呵呵,正要给你说呢!我是成弁大学的学生,校长是我爷爷,而你们学校的高中部将合并到我们学校。能当成大的附
属高中也是个荣誉啊。”
“有什么值得庆幸的。”
“嗳?你不高兴?并校以后,这里也就是高等学府了!”
“不过是换个头衔。”
“不对不对──”温龠秋连连摆手:“连老师也要作调动。你快毕业了吧?因为你是学生干部,又在学生会挂名,有提
前一学期预考的机会。”
“无关紧要。你说成大的校长是你爷爷?”
“是啊。”
“那温兀索不就是你爸爸?”
“你知道我爸爸?”
“当然──他是个很有才干的实业家嘛。”
“真新鲜,第一次听到小孩子这样夸他。知道他的小孩不多呢。”
“我到了,你有事可以先走。还有我不是小孩。”
“你不是活动课么?我没什么事情。一起踢球吧?”
“就两个人玩没意思吧?”
“你喜欢热闹吗?同学呢?”
“因为总是把球门踢破,所以不准我玩。”
“吹牛!就凭你?我看你还踢不出十米远呢!”
“就算是我的借口可以吧?我要出板报,她们不会写我指定的美术字,只好自己写。”寒祈心可以地摆脱掉温龠秋的确
是要写美术字,但进去没几分钟就被路过的赖佩遥拉了下来:“你还动什么手?让她们去弄就行了。有权不用,过期作
废。
“我们来做个实验──”赖佩遥说著从马甲袋里取出一个装著一块石头的烧杯问他满不满?寒祈心是丈二和尚摸不著头
脑:“算它满了。”赖佩遥往烧杯里装些小石子,然后装入沙子,最后,他往里倒水,让他解释这个现象说明什么。
“……你看它就像人生,有许多事情要做,首先要把大事──譬如工作、学习做好,然后再做琐事。如果先做琐事,就
像先装水、沙子、石子,石头就装不下一样。”
“猜对了!”
“我知道了……你是个好老师。”
夺魄推开门,屋子里弥漫著浓厚的酒精味,眼睛都快被刺得睁不开了。他用手在前面来回挥动,想借以驱走这股令人晕
眩的刺激性气味。
他冲到对面打开房间的窗户叫道:“喝了多少酒啊?房间都变成酒坛了,连我这没喝酒的人走进来都觉得头重脚轻神经
麻痹了。”
再看看瘫倒在沙发里的紫电没有回音,夺魄好奇地伸出两个手指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并且问道:“你傻了啊?这是几个手
指?”紫电给他一记卫生眼,一巴掌把他的手掰下去不耐烦地说道:“我没醉!”
“喝那么多不难受吗?”
“难受……难受得头都要炸开了,就想找个水池把自己溺死在里头。”
“难受你还房门紧闭也不开窗通风换气。拜托!这是我家啊!”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我以为你是个懂分寸的人,没想到受点挫折也就这样脱线了。”
“夺魄此言差矣──我知道喝到什么时候会醉,所以不会把自己往死里灌,是真真正正的有分寸!”
“少牛皮了,奔星可是到处在找你,连组织也调用了一小队人手,你准备躲到什么时候啊?”
“躲?哎──搞搞清楚──谁要躲了?我又不是叛徒,为什么要躲?我有我的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