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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追踪着这一线味道,出了京城往西跑了几十里路,终于日落时分在一个农家小院发现了姜梅的行踪。
院子里面守着四个大男人,史酷比围着小院转了好几圈终于乘其中一个出门时溜进了院子。
“咦,哪来的狗?”守卫甲刚好从茅房里出来,一眼瞧见史酷比。
“村里的吧?~”守卫乙哈哈笑道:“大概闻到肉香,跑过来捡骨头吃。咱们有口福了,把它打了,关起门来吃狗肉!”
“还是打出去吧~”守卫丙俯身拾了一块石头朝史酷比扔出来:“到时村人找来,惹起麻烦,坏了萧爷大事,咱们吃不了兜着走。”
史酷比被打得嗷地一叫,不敢再逗留,从他们身边仓惶地跑出了院子。
它找不到机会再进去,只能守在院外,不时发出几声吠叫,希望院子里的姜梅能听到,给予指示。
“妈的!”几个守卫在里面听得心烦意乱,一人霍地提着刀站了起来道:“这畜牲总这么叫下来,到时引得旁人注意,可不行,我去杀了它!”
“不可~”另一人忙伸手拦住:“咱们初来乍到,狗见了生人吠上几声也是正常,由着它去,时间长了也就不吠了。”
姜梅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四周一片冥寂,外面已是繁星满天。
试着挪动麻木的四肢,慢慢地站了起来,先走到窗户边扒着往外看——似乎还是在白天看到的那个农家小院。
“吱呀”一声,门推开了。
姜梅转过身,萧破天已走了进来,抱拳向她施了一礼:“九夫人,你受惊了。”
“萧掌柜,”姜梅冷然道:“这就是你报恩的方式?”
萧破天微有尴尬,随即笑道:“误会,全是误会!只要九夫人写一封信,萧某即刻放九夫人回府。”
“你当我三岁吗?”姜梅冷笑。
只怕这封信一写,她的性命即刻不保。
“九夫人放心,”萧破天轻咳了一声,道:“在下与夫人萍水相逢无怨无仇,出此下策实属无奈。请夫人到此,不过是想借夫人之手向靖王和江秋寒讨回原本属于我的东西。只要你乖乖合作,在下绝不会伤你一根寒毛。”
“我若是不合作呢?”姜梅冷然反问。
“那就怪不得我翻脸不认人了!”萧破天把脸一拉,顿时凶相毕露。
这个人表面一团和气,其实耐心全无,三句话不到就露原形,言语粗暴,不似心思细腻,计划周详之人,好好与之周旋,说不定能找到机会逃出去。
姜梅打定主意,装出害怕的表情,软了语气:“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江家与我已无瓜葛。就算我肯写,大哥也未必肯将东西交给你~”
“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萧破天眼睛一亮,立刻追问。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女人若是知晓藏宝图在何处,也不必再绕弯路,少费无数力气。
姜梅摇了摇头,道:“能让萧掌柜不惜得罪靖王,也要得到的东西,显然十分贵重,我一个女流之辈又如何得知?”
“不知道也没关系,”萧破天大失所望,不耐地道:“只要你写封信回去求救,靖王心软拿东西来换,夫人自可回家,我也好回去交差。”
“交差?”姜梅听出语病,立刻反问:“萧掌柜还要向何人交差?”
“这你就不用管了~”萧破天瞪她一眼,抓了笔墨塞到她手上:“你只要快写就行了。”
“我写信不难,不过我总要知道萧掌柜想要的是什么吧?”姜梅小心地试探。
“呵呵~”想着既将到手的藏宝图,萧破天不自禁地露出微笑:“这个你也不用管,他们心里都明白。”
“萧掌柜有所不知,”姜梅凄然地摇头:“王爷有九房妾室,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别说只是被掳,就算是死了,也不过是转眼再娶一个进门,怎会为了我乱了方寸?”
“呵呵~”萧破天难掩得意,望着姜梅笑眯眯地道:“为了你,现在靖王府已人仰马翻。君墨染的蓝衣营全体出动,只差没把京城翻个地朝天了,连我那里都派了人去问话。所以,九夫人大可放心,靖王绝不会看着你被掳不管的。”
“是吗?”姜梅喃喃低语,一丝暧流自心中升起,鼻中一酸,差点落下泪来。
她原以为,自己不过是他手里一颗复仇的棋子,生死在他的眼里无足轻重,谁想到他会为了她出动整个蓝衣营。不管他对她是否真情,有这就够了,真的!
“骗你有什么好处?”说到这里,萧破天忍不住再打量姜梅一眼。
啧,这小妞虽不算绝色,但身段玲珑,俏丽秀美,尤其那双眼睛,墨玉似的亮,水晶似的清,那股子灵气逼人劲,勾得人心痒痒的,倒也算是个上品货色。
姜梅见他眼光渐渐炙热,暗暗生出警惕,悄然往后退了二步,将自己藏进背光处,淡着声音道:“好吧,萧掌柜想要我写什么?”
萧破天见她这么容易妥协,心中大喜:“九夫人只须把信写得催人泪下,让他们心急如焚就行。”
争功
房间里灯光一亮,说话声响起,史酷比在墙外立刻支楞起了耳朵,绕着围墙跑了两个圈,找到最接近的位置,很快捕捉到姜梅的音浪,立刻兴奋地“汪汪”叫了几声。
史酷比!好样的,居然找到这里来了!
姜梅眼睛顿时一亮,恰在此时,笃笃两声门响,守卫甲探头进来道:“萧爷,出来一下。”
萧破天皱眉,极不耐地问:“什么事?”
守卫甲看了一眼姜梅,没有吭声,只以眼色示意柳无风到了。萧破天会意轻哼一声,道:“你先出去,我马上来。”
姜梅忙道:“萧爷有事先忙吧,我斟酌一下,看这信该怎么写。”
“九夫人肯配合,那是最好不过。”萧破天狐疑地瞄一眼姜梅:“若是敢玩花样,哼哼!”
他冷笑两声,忽地抬手劈向桌角,哧地一声轻响,厚厚的樟木桌子竟给他生生地切下一个角来。
姜梅暗自心惊,瑟缩一下,嗫嚅着道:“萧掌柜多虑了,我一个弱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怎么敢在各位英雄面前耍玩样?”
“不是就最好了!”萧破天这才满意地离开了房间,随手把门带上,咣当几声响,从外面落了锁。
姜梅听得脚步声远去,立刻跑到窗前向外张望,隔着一道墙看不到史酷比的影子。
史酷比在外面焦躁地低吠:姜梅,你还好吗?他们没有虐待你吧?
姜梅集中了精神努力以心灵与它沟通:“我很好,暂时没有危险,你能想办法进院子吗?”
只要能见到史酷比,就能想办法与京城取得联系。
呜呜,他们不许我进去,见到我不是赶就是杀。
“别急,”姜梅忙安慰:“咱们慢慢等机会,到晚上大家都睡了的时候,你再想办法溜进来。”
“妈的,来一个人它就瞎叫唤,老子来了脾气非把它红烧了不可!”外面,守卫烦躁地咒骂声响起。
姜梅忙道:“史酷比,你安静一会,别惹火了他们,我慢慢想办法。”
这里一消停,外边的骂声也歇了。
萧破天自姜梅的房间里出来,穿过院子进到另一个房间。柳无风全身肃杀地站在窗前等候,听到声音转过身来,冷厉地道:“是你干的吧?”
萧破天懒洋洋地睇着他:“我的三皇子,别一上来就冲我吼,就算要兴师问罪,也得把事情说清楚吧?”
“九夫人是你绑架的吧?”柳无风冷冷地望着他。
“是我干的,”萧破天直承不讳,神色傲慢:“事情干得不漂亮吗?”
“我不是说过,”柳无风咬着牙,心里已涌现了杀机:“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动九夫人?”
君家持有的半张藏宝图他已到手,现在所剩的不过是江秋寒。可就算图全到手,还得有人破译。
当今之世除了江湄,很难再找到一个精通简体字的人。努力与她建立友谊,加深她的好感尚唯恐不及,怎能绑架她,令她心生恐惧和怨恨?
他暗中观察过江湄许久,知道她是个极聪慧的女子,又有容人的雅量,在王府也很孤单,迫切地需要朋友。
他投其所好,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接近她,已逐步获得她的好感。可现在,萧破天这个蠢货加莽夫,居然背着他做出这种事,还自鸣得意?
万一江湄有个闪失,就算得到藏宝图又有什么用?也不过是两张废纸,他三年的苦心孤诣,卧薪尝胆的努力岂不全都付诸东流?
“嘿嘿~”萧破天语带轻蔑地道:“你怕靖王,我可不怕!神不知鬼不觉,九夫人乖乖地跟着我来了。”
“你知道一在京城有多少人在找你们吗?”柳无风竭力忍住怒气,冷冷地训斥道:“这里是邀月的腹地,你得罪了他,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