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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笨蛋——我怎么可能有事瞒著你。」
像是为了掩饰刚刚那一瞬间的沉默,透也回以「我也是啊」对话就此告终。总觉得双方都很别扭,所以谈话无法继续下去。
凉司还没抓到告别的恰当时机吧,或许他是想以那封信作为契机吧。例如既然有人捎来这么奇怪的胁迫书,那我们就停止这份已持续一段时间的奇妙关系,恢复成普通朋友好了。这封信恰好成了可以给凉司这么说的绝佳机会。
这封信本身一定跟凉司有著密切的关系——各式各样的想法在脑海中团团转,透就这样握著已经切断通讯的手机,一动也不动。
隔天早上,上学打开鞋柜时,发现里头又放了一个跟昨天一样的信封。
有一瞬间透愣住了,然后又静静地拿起信封。
因为学生陆陆续绩地挤进放鞋柜的门口,所以透慌张地把信封塞进口袋,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掀开凉司的鞋柜,里面只放著凉司的室内拖鞋,看来他还没来上学。确定没有人在凉司的鞋柜放这种信,让透松了一口气。
在前往教室的途中,透在人比较没那么多的楼梯转弯处打开信封,拿出里头的信。
「我决不允许只有你一个人幸福!快给我和中条凉司分手!」
「中条凉司」四个字写得清清楚楚,这让透的肩膀都垮下来。
虽然再三提醒自己,然而事以至此。很明显的,这件事跟凉司有关系。是凉司以前的女朋友?或者是——现在在跟凉司交往的某人。
不知道对方是一人犯案,还是有好几个人共同行动;也不清楚凉司知不知道这件
事。不过,昨晚的电话跟这件事似乎梢微有点关联。
特地来问对方有没有事情隐瞒白己,这怎么想都是很奇怪的事。感觉是在试探透看见那封信的反应。
怀疑喜欢的对象是很奇怪的事,虽然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可是原本就是个直肠子的凉司,却做出像昨天那样吞吞吐吐的行为,让人无法止住一发不可收拾的不安。
「透?你在这里干什么?」
凉司突然的叫唤,让透的身体猛地震了一下。因为不想被凉司发现,所以透急忙将信塞进口袋里,然后装作若无其事地道早安。
「早。」
简短地说完后,凉司马上掠过透的身边,只说了一句「进教室吧」,然后就先走了。
虽然周围没人注意,可是平常不会放过这机会的凉司竟然完全没碰透的肩膀或手腕。就在前几天,凉司才因为没人会看到所以突然偷吻透呢。
对于凉司这反常的态度,透的内心就像平静的水面被人丢进一颗小石子,波纹扩散到整个心底。
「果然不行了啊……」
自言自语的透,感觉鼻子深处传来刺痛。不可以因为这种事而哭泣,所以透咬紧嘴唇走上楼。
至少,凉司说出「我想分手」的时候,透决定绝对不让哭戏戏码上演。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会尽可能地笑著说「我知道了」。可是真做得到吗?
根本没有自信可以做到。
午休时,凉司一样飞奔到福利社去。他的便当每次都在第二节下课时就吃完了,所以午休时都会去买面包果腹。今天很难得地连匡都早早把便当吃光,于是就和凉司一起离开教室去买三明治了。
孤零零的透,虽然想过要待在教室等他们,可是——身体却摇摇晃晃地走出教室,刻意避开福利社往会议室走。
「舞木。」有人从背后叫住透。
不用回头,也可以知道声音的主人是启吾。
「……社长,有什么事吗?」
「舞木你才是呢。没买到午餐吗?」
「不是……」
这么说来,透现在才注意到便当还放在教室里,回去拿又很麻烦,因为差不多也是那两人回来的时候了。
自己实在是没有心情和他们一起共进午餐,所以透只好含糊地把话题带过。
「又再烦恼什么了吗?」
被启吾这样注视著,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
「被我猜中了?又是恋爱问题,当然也是每次都让你头痛的男朋友的事吧?」
「社长……」
虽然启吾口气很轻松,可是还是能让透不自觉地吐露心事。自从上次找启吾商量事情过后,他好像就把凉司贴上「麻烦人物」的标签。
「怎样都好,不过与其站在这里说话,还不如去美术教室吧?如果你不嫌弃面包、甜点的话,就请舞木你一起来吃吧。」
「还是奶油卷面包吗?」
虽然启吾外表非常帅气,可是似乎是个爱吃甜食的人。
「不是,今天是松软的法国面包喔。」
嗯。透点头。
因为在松软香甜的法国面包之间是有加奶油的,所以透并不讨厌这类食物。
「可是那是……」
「没错,因为面包边缘没有奶油,所以要撕下角落的部分,再沾里头的奶油来吃。」
他以前也是用类似的方法吃奶油卷面包。像这样下工夫去尝遍整份面包的美味的吃法,透在心中非常的认同。如果是凉司的话,一定会说不好吃,连碰都没碰就直接扔掉吧。而匡必定是毫不在乎美味与否就直接大口吃完,因为他是那种适应力强的人。
从吃的方面就可以看出每个人的性格,让透觉得非常可笑。
进了美术教室后,两人一样还是并肩坐在靠裔的座位上吃著面包。原本不打算找人商量的透,最后还是慢慢地松口了。
透是有想过,找启吾谈论有关凉司的事,对启吾来说非常的残酷,所以绝对不可以这么做。可是最后却还是开口了,是因为透的内心太软弱了?还是周遭这份不可思议、解除对启吾警戒的气氛呢?
有种就算被启吾问话,也不一定非要回答才可以的感觉。
「又被做了过份无理的事吗?」
不是这样的。透摇摇头。
「是信……」
「信?」
「这个……」
从口袋里掏出昨天和今天的两封信。启吾接下并扫视。
「这个……是放在舞木你的鞋柜里吗?」
「是的。」
「还真是古老的手法哪。」启吾感同身受地喃喃自语。虽然语气并不适合现在的气氛,却让透感觉松了一口气。
启吾的口气好像缺乏压迫和紧张感。并不是不认真看待这件事,相反的,在这时采取缓和的态度,反而给人安心感。
「所以舞木你认为写这封信的人,是喜欢你男朋友的人啰?」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可能了。透点头。
「或许凉司交了新女朋友,所以……打算跟我分手分得一干二净……」
「那是舞木你的想法吧?」启吾正颜厉色道。
「单凭臆测就投降,这样不好喔。首先应该向当事人确认看看吧。如果舞木你的想法是真的,那就轮到我出马了。」
「社长……」
「怎么?」
启吾半开玩笑地伸伸舌头。
「先把我的玩笑话撇在一边不谈,我认为你还是要先确认你男朋友的心意才对。再来就是调查看看写这封信的人究竟是谁。虽然只是信,可是也给人十足的厌恶感,收到的人绝对不会高兴到哪去的。」启吾淡淡地说,眼光突然直视著透。
「如果他无法保护你,那就由我来守护你。我是认真的。」
「……社长,这个、那个……」
「你不用担心,我没有什么奇怪的企图。」
该怎么回答才好呢?透找不出回覆的话语。虽说别有企图是会让人困扰,可是这份不求回报的爱更让人困扰。
可是除了启吾,实在找不到第二个会这么认真听透讲话的人了。而且还是这么温柔的人。
「可是真的跟你男朋友有关联吗?有没有其他的可能呢?」
「其他的可能?」
「对,例如说……」正当启吾想说话的时候——
碰!门被粗暴地打开,透不由得站起来,看起来像是从椅子上弹起来。
「你在这里干嘛?」
是凉司。他的脸色很糟,肩膀随著喘气而上下起伏,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像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凉司,怎么……」
「『怎么了?』这句话应该是我的台词吧。你便当放在教室,我一直等你你却没有回来。我拼命到处找你,你却在这边给我吃面包。」
我们什么事也没做。透生气地皱眉头。
「别说那种话。舞木他只是来找我商量……」
「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