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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块金属碎片避开了韧带、骨骼以及大动脉,这让他省去了不少的麻烦。
如果不是这个有时候堪比倔驴的病患不肯配合使用麻醉剂,甚至连局部麻醉也拒绝的话,手术结束的会更早。
宅第外嘈杂的声音就算房门紧闭也挡不住,那种高音喇叭本来就是粗制滥造的玩意儿,压根不会考虑噪音对人体伤害一类的事情。
流淌着醇酒、鲜奶和蜜的天堂?72个处女?
阿斯兰发觉自己自从进入这个城市之后,越来越无法控制情绪,如果不是经过历练,或许会和真一样暴跳如雷吧。
愚昧、迷信、狂热、谎言、杀戮……
大人们毫无顾忌的将各种各样的污秽杂碎填满了整座城市,让孩子们一出生就接受这些直到死去。
用拙劣荒谬的宗教训示和允诺来诱骗孩子穿上炸弹背心……那些自诩“真主之矛”的大人们对于这种行为也是毫无羞愧。
扭曲的城市,扭曲的人群,扭曲的生存方式。
“野蛮种族……以前PLaNT大街上的传单上经常用这个词来形容NaTURaL啊。”
听着羽那种嘲讽的语气,阿斯兰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在上次大战开战之前,类似的宣传就在PLaNT流传着。
NaTURaL是野蛮落后的种族,是两只脚走路会说人话的动物。
但这种毫无理性的傲慢偏见却是战争的诱因之一,阿斯兰对这种论调也不怎么感冒。
“信仰着同一个神,生活在同一片大地,呼吸着同样的空气,即使这样也要相互敌视。这就是全知全能的真主的真意?”
脸色依旧苍白,脑袋边上的是被自己咬的稀烂的毛巾,却无法抹去那像是嘲讽,像是控诉着什么的笑容。
“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扭曲,是因为真主而扭曲还是因为人类本身就是扭曲的?”
“真主对于人们是平等的,但世界和人心的扭曲恐怕是无可救药的。”
“阿婆,我记得我们没有邀请过你吧。”
面对着羽那种近乎于冰点的寒暄方式,苏尔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
“我有话要和你说,过来一下。”
在阿斯兰,真,刹那充满疑惑、不满、迷惘的眼神中,羽披上破旧的衬衣,随着苏尔丹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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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我要感谢你,你让刹那活了下来。”
话音刚刚落下,突然肉体激烈碰撞的声响就在空气中振动起来。
“这一巴掌,是因为你教了不该教的东西的回礼。”
苏尔丹甩着通红的右手,看着脸上已经留下通红印记但默然不语的少年,直到他在等自己的下文,如若换了别人,挨了这莫名其妙的一巴掌,只怕早已扑上来拼命了。
“玩弄猎物这种低级兴趣,也是ZaFT的必修课程么?军人小哥?”
“我并不认为那是什么低级兴趣,那只是达成目的的手段,只要最后可以获得胜利,,我不介意采取手段。死亡一百人是惨剧,死上一百万人就只是统计数字而已,仅此而已。”
“任何手段?在你眼中,生命的价值仅是如此而已?那你和联合又有区别?让一个10岁的孩子特意避开要害,让对方垂死,聆听绝望的哀嚎很有成就感么?”
“随你怎么说都行,我是不会停止的,我和我哥哥不一样……完全不一样……我是很残酷的。”
苏尔丹吸了一口凉气,看着眼前的少年。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
那双清澈的红色眸子里,有的是坚冷如冰,无可动摇的执著。
危险的执著。
可以让人发挥出平时无法想象的力量,也可以让他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搭配上那种机械般的精细,这就更加的危险。
利剑若是挥错了方向,越是锋利之剑。其危害也越是更加得可怕。
苏尔丹也是在生死线上几度打滚之人,但看着这双瞳孔却也不免心中略有动摇。
虽是心中闪过些许动摇,但她是心智坚毅之人,转瞬间又恢复了过来。
眉宇微皱着看了少年片刻之后,苏尔丹叹了口气……
羽厌恶那种眼神,那种看着做错事情的孩子的眼神。
因为以前带着无奈笑容和这种眼神的人,早就已经……
真,不要到处乱跑。羽,去陪陪妹妹……
新学校有趣吗?交到朋友了吗?不要给老师添麻烦……
那些唠叨和叮咛早就已经……
同情什么的,不需要……
不能犯错,不能犯错,不能犯错,不能犯错……
弱者没有、也不可能和强者公开对抗,强权即真理。
正因为如此,羽认为获取更多的力量并没有什么过错,使用何种手段也不值一提。
力量获得越多,他就更加的厌恶……甚至恐惧那种目光。
“你怎么看这个镇子?”
正当羽越来越按捺不住的时候,苏尔丹打破了僵局。
“……这是个很无聊的问题,阿婆,和作战完全扯不上关系。”
觉得苏尔丹有扯开话题之嫌的羽并不打算按照对方的思路下去。
“我问你怎么看这个镇子。”
苏尔丹显然很固执。
“一个进行着布朗运动的粪坑——而我们不得不跳进来。”
羽毫不客气的将自己的感官表达了出来,没有保留,没有修饰。
“在你们眼里,这个镇子的确是糟得不能再糟了。但好歹……这里也是我出生的地方,真主赐予的契约之地……”
苏尔丹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望着黑暗中的小镇,晚风习习吹过她的发稍,伤疤在月光下显得更加清晰。
“不要把这里的每个人都看成恐怖分子,你们的世界观不适合这片土地。无论世界如何变化,这里的人民也有历史,有家人,有真主的教诲。难免……会有人厌恶变化。”
“不能适应变化,最终只能被淘汰。”
“cOORDINaTOR都是社会达尔文主义者吗?”
“至少我不是理想主义者,我只能认同符合需要的结果而已。”
“不惜让一个10岁的孩子越过那条底线?”
“……归根结底,我只不过和你在做一样的事情罢了,生存与毁灭……教会他们如何去作这道选择题罢了。”
“我只是教导他们如何在战场上存活下来的方法,而不是变成杀人机器。”
“……这可难说了。”
“小哥……你知道枪口的重量么?”
“哈?”
“……面对他人挚爱被剥夺的悲伤……你所作的一切,还是要由你自己来承担……这就是枪口的重量,小哥……”
略带伤感的语气和晚风还在耳畔呢喃着,妇人早已离去,少年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天知道,那句话他到底有没有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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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开处刑?”
“是的,将军让我们在刑场附近布防。”
“是个令人不愉快的工作啊,少尉。WILDDaGGeR居然充当刑场护卫?我想我们的参谋们需要找一本参谋手册了。”卡翠娜。亚历山大洛芙娜大尉看着命令书皱了皱眉头。
“但是完成这次任务之后,大尉您就能回国休假了,还是值得让人高兴的。”年轻人羡慕的望着自己的上司。
“是啊……可以回家了……少尉,这次要枪决的都是些什么人?恐怖分子?通敌者?还是政治犯?”
“是些死硬的破坏分子,其中最小的才10岁。”
“10岁吗……我家里的孩子再过几个月也10岁了……还真是……让人无法提起精神的工作啊……”
“大尉……”
“上面只知道不断的增兵和采取高压的手段,结果只是激起更加强烈的反抗,接着再次增兵,采用更加强硬的手段……真是没完没了了……”
“那是命令啊,大尉。”
“我知道军人必须服从命令,少尉,我只是发发牢骚罢了……好吧,牢骚也发够了,早点睡觉吧……行刑时间是几点?”
“明晨上午1000,大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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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他会来吗?斯瓦格。”约翰一边给搭档的脸上涂上伪装油彩,一边问到。
“如果那只薛定谔猫还活着的话,他一定会来。”被油彩遮盖住表情的斯瓦格列嘴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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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过去好几天了,国防军那边恐怕已经开始考虑任务失败的可能性了。”
卡欧里希在荧幕里保持着那种特有的玩世不恭的笑容。
“板上钉钉的事情,他们总爱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