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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那个一脸横肉目露凶光一拳就砸晕狱警的光头,还有那个冷静自若阴险毒辣的老鸟,蒋宏顿时全没了兴致,这女孩也不知是如何被两人虏上车的,唉,可惜了这个妙龄的女孩。
他朝后蠕动了下,和左欣拉开了些距离,无限柔情的看着这张精致的俏脸。想我蒋宏邋遢惯了,学生时代的初恋结束后便一直过着简单无爱的生活,没想到这离死不远的时候竟天上掉下个欣妹妹作伴,老天爷的礼物来的也太晚了些。唉!心下暗叹了口无奈之气。
左欣闭眼后强忍着呕吐的感觉,自我哀怜地心想着,今天真的好倒霉,中午值班突然来了两个凶神恶刹的男人,买了那么多东西后结果不知从哪掏出把枪来,不给钱也就罢了,还把我抓进了车子,这到了车上后竟然还有个小流氓,都绑成这副德行了还抓住机会吃人家豆腐,真是下流。先是胸部糟袭,正准备忍受其他凌辱,结果等了足足一分钟之多,却仍是没有下一步动作,反到连胸部的压力也陡然间消失了。她悄悄睁开眼睛,却和蒋宏温柔的目光直接碰撞,当下心中一乱,赶忙又闭上了眼睛。
蒋宏见到左欣这般表情,自嘲一笑,呵呵,这就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唉,老爸老妈,儿子我这个拖油瓶就不用你们照顾了,下辈子再孝顺二老了。一想到老爸还在做双份保安的工作,眼泪止不住流的满脸都是,本就狰狞可怖的面孔上多出几道泪痕后还露出一脸悲愤,幸好左欣闭上了眼睛,不然见到面前这么张面孔,铁定吓的昏迷过去。
就在这时,裤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
劫后余生
红房子大酒店包厢里正举行着一次小型的朋友聚会,姚胜利亲昵的搂着网恋了四年的女友,掏出手机拨着蒋宏的电话,“奇怪了,怎么会是没人接听?这可不能怪我不请他喝酒咯。”年纪稍长姚胜利几岁的何峰撇撇嘴,装做不屑:“没蒋宏在,放倒你们几个也太无趣了。”一边正聚精会神看着电视的蔡萤,扭过头说:“自从胖子把蒋宏招到他们公司后,估计长期受胖子最拿手的精神虐待,我看这餐酒,他打死都不敢来!”
姚胜利装出一副生气样,拿着捏成团的餐巾纸朝蔡萤扔来,“别闹!重大新闻!”
“我市今日中午12时左右发生一起重大越狱事件,在押的两名囚犯在趁劳动改造时打伤狱警、抢夺警枪一支、抓住一名过路男青年后,抢夺一辆出租车逃逸。市公安局伍局长称,他们正在紧急部署处理方案。目前,逃犯尚未被抓获……案发15分钟后两名逃犯胁持人质冲过收费站警察设置的路卡,警车在逃犯的射击下因当时周边群众居多而无法追赶。案发30分钟后,本市郊区一家超市被抢,一名女店员被两名歹徒劫持,同时歹徒抢夺了一辆白色小型货柜车,据超市提供的录象显示,两名歹徒便是中午越狱的逃犯……”
姚胜利看完报道,有点儿吃惊,对着怀里小鸟依人的女友说:“小妮,你看你一来,我们这就发生这么一件大事为你接风,还好已经确认了犯人是逃逸出市区了,不然这晚上我还不敢和你逛马路呢!”
桌上众人一齐做呕吐状。
而此刻远在市区几百公里外的龙绵山一条通往废气矿井的僻路上,一辆白色货柜车突然停了下来。
突然而来的刹车让车仓里的两人急速滚到一起,蒋宏竟然滚上了左欣的身上,二人鼻尖几乎都碰到一起,蒋宏有些无可奈何的接受天降的艳福,同时脑袋飞速的转动着,这可能是他人生最后的美食了,可惜嘴巴里塞着讨厌的棉布,不然他会好好的亲亲她。
车仓的门被外力拉了开来,黄昏的迷光将车仓内照了个通亮,紧接着两道人影挡住了部分光线,正是老鸟和光头。
“呵,爽吧!”老鸟盯着车仓里趴在左欣身上的蒋宏,面上的表情稍微波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阴冷。盯的蒋宏浑身发毛,连呼吸都不敢出声。甚至连身下的左欣都能感觉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
光头钻进车仓,一脚踢开蒋宏,蒋宏只觉得胸口传来一股强大撞击的力量,本就瘦弱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钻心的疼痛过后,便感觉到喉头一甜,口中喷出一大口血,连塞口的棉布也被吐了出来。
左欣丰满的身体被光头一把抓住衬衫,拖到车外,借机大力的摸了一把左欣微翘的臀部。目射淫光,恨不得现在就上了她。因为车上还有个人没解决,光头舔了舔唇,问道:“是不是现在就做了那小子?”
提着枪的老鸟点点头,枪口对准了车上还在呻吟的蒋宏。
濒临死亡的昏眩感朝蒋宏袭来,已经没有棉布的嘴巴一直没有合起来,下巴满是鲜血,他已经不能思考,脑袋一片空白,时间仿佛停了下来。
“嘭!”的一声枪响,山路上响彻着回声。蒋宏一动不动盯着车仓外的两道人影,耳膜震的生疼,长长的一阵耳鸣使他暂时失去了听觉。他只看见,其中一道粗壮的人影倒了下去。
光头瞪着大大的眼珠子,仰望着天,额中生出一个血洞,半晌才渗出丝丝惨红的血液。他永远也无法理解老鸟为何突然转身一枪毙了他,因为他的大脑还在浮现着左欣诱人的丰臀。
老鸟利索的拽着光头的尸体塞进驾驶仓,将光头厚重的脚压上了油门,拧了几下钥匙,货柜车发动了起来,他飞快的抽出手,无人驾驶的货柜车抖动了几下,由慢转快的朝前驶去。十几米远的前方便是悬崖,一望无际的松林梯田般的朝深处隐去。几秒钟后,高速的货柜车由前轮陷下去后,临空翻了个180度直线坠落着。车仓里的蒋宏在重心陡失之后被甩出了车仓,却十分幸运的落在一棵浓密枝叶的松树上。当然,同样他逃过了老鸟的眼睛。
当白色的车身消失在老鸟的视线后,他转过身将枪对准左欣,似乎犹豫了一下,收起枪,冷冷的说了句,“你该感谢你的下体,它让你能多活一天。”说着一把将左欣扛上肩头,拎着放在一旁塞满食品和香烟的编织袋朝盘山的高处走去。
蒋宏在松枝的阻力下,面朝下一抖一抖的摔了下来,伤痕累累的面部瞬间便又多出几道血痕。劫后余生的兴奋让他短暂的快乐了一分钟,一分钟后他便怎么也高兴不起来了。
已经是残破不堪的货柜车正侧躺在离他不到十米的松林空隙里,挡风玻璃早以破碎,光头死不瞑目的脑袋压着方向盘的喇叭上,无数破碎的玻璃渣子插满了他狰狞的脸,发动机还在工作,油箱破了个咕隆,汩汩地朝外冒着汽油。
车要爆炸了!警匪片里的镜头闪过蒋宏的脑海。天要亡我!他哭丧着脸努力想站起来,可惜缚住他脚踝的绳索是交叉捆绑的,他任何的努力都是徒劳。磨断绳子!对!依然是警匪片里的镜头。他艰难的蠕动到不远处的一块尖石边,奋力的磨着粗绳索的环结处。
几分钟后,绳索还真让他给磨断了,顾不得继续磨断手腕的绳索,刚从麻木中恢复的双脚便一瘸一拐的背对着车拼命跑着。“轰!”车终于爆炸了,急冲而至的气流将没跑多远的蒋宏重重的朝前推了一把,失去平衡后面部又狠狠的吻了土地一口。
鼻孔冒出的鲜血让他头一次感觉到自己五官的通畅,他背靠着一块山石,死命的磨着手腕的绳索,不远处的货车已经烧的通红,离的较近的一颗苍松也粘了火星正烧的吱吱做响,却并未燃及其他树木,全因昨夜刚下过一场雨,这遮阳潮湿的林地应该不会这么块就能让火势蔓延。光头满是玻璃的尸体已经烧的漆黑,隐约看见燃化的玻璃碎片滴穿尸体,一股恶心劲涌上喉头。蒋宏忙避开眼睛,望着四周的葱绿,方才压住翻腾的胃液。
终获自由的双手,微微颤抖的朝自己的脸颊摸去,所摸之处无不火辣辣的疼痛。老子肯定破相了,他想。这算是逃出生天了么?仰望20多米处的山道,和自己现在的位置成一条45度的斜坡,松软的泥土要爬上去似乎很困难。
十几分钟后,蒋宏终于爬上了山道,站在边缘往下望去,已经看不见熊熊火焰,乌黑的浓烟直冲云霄,一场森林大火似乎被天力阻止了。
嘘了一口气,他翻开裤袋,幸好手机还在,他庆幸的舔了下嘴唇,却是满口酸涩。未接电话,是之前胖子打来的。他赶紧回了个电话过去,通了。
“是我……喂!”刚说了一句,却没了声音,仔细一看,手机屏幕上一片空白,竟然在关键时刻没了电!方才的激动一扫而光。
太阳已经隐入地平线,黑幕即将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