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扩散,沿途不够坚固的物体被吹走、粉碎,各种各样的焦黑碎片从腾空的火球里冲向地面。
深埋地下,受到种种防护措施保护,在上次大战承受联合军铺天盖地的炮火都巍然不动的地下掩体,仅仅只挨了几枚炸弹就成了火山一样的风景。整个战场都因为这壮观的景象而定格。
谁都没看见,有一架小小的穿梭机冲破烟雾带着长长地尾迹直射天空。
在那架穿梭机的垂尾上刷着一个充斥着暴发户品位的紫色标志——塞兰的家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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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别开玩笑了!!”
嘶哑的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
痛斥自己眼睛长到那里去的自责和无可抑制的愤怒席卷阿斯兰全身,无可奈何的恐惧开始纠缠上来。
他实在是太清楚刚才袭击的意义了,奥布输定了——即使有新的援军到达,这个结局也不会改变。
刚才被引爆的那些弹药、燃料、零部件是支撑奥布军战斗下去的重要因素,本来就很捉襟见肘的态势一下子就急剧恶化了。
这还只是当前的恶劣影响,那些被火葬的技术员才真的是无价之宝。即使是标榜技术立国的奥布,她的技术也不会是给量贩机吃硬币就会掉出来的。上次大战流失的技术人员就让奥布一支心痛到现在,卡嘉莉为此甚至直接前往PLANT交涉,现在一下子就报销那么多熟练整备士和制造设备足够任何一个国家的高层集体爆发心肌梗塞和脑血栓之类的毛病。
阿斯兰很少憎恨什么人到想撕碎对方的程度,但他现在就这么干了。
外形长的酷似回旋镖的巨型轰炸机没有一架能够离开奥布,Infinite·Justice的大型光束刀把这些因为投弹而暴露红外反射的家伙切得像堆生鱼片,残骸直接掉进还在喷吐着火舌的大洞里。
毫不掩饰的憎恶投射到那些刷着闪电标志的机体上,惊异到每个人都几乎错乱的一幕戏剧性的出现了。
三种颜色的闪光弹,即使喧嚣嘈杂的战场角落也可以看见的巨大信号——格奈森瑙号发出的撤退信号。
无论是对党卫军全国总领袖的认知停留在官样文章的普通官兵,还是对沃克琳德·克尔斯腾有过直接接触的基拉等人,都无法理解自己看见的东西——这是什么?
也许战场状况太复杂,自己廉价的大脑陷入处理不能的死机状态,因此才会看见这种不符合逻辑的集体幻觉。
——至少一半以上的人有这种想法,其余都是和宗教有关、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推测。
最先采取动作的是武装亲卫队,执行命令是他们身体反射的一部分,无论理解与否都会彻底执行。刷着SS的各种机体率先脱离战线,包括Minerva在内的国防军迟疑了一下之后也朝领海外退却了。
像海啸一样猛烈的攻击如同退潮一样无声无息的消失了,留下一座燃烧的岛群和疲惫困惑不已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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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下令撤退了。”
议长有那么一点不想掩饰的不满掺和在话语里,温文尔雅的笑容下透射着沉重的压力。
“是的,即使还未确认吉普利尔就在那架穿梭机上,奥布也还会是把那个当借口来搪塞我们,引起自身国民的悲情意识和外界的同情。”
克尔斯腾淡淡的回应,自然而非卑躬屈膝,只是在陈述事实般的语气。
“‘讨伐LOGOS支援国’的理由在卡嘉莉·尤拉·阿斯哈夺权成功的那一刻起就站不住脚,即使通过媒体宣扬是他们故意放走吉普利尔,但国内的状况……”
“我知道,我知道,但那不也是你的责任吗?”
用力挤压鼻梁,同样陈述事实性的斥责。
“这是职部的失职,没能预计到对方发动如此规模的反战示威游行的责任,职下与相关人员会承担相应的责任。”
“我不是想讨论责任问题,对于现在的状况,你们没有预案吗?”
议长的不满几乎就要溢于言表了,在即将拿下奥布的关键时刻,PLANT本土居然爆发了几乎席卷全国的由学生组织牵头的反战示威游行!!
奥布本来就因为对COORDINATOR的宽容政策,而让PLANT民众对这个国家心存好感,加上不少人的亲戚就定居奥布。所以对此次奥布攻略,民间的反应即使不反感,多少也存在抵触。当那些反帝国主义分子和有莫名奇妙的道德洁癖的年轻学生被最先煽动起来之后,示威的人群也像滚雪球一样快速增长,最后演变成了几乎失控的失态,并且因此从奥布撤兵。
“我想你也应该很清楚,这是足以动摇国本的大事。国防军和党卫军是绝对不能把枪口对准普通民众的,动用盖世太保和保安总局的力量也无法把首恶分子从人群中揪出来。”
“我认为事态并非您想象的那么严重,阁下。”
克尔斯腾极其认真的回应焦虑不安的议长,一点开玩笑或者故意安慰的意思也没有。
议长闪过一瞬间的疑惑,然后充满睿智的提问。
“机遇总是伴随危险而来,乍一看示威行动是非常棘手的问题,只要诱导措施得力,民意主导就会回到我们手上。”
“以毒攻毒吗……但最重要的是证明奥布攻略的正当性,让对方失去攻击我们的支点,相应的素材准备好了吗?而且时间上要赶得及,那些家伙不会只停留在街头示威阶段的。”
“关于武装政变这一点,职下已经采取对策了,所有的媒体、通讯设施都已经进驻了保安总局的调查人员及党卫军内务部队,全国的暴力机关还在您的控制之下,反政府活动的组织者已经被我们监视,反击行动开始就展开抓捕。至于素材——再过几个小时,奥布就会完成这个工作。”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请别忘了——现在全世界都在看着你。”
混杂着期许和警告,狄兰达尔议长从通讯器上消失了,黑色荧幕上反射出正在行举手礼的党卫军全国总领袖。
——漂亮的反击,都忍不住想要赞美一下了。
带着这样大不敬的愉悦,克尔斯腾收回了举起的手。
“议长大人也慌了啊。”
嘲弄般的谑笑,讥刺的眼神,绝对会被军法官训斥的不整军服——只能是卡欧里希·弗兰克,除了他,谁敢以这副尊容出现在那位大人面前。
“理所当然的反应,这次可真的是超级危机了,军队对民众动用武力只会让事态恶化,我们动手则会同时招致军队和民众的反弹,加上人群聚集,完美的‘意外事故’也很困难。”
“也不能放着不管啊,议长和评议会的公信力会像灰尘推起的山一样吹得不见踪影呢。”
间歇式的扭曲了一下,克尔斯腾展露出自信的笑容。
“不幸的是,因为我们的清洗,拉克丝·克莱茵现在的合作者并非什么上上之选,而是一床不折不扣的百纳被。他们远不是国家社会主义总体国家(Totaler·Staat)的中坚,而是自狄兰达尔议长掌权甚至更早以来就被排除出权力中心、一直游离在PLANT社会主流边缘的诸多失意者的集合。除了退役军人、下野政客、工商界的投机分子外,学生运动、青年社团运动、宗教人士也zhan有一席之地。除了共产主义者没有掺和进来之外,这伙密谋集团几乎就是一个‘Loser之家’。就凭这些从出身、背景到政治经历都迥异的人临时拼凑到一起,就能推翻组织严密、拥有高效的警察机器和百万重兵的合法政府?恐怕一开始就是个问题。”
啵——木塞从瓶口脱离,香醇的芬芳在空气中四散。精致的高脚杯中翻涌着红色的液体。
卡欧里希扬了扬酒杯,提出了他的问题,语气轻松的闲扯一般。
“古斯塔夫他们发动的时间赶得及吗?虽说准备工作做了这么些年,现在这种混乱的状况突然发动……总觉得有点勉强啊。”
除了狄兰达尔议长,只有他敢这样对这个人提出质疑。
也只有对这个男人,沃格琳德·克尔斯腾才会像歌唱一样的回答。
“能够成为我的首席副官,并不只是善于处理杂物或者比其他人能多杀人之类就行的,蜘蛛这种动物——非常擅长在杂乱的房间里构筑自己猎杀领域。向来自尊心过于旺盛的他正适合在奥布发泄之前所受到的挫折和屈辱。”
扬扬高脚杯,做出“干杯”的姿态,克尔斯腾继续构筑着愉快的话语。
“11区还叫‘日本’的时候,有一种技艺叫做‘弓道’,听说过吗?”
“没听过,也没兴趣。”
“具体的部分没有介绍的必要和价值,其核心则是‘射出的箭,命中靶子靠的不是眼睛,而是信念。只要心里的意念足够坚强,就是闭着眼睛也能命中靶心’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