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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枯发老人齐目送司机远去,又转回视线望向对方,他从包里取出一根烟闻了闻别在耳朵上,呵呵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笑得不能自己前仰后合,好似疯子,这声音让人感觉冰冷刺骨而又绝望,笑声一下子嘎然而止,那影就站在旁边看着他一付要哭不哭的表情。
他擦了擦眼角笑出的眼泪,深深的喘了口气才说:
“您老可真行,这么远都追过来!”
“你躲不掉,我来讨回我的东西”老头表情木讷说话时就连口也未张开,声音像击鼓一样,尾音有些嗡嗡的。
他皱着眉低头不语,琢磨着怎么撒谎骗这老头再多苟活一阵,可心里负气的想没爹没娘的也没人挂念,还天天恐惧着等死,这感觉真是糟透了真不如死了得了。
那老头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诱哄道“你把珠子还,我且饶你一命”
他不屑的嗤笑“你说是你的就是啊!再说,我生而为何又不是不知道,再怎么说族里也养我十几年呢”
老头的袖袍里阴风鼓动,从浑浊的布满血丝的眼里便可看出滔天的怒火。他连手都没来及抬起格挡就被穿了胸膛,那影子嘴巴张了张什么也没说出口,皱着眉头别过脸不忍目睹他的惨样,他倒在地上震起一地灰尘,嗓子喘气发出呵咯呵咯的声响,他胸口血肉模糊的碗大的血窟窿里白骨断茬好似也在冒血,肢体抽搐不停,那影哀叹道“何必呢!”。
他想大声喊‘我不甘心’
那影自言自语“普拉福斯你少发善心,小心害了他”,可见那惨景还是心软了,嘟囔着说“你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就连窗台上偷糖的蚂蚁都要小心送到窗外,算是个善人,就算前世杀虐太多报应到今生,这样悲苦短短的一生也算清偿”说完绕过那行将腐朽的老头行至他身前,俯身抚平他痛苦蹙起的眉头,并食中二指拢覆在他痛苦纠结的眉头中央,默念道“这一世命该如此,现下去你该去的地方,那里你会生有所养,老有所依”。他的眉头仍紧蹙着,没有丝毫的松动,不知是执念太深,还是想求其他什么。那影无奈的叹气,“莫锦
,莫锦我才认识你多久啊!你想要什么就去下一世努力呗!哎!我真是欠你的”叹气把手覆盖在被挖开的胸口,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又默念“你所亏的必于另一世尝给你,这一世想要的,另一世必赋予你跟前,万事只要你真心想必有所成全,只要你想必有所成”
整个天已经被阴云幕布遮蔽,紫色的雷电如疾行的蛇蜿蜒划破天际。高楼上的忽闪忽闪的红灯和傍晚繁华街道的川流不息烁红的车尾灯甚是好看。远处商业区墙上大大的室外电视正播放日食全景,高高的写字楼里电灯亮起,人们各自沿着自己的命运轨迹,或与你或与他有过一次擦肩而过,那影想起了前生那段尘封着的流淌着血泪的历史,那淹灭在时间洪流和宇宙尘埃中的人,“终于等到了,我曾说过我会成全你们,伊特,我就要做到了。”
一家家具生产厂里。
“老板,你这家具厂给做其他活吗”
“啥活?你说说看,俺看俺能不能做咧”
“肯定能做,就看你愿不愿做,钱少不了你的”
“要蹲号子的,俺不给做”
“人民警察能做违法乱纪的事吗”说着拿出证件给老板看。
“哎哟!警察大哥”
“别这客气,你看着都快有我爸岁数大了我怕折寿,先说到底做不做”
“哎!警察同志你说话咋就这么不痛快呢?到底做个啥,你说说个看嘛”
警察附在木匠耳边小声说:“办事用的棺材;前两天河西打雷劈死那俩人,一老头一年轻人两人都焦成碳了,头回见雷劈的这么邪乎。有个是被凶杀,整个胸口骨头都碎成渣渣了,想做个小棺材,快点破案”用手比量出30公分左右的大小。
“这能成吗”
“这法子好使,高人指点的,多少钱”
老板将信将疑他的说法,谄笑道“俺们帮忙破案是老百姓的义务,收个啥子钱,一块家具边角料就做得,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那怎么好意思,呵呵,关照都是应该的我们的分内工作呵呵 ”
作者有话要说:= = 好困啊!人家不是写鬼故事的,你们千万不要误会哦!
☆、幸得一世
汾河边的杨柳随风舞动着腰肢,枝头的幼鸟儿叽叽喳喳抢食,湛蓝的天空透彻清明,然而不一会天就变暗了,此时本该是正午阳光最盛的时候。
日蚀的初亏让太阳像被哪个馋嘴猫咬一口,林中鸟儿警觉的集成群,从树丛里叽叽喳喳飞起巡视,在树顶绕了几圈又飞回巢穴。
距离此地几公里处的公路上疾驰着几辆车,其中一辆银色线条优美的高级货被挤在中间不得不减速,在停下后又迅猛的冲撞出包围,把拦在前方的车撞的打了几个转。
几分钟后,日月重叠,大地陷入黑暗。河边和林中一片死寂。日月短瞬的相拥又分开,此处又鲜活起来,垂柳扶摇鸟儿叽喳。只是广无人烟的河边多了一个未着寸缕的青年。
莫锦耳边萦绕着那句你要的都能成全,渐渐陷入昏迷。
醒来后发现自己好似睡在野外大梦一场,呆愣了会便伏地悲恸大哭,仿佛把他压了二十年的压抑和委屈一下子释放空,把那二十年厌恶又无法摆脱的命运彻底的就此斩断。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痛苦的不能自拔,陷入自己编织的心魔中痛苦哀嚎。
突然从灌木林里跑出个人,他一点都没防备的被那人单手拎起来抗在肩头。
他靠在这人身上听着心跳的剧烈的砰砰声,踩着对方心跳的节奏哭得抑扬顿挫百转千回。
夏草被人从公路追到这,一时好心顺手就救起这人。现在真是肠子都悔青了,带着嚎啕大哭的人肯定会暴露自己。他把哭精往上窜了窜恶狠狠的骂道“杀猪的都没你声大,闭嘴,被追上咱俩就死定了”。
莫锦刚死完,现在还害怕,立即老老实实的闭紧嘴巴。
夏草知道他还在哭,因为能感觉到他哭的打嗝时胸腔震动起伏动作和吸鼻涕的声音,可怜巴巴的样子,于心不忍喘着粗气说“呼~我说等安全了随你嚎”。
莫锦两只手紧紧的攥着他的衣服,忍不住的打哭嗝。
年轻人体力再好也有限,用手格挡树枝的时候下盘没稳住俩人摔做一团,夏草不顾扭伤的脚腕,赶紧上前把摔的七荤八素的哭精扶起来,心里暗道还好没又大哭。
莫锦好半天才平息了过于激动不稳的情绪,试着感应周围“你被人追杀?”
夏草喘着粗气“被追上连你一块杀”
他悻悻的嗯了声“后边的人离咱们越来越近了,前面有几个人朝这边来呢”
夏草踉跄一下险些又摔了“你确定”
“我练过让耳聪明目的功夫”
“会游泳吗”
“会”
夏草扛起他转身朝河的方向跑去,在河边把他放下“你先走,我不会水,他们只是为了抓住我,我爷是大将,他们不敢为难”其实心里也没底,这么说只是为了安慰这个无辜的人。
“我叫莫锦,莫名其
妙的莫 锦上添花的锦,你呢”
“夏草,夏天的夏,花草的草”话音未落就被扛起来扔到河里,看着眼前流动的河水就跟带了个千八百度老花镜一样,啊啊大叫着昏了过去。
水深没腰时,莫锦几下把人脱光,抬头一看这人都翻白眼了,劈头盖脸先赏赐给恩人两个大巴掌。夏草终于有些回神,惨白着脸色青白的嘴唇一张一合“你他|妈。。。”,还没骂完就被推到水更深的地方,翻了个白眼又晕了,莫锦赶紧掐人中抠虎口又把人救醒。
夏草呆木的醒来见还在河里气的简直想再晕死过去,可却怎么都晕不了了 “要命啊!”
莫锦安抚“我带你游过去。想必追你的人之前肯定也调查知道你怕水,只要过了这河咱们就安全了”。
夏草一咬牙在关键时候找回些理智。莫锦轻声说“你放松,水的浮力会托着你,别怕,有我”边哄着边向深水处移动。
他游了一段察觉有人找到了河边,按着夏草潜到了水下。夏草神经骤然绷紧差点呛了水,死死的抱住他吸取他口中的氧气,那来人在河边瞭望一会就走了,两人浮出水面,他小声说“在水里没那么可怕是不是”
夏草瞪了他一眼,这才看仔细眼前人的长相,白净的娃娃脸,眉若远黛秋水明眸,鼻梁笔挺,鼻尖因为之前哭过还有些粉红,唇泛着明亮的水光,因为刚刚水下渡气时被自己用力的吸允而异常的艳丽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