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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如霜,你也知道,这两本书是我一笔一划的写出来的,那是要浪费很多时间和笔墨的,再去写几本也确实有些难度呢!”锦儿面露难色,犹豫着。
“公子当帮我们枕霞楼了,以后公子若来找如霜,我随时欢迎,不取分文!”曾妈妈急得搓手。
“既然曾妈妈如此有诚意,锦书若一再推脱就有些不近人情了,只是,不知妈妈要出多少钱买一本呢?”戏演了半天,这才是最重要的,看你们到底出什么价码?
“十两银子一本!”曾妈妈颇大方的开口。
锦儿摇摇头。
“曾妈妈,俗话说,物以稀为贵。我如今回去日夜赶工,最多赶出十套共二十本与你,我不多要,每一套一百两银子,少了我不做,反正劳心劳力劳神的,于我也实在是折磨。”锦儿淡定的摇头。
“好!一百两就一百两!”在银子的问题上,曾妈妈很少这样爽快。不过,今天的买卖在精明的曾妈妈眼中并不亏,否则她也不会花那么大本钱去买这东西,要知道,曾妈妈本人在欢场打滚了一辈子,什么样的见识没有,那日看到如霜出外场半日居然只带回来一本书做酬劳,她气的差点没上吊,若不是如霜护着,她差点把那本书给烧了。不过,还好她没烧,否则后悔药都没地方买去。她仔细的看完那本《红颜至宝(下)》简直犹如醍醐灌顶一般,觉得自己这四十年欢场岁月都是白混了,竟不如一本书来的直接、透彻。
于是,曾妈妈又拿来了上册,整个读完了,后来,枕霞楼里的姑娘都知道如霜出外场带回了一本奇书,于是纷纷争睹为快,直到最后众姐妹为之反目,曾妈妈才恍然想到应该再去求著书之人多写几本,这才有了今日与丘锦书的会面。
曾妈妈终于松了一口气,尽管锦儿后来又追加了一个条件,为了怕她反悔,她们还按了契约手印。
曾妈妈交了一半的定金给锦儿,一半的定金就是五百两白银。
今天的枕霞楼果然不虚此行!
出了枕霞楼,第一次有了豁然愉快的感觉,街边一个走街挑担卖鱼的吆喝:小金鱼哎,活的——锦儿赶紧凑过去,把脑袋挤进人家的扁担里,伸长脖子瞧着:大叔,金鱼儿怎么卖的?甜甜的问了句。
见有主顾上门,卖金鱼儿的赶紧撂下担子,“少爷,这个五文钱两条——您来几条?”
“这么便宜啊——我来五十条!”锦儿大咧咧的说道。
那卖鱼汉子吓了一跳,自己今天总共才弹出来五十条,都半上午了还没开张呢,没成想这壹开张就是这么个大买卖,他不敢相信的反问:您要多少条?
五十条!再次笃定的答案。
好,我这担里的鱼全给少爷了,一共五十条。
锦儿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塞给卖鱼汗,“喏,给你!”
白哗哗的一锭银子在阳光下晃花了卖鱼人的眼睛,他完全没想到对方掏出了这么多钱:“少爷,咱这是小本生意,没钱找你的。您还是给散银吧——”
“我没散银,就这个——给你,不用找钱!”什么叫财大气粗,这就叫财大气粗!给小费也没这么给的。
卖鱼汉惊的傻了,用手拍拍自己的脸,只听得那甜甜的稍嫌稚嫩的嗓音道:“别拍了,你没做梦!”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少爷真是大善人!”卖鱼人感激涕零,把手里的担子猛的往黑子怀里一塞,接过锦儿手里的银子,转身就走了,带着一脸的不可思议,他卖鱼卖了几年了,从今以后他就不再卖鱼了,十两银子足够他做别的更好的买卖,也不用天天到河塘里捞金鱼儿了。
“黑子,我们发财了,你高兴不高兴?”看着担着扁担跟再自己身后的黑子,锦儿不时回头看他一眼。”
“唔。”
望着前边左手拿着两串烤肉串,右手攥着一包桂花糖,脖子上挂着一串珊瑚珠的锦儿,一路走走停停,她肩上的五百两白银如今已经花掉快五十两了,包袱也已转移到了黑子的肩上。
“喂,亲爱的弟弟,你配合一下,给我点笑脸好不好?你肩上背的那是银子,不是地瓜?”这个黑子,刚刚发来这么大笔财怎么也没见他开心的笑呢?——看来想在他脸上找到情绪还真是难!
人们看见在古云郡的大街上,前边走来一个左右手拿着吃食的富家少爷,后面跟着一个挑着卖鱼扁担,肩上又挂了个沉重的大包袱的跟班。前边的兴高采烈、欢天喜地,后边的一脸函默,不言不语。
于是,人们慨叹:当主子就是命贵,瞧把后边的跟班小子累成什么样了,那前边的少爷还不管不问的东西乱串呢——
第三十七章 纠缠不清
兴冲冲的锦儿一路东张西望,好奇宝宝似的在大街上乱走,丝毫没有注意身后鬼魅似的贴上来的一条人影。
听见水漾出担桶的声音,又有了拳脚打斗的动静,锦儿赶紧回头,黑子已经和一个人动起了手。来人正是廿朝安。
“你还敢和我打?上次明明就打不过我,才把如霜姑娘丢了的,怎么,不服气啊?”廿朝安一边和黑子周旋,一边故意大声说着。
“住手!”锦儿大喝一声,两个人几乎同时收了攻势。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啊——”锦儿逼到廿朝安身边,阴郁着脸。
“不是啊,我见你请假,以为你有事,或者我能帮上忙,所以就一路跟出来了。没想到你们进了枕霞楼找如霜,我没办法,只好找别的姑娘乐一会,等我出来的时候,你们就走了。哎——我本来就应该守在门口等着——”廿朝安懊恼不已的摇晃着头。
“你,到底想干什么?”阴森的眯起眼,锦儿这次真的有些生气。
“我不知道你想玩什么游戏,但是我想加入——”廿朝安“倏”的腾起,嘴巴贴到锦儿的耳朵上,极轻的声音。
“我对你没兴趣!”摆过脸,紧抿嘴角,斜吊眉梢,冷若寒冬般,可这副样子在有心人的眼里却是艳若寒梅。
“为什么?我想知道原因?”廿朝安此话没有了玩笑的味道,是很郑重的语气。
“因为,你长的就讨厌,除了眼睛漂亮点,嘴巴、鼻子、耳朵,哪里都讨厌。”理由还不简单,我让你找个地缝无地自容去。
“哦——”意味深长的沉吟了一声,“可是,我见他长得也不怎么讨人喜欢,还整天沉默不语的。难道你不讨厌?”廿朝安的手指向黑子。
“他是我弟弟,当然不一样,我说什么他都听我的。”
“原来他不是书童,是你弟弟啊。”廿朝安长长出了一口气,“我也不一样,你说什么我也听你的。”牛皮糖就是这样沾上的。
“是——吗——?”拖长音节的问。
“当然。”
“那好,你,现在,马上,立刻,从我面前消失掉!”锦儿字字顿顿的下着命令。
廿朝安愕然,但只一秒后,锦儿旁边的人已经不见了。果然言出必行。
“他,你小心点!”黑子重新挑起鱼担,突然说了一句。
锦儿第一次听黑子用这种语气说话,仿佛对方是十恶不赦之人。
白水河近在眼前了,云山书院四个大字庄严醒目。踏上回廊桥,锦儿盘算着日后的计划。
“丘锦书——”书院大门外的台阶上,廿朝安突然从门楼上纵下,门神样站在两个人面前。
“不是说让你消失,怎么又出现了?”廿朝安站在上阶,锦儿站在下阶,不得不仰着头说话。
“那是刚才,我已经做到了。现在是在书院,所以,我不会消失的。”廿朝安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细长的竹简,冲着锦儿扬了扬,“你为什么把这几个人的名字记在上边?”
锦儿望着他手里的竹简,确实是自己的,上边还有着她写的字,不知他何时偷拿了去?
“不问而自取是为偷,人之不耻!”遂而冷语道。
“我带如霜姑娘去赴约,帮了你的大忙,你的竹簪就作为答谢物。”廿朝安也不生气也不恼,“锦书,你到底想做什么,我真的愿意帮你!”
“用不着。”锦儿不想再纠缠下去,绕开他,进了院门。
“黑子,你把担里的金鱼倒进四斋斋舍前的荷塘内。”
书院内五斋,每一斋的斋舍前都有一个规模不大的荷塘,里边植着荷花。不同的是,四斋前边的荷塘里有鱼,而其他斋舍内的荷塘没有。
你道锦儿为什么要把金鱼儿倒进四斋的荷塘里去?因为四斋荷塘里的黑鲤鱼被她偷吃了很多,她也是偶然发现四斋荷塘里有鱼的,此后她嘴馋的紧了就去偷捕两条上来,用木棍串了烤了吃。
要说嘴馋这也实在不怪锦儿,因为书院的伙食实在是太素了,比吃斋强不了多少。大约玄极子也有难处,他办的书院是义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