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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谓。”卓尔衡几乎是针锋相对,边站起身往卧室走去边说,“我只是通知你们一下,不是要征求你们的同意。”
中年男女坐在沙发上,脸色铁青,坐姿笔直却一语不发。艾沫连呼吸都快停止了,光著两条毛腿站在门口,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这是当然的啊,谁会想到惊喜居然是见“公婆”?况且,见“公婆”算什麽惊喜?惊悚还差不多!艾沫觉得如果不是他的心脏够强劲,此刻恐怕早就直接倒下了!
一条裤子扔了过来,艾沫条件反射的接住,双眼无神的看向卓尔衡。
“把裤子穿上。”
艾沫低头看了看,说:“我其实有裤子的。”
卓尔衡怔了下,问:“你裤子没坏?那你干嘛脱掉?”
敢情你以为我是裤子坏了才脱的?卓哥!卓大爷!卓祖宗!我求你了,你的思维方式能不能地球人一点?想法能不能正常一点?你这样子我很难HOLD住啊!
艾沫一脸漠然的把裤子缓缓的穿上,再捡起刚才脱掉的裤子,像是机器人般往卧室走去。一进去,门一关上,他就听见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吵闹,吓得他心肝胆都颤个不停。
对於卓尔衡的父母,艾沫完全没概念,只知道常年在国外,职业年龄相貌爱好性格一概不知,作为情人来说他完全不合格。当然,这也和他那短视的性格有关,卓尔衡尽管拼命给他营造安心的环境,但没有安全感还是他最大的心结。
很快,艾沫重新穿得像个人一样出来了,客厅里没有台风过境的惨境,整齐依旧。卓家父母已经不见了踪影,卓尔衡坐在沙发上,一脸疲惫。
艾沫一迭声的问:“怎麽回事?你父母怎麽来了?来干嘛的?你找他们回来的?”
“没有。”卓尔衡没好气的道,“你以为我是没事找事做吗?”
你的想法谁能猜得到啊!
艾沫腹诽了一句,轻声道:“不管怎麽样,你也不能把我们的事直接说出来啊!”
“不是我说的。”卓尔衡长叹一声,捏了捏鼻梁,“我爸妈看出来的,你也不想想,你在我这儿住了这麽久,怎麽可能没有一点儿痕迹。”
艾沫环顾四周,突然间有点脸红。
浴室里有两份洗浴用具,卓尔衡对於保养的执著赶得上女人,而且,他偏爱手动刮胡刀,艾沫则是直接用电动刮胡刀乱逛一圈了事。
衣柜里,卓尔衡的衣服占据了大半壁江山,并且整理得整整齐齐,按季有专业人士来更换。艾沫的衣服本来就少,被挤在角落里,还根本不叠,像是烂干菜一样堆成小山。
这些点点滴滴都是平时生活间渗透进来的,谁也没有注意的时候里,这桩房子已经属於两个“主人”了,老夫老夫莫过於如此。
卓尔衡看见艾沫眼珠四处溜一圈後,就开始盯著桌面傻笑,不禁有些奇怪。
他先前就担心父母对艾沫的影响,极力不想让双方见面,结果,计划被识破了,不仅以最糟糕的状态碰见,还大闹一场,这对艾沫来说无疑於是一个打击。
除了和工作有关的事之外,艾沫胆小又猥琐,很有可能被这麽一骂就打起退堂鼓,狗急跳墙之下还不知道会做出什麽混事。更何况,他深知艾沫最怕的就是正经人,尤其是那种不苟言笑的类型,如果真是混混泼妇,他反倒不怕了,战斗力十足。
没想到,事情结束了,艾沫不仅没有害怕,反而一付高兴的样子。
“你吃错药了?”
“啊?”艾沫怔了下,“什麽药?”
“你笑什麽?”
艾沫立时涨红了脸:“我笑下不行啊?多管闲事!”
卓尔衡挑挑眉,决定把这个疑问放到以後,眼下他有更麻烦的问题:“现在,你也看到我父母了。爸妈对於他们想解决的问题有著百分之二百的毅力,所以,你必须做好准备。”
(9)第六章 你怎麽舍得我难过(15)
卓尔衡只是想打个预防针,在他的预想中,艾沫此时应该一蹦三尺高,像是被针扎了屁股般上窜下跳,紧张得要拼命才对。没想到,他话放出来了,艾沫却还是老神在在地坐在沙发上,眼睛也不知道望著哪里,一脸傻笑。
卓尔衡伸手在艾沫眼打了个响指,说:“发什麽呆呢?”
“啊?”艾沫回过神来,问,“干嘛?”
卓尔衡琢磨了会儿,说:“你一点也不害怕?”
“怕什麽?”
“我父母。”
“那是你父母又不是我父母,我怕什麽?”艾沫表示嗤之以鼻,“该怕的应该是你吧?怎麽样,有没有被吓破胆?”
卓尔衡这下子是真奇怪了,他盯了艾沫一会儿,试探道:“你有什麽好办法处理现在这情况?”
“没有。”艾沫翻了个白眼,“你忘了我现在都不敢回家呢。”
“嗯,你连出柜也不敢。”卓尔衡点了点头,“所以我才奇怪,你今天怎麽这麽镇定。”
“我镇定不是应该的嘛!”艾沫大方的道,“天塌下来,不还有你顶著吗?”
这句话令卓尔衡一怔,他沈默了几秒,问:“不怕我不要你了?”
艾沫斜著眼睛,一付地痞流氓收保护费的表情,表示了极大的鄙视:“你敢!”
卓尔衡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这种转变正是他极力想要达成的,艾沫这只惊弓之鸟能够安定下来,就是对他这段时间以来做的所有努力最大的肯定,也不枉他做出的那些牺牲。
艾沫骂完了,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立时坐直了,认真严肃的问道:“对了,你给我老实交待,车里的那些信是怎麽回事?”
卓尔衡心知肚明是什麽,冷静的问:“什麽信?”
艾沫顿时炸了,一下子跳起来,一只脚踩上茶几倾过身揪著卓尔衡的领口恶狠狠的道:“别他妈跟我装蒜!我看见了!有个女给你写信,喊你老公,说是你老婆!”
卓尔衡握上艾沫的手,轻轻一扳,艾沫立刻嚎了一声,松开手却仍旧虎视眈眈地盯著眼前的男人:“老实交待!”
“如果是呢?”难得的,卓尔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意味深长的反问。
艾沫没想到卓尔衡居然承认了,他的脸涨得通红,以一个可笑的姿态僵在原地,蠕动著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分手?他不想。
打架?打不过。
讲理?和卓尔衡讲理根本就是自寻死路!
“那、那我也要去结个婚!”
这句话一说出来,卓尔衡的眉梢就挑得老高,片刻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不仅如此,还越笑越厉害,一米八几的男人笑得在沙发上打滚。
艾沫哪里还不明白被诈了,直接扑了过去,踩了卓尔衡好几脚,骂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卓尔衡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捂著笑疼的肚皮道:“那个信是寄到杂志社的,不过,那家杂志社的编辑和林哥有点交情,没给总编直接交给我们了。”
艾沫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孟英才干的?”
“未必,前一段时间的事了。”卓尔衡说,“也有可能是周南。”
“周南?”这个名字已经许久没有出现了,艾沫怔了一下才想起来是谁,犹犹豫豫的道,“他……还好吧?”
“还行。”卓尔衡估计了下,冷静的回答,“那个家夥生存能力还是挺强的。”
艾沫咕哝了一句:“报复心也挺强的。”
“当然。”卓尔衡淡定的道,“你毁了他的生活,他不报复才奇怪。”
艾沫立时变了脸,咆哮道:“这怪我?”
“我没怪你。”卓尔衡赶紧安抚道,“我只是陈述事实。”
周南绝对是横在艾沫和卓尔衡之间的一条伤疤,双方都为这条伤疤付出一定的代价,如果有可能,都希望把这条疤做个整容手术,永远消失才好。
“不管怎麽说。”艾沫考虑了片刻後道,“我认为他们不可能这麽容易罢休。”
“那两个人啊……”卓尔衡叹了口气,并没有再说什麽。
这一晚上,艾沫和卓尔衡像是要融化了般拼命粘在一起,把肉体契合,精神相应,空气从一个人的肺里吐出来,还不及冷却,又被另一个人吸进去。
艾沫觉得腰好像要断了般,却并不希望卓尔衡停止,他们的身体紧紧交叠在一起,就像是一个人般。
当一切结束後,卓尔衡拥著艾沫蜷缩在被窝里,摸著他的头发,顺其自然的柔声道:“我爱你。”
艾沫的身体颤了下,片刻後,才以句几不可闻的音调道:“我也爱你。”
声音一触即散,消散在空中,卓尔衡却听进心里去了,收拢了手臂,笑著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