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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珊珊一听就叫起苦来了:“领导,我,我真不知道怎么跟记者打交道。这任务难度太大了,我能力有限,恐怕很难完成呀。”
张劲松一下就把局长的派头摆了出来:“珊珊啊,你是党员,现在也是领导干部了,遇到事情了,啊,第一个想到的应该是怎么去解决问题,而不是强调困难。”
白珊珊就无可奈何了,领导叫你过来,不就是让你干事的吗?你还想把事情推给领导去干不成?所以尽管她以前没干过这种事情,但这时候也不能再推脱了,要不然领导一生气,后果就会很严重。
脑子里的念头转了一下,白珊珊马上就换了幅语气道:“是,是。领导你批评得对,是我的认识有问题。请领导放心,我一定排除万难把事情办好。”
对她这个回答,张劲松还是很满意的,他叫上白珊珊,一方面是因为怕自己打电话那个记者听到男声就不同意见面,另一方面,却也是希望由白珊珊出面给那个记者红包,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送红包去摆平问题这种事情,他还真有点做不出来。过年的时候,他给徐倩拜年都是上到紫霞观问吴长顺要的点东西,没好意思直接送红包。
路过一家文化用品店的时候,白珊珊要张劲松停车,然后她跑进去买了几个看上去挺漂亮的信封。
张劲松看着她手里的信封,就笑着说:“你现在还写信?”
白珊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现在是提笔忘字,哪儿会写信啊。这个是给我们的记者同志的。”
说着,她拉开自己的包,再取出钱包,然后向张劲松问道,“领导,这个,要装几张啊?”
张劲松就被问住了,翻了翻眼皮道:“你同学他们到外面采访,红包一般是多少?”
“不一定。”
白珊珊一边摸着包里的钱一边回答,“要看记者的知名度,报社和电视台的级别啊,还有采访的事情大小有关,还要看被采访的对象大方不大方。我同学都还不是知名记者,反正到外面跑新闻,红包最少的拿过两百的,最多的拿过两千的。我估计他们最多的肯定不止两千。”
张劲松沉吟了一下,说:“最多的我们干不起,太少了也不像样子,别事情没办好还弄得他反感,我估摸着,啧,还是要过得去才行。啊。”
这话说得就有点不负责任了,给了指示,却又没有明确指示。白珊珊暗叹领导说话真不痛快,可嘴上还得马上接过话道:“嗯,确实是的。那,就装个八百,要不,干脆装一千算了?”
张劲松像是没听到她这话似的,专心开着车往茶楼的方向而去。白珊珊看了他一眼,数了一千块钱装进信封中,暗想还好自己包里总是放着两千块钱,要不然还得找个自动柜员机去取款呢。
白漳晚报前来随江的记者是个年轻的小伙子,鼻梁上架一幅黑框眼镜,看着像个还在读书的大学生,一见面,他就自我介绍名字叫宋金朝。
由于在路上的时候张劲松就叮嘱过,所以见面的时候,白珊珊并没有向宋金朝介绍他招商局长的身份,甚至连名字都没介绍,而宋金朝把张劲松当成了白珊珊的亲友,以为他是在一旁保护白珊珊的,也就问都不问。
相互之间的招呼完毕,才刚一坐下,宋金朝就直奔主题要采访陶瓷公司的事情。在路上的时候,张劲松就把徐倩指示他的话对白珊珊说了一遍,所以一听宋金朝要在这儿采访,她就不敢多说,只是强调这件事情在管委会的协调下,陶瓷公司和死者家属已经达成了赔偿协议。
宋金朝点点头,说道:“这个事情我了解过,他们签署的赔偿协议我也看过了,每人赔偿十万。但是,据家属说,他们签协议的时候受到了威胁,对这个情况”“这个情况我不知道。”
白珊珊不等他说完就接口了,“事情刚一发生,我们开发区管委会主要领导就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处理问题,死者,死者的家属,啊,他们要见公司领导,我们第二天,啊,第二天一早,我们就把他们公司领导和家属都约到管委会商谈赔偿问题。当时我没在现场,但可以看得出来,家属对于商谈的结果还是很满意的。”
宋金朝好像很喜欢点头,在白珊珊的话说完之后,他又点了点头,然后却问:“我想请问白局长,是家属亲口对你说他们对协商的结果很满意吗?补偿协议是在管委会里签的吗?补偿协议写着每人十万,一条人命,仅仅就值十万块钱吗?”
“这个,这个我不清楚。”
白珊珊现在是真有点如临大敌的感觉了,被宋金朝几个问题问得手足无措,扭头看向张劲松,准备向领导求救了。
张劲松就觉得这个宋金朝有点咄咄逼人了,开口道:“宋记者啊,你这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白局长也不知道回答哪个。呵呵,有什么事情可以慢慢谈嘛,啊,先喝茶,喝茶。”
宋金朝听到张劲松这个说话的语气,就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失误了,看样子这个男人可能并不仅仅只是因为晚上了担心白珊珊所以才跟过来这么简单,说不定也是管委会什么人呢。这么想着,他就打量了张劲松一眼,问:“还没请教,这位是?”
张劲松怕白珊珊说错话,赶紧道:“我是白局长的同事。”
宋金朝不肯罢休,追问道:“您好,这位领导,请问您贵姓?”
“免贵姓张,我可不是什么领导,刚才正好跟白局长一家吃饭。”
说着,张劲松就看了白珊珊一眼,然后又看向宋金朝道,“接到领导的电话,就跟着过来了。哦,你们聊,我去上个厕所。”
说完,他站起身,掀开垂帘,走出了这个卡座。
白珊珊看懂了张劲松说话时那一眼的意思,在他离开这里之后,赶紧取出那个早就准备好了的装着一千块钱的信封,放在茶几上,往坐在对面的宋金朝面前推去,笑着道:“宋记者第一次来随江吧?”
宋金朝没回答她这个话,往信封上扫了一眼,也不伸手去接,只是盯着白珊珊问:“白局长这是什么意思?”
白珊珊有几个记者同学,平时在网上聊天也说到过这种事情,她知道他只是报纸的记者,包里最多有个录音笔不会有针孔摄像机,所以也不怕,谨慎着道:“跟宋记者第一次见面,还希望宋记者以后常到随江来采访。啊,我们这儿别的没有什么,不过紫霞观还是有些特色的,我明天陪宋记者上去看一看”“你这是想贿赂我吗?”
宋金朝神色一变,一脸正气道,“我过来是做采访的,我是记者!请你尊重我的人格和职业道德!”
这话一说出来,宋金朝就直接站起身了,掀开帘子走了。
白珊珊没听同学说起过这种情况,一时没了主意,挽留了两声,见宋金朝毫无留步的意思,她也没办法了。
张劲松一趟厕所回来,发现宋金朝已经走了,从白珊珊嘴里知道了情况,也不作停留,送她回家,然后直奔徐倩家而去。
徐倩听完了张劲松说的情况,想了想,肯定地说:“那个记者就是来搞事的!”
张劲松心里一凛,搞事的,搞什么事啊?矛头指向何方?
“行了,这事儿你别管了。根子不在记者这边,在报社的领导。”
徐倩摆摆手,打断张劲松的思绪。
“要不,问问汪主任吧,她有个师兄,是省委宣传部钟部长的儿子。”
张劲松脑子里灵光一闪,对徐倩道。
“有这事儿?”
徐倩两眼一亮。
“嗯。”
张劲松很肯定地点点头。
徐倩就不说话了,沉吟了一下,给汪秀琴打了个电话,也不客套,直接就问她省委宣传部是不是有可靠的关系?汪秀琴倒是没有否认,答应下来之后还主动说马上电话联系她师兄。一会儿,汪秀琴电话回过来,说她师兄关机,联系不上。
这个电话一挂断,徐倩脸色就沉下去了,也不等张劲松问,直接就道:“等明天的白漳晚报,看看他们怎么报道再说。”
“那我们,不是很被动?”
张劲松就知道汪秀琴那边没搞定,迟疑着问。
由于最近张劲松天天给徐倩治痛经,徐倩对他的感觉比以前又好了一些,便解释了一句:“被动就被动吧,总比莫名其妙被扯到漩涡里要好。这件事情有点复杂,我们先静观其变。”
张劲松听得云里雾里,可徐倩却不再多说什么了。
而这时候,汪秀琴正依偎在钟五岩怀里,嘟着嘴巴问:“刚才怎么要我对徐倩那么说?这件事,对你来说应该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吧。哼,也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