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那个给了我生命的父亲,并没有抚养过我一天。他抛弃了我的母亲,抛弃了我。肮脏混乱的贫民窟,母亲仇恨的眼神我永难忘记。恐惧,仇恨,眼泪。就是这些。全部的童年。但我不恨我的父亲。
我想。应该是这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我不是他。无法知道他的想法。也无从指责。毕竟,我的生命由他而来。我无法选择。
但我有权利选择自己的将来。
站在佛前的赵复气势如虹。欺天灭佛。可他付出了多少?!虽然无比艳羡那个存于天地间的赵复,但并不想同样的付出。而且,我憎恨那种光芒后面的黑暗。
入和联社不是我所想。那是那个时候的我活下去方法。但现在,有条路在我眼前,我为什么不珍惜?不争取?
赵复说,是生是死要由自己决定。凭的是个人本事。
赵复说,路要怎么走,自己挑。
赵复说,我所能做的,就是推荐你们走一条最好走的路。
赵复他如此说,我为什么不如此做?!他在让我选择啊!
我选!
我要做个好人。
一直以来,我最基本的想法。我只是这么想。
我想有份普通的工作。能够简单的生活。仅此而已。为此,我将不牺一切代价!
第 19 章
19
我对即将到来的生活充满希望,那是我人生的一次转机。他对我的意义是如此的重大,以至于我不得不事事慎重。为此,我特意准备了一个多月,思考了方方面面可能遇到的问题。最后,我把重心放在我踏进寝室的第一步上。对于陌生人来说,第一印象犹为重要。所以,这一步,是至关重要的一步。一定要给大家一个最美好的印象。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生活,处处充满着意外。当我做完所有准备工作拎着行李走进十一平方米的警校四零七宿舍时,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是,迎接我的,居然是三个人和一条鱼。
丁律,男,身高189公分,体重77公斤,出身书香门弟,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个人民警察。可惜父母宁死不从,后经长期艰苦奋斗,终于得偿所愿。因此,从踏进这所学校第一天起,就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堪称全校男生之楷模。
苏捷,男,身高180公分,体重70公斤,出身警察世家,生平最大的愿望就是绝对不当人民警察。可惜父母宁死不从,后经长期艰苦奋斗,终于被迫就范。因此,从踏进这所学校第一天起,就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堪称全校男生之负面典型。
司徒晓,男,身高185公分,体重71公斤,烈士遗孤,还没学会走路,身为缉毒警察的父母永远留在了云南某块开满了罂粟的土地上。因为这,他外公外婆爷爷奶奶打小就反对他当警察。可是当警校的入学通知书送到家里时,四个老人还是含着泪把这孩子给送警校来了。
我在心里默默的背着即将成为我室友的三人的基本档案,同时,斜睨了一眼处在寝室最中心的占据所有人眼球的生物。默念道:
鱼,俗称鲤鱼,性别不详,身长30公分左右,体重3公斤左右。于菜市场被发现,后惨遭杀害。目前正在以一种生命不熄斗争不止的状态与一个目瞪口呆手持锅铲看着它的男生进行英勇博斗。
档案回顾完毕。目标也全部确认完毕。可是,问题是我都出现在门口了,他们怎么还是一点反映都没有。睡觉的睡觉,看书的看书,搏斗的搏斗。难道,我要先和他们打招呼?我想了想,好像也应该如此,谁让我来晚了呢。好吧!我点了下头,深吸一口气,决定向我可爱的室友们打声招呼。此时,那手持锅铲的男生忽然道:“内脏都没了,还能活啊!”
他声音不高,听起来也蛮舒服的。却成功的让我把我的招唤硬生生的给吞回肚子里。
没人理,果然还是透明人啊!
我把视线落在那手持锅铲的同学身上,眼睁睁的看着这名同学顶着张帅到天怒人怨的脸,睁着一双大眼睛,半带疑问半带无辜的和鲤鱼深情对视。让人惊讶的不是他的疑问而是他眼睛里的单纯。所有的心思都明明白白的写在那双眼睛里。即使不用说话,只通过这双眼睛也可用完完全全的表达出来。
真是一个干净到像张白纸的孩子。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我把包轻轻放下。继续当我的透明人。同时,在思考,他们究竟什么时候才能够发现我呢?!
就见该同学托着下巴小心翼翼地用锅铲对着鲤鱼的身子戳啊戳啊戳啊戳。对于这种无礼的挑衅,鲤鱼同学这位低等生物的直接反应就是从电饭堡里蹦起来,然后狠狠地砸在正在下铺睡午觉的一人的胸上。以至于睡的正香的该同学从梦中惊醒后,赫然发现胸上突然出现一不明生物且该不明生物正用一只死鱼眼死命瞪他后,风度尽失,气质全无,发出了一声惊天地泣鬼神的尖叫。
“丁律,我他妈招你啦?!你他妈想死啊?!”
“找死?谁找死,我说哥们啊,你他妈怎么说话呢?!”
原本在书桌前埋头苦读的第三名同学头不抬,眼不睁,只从嘴角扯出一丝冷笑。左手轻扬,一本从价格便宜量又足我们一直在用它的英汉字典以“狠、准、稳”的架势直奔刚才嚎叫的同学的门面而去,丝毫不顾及那如花的容颜是否会被毁掉。同时,奋笔疾书的右手没有丝毫停顿,一行行漂亮的花体字母整齐的出现在本上。
“你家司徒少爷没见过死鱼,关老子屁事!”
“可是,它不是还没死嘛!它还会动啊!”
导演了这场战争的据说是叫司徒的同学眼急手快,以手中锅铲抽飞暗器,同时,一脸苦恼地看着床上的鲤鱼同学,向同样坐在床上的正和鲤鱼大眼瞪小眼被惊醒的第二同学求助:“苏捷,这……这……这……怎么办啊?!”
苏捷还处在梦游阶段,没来得及回答司徒同学的问题,于是,苦读的第三同学面容坚定,语气严肃的回答:“怎么办?!还能怎么办?!你把它拍昏,然后下锅!不就是一条死鱼吗,有什么好怕的?!”
“说的好,说的好。”
有人轻轻拍了拍手,语带笑意的说。声音清脆的好像风中摇曳的银铃,完全不同之前的凄厉嚎叫。已经完全自梦游中走出的名叫苏捷的第二同学站起身,整整衣冠,俊美的脸上,一双美丽的凤眼流光溢彩顾盼神飞。就见他优雅的走到司徒同学面前,礼貌的拿过司徒同学手中锅铲,转身,抬手,狠狠的砸向丁律同学。同时,笑颜不改柔声细气的说,“不就是一条死鱼吗?!有什么好怕的!那你来好了!”
丁律同学手不抬,身不动,头一低,锅铲就飞出窗外。一秒钟后,楼下一声惨叫。
“他妈的,谁扔的锅铲,居然袭击老师,不想混啦!给我出来!”
楼下的惨叫并没有对楼上两人热火朝天的沟通有任何影响,面对苏捷同学如花的笑颜,丁律同学终于离开书桌走到锅的前面,开始摞袖子,那紧绷着的一张脸就如同用上好的大理石刀刻出来似的,坚挺的鼻子,刚毅的下巴,对着已经从床上转移回锅里的鲤鱼同学暗暗发功。发功两秒,失败!于是,愤而转向那正笑的灿烂的苏捷同学,恨恨道,“凭什么我来,哭着喊着想要吃鱼的那个又不是我!”
“对,不是你!”苏捷同学轻轻的点点头,过长的刘海就顺势滑了下来,遮了眼睛。只是那眼中的笑意却透过刘海清晰的传达到了在场的每一位的身上。“可每次吃的最多的那个是你吧,丁律?!还有,刚刚我好像看到那字典上写有名字……”苏捷一托下巴,笑眯了眼睛,“嗯,那个声音好像是搏击课的熊教官!”
此言一出,丁律同学的脸上硬是一阵火辣,幸亏他肤色较深,还看不出什么端倪。继而,他眼睛一横。
“哼,熊教官?!我会怕他?!手下败将!量他也不敢借着上课来教训我!”
“吃的多,自然力气大!有什么奇怪的!”
“我吃的多怎么了?!你吃的也不比我少!哼,以前每次可都是我做的!”
苏捷一扬手,做了个完结的手势,“那这次你继续来好了……”说到这里的时候,突然一笑,眼中邪气流窜。
“还是说,你也怕死鱼?!”
“怕死鱼?!我怕死鱼?!”
士可杀不可辱!丁律一蹦三尺高!脖子一粗,怒道:“老子连死人都不怕,我会怕一条死鱼?!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