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生长的海边的锦儿游泳技术不是一般的好,虽然前世的锦儿倒霉的溺水身亡了,可现在没在水里的锦儿对水还是感觉亲切的。正调整姿势准备潜游回岸边,突然就觉得身边四周的水一下子就没有了,两侧都空空的,伸手抓过去,什么也没有,可耳边明明是汩汩水流之声,脚微一抬,竟感觉踏上了一步台阶,台阶硬实的很,惊疑的一步步向上迈步,踏了二三十步后,她发觉自己已经身处河面的岸上了,真是怪异啊——
白水河里,一虾一蟹蛰伏在一处。
“虾老弟,这样就行了吧,咱们把她安全送出水面就算完成任务了吧?”
“河蟹,我就不明白,河神昨日傍晚急急被召去龙宫就为了这么个人啊——”
“你懂什么,这是天机,天机不可泄露!”河蟹摆动了两下自己的长鳌,故作矜持,“我俩运功收了水,又作了数十个水梯送她上去,河神不是说保证她不会在咱们白水河出事就行了。”
河蟹将头露出水面,眼瞧着岸上的锦儿理了理湿呼呼的头发,向岸边的人家去了。
水一浸,身上的衣服都湿漉漉的滴着水,头发也紧贴在脸侧,被凉风一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锦儿不敢再耽搁,她连忙运功护体向自己的居住的院落飞去。
远远的就望见了火烛映着窗上的人影,一定是兰儿回来了,这丫头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轻轻敲了两下房门,“兰儿,快开门!”
窗前的身影明显一怔,急急的抽身起来。
“锦儿,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了?哎呀,怎么跟个落汤鸡似的?”看见突然出现在面前的锦儿,兰儿又惊又喜。
“没事,我今日想回来看看,夜里行路不小心掉进河里了。你今日怎么回来了,云居那边不忙了?”锦儿问。
“不是,是——流先生让我回到这边,他说钟婶过几天就回来了,云居暂时不用我照管了,他还说你在书院很辛苦,可能需要我照顾,让我到这里等你!”兰儿低下头讷讷的低语。
那就是了,自从跟他挑明了兰儿的事情,他终于还是沉不住气了,还以为那个人天生冷情冷性的,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付出呢。
“恩,也好,这里离书院近,以后我回来也好有个照应呢,再说我也好想兰儿呀,你就在这里看着家吧,以后,我在书院如果有什么事就让黑子回来告诉你。”锦儿换下衣服,很响亮的打了个喷嚏。
“看你,着凉了吧,赶紧喝点热水暖暖吧。”兰儿递过来一杯热茶。
“兰儿,云居那边最近有什么事情吗?”将茶水饮干,身上果然暖和许多,就像回家的感觉一样。
“自从你进了书院,流先生每日更加沉默了,脸上连一丝笑容也没有了,除了练功就是练字。”一腔惆怅落寞的心事如今只有在锦儿面前说上两句伤感的话了。
“好啦好啦,我问云居又没问他,他本来也不怎么常笑的。”锦儿不想兰儿沉溺在对流行云的情感里,急忙打断她。
“不是的,以前锦儿在云居学艺时,他常常带着一点笑意,虽然很浅,可是我看得清。”兰儿辩解。
“恩,我明白,咱不说他了。郡侯和安夕有什么事情?”锦儿听她说的心酸不忍继续这个话题。
“听说安夕小姐曾对人说锦儿一去书院就乐不思蜀了,郡侯突然决定近两天去书院授课呢。”
“哦——”自己答应安夕,去了书院以后要给她讲讲读书生活的乐趣,可是,一直却忘记履约,怪不得她嫌自己乐不思蜀呢,过两天一定得去看她。
“成直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啊?”兰儿忽然想到黑子,开口问。
“那个,我没让他来,自己来的,是我想你又不是他想你;你若是想他了我现在去喊他。”锦儿背靠着兰儿躺下,懒洋洋的说道。
“不是,他答应老爷要保护你,平时都是形影不离的,这会却不在你身边,我是感到奇怪。”
“你看我现在武功高强,智勇双全,哪还用得着他保护?”说到黑子一直以来对自己的保护,锦儿觉得黑子做的有些过分,跟个影子似的,让她连隐私的空间都没有。虽然她现在还不准备有什么隐私,不过以后说不准就有了呢——
“对了,兰儿,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有机会亲口问问兰儿,也好让自己心里预先有个标准。
“锦儿妹妹,不要胡说了。哪有女儿家这样问别人的?”兰儿羞恼了,索性盖上头不理他。
“哎呀,我的姐姐,这儿又没有别人在,我们私下说说体己话罢了,你快跟我说说吧——”锦儿使劲撤下兰儿盖头的被子,摇着她的肩。
“好啦——”兰儿被锦儿摇得想闭眼装睡也不行,干脆坐起来开了口,“我知道你一定会劝我不要对流先生那么痴心,我也在努力了。若说兰儿将来的夫君,只等一切随缘好了,只要他心底善良,孝敬亲长,有真才实学,能安家立业足矣。”
仔细听兰儿说完,锦儿心底叹气,照这样的人书院里不是一抓一大把吗?什么一切随缘,照他们三个目前的状况,要等到随缘的那一个怕是头发白了也不一定等到,所以,锦儿坚信:幸福是要自己去争取的。兰儿越是这样说,锦儿越觉得自己的肩上的任务是多么重要。
“兰儿我今天又遇见一桩怪事情,你要不要听?”
“锦儿你想说就说,莫要问我。”
“我回来的路上不是掉进河里了吗?然后突然……”锦儿详尽描述了一下刚才经历的匪夷所思之事。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兰儿早已吓得扑过来捂住了她的嘴,“锦儿,别说了——锦儿,你莫不是又快变傻了吧?”
那时候没有间歇性神经失常一词,要是有,兰儿绝对有充分的理由怀疑锦儿得了间歇性神经失常。
锦儿的一席话把兰儿吓的半死,想当初她家小姐傻了十年,好不容易恢复了神智,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再傻回去,兰儿心里突突乱跳,早从刚才的伤情的情绪里脱离出来,对锦儿的担忧占去了全部心思,怕是今夜睡不着觉了。
锦儿看兰儿终于回了神,不再管她是不是被自己吓到,迷迷糊糊的睡去,朦胧的脑中又闪过那双与自己打斗时的眼睛,那双眼睛狭长,眼尾部细长下弯,眸光坚毅傲然,黑夜里就仿佛天上的星斗坠落在身边,这样的一双眼该是生在一张什么样的脸上呢?
第三十一章 玄极子在书院
书院里响起洪亮的钟声,三声钟响,是全院学子集合的宣示。
朝阳初露,东边的天空弥漫着鲜艳的红霞,一张张年轻学子的脸沐浴在朝霞下,整齐排坐在听训场的百名学子个个精神焕发,他们知道云山书院的院长、古云郡的郡侯、风烈国帝君倚仗的重臣玄极子来了,玄极子公务繁忙,虽名为书院院长,一年内来书院的次数确实屈指可数的,如今听说玄极子要亲自对他们训话,这样的机会谁敢掉以轻心?无论高矮胖瘦者,从衣服、发式到配饰等哪一个人不是精心选配,从昨日得知郡侯要来,众人已经兴奋得睡不着觉了。
玄极子面带轻笑,伫立在众人前方的一处高起的石台上。声音洪亮如钟,“众位学子,你们在云山书院求学已近近两年,听夫子们说,你们个个勤奋好学、胸怀家国,这很好。人要有所成就,不但要少年立志,更要脚踏实地的从一点一滴努力。下面我想念一篇文章,它就出自你们中的一位,文章题目叫《谈办学之方向》。”
众人一听是出自身边同窗之手,又在郡侯手中,且被当众宣读,料定必是受到了郡侯的赞赏和肯定的,不禁纷纷在内心揣度到底是谁不知不觉中写了这篇东西。
“…然则,办学之目的是否在此?先贤圣人曾云::‘古之学者为己,今之学者为人。’试问天下求学者众,为私欲者过半,书院办学若只在教授课业,只在满足人才之需,而不矫正人心之所偏,则读书真乃无用也?!…。。”
“对——对不起——”玄极子的慷慨讲词突然被打断,台上台下一致侧头,就看见丘锦书衣衫凌乱,气喘吁吁的站在高台右后侧,由于奔跑的过快,正张大嘴喘气,在光鲜整洁的百名学子面前,其形象更显得不堪入眼。
“郡侯大人,对不起——锦书昨日与三斋的几位学长讨论问题讨论的太晚了,所以今晨有些睡过了头,您大人不计小人过,不会责罚我吧?”锦儿说的是实话,昨日确实与三斋的几人侃大山侃过了头,今早睡的迷迷糊糊,黑子连叫她三遍起床,被她狠狠踹了一脚。睡啊睡,猛然想起昨日夫子说今天郡侯会来训话,才慌里慌张的起了床,嘟嘟囔囔的埋怨黑子不早叫醒她,气的黑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