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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兵递上塑料袋花炮:“叔叔阿姨好,第一次来您家串门,本来想买点东西,但路上只看见有卖这个的。”
夏雨果的母亲赶紧接过花炮,让何小兵进屋坐。
夏雨果拉着何小兵坐下了,给何小兵拿了一个橘子,何小兵也确实渴了,忘了客气,两下就给剥开了,剥完想起不应该自己先吃,就给了夏雨果:“你吃吧!”
夏雨果笑了笑,接过橘子吃了起来。
“小伙子,在哪儿上的大学啊?”夏雨果的父亲开始盘问何小兵。
“我不都告诉你了嘛!”夏雨果替何小兵回答道。
“咱们还是校友,我是恢复高考那年考上的,毕业后留的校。”夏雨果的父亲说。
“您比我强,您至少毕业了,我都没毕业,上一半就退学了。”何小兵说。
“为什么退啊?”夏雨果的妈问道。
“那时候不成熟,考虑问题太简单,意气用事。”何小兵说。
“现在后悔吗?”夏雨果的爸问道。
“没什么后悔的,也没什么庆幸的,我现在还是挺蒙的,反正甭管退没退,都得面对眼前的现实。〃何小兵说。
“你想得挺明白,一点儿都不蒙。”夏雨果的爸说。
“我这也是瞎琢磨。”何小兵说。
“你父亲在哪里工作啊?”夏雨果的妈问道。
“我们那的群艺馆,刚退休。”何小兵说。
“噢,算文艺工作者。”夏雨果的爸应道。
“算不上,就会写俩字。”何小兵说。
“字写好看了不容易。”夏雨果的妈说,“那你母亲呢?”
“你俩怎么跟查户口的似的!”夏雨果打断他们。
“没事儿,问吧,问完阿姨踏实了,我也踏实了。”何小兵说。
夏雨果的父亲不知道除了问下去还能说点什么,可是該问的问题已经问完了,而何小兵还在等待着他们的提问。
“别光你自己吃呀,也给人有剥个橘子吃。”父亲从夏雨果身上找着话题。
“没事儿,要吃我自己剥。”何小兵说。
“我看着你感觉有点亲切。〃夏雨果的母亲盯着何小兵看了一会突然说,“好像在哪儿见过你似的。”
以前为了防止夏雨果早恋,母亲陪她在操场 跑步的时候看见过坐在看台上的何小兵。那时候何小兵冲夏雨果笑,母亲还以为他是个傻子。夏雨果的母亲早把这件事忘了。
“夏雨果再有半年就研究生毕业了,她长得也不丑,心理也没什么毛病,我说她怎么一点儿不着急自己的事儿呢!”夏雨果的母亲说,“原来早就有准备了。”
“这事儿也怨我,应該早点儿让您和叔叔知道,让您俩放心。”何小兵说。
〃你怎么突然变得会说话了?!”夏雨果很诧异。
“我一直就会说,只是想不想说的问题。”何小兵说。
这时夏雨果的母亲看向夏雨果的父亲:“你是不是其实也会说话啊,平时成心跟我拧着?”
夏雨果的父亲很不好意思:“现在不是说咱们一岁多事儿的时候,分清主次!”
“你俩还有什么要问的?”夏雨果问道。
父母二人对视了一下,想不出要问什么,又不想就这样结束谈话。
“我出来得太着急,忘带身份证了,您们要是还不放心,我让我妈把身份证传真一份过来?”何小兵说。
“那倒不必。”夏雨果的母亲面露难色,“知道了你俩的事儿,我们也挺高兴的,可是你让夏雨果去你们家”
“我就是突然有了这么一个想法,不一定非得让他实现,这次确实太仓促了,您和叔叔也没心理准备,我就当是看看您俩来,拜个早年,你再考察我一年,检验女孩子,明年让夏雨果去也行。”何小兵说。
“考察一个人不是一年两年的事儿,那是一辈子的事儿,夏雨果他爸到现在我还没检验出结果呢!”夏雨果的母亲还是不放心,“你的建议的,迟早得迈出这一步,就是”
“没事儿,你还有什么顾虑,尽管说。”何小兵说。
“可是去了你家怎么住啊?”夏雨果的母亲说。
“让夏雨果睡我那屋,我睡客厅的沙发。”何小兵说。
“一会儿就該吃年饭夜饭了,我真不舍得让夏雨果走啊!”夏雨果的母亲说。
“您家如果没有别的安排,要不然我也留下来陪您和叔叔吃饭?”何小兵说。
“好啊!〃夏雨果的母亲来了精神,”你赶紧给你父母打电话说一声,别让他们等着急了。”
何小兵没想到夏雨果的母亲把自己的客气当了真,一边思索着如何扭转局势,一边慢腾腾地掏着手机。
幸好这时候夏雨果的父亲出面了,对她的母亲小声说道:“你怎么能这样呢!”
“怎么了?”夏雨果的母亲不以为然。
“你要么让夏雨果去,要么让人家孩从回去。”夏雨果的父亲说,”咱们毕竟是女方。”
“没事儿阿姨,我家没那么多规矩,而且我父母也做不了我的主,我在哪儿都一样。”何小兵说。
“要不然我俩就在这过三十儿,明天再去他家?”夏雨果说。
“我是那不讲理的人吗,我就想试试你有没有良心,别忘了你妈!”夏雨果的母亲笑了,“你俩趁天亮,赶紧走吧!”
“那我们就走了啊,改天回来再看望您俩。”何小兵赶紧抓住机会起了身,看了夏雨果一眼。
夏雨果心领神会,做好了走的准备。
〃给你父母带好!〃夏雨果的母亲说。
“行!”何小兵说,“我行替他俩给您和叔叔问个好!”
临出门,何小兵又补充了一句:“那些花炮是正规厂家的,崩不着人,您尽管放!”
夏雨果的母亲赶紧把君子坦荡荡袋花炮塞到何小兵手里:“你们拿走,我和你叔叔加一块一百多岁了,我俩不敢放。”
夏雨果的父母把两人送上车,站在楼口看着车开车。
何小兵看了一眼后视镜,对夏雨果说:“你妈抹鼻子呢,是不是哭了?〃
夏雨果也没回头,捶了何小兵一拳:”都赖你!”
回去的路上太阳已经落山了,但何小兵感觉车里充满阳光。拉着一车阳光,何小兵把车开回了家。
父亲早就在窗口张望了,何小兵的车一进小区,他俩就开开门,出来迎接儿子女友的到来。何小兵领着夏雨果上了楼,看见母亲已经走出房门,正站在楼梯上,何建国跟在身后。何小兵给父母介绍了夏雨果。
“阿姨!叔叔!”夏雨果叫了一声,然后两个女人站在门口就寒暄起来,母亲一脸高兴。
“这回你信了吧!”何小兵走进屋说。
“你中计了。”何建国跟了进来,一副姜是老的辣的嘴脸,“我要是不激你,这事儿你还不着急呢!”
“你以为我是为你俩去接的夏雨果啊,我是为了我自己去接的!”何小兵说。
何小兵的妈拉着夏雨果的手进了屋:“你俩歇会儿喝口水,一会儿咱们出去吃年夜饭!”
“今天还能订着饭馆?”何小兵问道。
“那是!”何建国得意地说,“让我做一桌菜的难度远大于让我云找个吃饭的地方,所以,我必须得订到!”
在这样的气氛中,吃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大家并没有吃什么东西,就觉得饱了,从始至终,欢天喜地。
在这样的时刻,何小兵看到酒楼所有包间和大厅的餐桌旁坐的人,都是以家庭为单位构成的,多则老中表少四代同堂,少则中青两代,一看距离增添下一代也不远了。人总归跳 不出生活的圈子,如同孙悟空跳 不出如来佛的掌心,父母,婚姻,下一代,工作,过日子,就像如来佛的五根手指,将每一个人牢牢圈住。
吃完饭,四口人回家看春晚。春晚还是那个春晚,但因为夏雨果的到来,而有了不现的意义。何小兵没有感受到今年的春晚到底好还是不好,而这种看春晚的气氛是他第一次体会到的。他尽量让自己什么想,只是坐在夏雨果旁边,陪着父母看电视,吃着东西,说着话,让时间一点点流逝。
母亲突然想起,该包饺子了,起身去了厨房,何小兵跟过去,帮她把东西拿到客厅,说一起包。何建国和面,母亲剁肉,何小兵和夏雨果择韭菜。
母亲看到何小兵能静下心择韭菜了,而且留下的韭菜比扔掉的多,很欣慰:儿子这回终于会坐下来踏踏实实择韭菜了,她就放心了。
准备工作就绪,开始包。何小兵没包过,母亲教他,但是包出来的还是立不住,皮儿也总开。母亲为了不浪费,不让何小兵包了。
何小兵看到母亲包好的饺子一圈圈整齐地码放在盖帘上,线条好看,而且每个饺子褶倾斜的角度几乎都一样,能看出包饺子人对生活的热爱和融合。
包完饺子,正好十二点,四个人下了楼,何小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