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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第二盆烩血肠端了上来。这一盆上来就不如第一盆那么抢手了。王编辑夹了一筷子扔进嘴里,闭着眼睛品了又品,然后点头说道:“这盆的味道虽不及第一盆那么诱人,但细品下来仍然滋味悠长,令人回味无穷。这也像读董先生的大作,读第二遍时,虽少新意,但韵味犹存,佩服佩服!”
这个评价也不低,董先生得意地连连摆手道:“不敢当,不敢当呀!”
酒过三巡,董先生又请大家点菜。盛情难却,几位没点过菜的编辑对看了一眼,一起站起来对董先生说:“你们先吃着,我们到厨房看看去,还有什么好菜。”
过了一会儿,他们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个服务小姐。她袅袅娜娜地端着一盆菜过来,往桌上一放,甜甜地报出了菜名:“烩血肠。”
董先生吃了一惊,怎么又是烩血肠?马编辑见了哈哈一笑:“这是我点的,好东西嘛,多多益善。”说着,举起筷子挑了一块肥肠放到嘴里,说:“这第三盆虽然不如前两盆那么解馋,但也不是一无可取。这跟看文章一样,好的文章读第三遍也是有吸引力的,那些传世之作,更是百读不厌,对不对,董先生?像阁下的大作,读个三遍五遍,也不会感到味同嚼蜡啊。”
董先生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听不出这是夸自己还是贬自己,只好胡乱地点了点头。
这第三盆烩血肠上桌后,大伙都没了兴趣,每人只勉强伸了伸筷子,就再也无人问津了。这时服务员又端着菜过来了。董先生一看,险些晕倒:天哪!竟然又是烩血肠!
牛编辑不好意思地说:“我看大家那么爱吃,就照方抓药也要了一盆。”见别人不动筷子,他自己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嚼了两下,突然“呸”地一声又吐了出来,苦着脸说:“怎么回事?这味道怎么变得臭烘烘的了?呸,呸!”他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漱漱口,感慨万千地说:“看来,百吃不厌的菜肴是没有的,百读不厌的好文章也很少见哪,对不对,董先生?”
董先生再笨,此时也明白对方定有所指,有些如坐针毡的感觉了。
这时候,一直不大出声的杨编辑猛地一拍大腿,懊恼地说:“糟糕,糟糕,我点的也是烩血肠,我这就让服务员去退掉。”可是已经晚了,服务员说已经炖上了,不能退。杨编辑只好苦笑着说:“这没办法,人家跟咱办杂志一样,已经定稿排版,不能撤稿了。”
转眼间,第五盆烩血肠又上了桌,杨编辑捏着鼻子,皱着眉头对众人说:“相信大家现在肯定都没有胃口了,这盆菜虽然挺值钱,结果也只能倒掉!唉,这么好吃的菜,反复吃,大家很快就吃够了,董先生,请教一下,你的大作有没有人喜欢看第五遍、第六遍?”
董先生脸一红说:“我又不是文学大师,哪会有人看五遍、六遍呢?”
杨编辑一本正经地接口道:“不对吧?上次我们刊物用了你的一篇文章,马上就有许多读者来信说他们已经拜读了好几遍了,而且是在不同的刊物上读到的,不少人还推荐你这篇文章作为今年最具影响力的作品呢,因为它在五六家刊物上都刊登了。你瞧,在座的各位编辑都是责编呢。”
董先生呆了,他发现众编辑都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脸上尽是嘲讽的笑容。他如梦初醒,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恨不得马上钻到桌子底下躲起来。众目睽睽之下,他擦了擦额上的汗,嗫嚅道:“对对不起,是我的不对,我不该一稿多投,以后我一定”
刘编辑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别说了,我们几位这次请你来,主要是想向你约稿的,你能不能尽快给我们这几家刊物一家写一篇稿子?”
董先生很意外也很惊喜,没想到大家对自己如此宽大,他简直有些感激涕零了,拍着胸脯说:“我一定尽早写出来。不知道你们需要哪方面的稿子?”
编辑们齐声说:“道歉信! 你要在刊物上向广大读者公开道歉!”董先生傻了眼,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说:“这、这好吧,我一定照办。”
董先生像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地回到家,用了两天时间,绞尽脑汁炮制了一篇感情真挚、词藻华丽、文采斐然的道歉信,然后,像往常投稿一样,复印了五份,分别寄了出去。
瞧,我们的董先生又一稿多投了!
夜半惊魂
2005年02月16日15:13 作者:徐 洋 来源:故事会
姜大明是工学院大二的学生,他别的都好,就是胆子有点小。同宿舍几个同学晚上总是打牌影响到他的休息,他十分烦恼,打算搬到校外去住。
这天他在学校的广告栏上看到一张纸条,是水利系一个叫王小梅的女研究生写的,说她为了安静写论文,在郊区租了一套两居室的住房,想找一个本校的男生与她合租,条件是男的要遵章守纪,身强力壮。
姜大明一见正中下怀,忙给那个王小梅打电话,两人在约定的地点见了面,姜大明的身高,体重,相貌,气质,都附合王小梅的标准。再看王小梅,除了眼睛看人有点直勾勾外,和别的女生也没什么区别,大概是她写论文用眼过度的关系吧。两个人约定姜大明今天晚上就搬过去住。
晚上,姜大明夹着自己的行李卷来到了王小梅的住地。这是一座旧式的二层小楼,被一大片水塘围着。
王小梅给姜大明交待了大致情况后,就进里屋把门插上,继续写论文去了。姜大明在外屋点一盏昏暗的台灯看书,四周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树叶“沙沙”地响,让姜大明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过了一会儿,他去上厕所。这厕所在公用过道里,只有一个蹲位,男女通用的。厕所里外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姜大明找了半天也没发现电灯开关。他只好摸索着进去,外面的秋风吹得厕所窗户上的几块碎纸头哗哗直响,顿时让他想起小时候听过的鬼故事,不由毛骨悚然。他格外地轻手轻脚,生怕发出响声把鬼招来。
上完厕所,姜大明回到房间又看了会儿书,正准备睡觉,突然,“吱呀”一声,里屋的门开了,王小梅出来了,她悄无声息地穿过姜大明的屋子,出去了。她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姜大明根本不存在。她出门的时候,带进一股寒风,姜大明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就在这时,厕所里的王小梅发出“啊——”的一声尖叫,这声音在深夜里听来格外恐怖,吓得姜大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么?第一个晚上就遇上鬼了?姜大明赶紧把皮带抽下来,握在手里当武器。一切又恢复了平静,正在他不知所措时,王小梅进来了,没事人一样揉着眼睛对姜大明说:“不早了,该睡了!”就又进里屋“嘭”的一下把门插上了。
就这样,一连好几天,天天如此。屋外是秋风瑟瑟,厕所里是王小梅的尖叫声,那声音在夜里听来,要多揪心有多揪心,令姜大明彻夜难眠。姜大明想问个究竟,可王小梅忙着写论文,根本不和他多说话。姜大明去校医院找了个心理医生,问:“大夫,如果一个人一切都很正常,可就是晚上总是毫无原因地发出一声尖叫,这是什么毛病?”大夫说:“你能确定没有任何原因吗?”姜大明说:“是的。”大夫说:“这还用问?精神病一个!”
啊!自己和一个精神病女生住在了一起?姜大明只觉得后脊梁沟一阵冰凉。他回去后想试试王小梅的智力,就敲她的门,王小梅开门问:“怎么了?”姜大明支支吾吾地说:“树上一共有九只鸟,一个猎人开枪打下来一只,问树上还有几只?”王小梅的眼睛直勾勾地看了他半天,说了声:“精神病!”就又“嘭”地把门关上了。
天哪,这个王小梅一定有问题。她要是哪天发作了,栽赃起自己来,那可怎么办?姜大明决定尽快从这里搬出去。
这是他在这楼里住的最后一个晚上了,他把东西收拾好,准备第二天一大早就和王小梅摊牌,无论如何,自己是走定了!午夜时分,姜大明感到肚子一阵不舒服,要上厕所!他穿衣起来,还是轻手轻脚地进了厕所。此时的厕所里静得怕人,不多时,一种怪声在他的耳朵边响起,而且越来越近,姜大明的头发都直了起来,两腿软得几乎要倒下。突然声音停在了他的脸上,吓得他半天才稳住神儿,觉得好像是个大蚊子。秋天了还有蚊子?他抡圆了照着自己的脸上“啪”的一巴掌打下去!
咦?奇迹出现了!
厕所的屋顶上突然亮起了一盏明晃晃的电灯,哈!好亮呀,姜大明的眼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