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替我向安然问好。”
“好。”
“……”
“……”耳边只剩下两人静默间的呼吸声,带着身旁的嘈杂。
终于,在一段不长不短的空白后,通话结束。
烧烤架上,由于高温造成的空气密度不均,使得眼前的影像变得扭曲起来,让人微微有些恍神。
“看什么呢?赶紧吃啊,再不吃都糊了。”
于是抬起头来看了安然一眼,宋夕将手机放回兜里,重新拿起了筷子:“都已经糊了。”边说着,边将焦黑的肉从网架上拣出,扔到一旁:“糊了的就别吃了,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点生活常识我还是有的好不好?”
“其实要我说,烧烤如果能少吃也尽量少吃,没什么营养价值,吃了上火还致癌。”
对此,少爷倒是不屑的一哼:“苦菜倒是有营养价值。假如今天有人跟我说吃苦菜能长寿,难道我从今往后就得一日三餐的顿顿苦菜?于是我吃苦菜为了活到八十岁,那我要真活到八十岁,就为了能继续吃苦菜?”
“得了吧,可别糟蹋苦菜了,怎么说也是绿色食品,你以为还便宜?”听完,宋夕垂着头,将右手边的烤鱼翻了个个儿,忍不住笑着调侃。
然而话音落下的十几秒后,却未收到来自对方的任何回应。
和谐时光中的微妙间隙吗?宋夕稍稍抬眼看去,便发现了少爷嘴边上扬着的那抹异常安静的弧度。
该扔的扔了,该吃的吃了,烧烤网上不知不觉间已被清空了一半,原本通红的炭火也开始渐渐变得灰白,似乎随着这炭火的降温,有什么也跟着冷却掉了。
略不自在的低下头来,笑意依旧停留在脸上,宋夕却突然间不知该如何自处。
“诶。”好在这莫名其妙的间隙只逗留了短短几秒,便被对面之人不经意的打断。
“嗯?”宋夕不明就里的抬起头来,就发现安然用手比了下自己的嘴角,提醒道:“烤肉酱沾嘴边上了。”
下意识的抬手朝嘴边一抹,果然。
一旁板凳上有限的几张餐巾纸已经用光,于是宋夕坐直了身子,边喊着“服务员”,边向四周望去。
只是这正值饭口的当下,有限的三两个服务生早已忙得焦头烂额,对这尚算“斯文”的几声招呼根本充耳不闻。
“别喊了,还是自备吧。等他们帮你把纸拿来,你嘴上这烤肉酱都能变化石了。”说着,安然便将手伸进了裤兜。
拿出来的东西宋夕一看,原来是刚才在超市买来的湿巾。
“你什么时候揣兜里的?”撕开那层精致的塑料包装,宋夕开口道。
“上车前啊……我都给忘了,刚想起来。”边说着,少爷又给自己抽了一张出来。
“这习惯不错,以后继续保持。”
“饶了我吧,面巾纸带在身上我都嫌沉。”一直不能理解周遭某些人越来越“细腻”的生活方式的少爷,对这提议自然甚是不屑。
“唯一有价值带在身上的纸制品,只有钱是吗?”宋夕相当明白他的逻辑方向,于是总结性的补充道。手中还湿巾那种冰凉湿腻的触感,总让不适应的人觉得难受。
“那是。”
这理所当然的口气让听者有些无奈,又无法对有实力过这样生活的人反驳些什么,于是无力的笑笑之后,便一语不发的擦拭起嘴角。
然而擦拭的过程中,却不断有一股强烈的类似中草药的刺激性气味窜入鼻中,味道浓烈诡异不说,还有些辣眼。
隐隐觉得不大对劲……于是宋夕迟疑的闻了闻手中的湿巾,随即皱起眉来冲着少爷问道:“你买的这是什么啊?”
“湿巾啊……”正用同样的东西擦着双手,安然不明就里的答道,可与此同时似乎也闻到了这股子莫名其妙中药味儿。盯着发问人愣了几秒之后,还是从兜里翻出了一张完整的包装。
带着疑惑的表情检查着薄薄的塑料包装,嘴里还自言自语的说着“对啊,没错啊,也没过期……”。
可当他再次将包装翻到正面仔细查看时,原本疑惑的表情却登时一滞,偷瞟了对面之人一眼,半天没敢吱声。
见他这样,宋夕脸色一沉,随后便毫不客气的将东西从少爷手中抽走。
当看到包装左下角印着“阴部护理专用”几个花体字的时候,宋夕那张五官端正的俊脸终于彻彻底底的黑了下来。
……
狠狠的扔了手里的东西,霍地从凳子上站起身来,某人一脸阴霾,二话不说便转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快步走去。
原本是有些心虚,可看着宋夕吃瘪后这一系列的反应,安然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倒也忘了自己的这双手也沾了“阴部护理”的光,直乐得眼泪都忍不住奔了出来。
万年从容脸的人也有今天!!怎么想都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突然,心情就又舒畅了几分。
不知道“做事不看人脸色”到底是个优点还是个缺点。
总之,这回家的一路上,相较于某人的乌云密布,少爷倒是彻头彻尾的阳光灿烂。
手握着方向盘,眼睛注视的前方,一想起刚才的情景,再看看坐在一旁的宋夕,时不时笑出声来,之后再意犹未尽的放送了几句幸灾乐祸的“安慰”。
后者似乎已经接受了洁阴湿巾用错地方的事实,脸色倒不至于有多难看,只是偶尔一语不发的看上某人几眼,暂时不打算发表任何意见。
不过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没过多久,少爷便知道了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当车子四平八稳的停进了小区大院,宋夕只扔下一句“东西你拿”,便一身轻松的走进了楼门。
怎么想这人都还在气头上,所以安然虽然不以为然的“切”了一声,可还是认命的将大包小包的东西从车上卸下,随后才锁了车子,拖着沉甸甸的几个塑料口袋上了楼。
可到了门边却发现先进去的人居然没给他留门。
手上都是东西,也按不了门铃,于是某人只能站在门口,很不顾形象的扯着嗓子喊道:“开门!”
等了半天,也没人回应,于是少爷眉头一挑,放下了手上的口袋:“擦!有什么啊,不就是不给开门吗?爷我又不是没有钥匙,咱还不会自己开?”
说着,便将手伸进了裤兜……可是摸了半天,也没摸见家门钥匙的影子。出门前先检查过的啊……这才觉得不对劲,于是安然抬头对着防盗门愤懑不平的谴责道:“宋夕!你偷我钥匙!!”
这时,门内才气定神闲的回了一句话出来:“注意措辞哈,偷自己人的钥匙还能算偷吗?这叫拿。”
“什么时候?”
“这能告诉你吗?”
“……”听完,安然就觉得气不打一出来,又不愿求他,索性把东西往旁边一堆,准备下楼:“行,你等着。”
“去找开锁的?你准备怎么说啊?你说咱俩一个门里一个门外,他信哪个啊……不过你要非得把人民内部矛盾扩大成阶级斗争,那我也没办法。”
“……”
听外面脚步声停了,宋夕知道门外面那位终于想明白了,于是不慌不忙从一旁搬了把椅子,优哉游哉地坐到了门边:“哥们儿,你刚才笑得很是舒爽啊!现在是不是该有点表示?”
“……你说吧,要怎么着?”门外某人琢磨了半天,最后还是妥协。
“行啊,也不难为你,嘴甜点儿,说句我想听的,说不定门就开了。”
“靠,你当这是芝麻开门啊。”
“当然,你不说我也不能勉强你,真不勉强。”
“……”一句话,堵得某人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才试探性的说了一句:“……我错了?”
“你问我呢?这事我又不能帮你决定。”宋夕笑。
看来不是这句。
“……我爱你?”虽然是问句,但说完,连少爷自己都忍不住恶寒,浑身难受。
显然听者似乎更不领情:“哥们儿,别说废话哈……你不爱我还能爱谁?”
“你大爷的!”
“我说……你还想进来吗?”
“他妈我怎么知道你想听什么!”
“你不会问我吗?”
“我问你就能告诉我?!”门外某人嗤之以鼻,显然不相信会有这么好的事。
“对啊,你问我就告诉你。”门内某人气定神闲,答的理所当然。
“……你玩我呢?”
“你才发现吗?”
“……”
宋夕心情越来越好。
“好,那你想听什么?”少爷算是认了,什么事都滞后,先进了门再说。
“等着,我写给你。”
说完,宋夕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