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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不够了。”如果还有20分钟,王珏完全可以相信欧阳能够找到哪怕是唯一的手段去控制。可现在已经读秒了,满脸是汗的欧阳恐怕难翻身了。
这叫地趟拳。陈冲的计算比欧阳快得多的多,而且胆子长毛对中央的危机置之不理,竟然在下边又跳一手。
欧阳有些抓瞎,很不能理解陈冲眼看着自己两条大龙被分而治之却只顾着捞下边的做法,声声读秒当中再冲分断开上下两边。
陈冲在下边连下了两手似乎很满意,左看看右看看点入左边。
欧阳看不到的东西,苏羽能看到。就算苏羽看不到,外边研究室里五六条大汉也能研究得清清楚楚。谢赫这时候已经无所谓自己刚才的输赢了,顺着棋盘左边比划了半天之后,噗哧一声笑出来连鼻涕泡都喷出来了,拍着桌子叫:“有意思,有意思!”
这对于欧阳来讲,就有些莫名其妙了。小心的挂一下尽量的把局面控制在自己的手里之后,他便绞尽脑汁的的去猜度陈冲的用意,只是当黑棋靠上那两枚冲断的白子边的时候,他才终于明白陈冲为什么要先在下边和左边搞出事情来。
他也是到了这个时候,才明白鲁迅先生为什么一向不惮以最坏的恶意去推测中国人。
因为左边的黑子存在,他就不能简单地把那两枚棋筋连回来,也因为陈冲可以借着白棋的薄弱环节冲击下边求联络,他就必须放任中央那朵花同下边断开。然后当陈冲杀那朵花的时候,因为下边被冲得有些薄他还不能粘成聚五杀只能挡住,所以陈冲一扑中央自动成活。
接下来就是四面冲击白棋的薄味。眼看着一片一片原本确定为自己的白空被冲破,眼看着左边那颗黑子活动活动死而复生,眼看着下边陈冲几乎是耍无赖一样的二路连爬,欧阳涨红了脸浑身颤抖。
3:1了,王语诗和陈好的比赛已经无关紧要了,山东队敲锣打鼓拿着3分扬长而去,笑得带队的副总满脸菊花连连招呼:“都走都走,今天晚上我请客,咱不醉不归!”
王文达站在那叉着腰瞪着眼无可奈何,看着自己亲侄女的如花笑颜也只能自我安慰:至少,这小丫头有点事情做,就不会为了她爸爸总往酒吧跑把自己灌的酩酊大醉了……庆功宴上,曹大元张学斌周睿羊邵炜刚谢赫一干人等全看傻了,整个包间里面也只有陈冲对于王语诗的海量习以为常:每天晚上一打啤酒,要是这还练不出来也实在对不起她那个号称一个人独闯韩国棋院直杀了个七进七出连斩韩国名将五十余员的酒段叔叔。
“今天,先恭喜山东队客场大胜。”即便陈好无心恋战,但能够赢了前女子世界冠军王语诗也很高兴,端起来一酒盅五粮液笑语嫣然,“我先干为敬。”
“再恭喜陈九段战无不胜。”王语诗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扭头举起来冲着陈冲笑,还眨了眨眼睛,“另祝生活幸福。”
这话什么意思?陈冲一脸茫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可那姑娘扭头又看周睿羊:“周七段今天真的好厉害……”
一打七,吐了仨倒了俩谢赫被灌的躺在椅子上当喷泉,张总拉了拉曹大元:“小王,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我不知道。”曹大元看着王语诗自己灌自己却就是劝不住,眼看着小姑娘开始撒酒疯指着周睿羊鼻子絮絮叨叨随便说两句什么就是一声干杯然后咕噜往自己嗓子眼里倒一杯也是傻眼,“小邵,你是不是对不起人家了?”
邵炜刚的辈分在这帮人里顶天立地,也只有曹大元才敢管他叫小邵,正倒气的功夫听见这话立刻指天划地的发誓:“我上个礼拜第一次看见这个传说中王文达的侄女!况且我一个三十的人了有家有业有孩子也没兴致搞这些!”然后扭头吐了一地胃液。
难道是谢赫?王语诗刚才很针对他。曹大元和张总难免开始往这方面上想:一个孤男一个寡女,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王文达可能也知道这件事情,要不然干吗千里迢迢地把小姑娘弄到山东来?
恐怕是!张总给了曹大元一个眼神表示赞同,然后开始考虑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王语诗的心事,谁也不知道。陈冲已经不可能用大脑去考虑她在干什么在想什么了,眼前一片白茫茫的似乎有个黑点伸手想去抓却就是抓不到,等抓到了之后放到眼前看看才发现是个臭大姐,歪着头考虑考虑,拿来一个酒杯倒点酒扔进去看臭大姐游泳。
然后就不知道那杯酒被谁给喝了。陈冲从厕所回来再看那个酒杯就已经空了,东张西望一会儿啥也没找到就此罢了。
第一卷 两个世界的光芒
第六十五章 新加坡之旅
不能不说,11月的山东很冷。不过至少有暖气,不像陈冲他们家那边,天上都下大雪了却因为在南方地区国家就是不给送暖。说到南方地区,大二时候他们宿舍寒假去南京旅游,半路在合肥停下来住得还很好,可到了南京只是几百公里的距离就没了暖气,在毫无防备之下到达当天开始集体感冒,一人两针扎得屁股坐立不安,五天的旅游被生生变成了1天半。
至少还有暖气。要不然陈冲肯定会更加后悔为什么自己没早买一天机票:华北地区从今天早上开始普降中到大雪,山东济南府更是大雪漫天不管是高速还是机场一概停运,几十万人被堵在飞机场和高速口跺脚骂娘却就是无可奈何。
“两天了!”陈冲在酒店客房里转圈,“我现在应该回到韩国去参加加德士杯!可现在我连济南城都出不去!这个损失怎么解决!”
他看着窗外依旧纷飞的大雪暴跳如雷:“我为什么要回济南来!当初从天津直接走了不就完了么!”这个问题没办法解释,也没办法回答,当时山东体育局给陈冲买的回程机票就是济南到汉城,梁静文在签合同时候算到了一切却就是忘了中国的地理情况决不是韩国或者新加坡可以比得了的。
更重要的是,房间里面没有人能回答他。邵炜刚谢赫和周睿羊回北京,王语诗就地解散回家,张学斌和曹大元虽然回了济南,但人家在这边买了房自己有窝,并不像陈冲这样孤独一人连门都不出去只能站在窗前自言自语的发神经病:“这天,是灰蒙蒙的天;这地,是冷森森的地……”
山东人是很仗义的,体育局方面给韩国棋院打了无数电话又拉上一肚子不情愿的中国棋院说好话,好歹是保住了陈冲在滞留期间因为大雪耽误的比赛资格,等大雪过后他回了韩国再重新定下时间补赛。
三天。曹大元打电话时候信誓旦旦:“三天之后,你就能踏上汉城的土地,去为国家争得荣誉。”
真的么?这雪已经下了两天了,就算是从鹅毛大雪变成了小雪,可机场依旧不开放,高速依旧被封闭。出不了门找不到人说话的陈冲快抓瞎了,躲在电暖气后面看着窗外的雪花落在窗上凝结成冰目光呆滞四肢发麻。
“这是咋的了?”雪小了不少,曹大元也终于能出门了,推开房间门看着抱着电暖气的陈冲一阵唏嘘,“明天早上雪就能停了,到时候你就能回汉城了。”
真的么?那为啥机场的小姐说,我不能飞回去?
“因为韩国也在下大雪。”曹大元安慰他,“不过没关系,至少咱们这边雪停了。”
那有个什么用!陈冲快哭出声来了:我想回韩国,去看看老头去……要不然回家也行,去看看爹妈尽尽孝心……“很可惜的是,成都那边在下大雨。”曹大元挠了挠头,“这件事情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全中国遍地都是水,春天夏天不下雨全攒到现在来下,好奇怪。”
这叫做“作”,阴平声。自作自受的“作”。陈冲不无恶意的想:接着烧汽油吧,接着用电冰箱吧,然后全人类就一起一个接一个的灭亡吧……“如果给你一辆汽车,你想不想开?”梁静文在听了陈冲的想法之后,想了一会儿说。
“开。”陈冲回答得很干脆,“开车是男人的梦想,汽车就是男人的小老婆。我正在攒钱,等攒够了,就去买车。”
对于这种嘴上一套心里一套的两面派,梁静文可能是见多了,叹了口气也没再继续扯这个话题:“对了,你那个给全世界棋手开的工会,怎么样了?”
要是梁静文不提的话,陈冲可能就这么就把这个茬给忘了:“正考虑呢。你打算掺一手?”
“我没这个打算,不过你真的打算干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帮忙忙,然后投点钱算投资哦。”梁静文很明显认为陈冲是在胡闹,但她似乎很喜欢跟着他胡闹。
“这个事情回来再说。”陈冲不打算在国内搞这种东西,不然有名的真正胡闹派体总决不会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