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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静怡的身体晃了一下,然后她紧紧盯着面前的老鸦,“你说,朱正和烙炎给了你什么好处,你为什么要和他们一起诬蔑我,让我百口莫辩,你说,”她越说,声音越冰。
老鸦也不是被吓大的,她双手插在了腰上,被自己一手养大的姑娘这样指着鼻子骂,她可没有这么好的脾气。
“李素平,你不要给老娘在这里颠倒事非,你就算是化成灰老娘我都是认识你,她不屑的撇起嘴,你13岁来我们红药楼,我看你长的水灵,就有心将你栽培成花魁,给你请夫子,给你吃最好的东西,穿最好的,好不容易你长成花一朵,可以给我们赚钱了,你16岁以1000两银子被开苞,客人还是知府,本来我以为你能赚的也就这么多了,结果你也聪明,用鸡血代替处子血,又是给自己开了多很多次苞,这也没有少赚钱银子吧。”
“对了,你赚的最多的就是朱公子吧,那朱公子出手可是真的大主,给你花了不少银子不说,最后还花了大把的银子给你赎身,你硬是看不上他,说人家身上一身的铜臭味,只有钱没有权。”
“朱公子走后,你就离开了我红药楼,想不到这摇身一变,竟然成将军夫人,你好手段,连陈妈妈我都是佩服你了,”老鸦吹了一下自己的手指,“我教过这么多姑娘,就只有你最聪明的,可是再聪明也不能忘本吧,你这一天为妓,不要以为你从了良了,就不妓了,还不是我红药楼里出来的姑娘。”
“是那个朱正教你的吧?”苏静怡不怒反笑,“和他说的一模一样,还说和他不是一伙的?”
安谨只是冷眼看着她们,他已经不想猜这是真还是假的,他只是想要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老鸦冷哼了一声,“李素平,你还真的不见棺材不落泪啊,都这份上了,还和老娘在这里抬扛,”那唾沫星子也是溅了苏静怡一脸,就在苏静怡想擦时,老鸦从身上拿出了一张纸晃了晃。
“看看这个是什么?”李素平,她用一根手指指着上面的字,“你是识字的。”
“卖身契,”老鸦一一的指着上面的字,“这上面可是有你的指印的,要不咱们去官府查下,看是不是你的?”
“这可不能?”苏静怡一惊,上面确实是卖身契三个字,而且也有手指印。
“怎么不可能,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上面可是有你李素平的手指印的。”
苏静怡想要一把抓过,老鸦的手却是比她还快,想要撕吗,没门,这种手段她十几年前就会了,她还嫩着呢。
“这不可能,你不是都给我一份了?”而她这句话说完,瞬间愣了一下,安谨的唇角再度抿紧了一些。而她惊恐的缩了一下身子,红唇也是变成了淡的落了灰。
“安谨,你听我解释,不是这样的……”
安谨突然冷笑出声,“哦,不是给你了,那这又是什么?”
老鸦笑的一脸成了菊花,“老娘我又没有说过卖身契只会有一份的,”她将卖身契放在自己的胸口上,然后拍了拍。
再妖里妖气的向安谨福了一下身。
“安将军,这卖身契,可是实打实的,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将军如果想要,可是要拿银子的,”老鸦笑着皱起了一张老脸,似乎又是看到白花花的银子了。
苏静怡却是跌坐在了一边,红唇不断的颤抖着,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完了,她的心头只有这两个字,她一直费心的隐瞒 ,想不到竟然这样被拆穿了。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时陈管家和奶娘也是过来了
“将军,小公子一直都不怎么乖,你是不是……”
而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里面的气氛似乎是很不对,安谨铁青着一张脸,而苏静怡则是惨白的坐在了地上,一个妖里妖里的中年女人站在那里 ,还不在断的掐媚的笑着。
“哟,这是谁的孩子啊?”老鸦扭着腰走了过来,看着被奶娘抱在怀里不断的乱动的孩子,“啧,看着小脸,粉嫩嫩的,一看就知道是好模样,以后长大了一定是一表人才啊。”
她还想要伸出手摸下这孩子的小脸呢,结果陈管家却是挡在她的面前,就像她是什么细菌一样。
老鸦干笑了一声, 在自己的身上擦了擦手,这有钱人家的规矩就是多,不摸就不摸,反正也不是她的孩子。
“将军,这位是?”陈管家很不喜欢这女人妖里妖气的样子,明明都是一把年纪了, 还穿红带绿的,脸上还抹了一层又一层粉,只要一话说,似乎这粉就会掉下来。
他不由的咳嗽了一声,都是被呛到了。
安谨接过了奶娘怀中的孩子,然后将孩子放在老鸦的面前,而苏静怡只是看着,却是无力阻止,她不断的喘着气, 都有一种灭顶的恐惧感。
“妈妈,你说这孩子像不像我?”安谨轻声的说着,似乎是怕吓到了怀里的孩子一样,可是那样的声调之后,却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种心思。恨,无奈,还是嘲笑。
苏妈妈凑过了脸,“不像,这孩子长的眉清目秀的,可能长的和娘像吧?”
和她呢,安谨指着苏静怡,那笑容隐在唇角,却是没有映在眼中。
“不像,怎么可能像她?”老鸦撇了一下嘴。
“可是你不是这孩子和娘像吗?她就是这孩子的娘啊。”安谨将孩子又是给了奶娘,声音怎么听怎么讽刺,
老鸦一听,捂着嘴笑了起来。
第二十章 若只如初见
“哼,老东西,竟然敢吓我陈妈妈,我陈妈妈在吓人时,你还不知道在哪里穿开档裤呢,还怕蒙羞, 脸都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把一个妓子当宝,还将军,将个屁。”
她骂骂咧咧的走了,留下了一片愁云惨白的将军府,还有一直把自己关起来喝着闷酒的安谨。
奶娘无措的抱着孩子,她轻抚着孩子嫩白无辜的小脸,“孩子啊,你的命怎么会这么不好的,偏生被带到这里来,以后,以后你要怎么办啊?”
李墨尘敬了烙炎一杯。
“这事是真的?”他问着,眉头也是紧锁不放。
“千真万确,”烙炎晃着杯子里的酒,“果然是最毒妇人心,他被那女人骗的还真的够惨的,不但被骗了人,也被骗了孩子。”
“那个女人,”李墨尘猛然的摔了一下杯子,“太可恶了,就是为了不让别人挡她的路,连允西都要欺负。现在现世报了,朕到要看看,她现在还怎么自圆其说?”
“她是无法闹了,可是某人却不一样。”
烙炎淡漠的抬起唇角,晃动着手中的杯子,杯子里的清酒酒香扑鼻子,可是他似乎并没有感觉有味。
“你是说安谨,李墨尘一语道破烙炎心中所想。
“他不会吗?”烙炎冷冷的抬起唇角,“一个男人的自尊被伤成这样,他迫切的需要什么来满足自己的自尊心, 不然他可能会疯的。”
“那也不可能会是允西,”李墨摇头,“安谨不是那般不讲理的人。”
“看看吧,”烙炎没有李墨尘这般想的开, 在他看来,他能感觉到的,那么十有就是会发生的。
“所以,你们要准备回去了?”李墨尘心细如尘,已经将他的心思猜了有分了。
“我感觉和你在说话有很有意思,”烙炎笑着向李墨尘敬了酒,其实,这人的聪明才智不下于他。
“我也是,”李墨尘和他称兄道弟了起来,其实本来就兄弟啊,他是他妹夫。
“对了,那你什么时候回去?”李墨尘站了起来,现在很好,两国现在都是处于最和平的时候,只要有烙炎在,两国绝对不会有战乱之苦,他可不想因为一个安谨,和烙炎的关系不可开交,那样就太得不偿失了。
“等皇陵修完之后,”烙炎用手指轻轻点着桌子,现在离皇陵修建没有多长时间了,也离宁妃娘娘的忌日不远了,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回去的。
“恩,”李墨尘也是同意,所以在这几天里不要有太多的事情发生。
在外人看来,将军府一切安好,安谨还是一样的意气扬败发,身处高处, 娇妻幼儿,这两样他都是拥有了,他这一生也算是满了,可是外面的人丝毫都不知道,现在的将军府简直就和地狱差不多。
虽然没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却是人人自危,有时就连大声说话都是不敢。
奶娘抱着才不过一岁的孩子,不断的叹着气,孩子在哭,就算是哭死了,现在也没有人会在意他一分,他的爹,他的娘,还有那个最疼他的陈管家,都是不会再管他是不是饿了,是不是哭了,是不是病了。
“可怜的孩子,你以后要怎么办啊?”她不断的哀声叹气着,就连外面的天色也是跟着暗了起来,而这里没有一个人感觉前路是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