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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强风裹挟着一团通红的烈焰,顶着一道刚刚冷艳的白光扑向阿斯兰。
“回刺刀式”——通常被用作反击的招数,此刻被用作了冲击。
“……除了杀人以外,我不懂其它的方法啊!!混蛋——!!!!”
滴答、滴答……
红色的液体在冰冷的金属上敲击着音符。
铁锈似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
断裂的匕首刀刃平躺在人们的脚下。
所有的人都惊讶得看那着那一幕。
并不是因为阿斯兰刀毁人亡那样的事情而哀叹或者惊叫。
想象中血腥的那一幕并没有出现。
流血的的确是阿斯兰。
匕首的金属碎片插在他的额角上,利用自己的粉身碎骨迟缓了星霜的突刺,同时也让阿斯兰负上了伤痕。
紧握着冰冷星霜的纤细手腕被阿斯兰紧紧握住了。
“看吧,就算是动刀子,也有不能解决的事情!!”阿斯兰不顾额角上传来的火辣辣的感觉,一拳打了过去。
肉体撞击的声音之后,金属落地的声音也一并传来,紧接着是在甲板上扭打成一团的两人的争吵声……
“如果我是你的话,绝对不会掺和进去。”古斯塔夫稳稳的拦在了真和露娜的面前,那种迅捷灵巧的身手虽然让种人惊叹,但他脸上那种若有若无的可恶笑容很快就打消了人们的惊讶。
“快让开!!这样下去会出事情的!!!”情急之下的真用力的一把推了过去。
“别挡道!快闪开!!!”露娜更是径直绕过古斯塔夫准备冲过去。
古斯塔夫没有阻拦,只是伴随着一道微弱的银色光线冷冷微笑着。
“身体……”
“动不了了……”
真和露娜只觉得一阵强烈的麻痹和寒冷席卷了全身,整个身子就僵硬的停在了原地。
“一旦开始,就必定会产生结局,安心的欣赏结果吧。”
古斯塔夫挂着标准的营业用笑容,走到两人的身旁说着,像是推销商一样。
“……总有一天弟弟会离开哥哥的身边,用自己的脚走路的啦。”轻轻的凑到真的耳畔,类似逗弄小猫的声音缠绕在真的心头。
“好好地看着不好么?心爱的弟弟足以保护自己,做哥哥的应该可以放心了吧……?”
不是这样的……我,我想要……
真闭上了眼睛,紧咬着牙关,身体却完全不听使唤……
“Mu&;szlig;nichtbewegen——!!!”
舰长大人平时挺标准的高地德语,现在却变成了下巴伐利亚腔。被这猛地一嗓子有些吓得找不着北的可怜船员们连猜带蒙也只听懂了六成。
也许是急火攻心了吧,库拉提司舰长的发音才变成了那种偏远地区的口音……
还好,在舰长身旁那二十多支黑洞洞的枪口是最好的注解。
“……没有关系!”揪着阿斯兰驾驶服衣领的羽眼睛也不斜一下低沉的说道。
“……没错。”紧抓着羽胸口的阿斯兰显然也暂时将舰长无视化了。
“啊拉?是吗?”舰长并没有任何类似懊恼的表情,而是以类似看着犯错小孩子的母亲一样的笑容温柔的回答了一下。
亚瑟大副却突然感觉一股恶寒,舰长那哪里是笑容,那摆明了是好长时间没看见的……要发彪的前兆。
乒乒——!!
舰长闪电般的拔出了自己的配枪,大威力子弹擦着还纠缠在一起的两个家伙的头皮一头撞击在了金属甲板上。
“别误会,这可不是在拜托你们,这是命令。”
枪口还在冒着冉冉青烟,库拉提司舰长继续保持着足够让最挑剔的射击教官闭上嘴巴的持枪姿势,在诸多女性星光闪烁的崇拜眼神和男性们噤若寒蝉的眼神下威风凛凛的冷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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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舰长……这个……”亚瑟大副看着刚刚实践完舰桥里放出的“要亲手把那两个小混蛋踹进禁闭室里”的豪言壮语的舰长大人,小心翼翼的筹措着用词。
“什么事情?!”余怒未消的库拉提司舰长冷冷的转过头来说道。
“那个……没有了……”在如同愤怒的暴龙一般的舰长大人面前,亚瑟大副发觉自己能够组织起来的词汇少的可怜。
“他们什么时候打够了,什么时候放出来!!谁敢放他们出来,杀头不论大小!!”
在闪着诡异寒光的目光注视之下,士兵们发觉自己抖得像一只刚出生的小鹿……
“这样不是很好么?就结果而言,他们两个可以借这个机会好好沟通一下,对于未来的的协同作战和相处都有好处……”
古斯塔夫玩世不恭的晃动着玻璃杯的透明液体满不在乎的说道。如果不是那套黑色的制服和所属部队的标志的话,这幅玩世不恭的纨绔子弟尊容的确有可能迷倒一大片涉世未深、情窦初开的少女。
“什么结果啊?!!如果不是你的话,会变成这个样子吗?!!”
真的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直到那些强壮的士兵们架着羽的背影消失不见,自己的身体才再度恢复了行动能力,在此之前,自己只能默默地看着……
真现在非常想把那个靠在沙发上的混蛋揪起来揍一顿,但是,理智以及一股莫名的恐惧感制止了他。
“那么……在那种情况下你能干些什么?有什么事情是你可以做的?”
“当然是……”
“把他们拉开么?别说拉不开,就算拉开了又怎么样呢?间隙这种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会不断的积累、不断的扩大。平时也就算了,战场上的话……”
真的眉宇紧拧着,仔细看那紧握着拳头的双臂的话,会发现正在不自然的颤抖着。
“已经没有什么你可以做的事情了,Knabe。自己去找些事情做吧……稍后我还要和舰长大人交涉呢……”
看着真怒气冲冲的背影、休息区里散去的人群以及四周不时投过来的反感目光,古斯塔夫不由得暗自冷笑了一下。
年轻真是好啊,头脑简单,稍微刺激一下就可以派上用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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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兰活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紧贴着囚室冰冷的金属墙面坐了起来。
身体酸痛的像要散架了一样,刚刚结束战斗就进行那样激烈的搏斗,这种结果是理所当然的吧。
——最后舰长的那一脚,力道实在有些惊人啊……
也许是大副生怕自己和羽在这间狭小的囚室再度开打吧,特别吩咐士兵们用手铐和脚镣把两个人锁了起来。
还真是小心啊……
“……多管闲事。”
阿斯兰低不可闻得叹了口气,撇向右下方低音的来源。
这间囚室显然还没被使用过,Minerva又不是流动监狱,这间最坚固的囚室今天才迎来第一批客人。
所以灯光虽然不怎么明亮,但在擦到发亮的金属反射下,耷拉着脑袋、靠坐在囚室唯一一张金属固定长凳基座的羽那幅有些狼狈的样子还是可以清晰地看见的。
果然——还是像个闹别扭的孩子啊。
“喂……”
阿斯兰决定不再沉默,就算是刚才那样激烈的肉搏也比这种停尸房一样的安静好得多。
“有话就说吧……”
闭着眼睛的羽不耐烦的嘟囔道。
“暂时休战如何?”
“这个样子也没办法打,随便你好了……”
“说得真直接啊……”
“那是现实,军人……本来就该是现实主义者,冷酷的现实主义者。”
“算是对我的说教吗?”
“从所处的位置出发,我……不认同理想论,至少……不想去认同。”
“是教官教你的吗?”
“……算是吧。”
“……那个时候,在初岛失去家人的时候有好好的哭过吗?”
“那种事情和你没关系。”
“是哭了吧。”
“你……!!!!”
“对不起,提起了让你不愉快的事情,不过,因为那场意外,所以你才想——”
阿斯兰转过头凝视着羽,仿佛看进他的心底最深处:
“当时若是能拥有力量……只要能得到力量……你就不至于失去他们了?”
“这种理所当然的事情……你到底想说什么?”羽别过头冷冷的说道。
没有力量什么也保护不了,理念什么的,说得再好听,在力量面前也是如同纸牌搭建的房子一样一推即倒。只要能获得力量就可以守护所珍视的……所以力量是必需的,就算需要用灵魂来换取也在所不惜……
“每个为自己的无力而哭过的人……大概都会这么想吧……”
对着转回来看着自己、似乎有所领悟的红瞳,阿斯兰像是揭示答案一样继续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