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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雪轻轻点头，剑如颜却从真空袋中取出一颗红色固态球状物体，说道：“这是红凝丹，很神妙的一种灵药，是我和师弟二人合力杀了一头十分凶猛的海兽才得到的，便以此物回增前辈，也算是还了当年前辈赠送我抚泪之情。”
那叫剑如玉的男子神色一变，似乎不敢相信剑如颜将红凝丹送出，却终究忍着没有说什么。凝雪伸手接过红凝丹，轻轻点头，她看的出来，这，是绝对无毒的。
剑如颜在不说什么，朝凝雪告退一声，便拉着剑如玉远去……
凝雪与暮色注视着二人远去，久久，无语。
凝雪缓缓的将那叫红凝丹的东西送入口中，等待着，药力的发作。
系统提示：服用红凝丹，内力永久提升20％，经脉强化，承载真气量大幅度提高，时效三十年，大幅度永久提高生命力，身体强度，大幅度提升抗打击能力，提升内力狂暴度。
的确，是好东西，甚至比之全属性加10的抚泪，也只是逊色几分罢了。
“我们继续走吧，路，还有很长……”凝雪说。暮色无丝毫不同意见，只是与凝雪并排而行。
行走中，凝雪精神有些恍惚，想起了，数十年前，见到剑如颜的那一幕……
“前辈，帮帮我，只要您肯帮我，无论要我做什么都行。”一个身着淡黄色衣裳的女子在凝雪自修的房间前企求道。
嘎吱一声，门，开了。凝雪走出，没有问那女子为什么知道有实力强大到足以帮助她的存在在这里，她需要的，仅仅只是，做自己想做的。
凝雪静静的看着那女子，那女子欣喜若狂，取出一张纸递给凝雪，凝雪伸手接过，下一刹那，便消失不见。
惟有那女子，一个人，满怀信心的，等待着，凝雪的归来。
果然，片刻后，凝雪手中提着个包裹回来了，将包裹仍到那女子身前，那女子也不打开包裹看看里面是什么，只是恭敬的道：“前辈，大恩不言谢，今日之恩，他日必报，前辈若有何事需要我效劳的，尽管传音给我，无论天涯海角，我必定全力以赴。”
那女子方欲离去，凝雪仍给她一个小瓶子和一张地图。“瓶子内装有一颗抚泪，可全属性提高十点，地图是去南海剑派的海图，那里的武功不错，去那里吧。”
那女子脸带喜色，全属性提高十点的灵药，去连凝雪都说不错的门派的地图，未来的某一天，自己定能成为这江湖上的强者！
第三节
凝雪与暮色缓缓前行，没有方向，没有目标，没有动力，有的，仅仅只是不断的迈出脚步罢了，仅此而已。
她们甚至不知道她们走了多久，边走路边自修的时候，对外物的感受是很低的，若没什么事，一般是不会脱离自修状态的，因为，随便脱离自修，会使的自修的效率大大降低。
但，说话，说那些对不会对心境造成影响，从而脱离自修状态的话，影响，却是不大的……
但二人，却都是喜静不喜动的，是而，在一起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了，二人，说过的话依旧屈指可数。
暮色突然幽幽的道：“凝雪师姐，你叫那两人去杀的，究竟是何人，那些人犯什么错了么？”
凝雪看也不看暮色，只是淡然道：“他们去杀的，是一个叫天盟的组织的某些成员，那个组织，按照我的理解来说，与我的目的有着差异，所以必须尽量减少他们的实力。”暮色又道：“那他们的目的，还有你的目的，哪个是对江湖有着更大的好处的呢？”“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他们所行的事，对整个江湖大多数人来说是有好处的。”凝雪说。
暮色似乎明白了什么，点点头，不在说话。
凝雪却又道：“可是他们的目的，仅仅是在短时间内使江湖得到和平安定，而且，这种和平安定绝对只是假像，在其他地方，会发生着更大的灾难。而我所行之事，尽管短时间内没有什么成果，也不可能有什么成果，但若我成功了，验证了我的猜想，那，才是整个江湖之幸！”
“那凝雪师姐，你什么时候能成功？又有把握成功吗？有把握成功后，证明你的猜想真的是正确的吗？”暮色的声音，孤寂，萧瑟，却依旧温柔。
凝雪的脚步蓦然停止，暮色的脚步也跟着停止，两人静静的站立在那里，寂静一片。
“我不想说谎，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甚至不知道我的猜想究竟是真是假，甚至连我都不知道我究竟是愿意让我的猜想正确，还是错误。我只知道，这是我进混沌纪元以来想到的最困难的一件事，我必须要完成，否则，我实在不能忍受除了自修之外不做其他任何事了。”
暮色轻笑，“那，我们的路，便不会相同，尽管我们的目标有些相似，但你是为了自己的猜想而去做，去努力，而我，却是为了整个江湖，大体的路线决定了我们可能会互相帮助，但绝对不可能亲密无间。”凝雪点头同意。
这是必然的，因为她叫暮色，她是善良的，纯洁的，天真的暮色，根本不可能和我走到一起，我是知道的，但我依旧要努力，为的，仅仅是心中那丝，不愿。
尽管我知道我和你的路不同，但我却依旧希望你能和我走同一条路。尽管我知道我若说出来我所为什么而努力，你会同意帮我，但我不会说出来的，那，实在太遥远了，太虚幻了。有可能，根本不会成功……
暮色又道：“凝雪师姐，尽管我们路不同，但我依旧想告诉你，仁者之心，永远与杀戮无关，你若想真正的成功，一味的靠着杀戮，不断清除异己，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即便你的武功比现在更高十倍，即便你拥有着无数的高手，也绝对不可能和整个江湖对抗，绝对不可能是整个江湖正义之士的对手。”
“莫非我在你眼中，就是个只知道杀戮的家伙？”凝雪说，“呵，既然你认为仁者之心永远与杀戮无关，那我叫剑如颜去杀人时，你为何不阻挡？又为何不离去？又为何至今仍在此地，不做其他任何事？”
“我所愿，江湖和平，无任何杀戮罢了。我相信凝雪师姐既然派那两人去杀人，那么必定就不会失手，何况这么久了，我又怎可能追上他们？更别说我连他们去哪，究竟杀的是谁都不知道，又如何阻挡？”
“暮色，你太天真了。”凝雪说，“这是我第一次在一天之中说这么多话，尽管我知道我不可能说服你，但我依旧要说。”
暮色摇头，“既然知道不可能说服我，又何必要说，这，又何必呢？不过徒增伤感罢了。”
“暮色，你太天真了。这个江湖是虚伪的江湖，是肮脏的江湖，是卑微的江湖，不是你所能改变的，江湖太大了，一个人的力量又太渺小了。我可以杀一千人，一万人，十万人，若有足够时间，杀够上亿人也不是很难的事，但我能让多少人听我的话呢？即便我杀数十亿人，该听我的，他们依旧会听，不听我的，他们依旧不听，在两者之间交换的，实在太少太少，相比起庞大的不可估量的总数来说，这个数字，让人心伤。”
暮色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只是张张嘴，凝雪便打断了她，“你说，我不可能是全江湖正义之士的对手，这很好笑。整个江湖又几个正义之士？你应该知道几年前依韵疯狂的杀戮吧，他杀了不知多少杀人狂，他被人称为正义，但你知道他为什么杀人吗？”未等暮色回答，凝雪便道：“杀气是个很奇妙的属性，达到1000万时会造成全属性加成5点，还会得到1％概率的强制穿透几率，杀气越高，获得的增幅便越强。杀气在1000万以前，杀一个人只会得到一点，但1000万以后，会根据实力多少来调整获得杀气的多少，若所杀者拥有着杀气，那么依韵甚至可以将他的杀气全部吸收，这，便是他正义的真面目。你当真以为他是为了正义这两个字？”
暮色脸色微微一变，依师兄，真是为了杀气而杀人吗？不过，杀气居然和道心的属性加成一样，看来，依师兄似乎也发现了些什么秘密才对。
“暮色，我不强迫你和我走同一条路，只是想告诉你，你的路，注定不通。想法很伟大，但若实践起来，却是根本不可能的。江湖人大都是贱骨头，只有把他们揍的够惨，他们才会收敛，才会摇尾乞怜，对他们越好，他们越知道索取！”
“若你不相信，我们，去练功洞看看吧，那里，是整个江湖疯狂的一个缩影，我想，你一定没有去过大众的练功洞吧。”凝雪说。暮色缓缓点头，她，的确是没有去过大众的练功洞，一般，都是在野外寻的罕有人至的练功洞，或者，在武当派的练功洞刷学点，其他练功洞，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