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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家人,哪有别人。”老太太嘀咕一句。看到母亲的神情开始松动,逸南乘热打铁:“妈,您也看到了,国外的面包不养人,儿子可想吃您做的饭呢。”
一句话,打倒了淑贞的犹豫,终于松口:“那好,我和太太商量一下,她若肯了,我就随你走。”
只要淑贞点头,逸南忙不叠的答应。反正办签证也要时间,并不急在一时。他会与庄家谈的,以庄太的通情达理,再舍不得母亲,也会劝母亲与自己走的。毕竟,和儿子在一起,才是淑贞最好的归宿。
“还有意文,她若不肯,我也不能跟你走。”淑贞突然改口。
逸南气结:“妈!她会叫您妈么?我才是你儿子。”
淑贞呵呵的笑:“别急,阿南,我当然知道你是我亲儿子。”
“她迟早要嫁人的,再说了,是您陪她,不是她陪您。只有我会陪您一辈子,照顾您一生。”
“老爷说要找入赘女婿。”淑贞笑,儿子为争她的关爱着急生气,让她觉得很是满足。看到逸南真的脸色不好了,这才道:“傻孩子,逗你玩呢,对了,你说要结婚,谁家的女孩子?什么时候带来给我看?你可别给我找个外国媳妇,红头发绿眼睛的,说话叽里咕噜的听都听不懂,我不喜欢。”
逸南笑:“哪能呢,是我大学同学,很好的女孩,法籍华人。很漂亮,您见到会喜欢的。”
“有照片吗?给我看看。”淑贞问。
“有,在手机里,我给您看。”逸南掏出手机,这才发现下飞机后,太急想见母亲了,一直忘了没开机。
刚开机,音乐铃声便响起,看到来电显示,逸南嘴角挂上微笑。
“南,飞机误点了吗?我一直打你电话都不通。”夏斯琪柔和清亮的声音响起,她出生于法国南方小镇,父母都是中国人,不过,作为移民二代,她虽然会说中文,但说话时舌头总是蜷着,发音很特别,逸南和世和总是笑话她的发音。
“没,是我忘开机了。”逸南抱歉地说:“让你担心了。”
“知道就好,回来可要认罚。”
“行。”逸南笑得温和。
“车准备好了,司机已候在世纪酒店大堂里,玛姬一直没能联系到你。”玛姬是逸南的私人秘书,斯琪接着道。“怎么样,我这个代理秘书尽责吧。知道现在巴黎几点了吗?你可要多发份薪水给我。”
逸南笑呵呵抬腕看表,下午五时,道:“现在应是你上班时间。”
“所以啊,我在上班时间里做了我工作之外的事,你要多付薪水。”斯琪笑。
逸南轻笑道:“你在上班时做私事,不扣你薪水就不错了,还要加薪。”
“什么私事?是为你秘书做事也。”斯琪叫。
“我的事,对你来说,就是私事。”逸南微笑,可以想象斯琪张大嘴巴无言的样子。他喜欢斯琪的坦率真实,是个很直白的女孩。没有任何心机,纯净如水。当年上学时,斯琪忽闪着大眼对他说:“南,我喜欢你,我们在一起吧。”东方人的面孔,西方人的率直,带着法兰西特有的浪漫热情。逸南微笑,这样的女孩,应该可以共度一生的。妈妈也一定会喜欢。
“妈,给您看照片。”逸南将手机内存的照片打开,淑贞看得眼都笑眯了:“好漂亮的姑娘。”想了想,又担忧地问:“她肯跟着你?她知不知道我们家的情况?”
“我们家有什么情况?”逸南不解地问。
淑贞嗫喃地说:“我,我是给人帮佣的。”
逸南眼中略过丝伤痛,伸手将母亲的手握住:“妈,您用自己的双手养大了我,我从来没觉得您的工作丢人,而且,我为您骄傲。如果她嫌弃,她就不可能成为我朱逸南的妻子。斯琪很清楚我们家的事。我没瞒过她。”
淑贞眼眶红了,抚着逸南的脸,泪花在眼里打转,“好孩子。”
云之舞 情深缘浅 第五章
意文已经第十次拉开幕布的一角向外看,特意为天培留着的第五排居中的位置还是空无一人。
撅起嘴,她无精打采地回到化妆室,指导老师抬头看到她,吃了一惊,大声道:“庄意文,都快开演了,你妆怎么才化了一半,跑哪去了?”
意文低头缩肩:“对不起。”
“快点。”指导老师道。
意文赶紧坐到镜前,抓起粉刷化妆。
“你怎么心不在焉的?身体不舒服?”一边的舞伴心兰问她。
“没。”意文笑笑,大力地擦粉,心里恨得牙痒痒,臭虫子,死虫子,今天要是再不来,我就买杀虫剂喷你!灭了你。
心兰斜眼看她,“脸都要擦破了,是不是你那只虫子没来?”她笑嘻嘻地挤眉弄眼。
“别提他!”意文嘴巴撅得更高了。眼睛酸酸地,她使劲眨巴着眼。
“早起的鸟儿。。。。。。”手机铃声刚响,意文就一把抓起:“喂。”
“小文,彩排到几点结束?爹地让容叔来接你。”容叔是庄家的司机阿容。
“哦。”意文垂下头:“是爹地啊。我们九点结束。”
“声音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吃晚饭了没?”听出女儿的不对劲,庄显臣忙问。
“吃了,我很好。”意文强打起精神,提高声线道:“没事,爹地,马上就演出了,我挂了啊。”吧嗒,合了手机,看着静静一闪一闪的指示灯,叹口气,把手机丢桌上。
“什么事不开心?嘴巴上可以挂油瓶了。”淳厚的男中音在身后响起,意文猛地跳起来,转身,一张脸立时笑得像花儿一样:“天培!”
李天培捧着一大束花,穿件白衬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简简单单的服装,衬着那张俊美的脸,潇洒不羁。
意文早忘了刚才的不快,跳到他身边:“你怎么到后台来了?怎么不坐我留给你的位置?你怎么进得来的?”一连串地问,问得天培裂开嘴笑:“笨鸟,你一个一个问题问好不好?一口气问这一串,你气喘得过来么?”
意文一口气问完,神清气爽,大气不喘一声,“回答!”
天培把花递给她:“我对守门的阿姨说:我想见我亲爱的笨鸟,要不,她没心思跳舞了。阿姨就让我进来了。”
意文侧目,也着眼看他:“你又耍美男计了吧!”
“放心,虽然我是只帅得天下无双滴虫,却天生是为鸟儿准备滴点心。”他迅速在意文耳边轻声道:“逃不出你的掌握。”
意文小脸腾地通红,小声道:“就会甜言蜜语。”却是满脸的幸福如意。
“是真情真性,怎么会是甜言蜜语呢。”天培最爱看意文羞涩的样子,每次意文一红脸,他就只想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好好疼爱。
“你一会回坐位上去吗?”意文问。
“不,我就坐幕后看,这样,离你更近啊。”天培的眼波如水般温柔,意文几乎溺在其中,红着脸呢喃了句让人听都听不清的话,回身专心地化妆。
天培斜靠在一边,静静看意文的侧面,梳得高高的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翘翘的扇子般的睫毛,笔挺的鼻梁,雪白的脖子,柔软而纤细,就像一只高贵美丽的白天鹅。天培温柔地笑,意文感觉到天培火一样热辣的目光,回眸微微一笑,精致的妆容掩盖了她脸上的稚气,明艳照人。
“我想画你。”天培没头没脑突兀地说。
意文嫣然一笑:“好,彩排结束后,我去你画室。”
天培摇头:“我们有的是时间。彩排结束后,你会很累的,我先带你去宵夜,然后,送你回家。”
意文乖巧地笑:“好,你说什么都好。”
天培笑着叹息:“意文,我想抱你。”
意文笑着跳起:“好了,我带你去找个看表演的好地方。”小脸神色飞扬,拉着天培的手便走。
“给你节目单。”意文让天培坐好后说。
天培看了看:“你跳哪支舞?”
意文指着节目单:“嗯,四小天鹅。还有胡桃夹子片断,还有,这个,伴舞。”
“都是群舞啊。”天培拉长声音逗她,准备她一生气就哄。
“不全是,这个,云之舞,是我的独舞。”意文扬起头,脸上泛起骄傲的笑容:“天培,云之舞可是我的保留节目呢!我十五岁时,凭这只舞,获得全国芭蕾大赛少年组第一名!”
“是吗?我的意文舞跳得这样好啊!”天培笑着揉揉意文的脑袋,意文笑眯了眼:“当然,可不要看不起我哦,你是画家,我也不赖啊。”
“什么画家!”天培笑,“是画匠。”
“是,我说你是。你就是,天培,我好喜欢你的画,你一定会成功的。”意文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