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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伸向那仿佛一折就断的白皙脖子旁边,轻轻的按下去。
并不硬,但是好像里面的肌肉有点紧。颈部长年僵硬的人经常说“好象有块铁板在里面”。羽的话感觉就是铁水正在冷却凝固,确实需要重视一下这个。
揉揉发紧的肌肉,基拉开始动手指。
“揉得不是很好呢。”
“吵死了。”
这个年龄段就闹颈部僵硬的话,世界也就到末日了吧,基拉只揉过养父和阿斯兰的肩膀。
羽微微闭上了眼睛……大概吧。
“……我是第一次让男人揉肩哦。”
“我可不是,有过父亲和阿斯兰的经验了。”
“哦?你喜欢和男人做这种事吗?”
“别说容易引起误会的话,你说一下要揉肩的话,手下会一把一把出来的吧。”
“形象是个问题,年轻的部门主管被认为像个中年人多少有点那个。”
“也有人控成熟稳重的中年大叔的。”
当然,基拉并不控那个调调。
从颈部渐渐往外移,本来以为只是瘦而已,肌肉一定会向大猩猩那样的,没想到和看起来一样柔软。
“你以为我是什么?”
就像会读心术一样,羽把基拉吓了一跳。
“总觉得像机械般的身体,终结者里的T800那种……”
“没有螺丝,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是人类呢,普通常见的那种。”
“普通个头啦。”
除开作为MS驾驶员的能力不说,羽的能力也太突出了。设计MS、战舰、笔记本电脑什么的样样都行,身体强壮的和机器一样,艺术和家务都是达人级别的,据说他拉小提琴时连鸟都安静地听着。
“……虽然大家的评价都很高,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评价夸张了些而已吧。”
“我听说你小提琴拿过什么奖的吧?”
“小时候的国际比赛啊?时间过去的太久了,几乎都忘了。”
那不是超厉害的事情么?能把这个忘记你也够可以了。
“……大家期望我那样做,也只是做到了大家的期待而已,在已有轨道上行进的人生还真轻松——特别是别人设定好的轨道。”
“你的轨道也真够宽的。”
“议长可是亲自给我们分析过了DNA啊,即使很多年没操刀了,可毕竟是老本行。一下子就给我们规划完了人生。”
手停了下来,直到羽敲了敲桌子,基拉才反应过来。
“所谓Destiny。Plan,其实应该说是作为工作狂的狄兰达尔议长的职业病的临床症状,前遗传基因分析专家的议长本来就有纯血主义的倾向,当上政客之后就彻底着手将理想化为现实了。”
羽的说法更像讨论心理疾病案例,而不是议论一位伟大领袖、至高无上的独裁者。这也是一种职业病么?
“他的理想是指……”
“高度管理化社会,纯洁、高效的社会,DNA决定人生命运的世界。”
“听起来就像独裁国家的技术进化版本。”
“根据遗传基因特性制定国民的医疗档案,接受教育方向,未来的工作等等。对于不融于体系的进行人调整、淘汰。就是这么回事情。”
“以个人意志被压低到最低限度的永久和平?难怪要派刺客来刺杀拉克丝了,也难怪会出现假的拉克丝了。”
“抵抗意志是这个社会系统最大的敌人,所以党卫军全国总领袖拟定了Lepensborn,为塑造理想社会,理想的国民是不可或缺的要素。情报操作、法律制度、学教教育、社区体系……这些手段虽然被证明了有效性,但还是无法100%保证国民的、特别是年轻一代的顺从性。所以,那个女人选择依靠技术手段——直接操纵思维。”
“就像妈妈那样的……”
基拉咬紧了牙关,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大。
“我不知道,不如说出来听听,发生了什么好事吗?”
羽冷笑着像是挑衅,仿佛没注意到自己的脖子离对方的手有多近。
“被植入了你发明的晶体,然后……”
“恨我吗?我可是发明者哦,算是间接责任人哟。”
“不可能……没有感觉的吧。”
“那还真是遗憾,我以科学创造了黑暗。对我而言,这和呼吸一样自然。克尔斯滕和议长发掘和使用我制造出来的黑暗,这对他们而言,会有这种举动,也和呼吸一样自然。创造黑暗与追求黑暗的人不计其数,但到目前为止,我也没有发现消灭黑暗的人。你……会是那个人吗?”
“我……不知道。”
错愕了一下之后,基拉回答道。
羽的脸上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但基拉回报以阳光似的笑容。
“不过,我会努力的试着那么做的。就算以后可能会后悔,不代表现在就不能去做。”
“这种话听起来就像赌徒。”
“就算是科学也是在摸索中前进的吧。”
“概率和赌徒毫无理性地押注不是一个概念啊,嘛……对你来说太过复杂就是了。不过我可不认为你有押中宝的可能性。
“你这个人……”
“不是论点的原因,而是你现在面对的问题。这艘船明天就要进入直布罗陀基地了,你也将按照条例被移送给党卫军。到那些家伙的手里之后,除了焚尸炉的烟囱,我想不出你其他的逃亡路径。”
“那么,你会来收骨灰吗?”
“毫无意义……死人对活着的人有什么意义呢?”
“因为有寄托和回忆,所以才需要给死者坟墓吧。不过……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好吗?”
“你现在才想起这种问题啊,那我是不是该杀人灭口呢?”
“你才不会做这种多余的事情,还有——谢谢你的忠告和情报。”
深深的鞠了一躬之后,基拉退出了房间。
房门闭上之后,书架后面闪出了条纤细的人影。
“这样一来,就真的再也无法回头了吧。”
“回头啊……充满憧憬、遐想和诱惑力的词汇,但对我行不通。我,不打算回头。”
“哦……”
人总是会不自觉的怀念过去的日子,当境遇和心情糟糕的时候更是容易怀念过去的好时光。
即使那只是个普通的、有两层小楼的家,但那种温馨、安全的感觉……羽现在的权力和财富也无法重现。
“我不认为,有那个必要性与必然性,事到如今,就算回头,也没有意义——只会让身上的包袱更加沉重。”
“如果你哥哥也能这么想就好了。”
爱娜叹了口气,揉着羽的肩膀。
“哥哥迟早会走出过去的束缚的,我深信这一点。”
羽闭上了眼睛,像个孩子一样把头埋进了爱娜的手中。
“应该会的。”
抚过羽的脸庞,爱娜展露出柔和的微笑。
“阿斯兰很快也会采取行动,可以预测的对策有7种,剩下的就是看他怎么行动了……”
“很痛苦吧……这么算计着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阿斯兰和哥哥的话大概是那样吧,但你好像把那个榆木脑袋也划进‘朋友’的行列了。”
“是吗?我觉得你挺喜欢他的。”
“喂喂,这种说法很容易引起误会的。我可没有特殊的性嗜好。”
“失礼了,但是我觉得你就是喜欢他坚持自我的那一面。”
“只是不讨厌罢了,那种倔驴一样的脾气旁边看着的话,会发疯的。”
像个赌气的小孩——如果有别人,比如露娜在的话没一定会这么指责他。
但这里只有爱娜,只有像宠溺孩子一样宠溺丈夫的爱娜。
爱娜捋过少年柔软的刘海,紧紧的凝视羽不可思议的红色眼眸。
并不是只有鲜血才是红色的,芬芳的蔷薇也是红色的,
“你希望我歌唱吗?”
女孩温柔的询问。就连如此询问的声音也仿佛歌唱一样。
羽缓缓的点头。
“不管何时,我都希望你歌唱。”
爱娜唱了起来。
《HIKARI》
光芒。
凄婉忧伤中依然不忘光芒的歌曲。
羽闭着眼睛,着迷的倾听着那个歌声。
幸福的、幸福的,空中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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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斯塔夫叼着烟嘴在房间里转着第47个圆圈。
他很中意羽的房间,中意到了与其把自己的房间改建成这样,更想用武力或非武力zhan有的地步。
古斯塔夫发自心底的爱着优雅奢侈生活,所以并不介意自己采用什么手段来过这种生活。
但他毫无品味得把自己的房间搞成了博物馆仓库,而且还是暴发户的私人博物馆,其中的差距当然让他很郁闷。
令他心情不快的原因还有一个——他在等人。
_5_不论是等待这件事情本身还是等的人,全都让他不快,不快之极!
_1_“转了第几圈了?48还是49?”
_7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