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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多么浪漫的一件事情,初原师兄为了给百草惊喜,特意不远万里飞来美国的比赛现场。百草这只呆头鹅也太不懂情趣了,居然不跟初原师兄坐在一起,非要跟若白师兄坐在一起,说什么要照顾若白师兄!
结果,百草竟然真的一直在照顾若白师兄!
为若白师兄倒水,帮若白师兄拿药,如果不是若白师兄看起来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她简直以为是若白师兄得了重病,百草才这么担心呢。
有没有搞错!
现在的男主角应该是初原师兄才对啊!
“……初原师兄,谢谢你。”听到晓萤那么说,百草的脸红了一下,有点不敢看初原,轻声说。
晓萤顿时更加着急了,谢什么谢,这一谢显得更客气了,她正欲再插话,胳膊猛地一痛,回头,见是亦枫敲了她一下。
“比赛打得很好,”温和地望着她,初原微笑说,“同加藤的那一场我看了,你模仿金敏珠,很有趣,嚣张的模样跟金敏珠如出一辙。但你的眼神却一直很冷静,所以能及时抓住机会。”
羞红着脸,百草不好意思地说:“那是若白师兄制定的战术,否则如果加藤一直严防死守,很可能那场我就输了。”
晓萤翻个白眼。
多好的话题啊,又被百草带到若白师兄身上去了。想着,晓萤忍不住偷偷看向若白,该不会是这段时间百草和若白两个人一直单独相处,发展出什么特别的感情来了吧。
可是──
又不像啊。
坐在百草身旁,若白师兄的神色是如常的淡然,甚至是有意往后挪了下,给百草同初原师兄的说话留出更多空间。
“对,”初原微微一笑,看向若白,“当时似乎听到若白在场边喊了声‘金敏珠’。”
“是的!”百草高兴地说,“否则我会真的想不到该怎么击破加藤的冷静。”
“道馆挑战赛的时候,对林凤那一场,也用过心理战。”亦枫懒洋洋地说,“那一场好像也是若白想出的对策。”
“是的!”百草眼睛亮亮地望了眼始终沉默的若白,说:“今天的这场决赛也是,肯娜的腿特别长,有效进攻范围比我大很多,若白师兄说……”
眼见着话题始终围绕着若白不放了,晓萤无奈地闷声长叹。
这时,服务员小姐传菜进来,手中端着一盆似乎是汤品的菜肴,走到初原和若白中间。
灵机一动,晓萤决心用这道菜把大家的注意力从若白身上拉回来,顿时提高声贝,高声说:“啊──这是……”
晓萤的声音习惯了在体育馆内高声呐喊,却不料这一嗓子吓得正在端菜的服务员小姐手一颤,瓷盆中滚烫的汤顿时洒了出来!
“啊……”
百草大惊,扑过去用身体护住眼看就要被热汤溅到的若白!
另一边。
就在瓷盆倾斜那一刻──
初原已经骤然出手,用手指抓住瓷盆的盆沿!滚烫的汤在盆中剧烈颠了一下,终于没有全部洒出,只是大部分烫在初原手上之后又落了回去,和溅在百草的后背几滴。
“啊──”晓萤吓得色变。
“你怎么样?”顾不得自己被烫到的手,初原急切地去看被热汤溅到后背的百草。
而百草还在紧紧地护住若白,用她后背挡在外面,双臂将若白紧紧箍住,就像一只护住小鸡的母鸡一般。
“放开我!”低喝一声,若白脸色铁青。
刚才她扑过来的力量,竟比训练时最猛的进攻力量还要大得多,她死死地抱住他,令他的身体一时间完全无法挣脱。如果不是初原及时抓住那只瓷盆,如果那盆热汤向她全部浇下……
回头看到那盆汤已经被放在餐桌上。
百草怔怔地松开若白,这才感觉后背处有几点灼热的烫感。正要说自己没事,她忽然大吃一惊,看到了初原右手上那红彤彤一片的烫伤。
“你、你的手!”拉住初原试图掩藏起来的那只手,百草又惊又慌。
“我没事。”将自己的手从她手中抽走,初原眉心轻皱,说,“百草,让晓萤到洗手间去看一下你背上的伤。”
“我……”
百草正想说自己没事,若白声音冷冷地说:“晓萤,带她去!”
晓萤吓得一个激灵,立刻听命地拖着百草就往洗手间走。
因为隔了一层衣服,百草背上的几点烫伤并不严重,晓萤松了口气。回到包间,服务员小姐和餐馆经理正在不停地道歉,初原被烫伤的那只手也简单处理过了。
接下来的时间里,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得知百草的背部烫伤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之后,若白变得沉默不语,一句话也不再说。手部涂过了烫伤药膏,初原依旧是温和的,只是说话也明显少了很多。
晓萤在心中长吁短叹。
看到百草心神不属地坐着,视线总是不安地落在初原师兄那只被烫伤的右手上,却又好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晓萤无奈地摇摇头,提一口气,故作开心地笑着说:“百草,既然你没事,陪我出去逛一会儿商场吧!”
若白和初原都不同意,说芝加哥治安混乱,晚上不安全。亦枫说,如果真想去,明天可以大家一起去。
“来的时候看到了,商场就在隔壁不是吗?只是几步路而已。商场里到处是人,会有什么危险啊。”晓萤拉拉百草,撅着嘴说,“反正我和百草也吃饱了,就当饭后散步,最多四十分钟就回来了。来之前,阿茵和萍萍她们开了购物清单给我,我和百草赶快买回来就解决了,明天可以好好玩了!”
透过包间的窗户。
可以望到不远处十字路口的那座灯火辉煌的大型百货商场,架不住晓萤的软缠硬磨,众人最后还是同意了。
“百草,你怎么了?!”一走出粤菜馆,晓萤就严肃地开始批评百草:“你刚才伤害了初原师兄,你知道吗?!就跟如果同时掉进河里,你究竟会先救谁一样,在那盆热汤洒下来的时候,你怎么可以选择若白师兄,而不是初原师兄呢?!”
“……”百草心中也是乱糟糟的。
“唉,我也不是说,你不应该保护若白师兄,”沮丧地挠挠头,晓萤说,“但是,你当时也该想到初原师兄才对啊!你看,若白师兄毫发无损,初原师兄的整只手却都烫伤了。你这样子,初原师兄心里怎么可能会不难过呢?”
走在美国夜晚的陌生街道上。
“我……”脑中乱乱的,百草不安极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脑子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就已经扑住了若白师兄。当看到初原师兄被烫伤的手背,她……她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要开口,想要解释,却整个人如同傻在了那里。
“你,”犹豫了一下,晓萤还是决定单刀直入地问,“最近没有跟若白师兄发生什么吧?”
“……”百草愣愣的。
“就是说,这段时间你跟若白师兄朝夕相对,你们……喀,有没发生什么特别的感情?”晓萤盯着她。
“……没有!”面颊腾地涨红,百草用力摇头,着急地说:“没有!我们什么都没有!”
“呵呵,”干笑两声,晓萤如稀重负地说,“我猜也是啦。初原师兄对你那么好,医院好不容易有了几天假期,就立刻飞到美国来看你。一会儿回去,你好好跟初原师兄说说话。否则,看着你一直照顾若白师兄,刚才只顾着保护若白师兄,初原师兄心里会难过的吧。”
百草低下头,默默咬了咬嘴唇:“嗯。”
跟着晓萤走过十字路口,美国的街头满是霓虹,慢慢地走着,百草的心神有些恍惚。那个写有病情名称的字条,她还没来得及去查那究竟是什么病,就被若白师兄收走了。
若白师兄说,他只是感冒,再加上有些贫血。
然而这段时间,虽然她努力不让他累到,努力让他每天休息静养,他的身体看起来好了些。可是,他还是那么单薄,唇色总是有着隐隐的雪白,那种虚弱得近乎透明的感觉,让她即使在睡梦中也无法安心。
昨晚,她做了个噩梦。
冷汗浸透她的身体,那噩梦让她恐惧害怕得无法再睡下,忍不住偷偷拉开若白师兄的房门,想看看他。却看到在深夜的灯光下,若白师兄竟然正苍白着面孔,手中拿着针线,一趟一趟,低头帮她缝补着比赛时要用到的道鞋。
那双道鞋。
因为经常穿它进行比赛,大幅度地发力和进攻,鞋面有些地方已经崩开。但是她穿惯了这双鞋,又软又合脚,就舍不得丢掉它。
深夜,她呆呆地望着若白师兄用最结实的针线,一趟一趟,反复地缝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