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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客气了。”格森心里相当明白,他来时就调查清楚了,眼前这个看来态度可亲的年轻人其实另一种身分是皇室专职的幽惑捕特士,拥有绝对直接的生杀权,这种对手往往提防不当就会措手不及地给予致命一击,扼腕叹息都来不及。
希奥伦把格森带到了一间办公室,还配给他必要的人手,待遇还算不坏。格森不能期望更多了,他无力靠在座椅中,嫌这椅子的质地不怎么样,都是下乘货。他开始翻出衣袋里的一盒烟,烟还是上好的烟,只有在高级军人俱乐部里上级别的将领才能订购得到,很限量,很尊贵。现在,他就要靠着一支烟来替自己打气,来找回失去的感觉。他闭上眼睛,用力沉思,他一定要回到原来的地方,把错失的全部补回来。当他的想像不幸地停留在枚海莉斯身上时,他便非常无奈地叹息着睁开了眼,看着从自己手指间提升起的一缕缕扑朔迷离的烟圈,看它们在空气中打成奇怪的纠结状。他料定自己没有失败,他一定能再赢回来。上一次他带领着一部分精英舰队执行的营救枚海莉斯的计划看似鲁莽且不够全面策划,其实就将要按他隐伏下的真正意图上演一段好戏。他已经埋下最可靠的火药,他相信很快就能收到捷报。
正想着,格森桌前的一个电脑屏幕跳出佛兰钛大统领的头像。这是一种来自上层领导的监督,表示上层并不丢弃有过失的资历军人。
“好久不见啊,格森,这几天还好吧?”大统领似笑非笑地打着套路问。
“一般而已。”格森毫无表情地回答。
“那就是进入到主题吧,你也知道的,上次压制住琉契妖国那些化学武器的雪龙之翼刀还是未能修复完整,受损的面积还差23%无法完成恢复。唉,如果,枚海莉斯在就好了,她的祖先就是用这把刀封住了那些毒气。她也是最正统的继承人。”大统统故意长长叹了口气。“不过,她现在被囚禁在琉契国,这种情况真是很糟糕啊!很可能出现最差的局面,而那些琉契妖民也在蠢蠢欲动地想再开战,真是头痛的问题哪。”
“是的。”格森表示赞同。
“说到枚海莉斯,我倒想插一句,上次行动你没能救出枚海莉斯,这让她的父亲杰拉夫参事长的心情非常郁闷哪,毕竟是女儿落入了敌手啊。”说到这节骨眼,大统领又放长音地叹了口粗气,摆出一副对同僚相当悲切的怜悯。
“我一定会尽力救出枚海莉斯,这点还要劳烦您转告总参事长一声。”格森义正词严地说,他是在心底发了誓要做到的。
“不过时间可不多了,据我们的星相家推测,属于琉契帝国六百年的星道重回现象就要在七十天后发生,也就是说到时维持他们绝地生机的高空防护屏蔽会达到最大功效,那样子对我们未来的开战局势会十分不利。而且我还听说他们最近频频加紧操练什么云士鬼士的,练了一大帮子机械杀手呢。”大统领的脸色下沉了,就像太阳下了山,失去光芒。
“这种程度的战斗对手我已经较量过几次,也不过如此。我方大可不必惶恐,只要有我在战场,澹璎的王朝就会永远强盛地光耀下去,琉契的末日也就指日可待!”
“真是那样我就放心了。你对澹璎的孝忠之心依然可嘉啊,这样就好,那么话先说到这儿,你拟一份战斗布局建议书上来让我过目一下。”
“是。”
瞬间,屏幕跳黑,格森支颐着下巴,漠然地空盯着屏幕。
枚海莉斯……这个令他无数天心绪都在翻腾揪痛的名字,看来每日每夜都要如此揪心下去。
在格森无法想象触及的世界里,枚海莉斯正一个人静静站在那束司徒潋文送来的还不曾枯萎蓝色花朵前想心事,这种花只要一点点咸咸的海水就可以无限期地盛开,真是令人惊叹的生命力。
这天,司徒潋文比往常进来看望她的时间要晚些。
“今天你的脸色看起来不错!”他望着她稍稍起色的脸庞,暗自倍感欣喜,为她的一小点健康而认真地欢喜。
“是吗?我觉得还差不多。”她轻声地回答,比不得从前在牧场那阵子骄奢和冷落。
“上次我给你的那个小贝壳你没有弄丢吧?”他似真非真地追问,仿佛话题仅此一个。
“我又去不了哪里,怎么会弄丢呢?”
这下倒把司徒潋文给反问住,他半张着嘴,哑口无言,显得有些呆寞。
“对了,你平时都非常忙吗?”她摆出想倾听的神情,因为她要确定一下他目前在琉契的身份,应该不是一个普通地球人了。
“是啊,经常要训练。告诉你啊,我现在可是个战士啦!能冲锋陷阵那种,说出来连自己都不信哪!哈哈哈哈。”他自嘲地笑起来,对自己目前这个新职业并不是完全赞同欣赏,还是在牧场里当小老板好啊,安安份份平平静静。
“怪不得你穿的制服很威风。”枚海莉斯若有所思地盯着他那套军服凝视,借此可以基本判断出他的军阶。不过怎么看也不太像是普通的军服,更像是经专人设计订制,竟有些不寻常的花哨图饰点缀其间。
“有的时候,我真的特别想念家里啊,那些牛啊马的,真想早点回去。”司徒潋文把声音放低,轻到只能用唇齿相依才摩擦得出的声响。
她跟着一起陷入沉默,这个时候,她是理解他的,体会到他的处境,明白他的思乡情节是何等缘故。
“总会回去的。不要急。”她过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一句。
“谁知道呢。”他把目光投向无焦点的四周,心不在焉地又说,“说正题吧,今天我带来了这个东西,你看……”他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把羽扇递给了枚海莉斯。
“这个是……?”她接到手里,缓缓展开那把羽扇,就像展开了一抹重叠至今的羽翼。而上面,渐渐出现了用彩笔绘制的图案,有人也有海。
“这些都是你亲手画的吗?”枚海莉斯有些惊异地问。
“是啊,是我画的。那些鱼和海岛,还有人全是我的大作。那个高个子是方诩天,你还记得吧,还有旁边的是莫小姐,还有呢,你看,这里是我和你。”司徒潋文特别用手指了指扇面左侧短头发的女孩,“我画你的时间最长,怕画坏了就又擦又画差不多就要被我涂坏了,不过也不能怪我,因为我小学时候画画就不好嘛。”
“画得不错,我真高兴。”枚海莉斯愉快地看着,仔细地去辨认他所讲的每个人物,因为画的水平的确有待考查。
“那就好,看来我没浪费那几支画笔啦,弄断了好几支呢。”
“是吗?那这把扇子还能这样完好无损,真是奇迹呀。”
“我是在刚开始练习时画弄断了不少笔,但是在正式作画时就非常小心啦。”他一板一眼地解释。
“看来你要多多练习,才不会把人手的比例画得那么吓人。”
“啊是吗?让你挑出毛病来啦,哎哟。”司徒潋文不好意思起来。
枚海莉斯怡然地将那把扇子重新捧到眼前,一点一滴地想像着司徒潋文画画时的神态模样,不经意地笑出声来。
“我画的东西有这么可笑吗?”他有些纳闷了。
枚海莉斯连忙摇头,把“满意”两个字全写进自己的眼睛里。
“是吗!那就是肯定我的画功喽?好,我一定要继续努力,以后再多画几幅拿来让你过目!哟,我要走了,现在的训练强度非常紧张呢!”
“训练时小心一点……”枚海莉斯忍不住叮嘱他。
“放心,我不会轻易受伤的!我走了,明天见。”他朝门口走去。
“再见……”
枚海莉斯目送他离开,就像每天必须要经历的钟点。虽然明天他还是一样会来,但是她明白,琉契人这样放他进来,无非也是要利用他来夺取一个秘密罢了。外面监守的琉契士兵们一定都在等,等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然后就行动。那个日子在一天天紧迫地临近,像一团吹不化的黑影始终悬挂在她心的天平。恶梦并未远去,当她在被“席览特”攻击心池的时刻,就已经觉察出琉契王的企图。那次几乎造成脑组织的全线崩溃,现在能活着不过是托了那把琉契镇世魔剑的神力。经受过“席览特”的侵袭后,她的意识经常会浑沌成一片,即使被迫服用大量恢复药剂也不见好转。
她重新摊开那把画着海岛和人的羽扇,把它轻放到脸颊边,轻轻感触一份柔软的飘逸。干净凄美的白色羽扇很快就被她眼底涌起泪迹湿润。她赶紧放下扇子,不让泪水染到那些画面上。闭上双眼,只感觉到一阵袭人的倦累。
第二章 青之瞬间
这天,枚海莉莉依旧一个人坐在床边。通常自己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