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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片如粉纷纷飘落,还未落地就消融在两个已经化身成百战将军的男人气息中。一片雪白的地上,只有两串脚印,镜头中间,两个高大英俊的男人正执著武器,凝视著对方。
刀光剑影,杀气腾腾。
李导的声音响了起来:“准备──开始!”
离片场不远的旅馆中,艾沫正从沈沈的睡眠中醒来,他眨巴了酸涩的眼睛几下,看了看放在床头的手机,还不到四点,天色已经接近黄昏。
冬天的雪夜傍晚,没有什麽比这更让人昏昏欲睡的了。
他被高烧煮了一下午的脑子动了动,察觉到清冷的房间,模糊中想起似乎卓尔衡被拉去加戏了。
雪天……啊,是那场戏。
艾沫这会儿就像个生锈的机器人,无论是行动还是思想都迟钝得可以,坐在床沿发了好一会儿呆才想起该吃药了。
拿过床头的药,掰开,发现没有水杯,好不容易找到水杯却发现只有冷水,正准备去烧水,手机又响了起来。
几样事混杂在一起,他那低效率的大脑一时间居然死机了,就这麽怔在原地,一动不动。
开门的声音响起来,当艾沫回过神来,发现卓尔衡已经接起了他的手机,非常自然地说了几句後就挂了,又拿著他的手机看了会儿,不知道在干什麽。
终於,卓尔衡把手机放回桌上,走了过来,站在艾沫面前,居高临下地看著一脸呆滞的小编剧。他沈默地接过电水壶,去洗手间打上一壶水,再插上电。做这些时顺便把只穿著睡衣的艾沫推回床上,掀起被子盖住,调高空调的温度,同时打开自带的加湿器。
窗外,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有了被子的热气後,艾沫那死机的大脑总算重启完毕了,他晕晕乎乎地伸出脑袋来,盯著房里走来走去的卓尔衡道:“你……”问话在出口的瞬间被什麽东西堵住了,他非常别扭地转了口风,“下午拍摄还顺利吧?”
“不错。”卓尔衡仍旧那付淡淡的表情,就像这几个月来他看惯了的,“那场戏一条过了,单钢很配合。”
艾沫过了好几秒才想出回答的话:“哦,那不错啊,单哥肯定很生气吧。”
卓尔衡的动作停了下:“为什麽他要生气?”
“因为他又一次被你干掉了。”
俩大男明星年纪相仿,戏路相近,经常搭对手戏,自然也经常被人拿来对比。不知是谁无意统计到,俩人搭了这麽些戏,其中卓尔衡杀死单钢七次,单钢杀死卓尔衡三次,差距巨大。从此以後,每次只要一搭戏,必然会有人津津乐道地猜测这次是谁杀死了谁。
看著艾沫傻笑的脸,卓尔衡确认了,艾沫不知道单钢“生气的真正原因”,就像他绝不会说刚才那通电话是单钢打来问艾沫对富婆的邀请“考虑得怎麽样了”。
这种事没必要说出去。
卓尔衡这样想著,嘴上道:“他早该习惯了。”
艾沫的大脑这时候终於差不多清醒了过来,撇了撇嘴没好气地道:“你这张毒嘴啊,迟早能把人气死。”
卓尔衡破例显出几分惊讶,沈默了几秒问:“我讲话很令人讨厌吗?”
艾沫一边穿著衣服一边点头:“讨厌。”
过了会儿,他没听见反讽,抬起头来,就看见卓尔衡正以一付奇怪的表情凝视著地面。
这家夥,不会伤心了吧?我操,不可能!卓尔衡怎麽可能被我一句话就打败了!?
艾沫小心翼翼地凑过去,就见卓尔衡慢慢地转过头来,俩人目光一触。
“你昨晚为什麽吻我?”
艾沫浑身一个激零,立马像触电般跳了起来,大叫:“啊,好饿!我们吃饭去吧!”
说完,也不管卓尔衡的反应,径自就往外面冲去。冲了一半,後面没有脚步声,他心虚地转过头来,就看见卓尔衡还是坐在那儿,像是入了定般望著他。
操啊,大哥,你非要问个为什麽吗?我自己都不知道为什麽!你叫我怎麽回答你!?
艾沫在心中哀嚎一声,正想著怎麽蒙混过关时,卓尔衡突然大发慈悲放过了他:“你去吃吧,要杀青了,我和林哥商量下行程。”
一部电影杀青到上映前,都是宣传的活计了,许多演员签约时就包括参加宣传的义务,虽然有时候大牌也会不遵守,但卓尔衡在这方面一直很有职业水准,经常被圈内人当作大牌明星的道德典范来讲。
这一点艾沫也有所耳闻,就没有怀疑,点了点头自个儿出了门。带上门後,他看著那扇毫无特色的旅馆门扉,突然有些不舒服。
这段时间他们都是同寝同室,比桃园三结义那三个疑似基还要好,今天让他一个人去吃饭了,还真有点不习惯。
你贱什麽贱啊,他不在不是正好!
暗骂了自己一句,艾沫往旅馆附近的小餐馆走去。刚到一楼,还没跨出去,就被一只手拍在肩上:“小沫,怎麽不接我电话?”
艾沫回头一看,是单钢。作家的话:今天才知道原来礼物也是可以留言的,囧。於是跑去看了下礼物箱,没想到还真有人留言了,整理了下。感谢 双o飞雪 的特别礼物。感谢以下几位的留言:wu、kiki800811、里痕、紫刘辉(万圣节玩得开心吗^_^)、聿歆(你的留言好可爱)、呆甲(是的,俺在这里)。感谢所有愿意给我礼物的朋友,你们的支持是俺更新的动力,祝各位看文愉快。*^_^*
第二章 给我写(12)
几个月处下来,单钢和他也算是熟人了,但俩人在一起时却总是莫名的尴尬,这无关艾沫的感情,而是某种无法言喻的潜意识。
艾沫勉强也算是个敏锐的人,但同卓尔衡的敏锐不同。
卓尔衡对事情有著怪物般的直觉,有时候只是一个眼神,他就能嗅出与众不同的地方,这是一种天赋,谁也学不来。他拥有这天赋,而林哥把他这种天赋打磨得深藏不露,成为一种沈默的武器,哪怕他犯二,也二得深沈。
但艾沫的敏锐来自於无数的经验,作为一个编剧,他挖掘、寻找,甚至还要加上一点点编造与想像,才能发现事情的真像。相比卓尔衡,他无法做到深沈,惧怕与冲动常常驱使他做出不适当的举动,接下来就完全无法装模作样了。
艾沫看出来了单钢的不妥,却不知道这份不妥来自於什麽,所以,面对单钢时,他总是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想要问些什麽,却发现无从问起,想要戒备什麽,却不知道该怎麽戒备。
不过,有一点他是肯定的,单钢和卓尔衡绝对不如表面上看起来那麽和谐。他好几次对卓尔衡旁敲侧击,却总是被果断干脆地转了话题,一无所获。
卓尔衡不想说的事,没人能强迫。
艾沫不想和单钢独处,因为他已经上了一艘名为“卓尔衡”的船,在这艘船上和别的船勾勾搭搭,最後恐怕不会有什麽好下场。所以,这段时间他只要见艾沫卓尔衡必定在场。
听单钢这麽一问,艾沫一头雾水:“单哥,我没接到你电话啊。”
单钢笑了起来:“你卓哥接的。卓哥真是太看重你了,什麽事也不叫你心烦,你的事都替你想好了。”
这话里有话,讲得十分明显,艾沫哪里有听不出来的道理,只是碍於立场,他不得不装傻:“单哥,有什麽事你当面说也一样嘛。”
“就是上次那个‘朋友’的事。”单钢故意把朋友两个字得极重,“你考虑得怎麽样?要不要见见?”
艾沫露出为难的神色:“可是……”
“怕你卓哥生气?”单钢理解地笑了笑,下一瞬又收了笑容,“小沫啊,冲你这声单哥,我就说几句不好听的掏心话。你卓哥要是真为你著想,就不该阻著你多认识人,你才入的圈子,还是多考虑考虑好,不要太随便的好,有些事只要一沾上,你就脱不开这个印象了。”
艾沫心里一紧,扯出个僵硬的笑容:“单哥你的意思是?”
单钢靠了过来,凑到艾沫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和浅淡的香水味钻进艾沫鼻孔,令他不自觉地退了一步。後腰一紧,他被揽入一个怀抱,单钢的力道令他一步也移不了。
“圈子里的GAY很多,一般人不会说,但心里怎麽想的,你该明白的。”
艾沫的脸刷得白了,他想要强作镇定,但却无济於事,讲话都结巴了起来:“单钢你在说什麽呢?哈哈,开玩笑吗?”
单钢笑眯眯地道:“你和卓尔衡住了这几个月,GAY都不如你们亲密。”
在最初的怔仲後,艾沫突然难听的笑了一声,重重地给了单钢肩膀一拳:“怎麽可能嘛!单哥你真是会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