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和别的女人做了,她会和我一样爱你,会缠上你。我不要别的女人缠上你。”
“成为只属于梦怡,梦怡只属于成为。”
“成为——”
“嗯——”
“如果有一天我不爱你了你怎么办?”
“不许想这样的事。”我奋力挺动,要把这样的念头从她的脑海中排挤出去。她闭上了眼睛,开始呻吟。
我要说的是,这是杜梦怡唯一的一次哭泣,后来她再没有喜极而泣过。
陈虹的老公是设计院的工程师,据说长得高大挺拔,一表人才。
有一天,我突然有了强烈的冲动,我要见见这个男人,不是要认识他,只是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样一个男人。
陈虹的老公。一个平常的短语,但这又是多么富有刺激性的短语啊,它被淹没在语句的海洋中,我必须把它找出来,准确地解释它,理解它。
一天上午,我从厂里逃出来,骑车20分钟来到设计院。
我要找的是一位校友,他也是设计院的工程师。我是从众多的同学、校友的关系网中淘出他的。在兰石化,按照我老家人的说法,我的校友和驴一样多,只要你牵住一条缰绳,就可以串联起一个庞大的驴队。在设计院找到一位校友,我用了半天的时间,通过这位校友串联起陈虹的老公孙伟超,我用了一刻钟时间。这些工程都是在电话上完成的。
我的校友张强和孙伟超在一个办公室。
“我找张强。”
里面两个人都抬起头来,张强站了起来:“我是张强。”
那么另一位就是孙伟超了,他其实是个白面书生,但浓眉大眼,棱角分明。这种男人一般都是很有女人缘的。
“我是成为。”我向张强介绍了自己,向孙伟超微笑着点点头,就坐在张强旁边的椅子上。
张强对孙伟超说:“成为,我的校友,今年刚分到兰石化。”又对我说,“孙伟超,和我一样,下苦的工程师。”
张强正在网上聊天,新浪聊天室的屏闪得很快。张强说:“稍等。”很快在网上打了一行字,我想他肯定是向对方告别,然后退出了聊天室。
我说:“你也喜欢聊天啊。”
张强说:“闲着也是闲着。”
我说:“骗了几个美眉?”
张强哈哈哈地笑着:“不骗白不骗,骗了也白骗,你说呢?”
我说:“不知道。”我看过《天亮后说分手》的几个片段,那些故事大多是从网络聊天室开始的。但我没好意思给他提这本书,毕竟我们才是初次见面。
我和张强聊天,聊大学,聊兰石化,聊兰石化的效益,顺便也发泄我半年来的牢骚。
看得出来,孙伟超并不是一个善于交际的人,这个长相俊朗的男人有点憨厚,或者是内向吧,他除了一开始向我淡淡一笑之外,就一直保持沉默,翻着一本书,远看是技术方面的。他竟然在看技术方面的书,这年月还有钻研这个的?或者他只是在查资料吧。后来这个男人离开了办公室,我想他是把空间留给了我和张强。
从设计院出来,我心里有些难过。不知是因为孙伟超还是国为陈虹,还是为我自己的完全没有理性的冲动。
一种后悔的情绪弥漫上了我的心头,渐渐地控制了我,让我感觉到沮丧、不洁和靡烂。孙伟超的骨子里有一丝忧郁,我不知道这是缘于他的气质还是他不宁静的内心。
当我骑车在阳光下急驰的时候,脑子里反复地拷问:我为什么要见孙伟超?为什么非得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一个男人?如果我要找一夜情,为什么非得是有夫之妇陈虹呢?
当天晚上,张强给我打电话:“兄弟,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喝一杯吧。”
我完全没有这份心思,事实上,从设计院一出来,我心里就对张强有些愧意,他把我正儿八经当成校友,热情有加,而我事实上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对张强说:“实在抱歉,很不凑巧,我有点事,改天我请你吧。”
张强说:“没关系,改天还是我请你,我好呆也是你的大哥吧。”
这句话,让我深深地喜欢上了张强。
我找了个网吧去上网。
还是没有杜梦怡的邮件。杜梦怡有好几个E…mail,我只知道其中一个,在大学时没怎么用过,毕业之后我按照这个地址给她写了好多信,都石沉大海。也许,她这个地址早就被废除了。
杜梦怡没有怀上我的孩子,这个看来是不争的事实了。因为她知道我的E…mail,而且我们好多同学都知道我的电话。
有几个同学给我写了信,没有一封提到杜梦怡。也许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杜梦怡会成为我们交谈中回避的话题,就像一条河流,受势能的控制,小心地绕过一个长满苔藓的土丘。杜梦怡从我的视听中消失了,捕捉不到,牵挂不上,不知道她会不会像我一样在安静的夜晚想起我,会不会因为想起我而变得柔软、湿润,渴望热烈的怀抱和完整的高潮。
我上了新浪网的本地聊天室,寻找一个叫“红唇如酒”的网友,果然找到了她。
可是她说:对不起,你的南瓜车来晚了,我已搭上了别人的乌篷船,回见!
我说:小心别把你的发卡留在甲板上,聊安!
红唇如酒说::)
我给陈虹打电话:“嗨,你好。”
陈虹说:“嗨什么嗨?叫姐。”
“你知道我是谁?”
“你以为你是谁?要让我给你介绍女孩子就快叫姐。”
“陈姐——”我很夸张地拉长声音叫了一声,“行吗?”
“马马虎虎吧。”她在电话中显得比上次见面时活泼得多,“找我有什么事?”
“吃早饭了没。”我知道这话无聊,我是为无聊而无聊的,这一类问题很容易延续人的情绪。
果然,她说:“无聊的问题,能不能问点别的?”
“今天喷的什么香水?”
“这个问题更无聊,还有没有别的?”
“你窗台上的花今天浇水了没?”
“嗨,成为,你要存心气死我吗?”
我哈哈哈一通大笑,这是我要收到的效果,化无聊为有趣,我让陈虹做到了。我说:“你办公室怎么还是你一个人呀。?”
“你怎么知道办公室就我一个人?”
“只有当你一个的时候你才能气得花枝乱颤,不是吗?”
“你怎么知道我气得花枝什么呀,这么难听的词。”
“我总不能说气得你杨柳摆风吧,那也太妖娆了吧。”
“成为,你,简直气死我了。”她把电话挂了。我估计她办公室要来人了,那人的身影正好经过窗口。
为了证实我的猜测,我跑向财务处。财务处有我们单身楼上一哥们,在陈虹的隔壁,我不是很喜欢跟那哥们交往,那家伙说话闷声闷气的,声音低得像抽丝,总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我有次跟他绕着弯谈起陈虹,他说那女人傲慢得一踏糊涂,财务处的人都有点怯她。他说财务处的人大多都有外号,陈虹没有,别人都叫她虹子。“陈虹其实挺好的,傲慢归傲慢,却也是热心肠。”他补充说。
财务处的那哥们这会儿不在,而隔壁的陈虹在。
陈虹穿着一件红黑大格子的大摆裙,上身一件精致的牛仔小披肩,内里是米黄色的薄毛衣紧塑着她凸凹有致的身形,丰挺的双峰骄傲的耸立在胸前。陈虹真会穿衣服,女人的品位是通过衣服表现出来的,她这种穿着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诱惑,就像隔岸的风景,会让许多男人梦遗,但不会让一般男人靠近。这仅仅是我浅薄的判断。
办公室还是陈虹一个人。我一进去就表现出很是不满的样子质问她:“刚才为什么挂断电话?”
陈虹有点歉意的样子,不安地看着我:“领导要报表来了,我总不至于把他不当回事儿吧。”
“哦,果然。”我说。“是不是被逮住了?”
她说:“逮住什么了?”
“上班的时候花枝乱颤啊,领导不抓典型吗?”
“他敢?”陈虹嘴角往下一撇,眼睛往天上一撩,完全一副拒绝成熟的样子,“什么花枝乱颤呀,你欺负我。”
我向她伸出手,展在离她10厘米的位置,意思是把你的手给我。她把手往胁下一藏,挑衅似的看着我:“干吗?”
我说:“站起来。”
她说:“不。”
我抓住她的胳膊,这条胳膊跟我想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