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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啊,克尔斯腾批准了古斯塔夫的用刑申请,连卡普兰那边也协调好了。
太自满了,居然忘了党卫军不但有一流的行刑手,还有一流的军医……不留外伤的酷刑对他们而言是家庭作业,而把拷问到半死的犯人重新整到活蹦乱跳更是日常的一部分。
现在只能庆幸,卡普兰还需要基拉,否则古斯塔夫最低限度也会用钳子把他的指甲——包括脚趾甲在内全部拔下来。
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鸟,那群家伙从骨子里都是S啊。
只要那家伙的前头叶(注)没被摘除,还能继续作战就行吧。满足一下古斯塔夫压抑已久的虐待欲……嘛,应该算“痛并快乐着”吧……
温柔到那个程度,会让人不舒服的。
之前这么说过,现在已经开始发酵了。
有虐待欲的、心理阴暗的、暴力倾向明显的古斯塔夫对基拉这种类型,比一般人要厌恶的多。
虐待行为在过程中能够释放人的压力,对施虐者而言是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
那家伙纯粹是人格扭曲或者叫人格崩坏吧?
没兴趣也没心情想象基拉受刑的场面,把那个当享受的只有虐待狂和名为“腐女”的可怕女性了。
关键的问题是那间囚室里设置的微波照射系统,
那个该死的虐待狂,居然把整个房间做成了一个微波炉,用来充当反劫狱的最后防线。虽然恶心夸张了点,但不得不承认是很有效的做法。
增加了难度,增加了工作量,增加了对古斯塔夫的反感指数。真是成功的设计。
真想让基拉就这么呆在里面,天天充当限制级电影里的主角算了,反正那家伙不但身体曲线很适合做受,就连那张脸都充满了受的气质(这都是哪里学来的小知识……)。
好吧,这是恶趣味。而且是很不好的那种……
真想不通,长着那样一张小受脸的家伙,居然是个拥有坚定信仰的“政治军人”,以貌取人果然不可取。
兄长和自己以及同龄的、在上次大战结束之后就读军校的年轻一代ZAFT军人在军校里接受的是黑格尔的历史哲学,认为整个世界历史就是“绝对精神”通过一系列演化自我实现的过程,其载体则是种族国家。个人的自由和追求是没有意义的,只有当个人献身于国家,并化身为“国家理性”(Der。Neurn。Geschichte)的一部分时,生命才能体现出意义。
现在想来,这种哲学化了的道德观念完全是为了预防再次出现军队失控的准备。但同时也成就了狄兰达尔议长对年轻军人的掌控。就羽所知,大战之后到现在为止,克莱茵派在年轻士官生里面发展新成员的努力并未得到相对应的回报。
嘛……这可不是说自己认同了克莱茵派的思想主张,那种类似马克思原教旨主义的唯物辩证一样不怎么想去鸟他。
就像基拉无意间说的那样,可以理解,但无法接受。
还真是透明却又无法逾越的玻璃墙那样,什么都看得见,却不能逾越一步——那家伙也已经看穿了。
原本想让那家伙来做自己“欠缺的部分”的……没关系,这样也好。即使不在自己的掌握中,他也会发挥作用。
卡嘉莉。尤拉。阿斯哈则是对抗议长的重量级棋子,必须确保她完好的回归奥布。
这样一来,在政治、军事两方面,那对姐弟都可以练好的发挥作用。
基拉和阿斯兰是骑士(Knight),卡嘉莉是国王(King),拉克丝。克莱茵是王后(Queen)。只要棋子的用法不同,形势也有可能逆转。这就是西洋棋有趣的地方,议长也是这么觉得的吧?
切换到下一个议题。
切换成功的瞬间,棋手般的沉稳瞬间粉碎,玻璃碎片一样洒落一地。
可以用对待棋子的视点去看待阿斯兰、基拉、卡嘉莉等人,甚至可以把自己也视作棋子之一。
但就像所有人类的内心那样,羽存在着一条无论如何也无法逾越的“底线”。
最重视的、最珍视的、无法舍弃的、愿意为之奉上生命的人。
兄长,露娜。
至亲,至爱。
无法隔断血缘纽带,无法忽视彼方的感触,无法忘怀那段愉快的痛苦的交织的过去。
用带刺的外表伪装自己的兄长,陷入绝境时也不肯对自己放手的兄长,笨拙的不善交际,即使关心别人时也无法好好表达的兄长……最重要的是——拥有自己没有的“坚强”的兄长。
始终是让人放心不下的兄长呐……
露娜……
吃饭的时候、洗澡的时候、看报告的时候、看书的时候,都一定会想起她的事。她现在在干什么,是不是在机库里对尤兰吐糟,是不是在和美玲互相开着玩笑……都会在意到睡不着觉。
为什么这么在意呢……那个在军校的午夜里偷看他练习射击的女孩,总是大胆自主的表达自己的主张、用自行其是的手法开导他安慰她的少女。总是脸上带着很自然的、未完全展开的花一般的,温柔的笑容。
那并非单纯囊括男女关系的范围——而是她的那些话语,曾经对我有多大的救赎——
从军校认识开始一直都是这样。
把手伸向了我这样一个软弱而又轻薄的男人。
——所以自己也一直希望,能够在她的身边,成为她的助力……
呼。
无限的苦涩、惆怅、焦躁,简直让人想要疯狂。
法律不允许他们结合。社会系统不能容忍他们相恋。自己现在这个样子也不会给她带来幸福。
仅仅是想到她,心里就会涌动起痛楚……
自己的行动终将把他们推到敌对的立场,枪口将互相对准。
最初的行动理由被扭成了这样的局面,什么地方出错了会出现这样的二律背反(注2)?
难道不正是自己单方面善意制造的恶果吗?
而且,仅因为自己一句“不想和他们为敌”,就让计划停止?
对自身和兄长他们而言,这样或许不错。不过,对其他的人来说呢?
为了我的计划,杀人和利用别人是没办法的事。不过状况应该会转好,所以请你们让我以后过着普通的生活?
迄今为止让那么多人的人生崩坏,只有自己过着幸福生活的话,你不觉得那对你太有利了吗?羽。飞鸟。
人是不能原谅另一个人的——所谓原谅是被害者才能施予加害者的东西,自己是被害者吗?不是。既然这样,就没有资格开口说原谅,不然这只是傲慢的被害妄想而已。
自己甚至曾经期望现在这种和平可以持续到天荒地老。
然而现实生活当然不可能会如此顺利,世界上每天都会有人受伤、伤害别人、失去某个人,或是失去某样东西。
自己所体验过的绝望,不过是附属在这世上所有事物的阴影中的一小部分罢了。
就在自己感到矛盾的时候,新的悲剧依然在发生,毫无关系的人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就投身在自己设定的计划里。相交的谎言与真实,四处流散的各式情报——一切都是相同的东西在不断重复。
说过了,没办法用“这是没办法的事”作为借口,胸中的空虚感和罪恶感不会随着这种借口挥散。
——对自己而言,一切都远没有获得真正的解决。
一个人如果走上不该走的路,就应该背负相应的风险。
哥哥,露娜……你们一定要把枪口对准我,并且毫不犹豫的扣下扳机。
那样,才有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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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躺在桌子的空酒杯,将木塞重新塞回瓶口。
葡萄酒的醇香淡淡的散布于空气之中,和充满宫廷贵族气息的房间搭配在一起并不让人会产生违和感。
靠在躺椅上的少年露出安稳的睡脸,敞开凌乱的军服领口平添了几分随意。
被睡神所拥抱的孩子——大概就是这样吧。一点也没有平时那种和年龄不相称的冷静稳重而带来的怪异早熟感觉,倒像是课堂上偷睡的淘气学生。
爱娜几乎忍不住笑出声来,但很快,她转为默默的叹气。
一再地瞒住自己,进行这种需要进入极限状态的实验,即使不说这是无谋,至少也是鲁莽。
但这也是没有选择余地的事情,议长整合世界的脚步在加速,时间并不站在他们这一边。
就算拿生命做赌注也没办法——羽没有这么说,只是这么干了。
因为只有他的“能力”才可以在这个论证实验中发挥作用,或者说只有他才有在这个实验中存活下来的可能,让其他人代行的话,只不过是变相的执行死刑罢了。谁也代替不了羽,包括爱娜在内。
没有人能代替,没有人能分担,只能他自己承受。
他说这是自己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