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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愿意带着乐优,远离香港,两人远走高飞。
到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去生活。
他们甚至可以用一种比较隐晦的方式共同生活的同一屋檐下。
但是社会连这样都不充许!
说起来,周围的人象是都被他们伤害了。
然而真正受伤害的究竟是谁?
一直要忍受痛苦婚姻的他?还是一直被利用一直被重新塑形的李乐优?
温维士不禁嗬嗬失笑。
因为他知道,未来的路根本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的简单。
对旁人来说,此时放弃是最好的选择,一切都还来得及。
可他不是旁人,他是温维士。
一旦做出了决定,从不轻易的更改。
他是一心一意往前走,但是乐优呢?
温维士回家之时,脸色阴沉,神色冷厉。
之前那春风满面已经被暴风雨前夕的阴沉郁闷所代替。
圣诞节的时候,他独自一人来到了英国乡下。
原本他是打算带着李乐优到这里来过节的,如今算盘打空。
他在那间尘封的乡村别墅当中,渡过一个人的圣诞节。
那株栽种在庭院里的圣诞树,依旧亲手挂上无数可爱的小礼物。
他退后一步,微笑的看着。
脑海里却想象着李乐优象个孩子一般露出欢快的笑容。
他又回到壁炉前,翻开那本彩图版的《夜莺与蔷薇》。
那枝用鲜血染红的蔷薇花,在金钱和权利面前不知道这世间还有谁会珍惜。
你想要珍惜它,用力的紧紧的握住爱情,但它的刺就会深深的扎进肉里,鲜血淋漓。
当人们遇到痛楚的一刻,便会下意识的松手。
蔷薇花便会在这个时候,掉落在尘土之上,花瓣凋落,枯蒌破败……
他将书盖在脸上。
心里却不停在呐喊。
不要松手……不要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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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华,圣诞节啊,你就不能开心一点么?”甄沛伦头痛的要死。
为什么又是他?
每次是他带这个堂弟?
若不是他不想陪那个所谓的未婚妻过圣诞,他才不想接这种苦差事。
爷爷真是太抬举他了。
李乐优艰涩的扯出一丝笑容来,但很快的又恢复到失神状态。
“大堂哥……”
“有话赶紧说!别吞吞吐吐的!”
“如果爷爷把我介绍给亲戚,是不是要立刻搬出去住啊?”
甄沛伦失笑道:“原来你在担心这个,我想应该没这样快,不过男人都是要独立的。你过年就24了罢?要赶紧交个女朋友啊。”
李乐优嘴角抿紧,突道:“大堂哥,可不可以借我一下你的手机。”
“你要做什么?”
“我手机不是搁家里头了么,我想圣诞节给公司的同事发几条‘圣诞快乐’的短信。”
甄沛伦失笑,“拿去罢,还搞小孩子的玩意。”
李乐优不动声色,说道:“我上司Lulu姐,你知道么?她对我很照顾的。”
“……”
第 73 章
李乐优一边按着信息,眼睛却状似无意的瞄了一眼大堂哥。
却见其脸上神表一派的坦然,似乎并没有什么异状。
他按下发送键,然后端起前面的espresso,玻璃窗外是覆盖着厚厚白雪的意大利优美的Dolomiti山谷。
在英国乡间之时,Divel曾经对他大力称赞过意大利的美食,为此甚至把中国菜贬的一文不值,几乎沦为与英国菜同样糟糕的地位。
在Divel的心目中,中国菜太油不健康而且很廉价。
Divel似乎毕生都在尽力于摆脱廉价以及低下的地位。
中国菜并不是不美味,它被Divel排斥仅仅因为太廉价而已。
李乐优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此时为什么突然想起Divel。
那个年青的带着眼镜的精明男子总是用忌妒的目光注视他,口气当中充满了羡艳与不忿。
李乐优恍惚的想,他应该是好命的罢。
象Divel若是也想有这样一次去意大利滑雪的奢侈经历,只怕要花费一年甚至更多的时间来攒钱。
这时,手机信息铃响起。
'谢谢,你也圣诞快乐哦,你是谁?'Lulu回复了。
李乐优不动声色的按出:'我是李乐优,回家乡有点事,元旦过后才能回来,要保持联系哦。'
甄沛伦吃着天使面,有些不耐烦的说道:“你还要发多少?快还给我。”
李乐优‘啧’了一声,不情愿的将手机递还给他。
“你没发奇怪的东西罢?我看看。”
“看什么啊,就是祝福的话啊……大堂哥,普通人是不是很羡慕我们啊?”
“那是自然,以后你想要什么都会得到。吃不尽的美食,看不尽的名胜古迹,泡不完的靓妞。”
李乐优揪着眉毛,轻笑道:“是么?我看未必罢。家航堂哥也很有钱,可惜Lulu姐就是不喜欢他,她说有钱人都不是好东西,你看看,有钱也未必好的。”
“……你刚刚说什么?”甄沛伦难以至信的反问。
“家航堂哥啊。”
“他怎么了?”
李乐优耸耸肩,又轻抿了一口咖啡,“他情场失利了。”
“可你刚刚说……Lulu?”
“对啊,家航堂哥竟然要追Lulu姐,我还以为家航堂哥会喜欢那些明星模特之类的。因为那些八卦杂志上,但凡是明星的都要嫁给大老板的。”
甄沛伦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同样转头盯着窗外那山顶的皑皑白雪。
李乐优依旧没有放过。
“大堂哥,你说这个社会姐弟恋,可行么?”
“……”甄沛伦瞪着他了。
李乐优笑道:“年后我也24了,是该交个女朋友了。其实我挺喜欢Lulu姐的,被她照顾的感觉……真的很不错。”
心里却想,被Lulu如此严厉的照顾着,尽管知道她是一番好意,但是他觉得精神紧张的快要崩溃了。
甄沛沦皱眉怒道:“她今年都二十八了,过了年就二十九,跟你相差整整五岁,你不觉得你们之间很有代沟么?!”
这话是脱口而出的,话音落地,一锤定音。
此时任何解释都是多余的了。
甄沛伦脸上狼狈至极。
李乐优微笑着,慢条斯礼的用精致的小钢叉叉起一小块Profitterole,柠檬、忌廉、朱古力的味道在嘴里立时漫延开来。
心情不好的时候要吃甜点。
那个男人曾经毫不避忌的当众用小勺子挖起一小点香橙布甸喂入他的口中的时候,那样说过。
如果真的这样,现在他苦涩的内心恐怕吃一卡车的甜点也抚慰不了。
甄沛伦很快的起身和前来载他的朋友一起去滑雪了。
李乐优拒绝前往。
他听到甄沛伦向其外国的朋友介绍他,说他沉闷严肃,是个不折不扣的‘哲学家’。
不必因为他的缺席而感到遗憾。
甄沛伦当着众人的面竟然如此的失礼!
这是难以想象的。
可这一刻,李乐优根本不觉得难过。
至少,现在心情郁闷的不止他一个人,真正想要发火的恐怕是甄沛伦罢。
桌上留下的是Dolomiti滑雪场的全景地图。
12个山谷,1220公里雪道够毓华堂哥发泄到死了。
李乐优觉得沛伦堂哥沉寂了。
曾经当众说他是‘哲学家’的人竟然也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闷蛋。
他知道,也许Lulu姐很好奇便打电话过来,结果接电话的却是甄沛伦——
可想而知,这会是怎么样的冲击!
其后的某一天甄沛伦消失了,就扔他一人在旅店里面,自生自灭。
他也不觉得害怕,就这样窝在旅店里面吃了睡睡了吃,浑浑厄厄的过着。
得过且过,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甚至开始喝酒,房间到处扔满了空的酒瓶。
这一天,他正躺在床上发懵之时,甄沛伦却蓦然出现了。
一脸的惊愕,在看到这许多的酒瓶时又悖然大怒。
“我才离开几天,你就搞成这个样子?小小年纪还学什么借酒浇愁!你以为这世上就你最痛苦了么,你怎么不想想其他人?!”甄沛伦神色憔悴,风尘仆仆。
李乐优粑了粑头发从床上翻坐起来。
“喝酒就借酒浇愁了?”李乐优打了个哈欠,眯着眼,“我只是太无聊了……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而已……”
人生似乎一瞬间又陷入了迷茫。
以往的一切被全然
的推翻之后,他又重新回到了原点。
无所谓了,什么都无所谓了。
这样也好,那样也好,他反正就这样了。
他们提早一天回到了香港,到达时也已经是元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