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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搬完那些石块。那几个青年吩咐完就走了,穿着破破烂烂的,应该是奴隶。
孩子嘻嘻哈哈地笑着,认为这只是一个小游戏,他还小,什么也不懂。但是觉得母亲去世了,也该找点事情转移心思了。他吃力地搬起了一块石头,腰都被压得如老爷爷腰骨一般弯,如果常年下去,一定会积劳成疾,导致身体畸形的。他将数十块石块全都搬到那座房子,他天生怪力,主人见了,也不管那些奴隶又跑去偷懒了,觉得这个孩子虽然有男子般的被太阳晒黑的皮肤,却长得英俊威武,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王族中人。王族娶妻要身份好加之漂亮,所以能生出优秀的孩子,一般人一辈子可能都讨不到妻子,所以生下来的儿女都没有王族中人那么优秀。
“孩子,要不要做我女儿的伴侣?”主人把果子送一些给孩子吃,要孩子当他女儿的奴隶,孩子不知道怎么回事,只会说:“我妈妈还在等我呢。”好歹好说之下,颇为善良、热心的主人带着还算上有姿色的女儿和孩子找妈妈,才发现原来孩子的妈妈是个死者。主人也算有善心,决定以自己的名义将孩子的妈妈下葬了,如此,孩子便答应成为其女儿的玩伴。每天到晚就是陪那女儿一起玩耍,有事就帮忙搬搬抬抬,做些苦力工作。这一做就是近十年之久,以往的孩子成长成一个帅气的小伙子,也有十五六岁了。
他仿佛是一个不幸的人,灾难永远都会降临在他头上一样,还算幸福的这些年,在那么一天,全都消失了。那些之前的奴隶,都极其愤恨为何那个孩子只是搬了一天的石块便可以得到主人的宠幸,于是恼羞成怒之下,绑走了主人家的女儿卖掉,又一把火烧了主人家的房子。他们把主人家的东西杂乱,在他们杂乱的那段时间,主人两夫妇眼睁睁看着这样的情景,难以阻挡这些奴隶的蛮力,都被活活逼疯了。孩子又一次没有了依靠,而且自己心爱的女孩也被卖掉了,不知道以后的命运有多么悲惨,他用自己的力量打倒了一些奴隶,趁着奴隶没办法把自己抓走之时跑了出去,跑了很远很远,他跑到了母亲下葬的地方。
“善良的人,永远也不会有好日子是吗?母亲是这样的,欧姆主人是这样的,蕾亚也是这样……我……”小孩咬破了手指头,把血滴在了母亲下葬之处。他把从主人家偷偷拿来玩的小刀子放在腰间,从此以后,他的心将和那把刀一样坚强、冰冷、血腥,他将以主人赐予的名字“厄瑞克斯·裴因”出现在迈辛王朝的历史上,他要成为小偷、罪犯,与这个世界的不幸做朋友,报复所有幸运的人。
“听说王子娶妻了……”“关我们什么事情啊?老老实实干活吧!”十六岁的海格瑞斯王子今天新婚,据说不久之后,国王就会把位子传给他。海格瑞斯在王殿上与自己的爱人墨忒拉跳着舞,十六岁的海格瑞斯不喜争吵,十分安静温柔,以后当了国王肯定是一位开明的国王。在海格瑞斯新婚之夜,厄瑞克斯却成为了一个小偷,在举国欢庆的那一天,他偷遍了许多房屋,赚得如一头肥猪一样。
厄瑞克斯在河边将自己胜利的果实放在一边,看着夜空,轻声唱道:“夜晚如此迷人,不知道爱人在何方,看的夜晚是否与我同样,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只知道以后要努力,成为永远记载历史的君王……大地女神盖亚生下了泰坦巨人,可怜的泰坦巨人没有尝到统治天空的喜悦,宙斯带领众神把它消灭……可爱的蕾亚你在哪里,夜晚是否也在想我,如今我已经十六岁男儿,只喜欢在夜晚之下轻轻唱歌。”
厄瑞克斯低下头来,很难过,但是他没有流泪,他不会流泪,他只会流血,而且更喜欢看别人流血。“你在唱歌?”这时候,一个灰发少年走了过来,看那模样该比厄瑞克斯更年轻,不过或许是贵族之子,走起路来很从容,脸上带有一份不屑。厄瑞克斯不懂他是谁,他只以为是那些财宝的主人过来讨要了,于是他便拿起自己腰间的刀:“是我偷的,怎么样!有本事就过来拿!”
那灰发少年“扑哧”一笑,摇摇头:“原来是个小偷,与我何干?我只是过来这湖边散散步而已。我听你说,要当国王呀,你知不知道,这是死罪?”厄瑞克斯轻蔑一笑,反正也是烂命一条,怕什么:“是又如何?!谁都有资格成为国王,我就不信国王非得要一代一代传承。”那个灰发少年听了这些话,倒是觉得有趣之极:“我叫斯库贝塔。你叫什么?”厄瑞克斯同样说出了姓名,两人一起坐下来,聊了许多事情……
大约过了两年左右,老国王去世了,新的国王即位了,即位的国王自然是海格瑞斯。海格瑞斯成为了国王,因为太过突然,于是便要学习如何当一位国王。第一天,便是要在王城游行,让所有人知道这是新的国王。海格瑞斯认为王与民是一样的,于是走路游行,可是偏偏在他当王的那一天,有个不识相的少年挡着他的路,海格瑞斯的叔叔大将军盖德·克罗·提坦斯拔出剑来,要杀了那个少年,海格瑞斯伸出手阻止了他:“盖德,只不过是挡住我的路,为什么要杀了他?”盖德摇摇头,严肃地说:“新王不知道吧?阻挡国王的路,就是阻挡整个迈辛王朝的路,是死定的了。”
虽然说是在解释,却有讽刺海格瑞斯不懂规矩之意,海格瑞斯把盖德的剑拿了过来,插在地上:“没经过国王的允许,就随便拔剑,大将军,你说该当何罪?或许是想杀了我也不一定?”在迈辛王朝,国王等同于神,没有国王的命令,确实是不能随意拔剑。而海格瑞斯将剑插进地面,更在说盖德有谋反之意,如果盖德不拔出剑来,那就是死罪,盖德只好把剑拔出来,重新佩戴。海格瑞斯命人把那个少年带过来,问道:“你可知道错误?”
“我怎么知道啊?!”那个少年似是不喜欢别人这样举着他,海格瑞斯挥挥手,他就被放了下来。在盖德身后站着的斯库贝塔一笑,原来那个少年就是当年有一面之缘的小偷厄瑞克斯。海格瑞斯认为只是一个不懂事的少年罢了,于是让人鞭了厄瑞克斯二十下,就放走了。海格瑞斯这算是很慈悲了,在新王继位那天,如果谁敢挡国王游行,不仅要死罪,而且还要把头颅割下来放在王宫前警告他人。
海格瑞斯虽然做了件颇为慈悲的事情,可是厄瑞克斯什么也不懂,认为这是在欺负他,他极其恼怒,更加激进了他要夺取王位的心。他胆大包天,居然跑到旧国王的陵墓,将看守的二十名士兵全数杀死,把旧国王的陵墓弄得天翻地覆。“我呸!什么国王!死了还不是任我欺负!死死死死!”海格瑞斯每说一次死,就把旧国王的浮雕图用刀子划一下,杀死士兵、闯进王陵、侮辱旧王,这些哪一条都是死罪。
海格瑞斯在王殿中任命新的总督、神职者,却发现立在一旁的哈迪斯之门发出紫色的光芒,他瞳孔微微缩小,握紧拳头:“哈迪斯在发怒……”王殿之上所有人都十分惊讶,哈迪斯之门微微颤抖着,这是在说有人挑战王权。哈迪斯之门是一块石板,上面写了一些字,时代过于久远,但是迈辛王朝的人认为那是一道通往冥界的门,如果它发出微光或者颤抖,那就代表冥界之主哈迪斯在愤怒,必须将一个活人让神职者做仪式封印进去,堵住哈迪斯的道路才可以平息哈迪斯破坏王朝的愤怒。
第七十四章:王
哈迪斯之门从来也没有颤抖过,从海格瑞斯的爷爷迈辛·提坦斯迈辛王朝第一代到海格瑞斯的父亲诺斯·提坦斯第二代从来没有颤抖过,很多人以为这只是迈辛国王的错误认识,没想到它真的会“发怒”。神职司(神职者最高统治者)、大将军盖德认为是有人闯进了王陵,诺斯国王的亡灵通过哈迪斯之门在告诉海格瑞斯自己的遭遇。
而诺斯王陵,诺斯王的王棺流下了泪水,厄瑞克斯十分惊讶,他不知道棺材是为什么会流泪的,他手足无措,往角落退去:“我……我……我只是在报复你的儿子而已,但是你儿子没死,我又闯不进去王宫……你……你别生气啊……妈妈说,不生气才是好小子。”突然间,一头奇怪的怪兽凭空出现,它十分愤怒,对着厄瑞克斯大吼,厄瑞克斯握紧拳头:“你要吃掉我吗!有本事你就吃我啊!我力气这么大……”一个如幽灵般半透明的老人出现在怪兽的旁边,摸着那头怪兽说:“凯米拉,那是我的儿子,不要激动。”厄瑞克斯觉得那个幽灵很熟悉,不过此时他早就被吓怕了,又是怪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