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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原则是:每一种具有社会价值的功能都需要有助于刺激和维持有效地履行该功能的酬报;每一个履行这种功能的人,都有权利(按照权利这个词的严格道德意义)获得这种酬报而没有权利获得其他更多酬报;现有财富的剩余应由社会支配,用于各种社会目的。此外,在同样意义上,每一个能够履行某种有益社会功能的人都应当有这样做的机会,他为此而获得的报酬应该是他的财产,也就是说,应该由他自己支配,使他能够按照自己的愿望来处理自己的事务。这些权利是社会成员幸福的条件,一个秩序井然的国家应千方百计予以实现。
但这并不是说实现这些权利的道路是平坦的,或者能够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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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1第八章 经济自由主义
革命性地改变财产权或工业制度而一蹴即就。它确实意味着国家一般说来对财产拥有某种太上皇的权力,对工业拥有监督权,而这种经济主权原则可与经济公正原则并驾齐驱,成为经济自由主义的一个同样重要的概念。因为这里就像在任何其他地方一样,自由意味着控制。但是国家行使控制权的方式应通过经验来学会,在很大程度上甚至要靠小心谨慎的试验。我们力求确定一个原则来指导其行为,也就是它所要达到的目的。系统的研究方法主要是在经济领域里;历史的教导似乎是:当人们愿意把问题逐个地予以解决,而不是把它们彻底摧毁以建立一项吸引想像力的全面制度,进步就更持久可靠。
很明显,这些概念体现着许多构成社会主义教导体系的思想,虽然它们也强调似乎往往被社会主义忘记的个人权利和个人独立等因素。我要指出的差别在于经济自由主义对工业中的社会因素和个人因素一视同仁,而空想的社会主义则强调一个方面,空想的个人主义则把全部压力都施加在另一个方面。我们把和谐概念作为解决问题的线索,始终如一地按照共同利益来确定个人的权利,并按照构成一个社会的全体个人的利益来考虑共同利益。例如,在经济中,我们避免把自由与竞争混淆起来,不认为一个人有权占别人便宜是好事。在这同时,我们不把个人主动精神、才智或能力在生产中的作用减少到最低限度,而是让它们自由自在地去争取适当的承认。一个确信其制度的逻辑连贯性和实际适用性的社会主义者,也许会反对这种使各种不同要求协调一致的做法,认为它是半心半意、不合逻辑的妥协。同样,一个认为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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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经济自由主义31
主义本质上在于消费者的工业合作组织,并确信彻底解决工业问题就在于此的社会主义者,当他考虑生产中的心理因素并研究实现他的理想的方法时,可能会发现自己正沿着小路倒退到这样一个地点,在那里他会遇到一些人正在按照这里提出的原则解决当代一些问题,并会发现自己实际上能够在经济自由主义的前列向前迈进。
如果情况果真是这样,那末,政治自由主义与工党的日益扩大的合作(它在过去几年中已取代了90年代的对立)就绝非仅仅是政治上的权宜之计,而是深深地扎根于民主政治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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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自由主义的未来
19世纪可被称为自由主义时代,但是到了这个世纪的末叶,这项伟大运动却大大地衰落了。
无论在国内还是国外,那些代表自由主义思想的人都遭到了毁灭性的失败。但是在许多种值得忧虑的事由中,这是最不重要的一种。如果自由主义者是失败了,自由主义的命运却似乎更惨。它正在对自己失去信心。它的使命似乎已经完成。这种信条好像正在僵化失效,变成化石,十分尴尬地夹在块非常积极和有力地活动着的磨石当中——上面一块是财阀帝国主义,下面一块是社会民主主义。
这两派人好像在对自由主义说:“我们对你了解得十分透彻,我们已经钻进你的身体,从另一头出来。你是可尊敬的陈词滥调,老是科布登和格莱斯顿啊、个人自由啊、民族自由啊、人民当家作主啊,唠叨个没完。你讲的那一套并不是完全不对,但它是不真实的,令人厌烦的。”两派人异口同声地这样说。
“你的那一套过时了,”帝国主义者和社会主义官僚最后说。
“这不是面包和黄油,”社会民主党人最后说。
这两派人在一切事情上都对立,只有在一件事上一致:他们要把未来在他们之间平分。
但是,对他们的一致不幸的是,分配很快就看出是不平均的。无论社会民主主义的最终恢复力有多强,至少暂时在自由主义处于瘫痪时,帝国主义反动势力是独揽一切。英国的统治阶级坚持自己的权利。他们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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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自由主义的未来51
巩固帝国,同时以势把两个碍事的共和国压倒。他们要向国外“新俘虏的、死气沉沉的百姓讲授法律”
,要在国内通过学说教育来重建教会。
在这同时,统治阶级要确立酒类利益——说到底,这是从上面实行统治的真正强有力的工具。统治阶级要用财政特惠的纽带使殖民地同我们结合在一起,并在保护贸易制的基础上建立巨大的商业利益。他们的政府,如同新学说最优秀的解释者所设想的,决不可对社会良知的人道主义要求漠不关心。
他们要制定工厂法,并建立工资委员会。
他们要使人民有能力和守纪律。在纪律观念中,军事因素很快就占了更突出的地位。但是在这方面,舆论的演变经历过两个明显的阶段。第一个是乐观和扩张阶段。英国人天生就是世界的统治者。他会向德国人和美国人伸出友谊之手,把他们看作奉公守法的亲属。居住在世界其余地方的则是些垂死的民族,他们的明显的命运是被有前途的人种掌管,并被他们的商业辛迪加剥削。
这种乐观心情没有维持到南非战争。
它在科莱索和马格斯丰丹遭到了致命打击,在短短几年内,恐惧已断然取代了作为向国家和帝国团结前进的主要动力的野心。关税改革运动主要是一种对我们的商业地位不安全感所引起的。对德国的带点优越感的友谊迅速首先让位于商业妒忌,继而又让位于对我们国家安全的公开的忧虑。全部社会力量都集中在巨大的海军经费上,并把义务兵役观念强行灌输给不愿听命的人民。受过训练的国民不再需要用来统治世界,而是用来保卫本国的领土。
这里我们不打算多谈现代保守主义的迂回曲折的道路。
我们只需要指出一点:现代民主主义面对的不仅仅是传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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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1第九章 自由主义的未来
惰性。它面对的是一项具有明确而并非没有条理的纲领的反动政策,是一个理想,这个理想就其最佳表现(例如在《晨报》的每日评论中)来说,肯定会对许多心胸宽大的人产生强大的吸引力——效率高、守纪律的国民,一个强大的、自足的、富于战斗性的帝国的统治力。我们所特别关心的是保守主义进程对民主主义的命运所产生的反应。但是,要了解这种反应,要正确估计自由主义的现状和前景,就必须对上一个世代进步思想的活动作一回顾。
当格莱斯顿于180年成立他的第二个政府时,老的政党制度在英国是牢固的。只有圣乔治海峡另一侧的一帮政客不承认伟大效忠的权威。对于英国有政治头脑的人来说,自由主义和保守主义的差别坚守住了阵地,这种分歧还不是一种阶段差别。伟大的辉格党家族保持了地位,出身贵族的他们把赃物分了。但是一种新的潜移默化的影响正在起作用。
1872年达到顶点的繁荣正在衰退。工业发展减慢了;尽管从“饥饿的40年代”开始的进展是巨大的,人们正开始理解他们可以从紧缩和自由贸易期望的东西的限度。亨利。乔治先生的著作激发了对贫穷问题的新的兴趣,而威廉。莫里斯①的理想主义给了社会主义宣传以新的灵感。
在这同时,格林的教导和汤因比②的热情把自由主义从一种个人主义的自由概念的桎梏中释放出来,为当代
①威廉。莫里斯(1834-1896)
:英国作家、工艺美术家和空想社会主义者,主张通过道德和审美教育改造现实社会,建立理想社会。——译者②阿诺德。汤因比(1852-183)
:英国社会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