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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湛,开枪啊,别让我看不起你?!”陈启的笑容扭曲,“我记得丁律就是这样被人打爆头的!”
丁律,为什么提丁律,为什么每个人都在时时刻刻提醒杨湛不要忘记这个人?!
“司徒!你!”保险被打开,开枪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对此,我别没选择。
我举枪,顶在杨湛头上。
“杨湛,把枪放下!”
他转头,看着我,不可置信!
“杨湛,把枪放下!”
“赵墨……你……赵墨……你……”大滴大滴的眼泪落下,向来云淡风清温润如玉示人的杨湛颤抖地向片秋天枝头的枯叶。我甚至可以猜到他在想什么:丁律说喜欢他,却连让他做个好人的机会都不肯给,我说喜欢他,却拿枪对着他的头。可是,我没办法,我是和联社的老大,我不能让陈启死,我没得选,杨湛,对不起,我是真的喜欢,可是,我真的没办法。
“杨湛,把枪放下。”陈启的刀法也许比枪法更出色,苏捷伤的极重,却暂时不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挣扎着起来,按住伤口,靠墙坐下,黑暗中,依稀可见腰腹部腥红一片,“司徒,你说过,你这一辈子都不会骗我,没想到,就算到了这个时候,你却依然连骗都不肯骗我?!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我的司徒早就已经死了,十五年前就已经死了!你不是我的司徒!”
你连骗都不肯骗我,你不是我的司徒。陈启一怔,大笑,夺路狂奔,落荒而逃,我紧随其后。
躲入电梯前,耳旁传来,竟是苏捷撕心裂肺的声音,“晓,回来啊!”
第 47 章
47
陈启的严肃仅仅维持了二十分钟,出了德基,又是那个阳光灿烂春光明媚的陈小九。
如果不是他人格分裂,便是我理解能力太差:为何一个人能够拥有两种完全不同的性格,却又能连接的如此天衣无缝?!
当然,在旁人眼里,以上,可能也是对我的评价。
甩了不在还在何处游荡的花七,我们开车去了一家夜总会。
只有两个人的豪华包厢里,各种各样的酒,度数从低到高,我们尝试各种各样的喝法。
其间,数次有衣服很少化妆很浓的小姑娘闯进来询问我们是否需要某种增值服务,我以我是正人君子为由严词拒绝。
而这个理由却让陈启笑的肝肠寸断花枝乱颤抖。
于是,我很不爽。
于是,我很严肃的向他解释为什么我是正人君子。
第一,虽然我是黑社会,但我最多收收保护费,最近严打,是连保护费都很少收了。
第二,虽然我杀过人,但我杀的是杀父亲仇人。
第三,虽然我相貌英俊家庭富裕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但是我专一,我这辈子绝对只爱一个人。
以上三点,难道还不能够说明我是正人君子吗?
陈启没有回答我的反问语,点漆般的眸子,昏暗的灯光下,深不见底。赵墨,你只爱一个人是没错,可问题是,那个人爱你吗?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从我和杨湛的眼神中看出了什么,我只知道,他这句话一击命中,稳、准、狠,正中我的死穴。
是的,我很清楚我很明白我很了解,杨湛不爱我,甚至连喜欢都谈不上。
我对他的感情,如果非要用一个比较形象化的词来形容,那就只能是:犯贱!
可是,我还是爱他,并且,打算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赵墨,做我们这一行的,感情上的瓜葛,与双方来说,都有非害而无一利。你年纪还小,以后,慢慢会明白的。
明白?然后,像你一样?这句话,我终究没有说出口,我喜欢陈启,所以,我不打算揭他伤口。
后来,我们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把音乐放到最大,一瓶瓶的喝酒,只到烂醉。
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家里的卧室,因为宿醉而痛不欲生的脑袋还要接受暴跳如雷的花七的疲劳轰炸。
十三,你知不知道你这次闯的祸有多大,和谁在一起玩失踪不好,竟然和陈启!之前二十四小时,得到消息以为陈启失踪的云南陈家,就差闹翻天了。甚至放出话,如果陈启在南京这有任何闪失,就要与和联社不共代天!
我捂着耳朵,花七的大喊大叫让我更加头痛欲裂,人不八卦妄少年,我现在才知道陈启从云南带来的两个五大三粗的打手竟然这么八卦,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竟然闹到如此地步。不就单独出游吗,至于吗?花七,我睡了多长时间,陈启人呢?!
你睡了一天一夜,花七直接把衣服扔在我的脸上示意我起床的时间到了,陈启比你早醒了十二个小时,一醒就带人走了,走之前让我给你留话:下次再来找你玩。你说这陈启,今年到底几岁啊,受不了!
我套上衣服,懒洋洋地爬下床,拉开窗帘,打开窗户,对着晚霞做伸运动。
花七,过去二十四小时,局子里兄弟有没有什么消息。我接连不断打哈欠,人民警察娱乐场所被人捅成重伤,这么大的八卦不可能没有任何动静。
有,当然有,花七塞给我一把牙刷,然后一脚把我踢进卫生间,副厅长公子流连娱乐场所,路遇绝色少女,调戏不成,反被打伤,这算不算。
什么?花七,你再说一遍?我含着一嘴牙膏沫子,吞也不是,吐也不是,这警察叔叔要颠倒黑白起来是比墨社会还要黑。就陈启那身高,还小姑娘,有那么高的小姑娘吗?
你瞪我干什么啊,这可是内部消息,整个南京市的警察都没几个知道的,你说这厅长公子也真是的,调戏什么小姑娘啊,纨绔子弟,活该!
花七,这消息从那传出来的?!就冲着曲折离奇的情节,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而花七,刚才还正气凛然的花七,露出一个十分阴险的笑容,副厅长公子被人打了,当时就昏了,现在还没醒呢,以上所有描述,版权全部属于其狐朋狗友——杨湛同志所有!
PS:支持小苏同志换人的站左边;支持小陈同志不变心的站右边;作者的恶趣味发作鸟^^
第 48 章
48
杨湛篇:
我认识苏捷已经整整十六年,但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我仍然不能完全了解这个人。
人民警察厅长公子流连娱乐场所,路遇绝色少女,调戏不成,反被打伤。
这是苏捷昏迷前编出来的理由,很烂,烂到让我有想撞墙的冲动,可是我不得不用,因为实在我编不出更好的理由。
于是,原本已经鸡飞狗跳鸡犬不宁的医院更是被这个理由惊的兵荒马乱天下大乱。
苏捷的妈妈在哭,苏捷的爸爸摇头叹气,局子里的头头脑因为我没有拼死保险厅长公子一个个对我怒目相视,恨不得杀我而后快。
我只好蹲在手术室外靠墙角的地方一支支的抽烟,我想我明白为什么司徒会这样做。
无非,就是想向所有人证明,在他眼中,没有任何人是重要的。
他想保护苏捷,他不想苏捷的生命因为与他的关系受到威胁。
他也保护他自己,他不希望有朝一日有人用苏捷的性命来威胁他。
可是,有必要如此决绝吗?
我不懂,也许,这就是居上位者同我这种升斗小民的区别。
第二天,手术非常成功的苏捷醒了,仿佛动的不是胸科手术而是脑科手术,他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用局长的话来形容是终于长大了,用高老大的话来说是终于开窍了,用苏捷直系领导方主任的话来说就是老天爷终于可怜他了!
至于我,运气就没那么好了,虽然有高老大力保,仍然被直接发配到档案室擦桌子扫地,怎一个惨字了得。
而赵墨,整件事的直接参与者,仿佛消失在空气中一般,完全没了联系。到是事后了解到前因后果的花七给我来过二次电话,让我不要恨赵墨,说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笑嘻嘻的回答他,是啊是啊,是人在江湖漂,那能不挨刀呢,然后挂断电话。
恨赵墨,苏捷住院的两个月里,我曾经很认真的思考过这个问题。
答案是肯定的,我不恨他,一点也不。
因为喜欢,所以才痛苦,所以才难受,所以才恨。
我不喜欢他,所以我不恨。
从他拿枪指着我头的那一刻,我想我这辈子再不也不会恨他了。
同样一件事,丁律让我摔了第一跤,没想到,赵墨让我摔了第二跤。
我想我是傻过头了。
二个月后,活蹦乱跳的苏捷来找我,说他要结婚。
我拿着抹布使劲擦桌子,怎么也闹不明白,我才与世隔绝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