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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可对久经沙场的方诩天产生了着实不小的打击,但他还承受得起。他自认风流倜傥,应该受到任何阶层的女孩追捧,所以他大概地只能判定枚海莉斯的那种冷淡不过是出于胆怯的害羞。于是,他立刻大胆地伸长手臂,按倒了枚海莉斯测试用的电流表,轻轻低语道:“老想着工作可不行啊,休息也很重要,愿意和我在这样一个美好的黄昏共进晚餐吗?”
枚海莉斯这才厌烦地直视了对方一眼,若不是司徒潋文也在场,她早拿石灰轰方栩天一脸。然后她不声不响,用一根电线击退他的手,重新放好电流表,换了个座姿继续做她的实验。
“诩天,不用叫她了,她正忙她的工作,我们快走吧。”司徒潋文察觉出枚海莉斯心里的极度不悦,连忙拉过方诩天扯就要往回去。
“这么快就放弃,怎么能追到女孩子呢!”对方诩天来说越是不能得手越是来劲。他环视了一圈那张摆得有些纷乱的实验桌,看到一排十字形的试管架插着好几条蓝盈盈的花杆,总算发现了这女孩身上仅有的温柔气息。他情不自禁随手抽出一支来含到嘴里,不管枚海莉斯已经在用何等不满的目光盯瞅他。而他的目的就是要她产生关注,现在,至少达了到这个目的。
“快吐掉那花杆!”枚海莉斯大声喝斥。
“为什么?难道我叼花的姿势不好看吗?”方诩天一脸迷惑,还来不及抒发一段感情衬托意境。
“笨蛋!叫你吐出来就快点吐出来!”枚海莉斯眼睛忿然地瞪视。
司徒潋文从她眼中预感出些许不妙,赶忙催促方栩天听从指示。
方诩天这才不知所措地张嘴去吐,可是茎干似乎贴留在了齿缝间。此刻他需要一根牙签,最好还能漱漱口。不安的震动却仍是赶在他吐不尽茎干的瞬间降临!
两颗门牙悄然攀出四根绿色的长茎,它们有力地破唇而出。十秒钟就完成一株普通植物几个星期需要的生长历程,滋润地含牙待放。
“这是怎么搞的啊?!”方诩天哭丧着脸,口齿不清地呼问。
司徒潋文本想用手去拔除那翻嘴而来的缠绕茎藤,却被枚海莉斯海莉斯用着一根细长钢管挡住了。
“你要干什么……?”司徒潋文不理解她的举动,莫非她要敲掉方栩天的所有大牙吗?
“那是韧性很强的稀异植物,加入特别基因后可以刀枪不入。光凭你的双手根本不可能拨除!”枚海莉斯瞪着两眼说。
“什么?这么厉害啊!你发明这种顽强的植物来做干什么呢?”司徒潋文听得头涨了。
“我愿意!我还没有把它们研究到我真正需要的水平呢。”她对自己的实验三番五次遭到打扰很烦躁。
“可是它们现在惹出祸了!”司徒潋文用手指指正在乱拉嘴皮的方栩天。
“你在怪我吗,难道是我的错吗?”枚海莉斯的脸色立即转为愠怒,两道绯红的脸颊泛起赤光。
“反正如果你不在这里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你快想办法替他弄掉那些草杆吧,看得我都心烦。”司徒潋文不得已地下令。
枚海莉斯定定地看着司徒潋文三秒钟,然后头也不回地跑出了小屋子。
“呜呜——怎么办怎么办?你快去拉她回来啊!”方诩天发出不堪的痛苦求救,他怕这次真要破相,那就惨大了。
司徒潋文叹口气,望着枚海莉斯渐渐跑出视线之外的背影,他想叫回枚海莉斯,可是他的脚没能迈出去半步。
“你不要急,总会有办法的。”司徒潋文只剩下这样空头支票式地劝慰方诩天。
“那你想到什么办法了?”方诩天满怀希望地追问。
“可以用刀割断那些茎杆。”潋文冷静地吐出话语,意思大致就是要拔牙,因为枚海莉斯早说过那些植物很铜墙铁壁,不牺牲牙齿本身怕是没希望脱离苦海。这个建议差点没砸死受“宠”若惊的方大公子!
“什么?!这就是你说的办法吗?我不同意!”方诩天死死捂住两个腮帮子,全身乱晃,门牙前根深蒂固的藤端突然间开出一朵小花,嫩嫩的,鲜艳欲滴。只是,长错了地方。
“你看,花到时会全部开出来,你的牙齿迟早也会被全挤坏掉。还不如现在快刀斩乱麻!反正你以后可以装假牙,不必害怕成这样。男子汉拔一副牙算什么呢!”司徒潋文积极鼓舞好友。但他不知道,缺掉一颗牙齿对对方诩天来说意味着多么严重的后患,那比牙齿长花本身更致命,他的情场得意怕从此就要终结。
双方陷入僵持,方诩天死活不愿拔牙,哪怕是最小的一颗。他选好有利地形,用身体抵住靠小屋的一块门墙,外加两手狠狠抓牢门把,就再也不肯松开。两个男人就这样金刚怒目地开始拔河比碗力。
而在不远处,枚海莉斯一个人静坐在草丛中,蜷起双腿,抱着膝盖,默然无语地望向已然微暗的天空。
忽然,她听到一声“轰鸣”!
回头,就见那座临时实验室小屋已经彻底坍塌。司徒潋文和方栩天正被门板压在地下,发出阵阵受伤的呻吟喘息。那间屋子本来就是轻质材料临时拼搭成,用力一过猛当然就要倒戈一方。
“都怪你啊,刚才那么用力拉我干什么!现在好了,我的腿也骨折啦!”方诩天从粉碎的玻璃窗缝间,挣扎着爬出来大声责难。
“什么?怎么能怪我?谁叫你死拉着门不肯放手?弄坏我们家土地上的房子,还要找你算账呢!……呀?!你牙齿上的茎杆好像全断掉了!”司徒潋文斜着脖子从几块木板旁钻出来,倍感意外地说。
“是吗?是真的吗?!”方诩天几乎快乐地要死,因祸得福,天下至极也。他顾不上大腿骨撕裂,雀悦不已,一举爬出破屋。
草地依然清新,倒塌的破屋,成为夕阳落幕前最后一道晚景。
第六章 灾难深重,方栩天前途未卜
“小诩!”莫珍珍耐不住独自待坐于餐桌旁的寂寞,跑出来寻找方栩天。岂料一出门槛就眺望见方公子那满面伤痕一瘸一拐在挪移的俊朗身躯,不由地疑窦丛生,久久想不出一条合理思路。但她仍是激动人心地迎了上去,搀过方栩天像似要断肢的手臂,嘘寒问暖起来:“小诩,到底发生什么事啦?怎么变成这样子呢?”言之下义难道是去前线征伐敢死队了吗?
“珍!”方诩天一言难尽,更不好意思坦率直言自己是因为得罪了一个小女工而遭到报应,他只能呲牙咧嘴含糊其辞,企图能蒙混过去。
另一边,好容易才脱离出废木墟的司徒潋文艰难地爬起来,手臂上留下一排血剌剌的伤口,一只铁钉也深嵌在肉中,痛楚在心难以言表。他本能地伸手要去拔除那只钉,却听到有人发出斥令:
“别乱动!会发炎的!”枚海莉斯的身影忽又重现,对于临时实验室的倒塌无论如何都造成了伤害,受害者与酝祸者同等对待。
“不好意思啊,小屋塌了……”司徒潋文捂住淌血的手说。
“这说明你给我盖的屋子质量很差经不起考验。”枚海莉斯话音未落就一头钻进废墟里摸索,一阵搜刮后就拎出一把像是用可乐瓶改造而成的喷水枪。“现在你不要动,我给你消炎!”说罢她对准他的手臂就狂喷,只见一注注晶莹润均的水露柔和地洒落到每一处伤口,泛起一层轻轻薄薄的雾气。
“至少先把那个钉子拿出来吧?”司徒潋文善意地提醒,他的手臂已经感到一种渗透性的冰凉与麻木。
“浇过这水,钉子会自动褪离出皮肤。”枚海莉斯淡淡地回答。
一分钟后,那钉子果然就像涂了润滑油似地游离了下来,司徒潋文惊异直吐舌头:“真的很灵嘛,厉害!”
“只是治愈型的特效水罢了,很平常。”她继续柔和地控制水量,并按动喷枪上的各种按钮来减弱温差。
这样的奇观自然吸引常人围观,那对恩爱分明的情侣在远处一眼观察到这桩奇景后立刻闻风而至,硬是冲来索讨剩余的秘方药水。
“哎——!你们有好药水吗——?分给我们一些吧!”莫珍珍不管三七二十一抢过了枚海莉斯手里的喷枪,由于她卯足了气力去抢,角度又不好,所以碰触到水枪底部的散射柄,立即满天空水花四溅,几分钟后药水就被乱射挥发完毕。
“什么破玩意儿啊!怎么这么不禁用?”莫珍珍这才松开紧绷的双手,像母老虎恋恋不舍地放弃了一块鸡肉似地扔掉了那把失控喷枪。等她跑到方诩天的身边时,尽管行动失败却仍要保持娇嗔本色:“走吧,小栩,那个破玩意儿没药水了,还是让我回去用心地给你包扎伤口吧~”
“也好。”方栩天见状无话可说,悉听尊便。
等他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