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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所以说你家是知识分子家庭。”即使说的酸溜溜郭文强也听懂了邹昱的意思,心里小感动,
“你是不会理解我的!那时候孩子户口都随妈,我从小就是借读生,长的又丑,学校里可受气了。好容易等到政策变了上了北京户口我长的开始像我妈了,他妈的我又开始喜欢上学习了!”
“啊?你小时候长得丑?真的吗?”邹昱潜基因里面的恶劣因子被调动起来了,
“是啊,现在像我妈了,小时候像我爸可丑了。”
“多丑?”邹昱追问,
“…反正按我当时还在世的奶奶说的就是,‘脖子上拴块儿肉才有狗愿意跟我玩儿’,你自己想象吧。”
邹昱露出震惊的表情,实在想不出来那得有多难看,
郭文强斜眼看看他,搓搓脸,
“所以说我妈才老说她改变了我们老邹家的基因。”
邹昱深以为然的点头,
“令堂挺不容易的。”
“什么啊,你是不知道我妈在我家什么地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怕美女吗?就是因为这个。我小时候想多吃口奶我妈要不高兴我爸都抽我,女人太可怕了,尤其是好看的。”
邹昱想想,决定无视对方的话语里对自己姐姐的指责,
“不过你和令堂长的真的挺像的,刚才一开门我就知道是谁。”
“你胆子够大的,就这还敢让进门。”
“为什么不让,总不能让人在外面等吧,那多没礼貌。”
郭文强装出恐吓的样子,
“我老妈很凶的,你就不怕她是上门找你麻烦的?!”
“呃…”邹昱明显没想到这点,
“不会吧…有事不能好好说吗?”
郭文强被打败了,
“所以我真不知道我没回来之前你们都在说什么,怎么也想象不出你们能聊什么。”
“不会,令堂很有趣。”
“…真的吗?不是安慰我?得了我知道你这是礼貌,说实话我很多时候跟我爸妈也交流不能。不过无所谓,他们虽然文化程度都不高但是彼此交流得不错,这样就挺好你说呢。”
邹昱认真的想了一下,点头,
“我想你说的是对的。我母亲去世得早,但在我记忆里因为他们专业不同所以说话也很少,也许…”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是啊,所以我习惯了我家那种吵吵嚷嚷的日子了,见着你家这样儿的反倒不适应,一个个都跟假人似的。”
邹昱想象着郭文强嘴里那种家人相处方式,轻轻笑了,那样也是一种关心的表达方式吧。
“对了最近跟咱姐联系了吗?咱姐提到我了吗?”
“联系了几次,也问到你了,我说没什么事儿都挺好的。那是我姐。”
“嗯嗯,问到我就成了。”
郭文强选择性忽视邹昱的强调,心里对自己的策略更增强了信心。
咖啡厅
纪麟约了丁聚贤,当然没有带阿萍。
“看你很累的样子,工作上还好吧。”
丁聚贤轻晃茶杯,注视着自己修饰得宜的手。
“工作…在搜集资料写论文。”
“那应该是轻车熟路啊。”
“算是吧…今天和阿萍逛了一天街,也没买什么,她吵着下次一起去挑婚戒。”纪麟一脸颓唐。
“你觉得太快了?”丁聚贤的目光移到自己左手无名指的戒指上,低调的铂金男戒,浅浅的点缀几颗碎钻,任谁都能从设计感上看出其不菲的价值。
纪麟的目光也随着他注视到了那里,
“为什么离婚了你还戴着它?”
丁聚贤笑了,
“为什么不带?既然在大多数人眼睛里结婚了的男人才是可靠的而我也去做了,为什么不多享受一下这福利呢?”
“所以,这戒指于你而言就是装点。”
“是的。不单是戒指,那场婚姻都是。大家希望我结婚,于是我就结了,皆大欢喜不好吗?恰好我也到了没力气去展示特立独行的年纪了。反正只是装点,走个仪式,然后该做什么还可以继续。”
纪麟目光黯淡下来,
“可我不想,不想被套住。”
“万物由心已矣,端看你以什么心态去看待。”
“你叫我能以什么心态去看待?这明显就是一个套,套住我的生活,甚至思想。”
“不错。但人生下来就是一个一个的套,明知道如此也要一个一个的去钻。你写论文是为了什么,评职称。这难道不是一个套吗?这次评上了还有下一个更高的套在等待你,你不会去了吗?”
“你决定结婚的时候就没有过挣扎?”
丁聚贤微笑着摇头,
“没有,因为我很清楚我能得到什么。我结婚了,我父亲才会放心的把生意都交给我自己回去养老,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我的自由度更高了。”
纪麟叹息,
“是啊,你的婚姻就是一场交换。但我呢,我能换来什么。”
“很多啊。比如再不会在这里长吁短叹,哈哈,开玩笑的。有人不是说婚姻是围城吗?虽然围起来,但毕竟是个‘城’,多大空间要靠你自己把握。”
“我现在根本感觉不出空间,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只困兽…”
“我曾经看到过一位著名投资家说过的话,‘变老于我最大的好处,就是再看到朋友美丽妻子的时候不会有冲动,这有助于保持友谊’。可见凡事都有其两面性。”
纪麟深深叹息,
“是啊,有时候我也想,既然逃不出去就这样吧,也许可以把全部的注意力都转到钻研业务方面。可是,心里还是觉得缺了一块儿。”
“这世上本就没有完全的获利,或者说无本万利,请原谅我在商言商…想得到,必然会先失去什么。就像我现在,暂时不用承担结婚的压力了,也是付出离婚的代价换取的。”
纪麟摇头,
“不一样,你那是抱着目的结婚的,是利益交换甚至说就是一种合同,我不一样。”
“每个人和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但我们共同能学会的就是在漫长的时间里去适应不同的状态。”
“但如果这种状态可预见的没爱情、没激情,那么它还有要去适应的价值吗?”
“蒙田说过,‘爱情,或燃烧、或持久,不能两者共存。’我不想说什么爱情终会转化成亲情的观点,因为我并没有经历过。我只能说,就我个人来说,我选择有节制的去享受激情,不执着、过分的去追逐过于激荡的事物,审慎客观的保持自我,不沉溺。”
看纪麟眼中露出迷惘的神色,丁聚贤指指摆在旁边的烟夹,
“就如你所看到的,我只抽香烟。不是不知道雪茄的妙处,更不是经济什么的原因,只是还没到时候:对香烟还没有完全的厌倦对雪茄还没有完全的渴求。或许过几年我会让自己慢慢的去转变嗜好。过于轻率的投入,最后只会让自己无所适从。”
纪麟了然,
“所以你才看不上那些所谓的‘富二代’开名车找刺激,因为都玩儿过了剩下的就剩虚无了。”
丁聚贤眼中浮起赞赏——正因为纪麟的聪明,才能让他们彼此保持‘树洞’的关系,
“没错,路要一步一步的走,没人知道明天你会遇上什么,我们能做的,就是发现身边能找到的快乐,轻轻享受。”
“就像你不断的换身边的男孩儿吗?”纪麟又微微皱起了眉头。
“算是吧。每个人都是不同的,看他们在你身边对同样的事情作出不同的反应也是很有趣的…只不过由于目的单一结局多样性不强…”
说到这里丁聚贤微微苦笑,
“我也觉得有点没意思,也许是该换个嗜好的时候了。”
第 20 章
虽然老二介绍自己新女友给大家特意点了邹昱的名字,郭文强心里还是觉得这事儿有点儿不靠谱。安慰着自己‘邹昱不愿意坐我车’,特意跑到琉璃厂等他下班然后一起打车过去:拦下车的时候下意识想坐前面,琢磨了一下还是一起坐在了后面。
邹昱是一贯的安静,即使面对几乎寸步不动的路况也毫不急躁,郭文强就没他这份定性了,打开手机的时实路况研究了半天确认无路可走之后东张西望,一眼望到了邹昱的手,
“你怎么还戴着…”
邹昱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下,刚才出来的急了,忘了摘戒指。轻轻拿下来放在专用的口袋里,一时车里的气氛有些尴尬。
“…也不知道老二这次找个什么样儿的。”为了打破尴尬,郭文强清清嗓子开启话题,
“你不是说这是第三个了吗?应该是谨慎考虑过的吧。”对于此邹昱实在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