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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中友商场打折,我买了好几件内衣呢,当然也给你买了。”
“是吗,我跟你说了不用给我买什么,有那些钱给你自己多买点东西吧。”
阿萍咬咬嘴唇,看看袋子里那些‘小号’的内衣,再一次在心里埋怨父母为什么没把自己生成波霸,好让自己也能像电视里那些女人一样抖落着大号的内衣凑过去…
“我妈给我打电话了,说不管多大规模,结婚酒席是一定要办的。”
纪麟的心终于乱了,调整一下脸上的表情转过来,
“你说咱俩参加工作没多久也没什么积蓄,再说之前不也摆过酒了?”
“那是订婚啊。我说的是结婚。”
看纪麟转过来了,阿萍马上来了精神,
“我想在北京摆酒。”
“为什么?你家亲戚过得来吗?”
“他们订婚时候都请过了,咱们以后要在北京生活的嘛,请请同事啊同学啊什么的不也挺好。我同事都想见见你呢你总没空…”
“医院总要值班你又不是不知道,做医生都是这样。”
“咱俩都订婚这么久了,也没见你带同学什么的一起吃饭唱歌什么的。”
纪麟心里一惊——当年的事情不少同学都知道…
“我们见面也都是那些东西你不喜欢听的。再说我同学一毕业分配到哪里的都有,我平时也很少见到他们。”
“…那,咱们在北京办你答应了?”阿萍起身坐在纪麟怀里,手臂环住他的脖子,
“阿麟,你家情况我也知道,回去办我家那么多人你家人少也不好看,索性在北京,老家就我爸爸妈妈来就好。”
纪麟心里叹息揽住她的腰——阿萍是个好姑娘他心里清楚,只是现在他自己状态不对,她对自己越好,自己越是…
“好,就在北京办,小规模的就好…你知道我身边也都是医生,大家都忙的。”
“嗯,那我就去准备了啊…咱们什么时候领证…”
说到这个纪麟又是一阵头疼,
“我婶娘刚去世,这么快办喜事不太好,再说房子也还没下来呢。”他指的是父亲帮忙付了首付自己还贷的期房。
“好了我知道了…现在办婚礼很麻烦的,稍微看得上的地方早就被订出去了,甚至要排到明年。”
“反正咱们在一起,我又不会看上别的女人…”
说到这个阿萍终于开心了——纪麟虽然有些不解风情但这方面是很信得过的。
“我知道…”头埋在纪麟的脖颈间,
“阿麟,我今天不走了好不好。”
偎得这么紧,纪麟控制着自己不要发僵,接着轻轻抚摸阿萍头发的机会把她的头移开,
“说了多少次了,我这边是宿舍,不隔音的,让别人知道了也不好…再说,我也不想你那么早起床回去换衣服,女人要多睡觉才漂亮知道吗。”
阿萍甜笑着点点头,又东拉西扯了一会儿终于离开了。纪麟站在路边看着出租车远走长长的松了口气,可肩膀上那重量却怎么也卸不下去。
第 6 章
郭文强被邹昱拍在了外面,撇撇嘴上客厅去了——几年的来往他也早打听清楚了邹昱除了在书店上班外,业余时间也接些私活儿给人裱裱画什么的。以前以为是第二职业,这次知道他父亲是画家之后才明白是家传。
快过年了,邹昱的‘生意’看起来不错,下班也不知道在哪里吃饭,总之回来就猫书房忙活,郭文强这段时间也抓紧走访老客户,有时候一天也碰不上一面,自然相安无事。等俩人忙得都差不多了,都进‘小年儿’了。
也算是满意郭文强这段时间的‘安静’,邹昱把‘活儿’都交出去之后邀请他和自己一起去听音乐会,
“音乐会?什么音乐会?”郭文强从电脑前抬起头,
“…单位发的票,中山音乐厅,xx交响乐团的。”
郭文强没听过音乐会,但是一来自己也没什么事儿,二来自己住进来邹昱死活不要房钱,心里也存着讨好的意思,没打磕巴的就答应了,
“用不用穿正装啊?”
“不用,整齐点就成。”
“嗯嗯,这寒冬腊月的,想穿拖鞋去也去不了啊。”邹昱一主动搭话儿,郭文强的话匣子就又打开了。
邹昱没搭理他,坐下拿起遥控器看电视。
“你怎么不说话啊,得亏咱俩不是两口子,要不你这就算冷暴力知道吗?”
“看电视就是看别人说话,我说什么啊?!”邹昱调到一科教节目,
“这种节目最无聊了,看着好像信息量很大,但其实跟生活相关的基本没有,观众还只能被动接收,最后的结果就是被当成填鸭喂成白痴,自己还挺高兴…”
邹昱默默的转到新闻联播,
“新闻联播是最没得看的了,前十分钟领导勤政;中间十分钟人民幸福;后十分钟外国水深火热…”
邹昱默默把台转到体育比赛,
“又是韩乔生啊,他那转播就是笑话集,网上那总结的帖子看过没?…”
邹昱默默把台转到动物世界,
“哎这个好,我最爱看动物世界了。”说着还站起来模仿某著名主持人的声音,
“春天到了,河里的冰都融化了,又到了小浣熊发情的季节…”
‘啪!’
邹昱把电视关了,起身上楼,郭文强赶紧拉住他袖子,
“生气了?不至于的吧?”
“…没生气,累了,准备休息。”
“哦…那,你还请我听交响乐吗?”郭文强问得可怜巴巴的。
邹昱挥开他的手上楼了。
结果还是去了,人还不少,台上一堆穿燕尾服的人中间坐一穿长裙的金发女人没完没了的拉那大提琴,郭文强很满意于自己没像电视上演的那些老粗一样打瞌睡,实在是因为那女人拉得太如泣如诉了,怕睡着了做噩梦。
出来慢慢的往马路上溜达——中山公园的夜景还是挺美的,邹昱明显还沉浸在刚才的余韵中,手插在大衣口袋里静静的走,忽然张口,
“谢谢你陪我来听,我知道你并不喜欢对吧。”
“没啊,以前是没来过这种地方,呵呵。不过也挺有意思的。”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必要说谎。”
“没骗你,真挺有意思的。不瞒你说我刚才观察了半天周围的人,的确是有像你这样认真来听的,但是好多人也明显是别人送的或者单位发的票,跟我一样什么都听不懂还装得倍儿认真,特乐。”
邹昱想了一下,
“其实票是我买的,想来听又不想一个人。”
“我知道,”郭文强转头冲着邹昱嘿嘿的笑,
“要真是你单位发的不能就来你一个人吧,以后这种事直说就成,咱不是那种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的人。”
邹昱淡淡回个笑容,又不说话了。
“我刚想起来,你怎么没叫咱姐陪你来啊。”
“那是我姐…她已经走了。”
“啊?这还剩几天啊,不能等过完年再走?”
“美国那边又不过年,都安排好了就抓紧过去。”
“那你过年就你一人回家陪你老爷子了?”
“…我父亲过年很忙,来往客人多,往年也都是我和我姐过。”
“那你姐夫呢?”
“…他回他家。”
于是郭文强机灵的没有再问什么。
咖啡店,纪麟又约了丁聚贤出来。
“过年不回去啊?阿萍呢?”
丁聚贤也知道找自己无非是倾诉,坐下点了茶主动挑起话题,
“她们私营公司放假早,前天就回去了,我过年值班,不回了。”
“那你应该算是解脱了啊,干嘛还来找我聊天。”
纪麟翻翻眼皮,
“解脱?她跟我谈要在北京办酒的事儿了,这次回去肯定要跟她家人商量这事儿呢。”
丁聚贤笑笑,
“迟早都有这样一天,看开点啊。其实结婚并不是终点的,大把的人结了婚还在外面玩儿,同志是这样,异性恋的更多。再或者像我,离婚,又是另一段生活的开始。”
“…你才算是解脱,婚也结过了,以后不结了别人也不会再说什么。”
“怎么不会说?没孩子啊,我一天不给我老爸弄个孙子他就一天不会放过我。”
“阿丁,你说,你找个女人就为了能要个孩子不受人非议,道德吗?”纪麟沉沉的望着面前的咖啡。
“你告诉我什么叫道德?我老子要我结婚,我要是不结那就是不孝,算不算不道德?GAY结婚的多了去了,有几个真是碰到女人硬不起来的?跟男人做还是跟女人做无非是得到□的程度不一样,你说结了婚我是碰她算道德还是不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