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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儿子没有反驳,片刻后,才淡淡继续道:“做事别总认死理。打个比方,假设有个女人说爱你,如果你总认为她单是冲着你的钱来的,就太矫情了。她兴许是既爱你的钱,也爱你的人,这其中没有孰轻孰重,你懂我意思吗?”
沉默半晌,戴安然想借机弄清楚对方到底会干涉自己到何种程度:“那这次聚会你的重点在哪?是钱、还是人?”
“我?我的重点是给你进董事会的机会,最后能坐上我的位子……一直都是。”戴之鸿的声音很沉,最后四个字,仿佛别有深意。
“……”不介意目光在半空中的碰撞,认真的打量着坐在办公桌后说出这番话的人。良久,少爷没说以句话,最后便转身默默朝着办公室大门走去。
“周日在家等着,到时候我派人接你。”房门再度紧闭的刹那,从房间内传出戴家老爷最后一声慢条斯理的交代。
准备重新回到属于自己的楼层,戴安然走进了下行的电梯中。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表,发现早已过了下班时间。
今天没什么事,刘秘书应该已经回家了吧。
晚上还得跟夏天联系一下,问问他关于李行长性格喜好方面的事,就算最终“相亲”不成,也别失了今后合作的机会……
脑子里正过滤着杂七杂八的事情,电梯门已在不知不觉间重新开启。
然而,此时此刻电梯外正上演的一幕激情拥吻,倒真是让少爷整个人一下子怔在了原地。
……
办公大楼,电梯门口……两个男人,忘我的像下一秒就能一冲动把对方衣服扒了似的。
呵,这种事找遍全“环宇”,还有几个人能干得出来?
好在,这两个人中间还有个稍微正常点的,一见有人从电梯里出来,连忙拉开了与另一人间过近的距离。
可惜,于事无补,该看的都看见了。
于是有点忐忑的看了戴安然一眼,那人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便尴尬的钻进了将要重新关闭的电梯里。
“……不跟着进去?”
眼看着电梯门缓缓关上,少爷面无表情的冲着留下来的那个揶揄道。
陶醉听完后倒是无所谓的耸耸肩,半真半假的回了句:“不了,既然眼前有个现成的,就不费那劲了。”
听完后不置可否,戴安然一笑,继而迈步朝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回到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时,刘秘书已经走了。
进了屋子,走到办公桌前,少爷回头一看,就发现陶醉正一脸玩味的斜靠在门边。
“还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参观参观?再说……还真有点事。”
“呵呵,什么事?别是为了刚才那个准备杀我灭口吧。”
“那我哪舍得。”说着,便从兜里掏出了上周五刚借走的钥匙,随即朝安然扔了过去:“车还你,就停在下面停车场。”
接过钥匙,少爷一笑,神情有些懒散地坐进了身后的转椅,继而垂眼翻弄起手间这把小小的钥匙,饶有兴味的开口道:“闻着有酒味。”
陶醉先是一怔,之后再看看那钥匙,即刻就明白了过来:“那天晚上你也在Ciao?”
“偶然路过。”
“怎么没进来呢?”脸上带着笑意,陶醉直起身子,朝安然这边走了过来。
“怕打扰您雅兴,就跟刚才似的。”
“刚才?……不过是跟他开了个玩笑而已。”说着,陶醉已来到了少爷跟前,与之面对面,靠坐在了身后的办公桌上。
观察着两人间逐渐拉近的距离,安然放下了手中的钥匙,随后带着难以捉摸的神情开口道:“你跟所有人都开这种玩笑?”
“……”陶醉没有立刻回答,反而稍稍倾□来,望着发问人的眼睛缓缓勾起嘴角:“我只跟开得起玩笑的人开玩笑。”
随着话音落下,人也跟着垂下眼来,修长的手指来回轻轻拨弄着某人衬衫的领口,时不时若有似无地滑过肌肤。
距离拉得更近了。
两人间突然多了一丝紧张与暧昧,仿佛连呼吸都开始变得不平稳起来。
重新望进安然的双眸,陶醉眼中带着戏谑般的笑意,嘴边勾起诱人的弧度。
快被这态度撩拨出火来,下一瞬,安然猛的擒住那只肆意作乱的手,继而猝不及防的堵住了对方写满嚣张的嘴唇。
(不和谐的4000字,已删除。 不过他们确实是做了。而且过程还比较那啥……)
14
14、第十三章 。。。
(安然跟陶醉玩完“车震”以后,安然送陶醉回家。)
手扶方向盘,专注于前方的路面,这样一个五月中旬的晚上,夜风不是很凉。
半开着车窗,有流动的空气将道路两旁喧嚣复杂的气息带进车内,不知从何时开始,这之中又掺杂了一抹烟草的味道。
不用回头也能猜到,是陶醉正半躺在后座,慵懒的对着窗外吞云吐雾。
少爷无意打破这难能可贵的片刻安静,可惜对方显然并不与他意见统一。
“刚才董事长找过你了?”并不介意抖落的烟灰再在自己这件堪称“艺术”的衬衫上多渲染个几笔,陶醉盯着窗外,问的随意。
“嗯。”
“为李行长家女儿生日聚会的事?”
“嗯。”
听完两个简短的回答,陶醉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居然笑了:“跟XX银行合作,这生意要是谈成了,确实相当不错,不单是钱的问题,最重要的是能提高公司声誉。毕竟大厦可是建在商业区的黄金地段,重建后就是D市的脸面……可惜,如今买卖前面还横着个行长女儿……我倒好奇你是怎么想的?”
“我?没什么可想的,先见了面再说。”回答者的声音听上去没什么波动。
“呵!听你这意思要是见了面,看顺眼了,觉得合适是想继续发展了?”陶醉脸上的兴味更浓了,边问边侧过头来观察着后视镜中少爷的表情。
“也不排除这个可能。”语气不像是玩笑。
收到这答案,问话人一怔,随后便故意拖长了声调迟疑道:“那你们家‘风景’……”
“我跟他不是——”语气有些烦乱的将对方尚未完成的句子从半路阻断,然而少爷话说到一半,却不知该如何将这关系继续形容下去,最后索性用沉默填补空白。
……
饶有兴味的欣赏着对方此刻浑身上下所表现出的极端矛盾,陶醉轻轻一笑,重新将视线定格于窗外,之后便不再多说什么。
将陶醉送回家,再按原路折返。一通折腾,当安然的车子在自家小区院内熄火时,天色早已完全黑了下来。
万家灯火通明。
坐在驾驶席上,少爷不自觉的转身朝后座看去,视野中那半折起的车垫上似乎还残留着激情后的证明。
就这么呆滞的盯着那斑驳出了神,片刻后,才伴随一声无奈的轻叹,伸手将那垫子从座位上拆了下来。
看来不得不拿回楼上处理了……
刚到家不久,原本站在茶几旁翻阅着今天报纸的宋夕,一听到有人开门,便下意识的循着那声音抬起头来。
然而当一手拎着车垫,满身狼狈的安然出现在他面前的瞬间,整个人却不由自主的怔在了原地。
没有规规矩矩束进西裤里的白色衬衫上遍布褶皱,如今看上去就像一块用旧了的廉价抹布。
凌乱的发随意散落在眼角,仍旧带着几分汗湿的味道。
那慵懒的神态,衣衫半敞的锁骨间隐隐留有的深红色印子……
看了这些,你甚至都可以从周遭的空气中嗅到一场激烈情事里所发生的每一个细节……根本不需费力去猜测或者挖掘什么。
坦荡的可笑。
两人的视线就这样不期然在半空中相遇,带着些许不言而喻的了然。
少爷忽然间感到无所适从,莫名的尴尬。绞尽脑汁也找不出任何适用于这种场合下的寒暄,便干脆别开这让人心烦意乱的视线,转身将自己连同那脏了的车垫一并关进浴室。
……
浴室传出的哗哗水流声突然令手中的新闻带了变质的霉味,不再新鲜,不再引人入胜。
十几个简单排列的黑色铅字拼凑在一起,给自己五分钟的时间竟然无法解读出其中最浅显的含义……
烦躁地将报纸重新扔回茶几上,觉得心里正被一块大石压着,重的喘不过气来。
于是不愿再多做毫无意义的逗留,宋夕转身走回了自己房间。
房门敞开,坐在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从文件夹里找出刚整理到一半的阶段性工作计划书,双手放在键盘上,盯着屏幕,脑子里顷刻间却变得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