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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身警界-一个选调生的警察生涯-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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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单位刚从基层选了一个选调生上来,和我们有什么不同?等等看~~~~~
  “其实这几年我也是每年都被局里作为后备干部报过去,而且表现应该说也不错,年年嘉奖,群众反映也很好,我自己都认为,按照文件精神套的话,我应该要上了,可奇怪的是,我现在居然还是一个副股级。后来我才慢慢知道,在县里要提拔一个副科级,最起码要组织部说了算,公安局最多是对安排股级干部有点说话权利,而且提拔公安局副局长这么个敏感的位置,没有县委书记县长点头,你是不要想这样的美事了。”彭烈豪无奈地说。
  “管他呢,现在我们就是后悔也没有用了。”彭狠狠地将酒杯一放,“人生不过几十年,成败荣辱都在天。是非恩怨莫在意,健康快乐最值钱。”
  后来,我对我们这个群体的命运一直在进行琢磨,发现除了政策上、组织上的因素外,从个人的因素上来分析,我们这类人仍保持有学生时的鲜明特点:崇尚自主,有强烈的自我意识,自视清高,容易产生“曲高和寡”的感觉;有的“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对社会问题和基层作风的阴暗面看得较多较重,思想偏激,认为“天下独醉我独醒”,郁郁不得志、希望机遇垂青占了主流。但也有慢慢满足现状的,这一类型的人把自己的定位在“融入”到现实中去,想方设法钻营人际关系,对领导急于迎合,对同事一团和气,吃吃喝喝,溜须拍马,请客送礼,尽染基层的一些不良习气。或者是听天由命,随遇而安。再一种就是对前途丧失了信心,受到社会大环境和同类群体的影响,努力方向发生偏移,希望离开基层去寻找更适合自己发展的位置。比如选择跳槽、考研、其他各种方式的考试试图离开等等。
  我是属于哪一种呢?或者将属于哪一种呢?
  山风吹过,凉意顿生…
  4
  第二天是安排参观,因为大家第一次聚在一起,又没
  有了单位上的琐事的侵扰,昨晚发泄了内心多年的不满和牢骚,这时大家的兴致都很高。
  第一站是参观黄洋界。黄洋界是井冈山斗争时期著名的五大哨口,海拔1343米,是井冈山北面天然屏障,山势嵯峨,峰峦峻拔,毛泽东曾经发出“过了黄洋界,险处不须看”的感慨。站在黄洋界上举目远眺,只见群山起伏,云雾弥漫,便想起了毛泽东的《西江月?;井冈山》:“黄洋界上炮声隆,报道敌军宵遁。”
  之后我们参观了八角楼。八角楼里,主席的书桌简朴而安静,椅子有些破了,八角形的天窗透着不太明亮的光,一盏小油灯上积满了灰尘。而这正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每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八角楼上的灯就亮了。”小学时候就能背的课文至今在耳边回响。
  王副主任笑着对大家说:“人家毛泽东就是这里写下的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大家也不要急,我相信你们迟早会成才的。”
  我们都哈哈一笑:“托领导吉言。”
  第二天我们径直去了五龙潭。从五龙潭一路下山,又是一片青山绿水的自然风光,昔日的战场,如今都郁郁葱葱,静谧可爱。不禁感叹人和自然都是最伟大的魔术师。
  在茨坪西北5 公里,有一个四面环山、白云缭绕的村庄,这里就是毛泽东、朱德、陈毅、彭德怀率领工农红军居住的地方—大井。1929年,国民党反动派把毛泽东居住的房屋放火烧毁,只剩下一堵残墙,后来老区人民用草席和树皮把残墙遮盖住,使这座具有历史意义的旧居最终保留了下来。在旧居的门前有一块大石,当年毛泽东经常在此看书、批阅文件,一棵饱经沧桑的大李树张开浓浓的绿荫深情地遮盖着大石,我们看到树上还结了李子,就在想春华秋实,李子成熟了,而我们什么时候能够“成熟”呢?
  就在这颗大李树前,我们这13个共同命运的人合了一个影。
  合完影后,不知谁说了一句:这张照片每个人都要留一张,若干年后大家各奔东西,说不定见面都难了。
  事实上,在五年后,当青春的莽撞渐行渐远,现实的炎凉在心中悄然落定,我们这些人有一半终于有的厌倦了直面和对抗,于是或早或晚的脱下了警察制服,到其他的行政单位去了,有的则带着“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的牢骚甚至愤慨选择了离开,当然还有一半的人靠着顽强留存的毅力做了“留守警察”,为完成我们大部分人没有完成的“使命”继续忍辱负重。
  起程回去时是下午,在下山时看到沿路的景色,耀眼的红土地,青翠欲滴的树木,如一幅色彩浓酽的画不停地展开,永远没有尽头。我打开车窗,深深呼吸着清新的空气,也呼吸着逝去的岁月,感念渐渐远去的故事,我想,更多的人们,会从这座名山获得精神和信仰的。
  第33章 遇袭
  1
  因为工作关系,我经常到机关一些科室走动,一来二去,我和刚从距离县城70公里的偏远山区派出所调上来的法制科的民警崔永生熟了起来。
  崔永生年纪只比我大一岁,长得高高大大。他是新安师范专科学校政史系毕业的,教过几年书,在1995年10月份,新安县公安局向社会上公开选调人民警察,他以数百人中第一名的成绩被选调进公安局。这样算来,我只比他早进了几个月。
  因为都是结了婚的“单身汉”,又是邻居,我俩常常在一起天南海北,聊着民主人权法制,聊着国计民生,聊着唐诗宋词,毕竟都是师范院校出来的,感情上自然深了一层,我常在想,在县里,看来还真难得遇上一个有共同语言的。毕竟同文化层次的寥寥无几呀。
  8 月份的一天傍晚,我和崔永生在局里食堂吃过饭后就在110 处警队的大办公室里看电视闲聊。
  局里就这么一个“公共娱乐场所”,平时下了班或晚上这里就热闹非凡,一些民警或临时工都喜欢跑到110 处警队来看电视或者聊天甚至打牌,起初局领导有看法,说这是110 处警队,不是棋牌娱乐室,只怕会影响110 出警。但经过几次事实证明,110 处警队的兄弟们硬是能够这边刚刚在和其他的闲人一起打牌也好聊天也好看电视也好,这边在电光石火间拿好警械装备冲出办公室跳上处警车一拉警报呜呜地就奔往出警现场,还往往能够在规定的时间里赶到,起码来讲还没有接到过这方面的投诉,局领导也就睁只眼闭只眼,局里就这个条件,何况110 处警队的兄弟们也巴不得有人过来聊聊天解解闷,不然的话一天到晚呆在处警队光看那电视真是会憋死。
  我和崔永生正聊着天,110 处警队的三个弟兄也无聊地看着电视。
  一会儿,一个弟兄说:“哎呀,不知吃了什么东西,肚子有些不舒服,我要去上上厕所。”
  带班的中队长点点头,这几天,还算平稳,一天到晚也没有几个警,不像以前,一天就超过20个警。他指着出去的那个弟兄的背影:别蹲在那半天不得起来啊,说不定还有警要出呢。
  有些话真是说不得,那弟兄出去还不到两分钟,处警队的电话就刺耳地嘶叫起来。
  中队长急忙抓起电话,电话里传来指挥中心接警员的指令:温和镇马埔村有几个人带家伙上门到一户人家闹事,还将一个人打了。目前这几个人还在现场。
  中队长急了,那上茅坑的弟兄还没有回来呢,就一个司机和他出这样的闹事现场,肯定行不通。
  我和崔永生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别等了,我们俩和你一起去。
  大家都知道,厕所本身就比较远,等到那弟兄回来,早过了要求抵达的时间了。
  中队长稍稍犹豫了片刻,就挥挥手走吧,便冲出办公室。
  我和崔永生赶紧跟上车,司机一拉警报,处警车吼叫着冲向现场。
  2
  我和崔永生都在派出所呆过,这种出警对我们来说是司空见惯了。
  几分钟之后,我们赶到温和马埔村,因为围观的人多,我们很快找到了被一伙人闹了事的那户人家。
  受害者是一个年近六十的老年人,他的头部被打出了血,呜呜地哭着。
  中队长简单地问了问情况,原来老年人的儿子在外面赌博欠了赌债,债主叫了几个年轻人上门来追债,见人不在,就要抄家,老年人自然不肯,那几个年轻人就对他动了手,打得还不轻。
  岂有此理,我仔细地在围观的人群中搜寻着可疑人员,按道理,那几个年轻人很猖狂,不一定就走了。
  “那几个人还在吗?”中队长问。
  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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