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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副校长、欧阳处长兴趣盎然地听着,时不时地插入一些问题。当孙涛绘声绘色地重复着那次事件的故事,李副校长神色显得格外凝重。
在晚宴上,李副校长端起酒杯:“你们8 个是我们师大精心挑选出的优秀学生,我衷心祝愿你们能不辱使命,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做出非凡的成绩,早日成才,母校等着你们捷报频传!”
欧阳处长也勉励了一番…
我们八个齐刷刷地站了起来,神情激动地表态:“请校领导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的!”那气势,和老电影里时常可以看到的下属接受任务的时候总忘不了气壮山河地说一句“保证完成任务”没有什么两样。
在告辞的时候,欧阳处长拍拍我的肩膀:“小戈呀,说句心里话,我是不舍得你走的,当初留你,你很坚决。既然你选择了这条路,那就无怨无悔地走下去。成功来自于执着的追求,希望你能够在基层继续充分发聪明才智,深入实际,不尚空谈,争取创造事业的辉煌。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我心情复杂地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我才发现我和我们8 个同学的责任是那么重大。我们这些选调生,不仅仅代表个人,而且也代表一个有着厚重历史的大学的形象呀。几年后,我们能自豪地再次跨进校门自豪地向母校汇报吗?
没有人敢给出答案。
晚宴结束后,其他六个同学有事先走一步,我和周华借机到会了会女友作最后告别。
苏蓉流露出不舍,“怎么时间过得这么快?”
“是呀,我觉得真是快,一晃眼就过去了。不过马上放寒假了,我们见面的机会多呢。”
苏蓉点点头,搂紧了我的腰,默默地漫行在师大的主干道上,拖成了两条影子…
从师大出来的时候,已是十一点多了,我和周华咬了咬牙决定“打的”回学校。师大离公专有很长一段路,就这样一程要二三十元的“的士”费。
我和周华坐在“的士”里,两个人都显得心事重重。周华的女友也是化学系的,比他晚一届,但不是老乡。对于校园爱情的结局会是如何,谁都心里没底。我们没有言语,只有车载音乐在放着靡靡之音,估计有些年限的“的士”载着我们向目的地驶去…
在经过迎宾大道的时候,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我突然看到前面不远处有几个人围着一辆“的士”正在凶狠地叫嚷着什么…
我和周华几乎同时叫“的士”司机放慢速度,缓缓地靠了上去。这时才看清有三个年轻人正凶神恶煞地拉着车门要拖里面的司机下车,一边嘴里还在骂着,他娘的,给你脸不要脸!
“的士”司机看了看我俩,我知道他的眼神里意味着什么,因为此时此刻,我俩都穿着警服!
停车!“的士”司机等的就是我这句话,马上把车子停了下来,我和周华迅速跳下了车。
“你们在干什么?”我俩一声怒吼,把三个气焰正嚣张的家伙吓了一跳,他们一看是两个身穿橄榄绿的警察,立即停住了手。
“没什么。”一个家伙陪着笑脸。
我走过去,问死活不下车的“的士”司机,“怎么啦?”
“他们坐车不给钱,我说了他们几句,还要打我。”“的士”司机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和周华弄清了原委,把目光转向三个家伙。
可能这三个家伙从我们没佩戴警衔的警服上看出了一点什么,他们胆子又大了起来,其中一个居然叫嚷:“关你们什么事?”
周华义正辞严:“我们是警察,怎么不关我们的事?你们坐人家的车不给钱还要打人,还蛮有理呀?”
我双手抱在胸前,喝道:“把钱给人家!”
三个家伙成一排站着,有个家伙还捏紧了拳头。我碰了碰周华,小心点。
周华点了点头。
2 :3 。如果对方真的来横的,这场架是打定了。我也捏紧了拳头,脑瓜子在急速地想着该怎样来个一招致敌…
或许是我们这身警服起了威慑作用,这三个家伙终于没敢撒野,丢下三十元钱骂骂咧咧地走了。
我这时才发现背有点湿了…
3
冬至日的上午,阳光娇媚,大学生初任警察培训班全体学员在警校的大操场合影留念。下午,培训班结业典礼,颁发结业证书。然后,大家依依惜别。
班长“博士”和我们一一握手说:“以后常到省厅来,我请你们吃饭,我出差也会去看你们的。”一番话让大家心里酸酸的,因为大家都知道,马上要天各一方了,虽说在同一个省份,但说不定以后连个见面的机会都没有…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之后很多同学因为都忙于自己的“生计”,来往并不多,即使来往,也只限于本地区的几个人,但那份共同命运凝结成的友谊却是难以割舍…
副班长“硕士”说:“衷心希望各位在基层好好干,早日当局长。”
想想这么值得怀恋的日子竟一下子就过去了,大家惆怅若失,这种感觉写在了脸上、包含在情真意切的话语中。
邹光辉来到几朵警花身边,大大方方地说:“美女们,再见了,到时到我那边指导工作。我盼望着你们的到来。”
漂亮的警花们伸出手…
在恋恋不舍中,大家各奔东西。
彭烈豪单位上果然来了车,新安地区的五个人挤在一个车里,慢慢地驶出了承载了我们这些人的欢乐和友谊的校园…
别了,警校;别了,“博士”、“硕士”、“警花”、以及各位同学…
第11章 重返派出所
1
是年的最后一天,我一身戎装回到了桥尾派出所。
派出所没有什么变化,罗所长还是那么不苟言笑,郭副看到我回来,则很是高兴,说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这段时间可是事情比较多呢。
在警校三个月的学习,让我干好工作的信心徒增了不少。
同时我也知道,课本上的理论知识虽然武装了头脑,但并不等于能把实际的公安工作完全搞好。我就主动要求主办一些案件和调处纠纷了,说几个月了不能总是跟在师傅的屁股后面晃悠,也要撒手让我锻炼锻炼。还好,几个案子下来,都能游刃有余。郭副也乐得自在,就慢慢放手了。
有一天下午,郭副和刘建华、涂振飞到局里批一个抢劫案子去了,我有些闲得无聊,就一个人来到镇上的菜市场随意逛逛。
桥尾是个老镇,茶楼特别多,在那些茶馆里,老表们叫上一壶茶,点上一两碟花生米、瓜子什么的,除了侃大山就是拿上一副扑克牌玩起赌博。当然多数赌得小,但在那时赌得小也要抓。因为这没有办法,派出所在某种程度上要靠抓赌来维持运转,所以不管大小,“到碗里都是菜”。
我踱步进了一家茶馆,茶馆不大,就二十来平米的样子,摆了四张小桌子,已经有两张桌上共坐了六个人在打扑克,三个人一组,一看就知道是打那种“3A12”,非赌莫属,因为是娱乐的话很少用这种玩法。这几个人玩得正酣,可能没意识到我的到来。待他们几个人发现有些异样的时候,我笑吟吟地开了口:“大家玩得蛮开心呀。”
他们见我着的便服,又很面生,很是诧异,大概在想哪里来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物在这里撒野,正想发作,我厉声道:“我是派出所的。”
他们见我是一个人,便定住了想起来的身子,其中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嘿嘿地赔着笑脸:“没事玩玩嘛。”
这几个人看样子可能都是村里来赶集的村民。我就想如果“霸王硬上弓”,顶多只能抓到一两个,更何况还要小心这些人会狗急跳墙,只能智取不能硬来。
我面带笑容在旁边一张凳子上坐了下来,叫了一声:“老板,麻烦你拿纸和笔过来。”
老板忐忑不安地照办了。
六个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我葫芦里卖什么药,看我面色温和,都认为我应该不会跟他们过不去,有的甚至还递烟套近乎,我婉言谢绝。
“你叫什么名字,哪个村的?”我接过老板屁颠屁颠找过来的皱巴巴的纸和一支破铅笔,摊开,笑咪咪地问就坐在我旁边的一个手上还抓着一把牌的人。
那个人显得很有些局促不安,结结巴巴地开了口:“我叫罗招生,苍下村的。”
有人带了头,后面那五个人也不得不说,看样子,好像都说了实话。
登记完了之后,我站起身来,收起笑容,正色道:“大家这样吧,跟我去一趟派出所,问问情况。”
六个人一阵骚动,有一两个想逃,但我不怒而威:“走就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