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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一个花花肠子,在杭州没玩够,竟也跟着小郡王一起到了钱塘县来了。”
唐观礼插嘴说道:“端王在汴京名声就不好,整日寻欢作乐,堂堂王爷甚至还公然出入青楼,这早已经是谈旧了的笑柄,又有什么大惊小怪。”
秦允明真想现在就告诉这两位,这位端王一年之后便会登基为皇,他们现在这帮背后诽谤,一年之后那就是犯上之罪了。不过他知道这些话是不能乱说了,只能轻叹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画颜舫的甲板上忽然又多出了十数个小丫鬟,不过她们并不是来表演的,而是将一些桌案和椅子从船舱里抬了出来,安置在三个屏风的外面。只见那桌案不多,仅有五张的数量,最多只能供十五人相坐。
看到这般情景,客人们先是一怔,旋即立刻反应了过来,这苏姑娘是要邀请一些客人登上画颜舫近距离欣赏表演了!顿时,在场所有人陷入了激动之中,每个人都满怀希望那十五个座位自己能占得一份。
桌椅置办完毕,小丫鬟们便轻飘飘的退了下去。
屏风后面,苏姑娘那软绵绵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小诗奉妈妈的命,愿意邀请十数位有心意的官人登上画颜舫,一来可以更近前来指点教导,二来长夜漫漫,单单听曲赏舞不免也乏了,倒是能与小诗一起行个酒令。”
此言一出,福禄舫和点江舫都有骚动。就连薛文斌、唐观礼和袁彤都瞪直了眼睛,很不得立刻跳下水里游到画颜舫上去。
苏小诗停顿了一会儿,接着又道:“只因为桌位有限,所以不免要订下一些条限,还望各位官人见谅。若哪位官人愿意出一百两银子聊作酒水用度,便可立刻登舫。”
此话一出,一部分寒酸的公子立刻扼腕叹息。而另外一部分公子就算家中殷实,也着实舍不得花出一百两银子,要知道平日去青楼寻欢作乐,哪怕加上打赏的钱,顶多只是七、八两的银子,这一下子一百两花出去,怎能不心疼?就连先前曾口出狂言说愿出千金求见一面的那位,此时也鸦雀无声了。
不过很快,点江舫上就传话过来,端王、小郡王以及杭州知州随同两位卫士,愿出五百两登舫。画颜舫这边立刻有船工在船尾处架上了舢板,请几位王爷上船。那端王和小郡王都是豪放之人,上船之后便叫人取了包括先前两百两赏银在内的七百两宝钞,一并交给了舫主妈妈。
看着这些王爷们登上舫子了,福禄舫上的公子们更是又恼又急,恨自己囊中不景气,又恨这些天生富贵命的王公们。
最后,三、五个咬紧牙关的公子脑子一热,各自取了一百两来,登上了画颜舫。随后又有几个年过半百的老士绅,跟着风或给宝钞或签了白条让舫主明日去府上兑钱,纷纷也登上了画颜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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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窃诗抵银
小舫子上,薛文斌、唐观礼、袁彤三人看着画颜舫上越来越少的座位,连忙在各自身上翻找银子。不过他们年纪尚小,家中虽然殷实也不会让他们带几百两在身上,通常在钱塘县混熟得酒楼茶肆吃饭,结账都不用给现钱,让小二直接去府上要便可。三个人搜刮了半天,凑在一起还不到十两银子。
薛文斌立刻看向秦允明,哭丧着呼道:“大郎,你既说今日你请客,那就请客请到底,助咱们兄弟几个登上画颜舫吧!”
唐观礼和袁彤也纷纷附议称是,甚至说哪怕是借都可以。
秦允明的脸色顿时囧了,他身上原本只有二十两碎银子,临来时还给了二两给华安,现在只剩下十八两了。他本以为古代一两银子都能请三个人大吃一顿了,哪怕再奢侈点请几个妞陪酒也是绰绰有余,可没想到这苏小诗身价也太高了。
看着兄弟们渴望的眼神,他立刻摸出了钱袋,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庄严的说道:“就这些了,再要就只有兄弟我这条命了。”
薛文斌一看那钱袋虽然鼓鼓的,可是也绝没有一百两那么鼓,顿时感到自己一阵头晕目眩,悲哀的叹道:“难道今日有机会一睹苏姑娘芳容,却偏偏栽在了这阿堵之物手里了。呜呼哀哉,我还不如投江死了吧。”
他一边哭喊着,一边捶胸顿足,甚是凄惨。
秦允明看着薛文斌对苏小诗着迷的样子,真不知道该表什么意见,难道古代人都是这么感性用事吗?他又看到一旁唐观礼、袁彤二人,也都满是失望不住摇头叹息的样子,自己都差点被这悲恸的情绪感染了。
他沉思片刻,这三个人好歹也是兄弟一场,自己又答应今晚一应费用全部承担,若是不随了他们的心愿,只怕于情于理都有不忍呀。
很快,他想到了一个主意,反正现在是没有办法了,倒不如试一试这个主意。当即他拍了一下桌子,振作道:“我有办法。”
三个人马上精神起来,齐声问道:“什么办法?”
秦允明看了一眼薛文斌,一把将薛文斌手里折扇夺了回来,打开折扇一看,正面是一副青石黄牛老翁的画,反面却是空白。
薛文斌连忙提醒道:“这可是晁无咎的真迹,昨天才从我爹的那里讨到手的。”
秦允明一听晁无咎这个名字,立刻问道:“可是晁补之晁无咎?”
无咎是晁补之的表字,此人正是苏门四学士之一。
薛文斌点头道:“除了他还有谁?”
秦允明暗暗窃喜,心中更有几分信心了,说道:“这扇子若是能让你登舫去见苏娘子,你肯舍了?”
薛文斌犹豫了一阵,最终感性还是战胜了理性,重重的点了点头。
秦允明嘿嘿一笑,马上向小舫子的船工唤了道:“来人,拿笔墨来!”
无论是青楼还是画舫,都会备好文房四宝,因为那些才子佳人们偶尔灵感大或者诗兴盈然,都会立刻挥笔作文。当然不论这些文章词赋到底好不好,反正只是为娱乐做个陪衬而已,就像是酒楼里必须备好酒杯一样。
船工马上就端上了一套文房四宝。
薛文斌见了,疑惑不解的问道:“秦大郎,你这是要作甚?”
秦允明也不说话,倒了几许酒水到砚台里便开始磨墨。墨汁准备好了之后,他将折扇空白的一面放在上面,提起笔便在上面开始写字。
薛文斌差点吐血了出来,他与秦允明相识甚久,自然知道这小子写得字仅仅比鸡爪子捣过的要好一点。他立刻就要上前去制止,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却看见秦允明已经写好了第一个字,竟然那样工整好看,一时间呆住了。
秦允明不疾不徐的落笔行文,将一还未问世的南宋七绝题在了上面。因为台阁体讲究整齐统一,所以写的很费时,而就在这段时间里,福禄舫又有几位公子士绅登船了,眼看座位已经越来越少。
终于,就在画颜舫准备收掉舢板之前,他搁下了毛笔,长叹了一口气:“大功告成!快,扇扇风,让墨汁快点干!”
薛文斌接过了折扇,仔细看了一眼秦允明题在后面的那诗,忍不住念道:“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暖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作汴州!”
唐观礼见了这字,又读了这诗,惊叹不已的问道:“秦大郎,你怎能写得出这样好的字?又怎么能写出这样妙的诗?这字不对,这诗从哪里抄来的!”
秦允明冷冷的笑了笑,这《题临安邸》是南宋林升所作,此时林升还没出生,这诗自然就是自己所作了。他一把夺过了折扇,一边扇着风让墨迹快点干,一边得意的道:“什么抄来的,这就是我作的。”
薛文斌等人皆不相信,纵然秦允明以前也作过诗词,但是平仄不分、意境不足,根本连平庸之作都算不上边,今日怎能一下子作出这样朗朗上口的诗?更何况尤其是这一手漂亮的字,这笔风已经可谓是独树一帜了。
秦允明笑着道:“平日与你等嬉闹,自然是以玩笑的心态处之。其实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我不忍太献自己,免得让你们觉得我喜欢卖弄。今日若不是你们急着要与苏娘子见面,我也不会露这一手了。”
三人听了,没想到秦允明平日是深藏不露,免得让他们伤了自尊。这句话一下子让他们翻倒了五味瓶,心中也说不出个滋味来。
秦允明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见折扇上的墨迹差不多干了,画颜舫上也开始收舢板了,马上跑到小舫子的船头,扯着嗓子向前方喊了道:“在下没有一百两,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