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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求学,又没通过正当途径,我看必是浪得虚名。”
“是啊,不就寿宴上的歌舞得了郡侯大人的心思,有什么了不起。”
话毕,有人不屑的呸了一口唾沫在地上。
“梁兄,你怎么看?”几个围坐的书生听周围人的议论,问为首的一人。
“静坐常思己过,闲谈莫论人非,我们继续温书吧。”梁山伯淡淡的说道,书院生活太单调,所以,但凡有一点风吹草动,大家都津津乐道,淡然处之是他的习惯。
锦儿和黑子伏在凉亭上,这些闲言闲语听的一字不落的入了耳,黑子此刻成为了锦儿的书僮。一个嬉皮笑脸的主子和一个不苟言笑的书僮,这一对搭档在云山书院的出现将成为一道非常景致了。
“啊——”亭内几人突然大叫出声,手中的书纷纷掉落在地上。
诡异的出现在人群中的锦儿和黑子吓住了这些人。
“在下丘锦书,刚才听闻大家似乎对本人非常感兴趣,特来凑个热闹,与你们一同讨论讨论。”锦儿很礼貌的弯腰施礼,笑容无邪,眼中两道凛冽的寒光在低头的刹那射向了刚才吐唾沫的那一位。
“我还有事,先走了。”那人被冷光射中,慌忙站起来,急急离去。
“锦书初来书院,还望大家多多指教!”兀自的坐在了离去那人的座位上,向着还没怎么回过神的各人一一巡视。
不一会,凉亭上的众人惶惶离去。他们一边走一边心里嘀咕:明明毫不起眼的一个低矮的少年娃子,怎么会让人不寒而栗起来?
亭上,锦儿翘着腿坐着,哼哼起自编的歌词: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
云山书院静悄悄,
带着我亲爱的书僮;
坐在这凉亭里想往
看那蔚蓝的天空;
有飞翔的鸟儿在唱
湖边的荷畔上
是我们学习的好地方
我们念四书学五经;
赋诗辞啊学离骚;
挥洒着青春的无限才情
就像鱼儿在知识的海洋畅游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
读书生活即将开始了;
坐在这凉亭里想往
想象鸟儿一样自由
嗨……
“好歌词,好旋律……”亭下温书的几人都不约而同的站起来鼓掌。
“见笑见笑,锦书献丑了。”
“怪不得郡侯大人欣赏你,锦书同学果然歌喉动听,才思敏捷,即兴而歌也能如此引人注目,难得难得。”梁山伯听的开心,由衷的赞首。
锦儿注意到,这个人原来就是那日被自己用石子打破了肩,见血而晕倒的那个书呆子,不以为然,一个见血就晕的书呆子,肯定不是自己要找的合适对象,切,不理他!
想毕,也不答话,转身就走。
梁山伯一脸真诚的笑没了交流的对象,一下子僵在那里。怎么了,自己说错话了?怎么这个新同学好像不愿意搭理自己。或许他不愿意别人打断他歌唱,自己冒昧出声打扰到人家了,一定是这样,下次见他一定要道个歉。
暮色沉沉,刚才还朗朗读书声的亭内已经空无一人。
一个脑袋从花丛灌木里抬起,左右看了看,没有人,这才懒懒的伸了伸双臂,用力的伸展了一下四肢,自言自语:
“今日没睡好,不过听了首好曲子也不枉了,先回去吧——”
一个鲤鱼打挺,紧跟着一个燕子翻身,人就从几丈外的灌木丛落在了凉亭的顶端上。
“呵呵,这个位置确实不错,不过太阳烈了些,睡久了怕是会中暑。”单腿一点,伶俐的飞身出去,“丘锦书——有意思!”
颠覆古代之癫狂书女 琴木木 凡女卷 第二十六章 做人要高调
二斋有学生20人,寝室10间,为方便学子们私下交流和讨论,寝室集中排列。此刻,夜色朦胧,各寝室里烛光摇曳,学子们都还没有睡意。
“朝安,你怎么才回来啊,那个新来的丘锦书的消息你听说没有?”第五间寝室里卧在床上的年轻书生见有人推门进来,急切的跳下来。
“文涛,你怎么还没睡啊?”廿朝安将外套甩下,未见他动,屋内的烛火却在一瞬间就熄灭了。“丘锦书,我听说了,呵呵,大家对他褒贬不一哦。好了,睡吧睡吧——”
“书院派我们来的任务是摸清云山的底细,有朝一日能彻底击败云山,为南麓扬名,这一下子又来一个什么丘锦书,听说还才华横溢,真让人头疼……”文涛又开始念絮叨经,这是廿朝安每天都要必修的内容,为了躲避念经大师文涛的折磨,他是天天寻找借口出去躲避,午睡几乎都在外边,有时在别处睡到半夜,估摸着文涛睡下了才进门。
见廿朝安不怎么在意自己的话,文涛无奈的盛着满腹心思合衣卧下。
“文涛,你做人那么累,怎么不学学我?”廿朝安翻了个身。
“可是,我们几个总要给书院一个交代的呀,总不能稀里糊涂的在这里过活。云山书院藏龙卧虎,我们几个在这里这么久,也没一个显露风头的,论文才,我在南麓已算翘楚了,而云山的梁山伯,我却输他一大截,论武艺骑射朝安你也是南麓的顶尖人物,可你——”后半句话没有说,可那语气里十分强烈的抱怨和不满傻子也听出来了。
静等人家的回答,哪知回答他的是一声轻微的鼾声,文涛抓住自己的枕头,折过身气鼓鼓的掉身睡到床尾去了。
云山书院有日常教授的夫子八人,学子约100名,分为五斋,每斋大约20人,怎样才能从这么多人里找到品学兼优才貌双全者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
怎么办?
锦儿现在冥思苦想的就是这个问题,数日下来,对所学功课内容大致有了了解,比自己高中学的那些复杂的数学题要简单不知多少倍,除了背诵、阅读,就是写作、宣讲,所习内容不外礼、乐、射、御、书、数,却是比现代学校里自由宽松的多了,老师们各个温文儒雅,诲人不倦,锦儿倒真觉得是一个很好的求学相长的处所,似乎和自己臆想中的大学生活很像。因此,锦儿很快就喜欢上了书院。
周夫子,云山书院的总教授,负责教导学子们书画和琴艺,周夫子治学严谨,对学生也极严格。
宽阔的林中空地上,周夫子陶醉在抚琴的快乐里,双眼微闭,双手在琴弦上弹、压、滑、揉,箜篌美妙的声音阵阵流泻,二斋和四斋的学生正在这里上琴艺课。每次课前,周夫子总是要自己先弹上一曲,将学生们的心神吸引住,然后才开始教授弹琴的要领技法及各种乐器的旋律音色特点。
“夫子,锦书有话说!”锦儿突然站起,打断了夫子的弹奏。
一时,众人怔然,周夫子的严厉是众所周知的,有谁这么大胆子敢打断他?
“丘锦书,你是否不想学我的琴艺?”周夫子端坐,刚才还一脸陶醉,这会已经面无表情冷若寒冰了。
“不是,锦书只是突然有些想法想和夫子交流。”
“好,你且说说,我看你有什么想法这般急切?”周夫子冷语。
“夫子,我们学琴艺,总是以您亲自弹奏为始,然后指导学生技法为内容,锦儿认为这种方法固然可行,但夫子如何得知在您教授完毕后,我们到底学了多少皮毛?众人皆抚琴,便有烂芋充数者也不得知,不若您让我们每人当众弹奏短曲一支,然后进行个别教导,区别对待,这样岂不更好?”不慌不忙答道,自己说的有道理,便不怕周夫子不听。
“你说的也有道理,不如你先来弹一首如何?”仍然面无笑意的周夫子给锦儿出难题。
“夫子,请恕锦书愚钝,锦书就是充数的一只烂芋。”当初学吉他就半途而废了,手风琴都拉不出调调,要学这这凤尾箜篌还不要了自己的小命。
话说完,全场的学子都大笑起来,四斋的人尤其笑的响,五斋明争暗斗已成习惯,看别的斋的人出丑就好像自己得了胜利。
“你既不懂乐律,还如此当众出头,可是想领罚?”
“正是由于锦书不懂,才不想做那充数者,夫子教的认真仔细,锦书这般的乐盲怕只能辜负夫子的一片诲人之心,所以才大胆明言。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锦书并不认为自己不通乐律是可笑的事。”挑衅的看着大笑的几个人。
“术业有专攻——你小小年纪谈什么专攻?可知少年时理应博学,博学后才能专攻。”周夫子摆起脸教训道。
“夫子说的是,只是各人天赋不同,锦书对音律确实愚钝的很,还请夫子日后多加教导。”
“好了,坐下吧——你说的也有些道理,我会考虑的。”
众人都失望了,第一个当众打断周夫子弹琴的学生就这样轻描淡写被呵斥几句就过去了,这太出人意料了。想那周夫子弹琴,下边的学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