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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坑才进门,就对上了顾白刃探测器一样的双眼。顾白刃把张坑脸色分析一遍,得出了‘他还不知道’的结论,先松了一口气,忽又想起威尔和华洛林是不稳定因素,忙又强行拿过张坑手机关了。
“白刃,你有什么事啊?”张坑问。
顾白刃不答,把门窗都检查好,回过身来堵住张坑的嘴——用自己的唇。
这可真是给了张坑一个大惊喜。“好白刃,什么时候这么善解人意了,知道我饿了,专程来喂我。”
于是,那什么足,那什么饱之后……张坑还是没想明白:“白刃,你今天那么着急叫我回来,到底是要说什么呀?”
闭目养神的顾白刃忽而睁开双眼,坐了起来:“张坑,我告诉你,我今天……”
“嗯?”张坑见他神色不同往常,便正色了仔细听。
“我今天,刚才……和你的干妈吵了一架,就在路上……我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冯主任,她说话语气很不好……你没生气吧?”
张坑呆呆看了顾白刃半天,总算想明白顾白刃今天反常的举动是为了什么了,感情是为了先讨好了他,才方便开口说话,不禁越想越乐,最后笑得停不下来。
顾白刃完全糊涂了:“你笑什么?”
张坑笑得眼泪都出来,拉过顾白刃又亲又抱:“傻子,冯妈那个人,跟人吵架还不平常?上次她还说树根是懦夫走狗,放到战争时期就是汉奸呢……倒是你还会被惹怒,还会真的和人吵起来,这事稀奇。”
“那你不怪我?”顾白刃瞪眼看着张坑。
“当然不会了,”张坑笑道,“我饿了,你饿不饿?”
顾白刃脸一红,眉一皱:“你怎么现在还嚷饿。”
“我说的是真饿!”张坑拍拍肚子,“我的胃都缩起来了,走,咱们吃饭去。”
话说回来,威尔就算了,为什么事发之后,连华洛林也没有抢在第一时间告知张坑这件大事呢?
原因在于,顾白刃走后,冯一珍一直追着她和威尔问:“你们说的‘咳咳咳咳’到底是什么?……”
冯一珍求知若渴,紧追不放,寸步不离,以华洛林的及格和威尔的导师相要挟,导致华洛林和威尔既不敢惹她,也甩不掉她。最后终于摆脱时,华洛林干的第一件事就是掏手机,拨张坑的号码,关机。华洛林把桌子一拍:“糟了!让顾白刃抢去先机了!”
第二天,顾白刃对魏秋宇说:“辅导员,那个研讨会还是让隋唐去吧,他是药学系的,也不是临床,对付那些不是医生的人正好。”
魏秋宇一声叹:“我就知道……唉,算了,我昨天给你的材料呢?”
顾白刃憋了半日,小声回答:“丢了。”
至于华洛林和威尔那天最后是怎么摆脱冯一珍的?还能有什么办法?当然只有说实话啦!
作者有话要说:这些天来留言的下降趋势很明显,这样是不对滴,不好滴,作者是很痛心滴!
神经内科与白云苍狗
张坑破天荒地跟在冯一珍屁股后头跑,端茶倒水拿包,特殷勤。冯一珍道:“儿子,你是给你那小情人求情来了吧?”
“干妈英明!”张坑笑得谄媚,“贱内浅薄鄙陋,冲撞了干妈,还请干妈通融……则个!”
“边儿去!”冯一珍不吃他这套,“你小子可以啊,找个学西医……的男生!”
“请问干妈有何指教?”张坑刚才还是示好,现在则是铁了心要恶心冯一珍到底了。
“没什么指教,”冯一珍道,“只是本来,我想介绍我儿子给你认识的,现在想想你的情况……算了!”
“好好好,那我改日再拜会哥哥!”张坑道。
说到冯一珍的儿子,张坑就想起,冯一珍打电话的时候,那叫一个嗲,“宝贝啊~我马上就回家~茶几上有水果,柜子里有零食,乖乖的啊~”
肉麻得张坑寒毛直竖,就问了句:“跟儿子打电话?”
“不,老公。”冯一珍说。
后来,张坑分辨出,冯一珍打电话,只要用的是那种恶心死人不偿命的口气,那么通话对象一定是老公;而说着诸如这种“别玩野了啊,少喝点酒,不许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话的,对方准是儿子!
冯一珍叹气道:“其实他那脸蛋儿长得真是不错,但是政治立场和我们不同啊,你这都能忍?”
张坑笑道:“冯妈,白刃跟我说了,你撕的那些东西,是他辅导员硬塞给他的,他可是完全支持中医的!”
“是吗?”冯一珍心态回转了些,“那还差不多。”
顾白刃还是有些怕冯一珍,虽然后来也见了几次,算是熟了,冯一珍渐渐对他和张坑一样,顾白刃还是放不开,总是记得初见她时她的那副凶样儿。
期末考时,冯一珍来监考针灸,站在讲台上说:“现在距离考试还有五分钟,你们要往桌子上抄东西的赶紧抄,反正一共三百多个穴位,桌子就那么大,定位功能主治归经,要都抄齐了,顶多抄十来个,考到了算你们运气好,考不到你们就哭吧!”
过了一会儿,冯一珍到门外看了下,急急跑回来道:“巡考的来了,你们把小抄什么的赶快都藏好,我出去拖住他们一会儿。”
同学们都哈哈哈地笑了,觉得这个老师太有意思。班长道:“靠,我本来一点小抄都没做的,她这么一说,让人觉得非得做点小弊才对得起自己啊……”
考试完了又迎来寒假,张坑家里连上了网,张坑在大宴宾客的背景下有事没事和顾白刃视频传情,忽而顾白刃离开一会儿,顾妈妈出现在屏幕上:“张坑啊,上次我问你的话……”
张坑从椅子上摔下来几次后,觉得这也不是个办法,终有一次再看到顾妈妈时,对她说:“阿姨,你问的事关白刃的隐私,我不能在他没有允许的情况下透露给你,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父母的关系缓和了些,张坑便在家待长了一段时间,寒假快结束时,才启程回校。顾白刃回校时,张坑去车站接他,俩人见面固然亲热,但已不那么急性,先一起在外吃了饭,然后拖着行礼逛了几圈,再回到所租房内把东西拿出来收拾好,肚里消食得差不多了,才默契地开始脱衣服办事。
威尔对张坑和华洛林说:“你们确实知道,这学期过完,我就走了吧?”
张坑和华洛林顿时就沉默了,他们知道,但是他们不愿意去想。
大学上到这个时候,已经是上得够了,普通大学生距离找工作或考研只差一年了,而对张坑他们来说,前方还有一个景阳冈,翻过才能得生天——冈上那只猛虎,就是为期一年的医院实习。
威尔在毕业前的最后一学期,忙得脚不沾地,张坑和华洛林经常等不到他吃饭。张坑便时常买点菜,自己在小屋里烧了吃,让华洛林和顾白刃品鉴,结论居然是:张坑不应该学医,应该去当厨师!
“忘了告诉你们,”张坑道,“我爸爸是大厨,过节时候我跟他学了几手,又有遗传下来的掌勺基因,所以才有这么可口的饭菜!”
顾白刃看了新奇,也要学,试了两次,张坑就不让他挨灶台了。“顾大夫烧菜,放盐恨不得拿量杯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造科学怪人呢!你还是钻研你的学问去吧!”
华洛林问顾白刃:“你研究的是什么方向啊?”
顾白刃道:“神经。”
华洛林看张坑:“他这是在骂我,还是指神经内科?”
“神经电生理。”顾白刃解释道。
华洛林一撇嘴:“这玩意杀动物多吧?看不出来啊,你手上冤魂无数啊顾白刃。”
的确是冤魂无数。张坑、华洛林、顾白刃,包括王胖子那个死没良心的,都是永远不吃兔肉的。
而任建华来的那天,顾白刃正好在实验室,不知道任建华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估计是门卫一看他一身警服面色凝重,就不敢拦他了,任他在学校乱闯。
顾白刃看见他,其实很高兴,但是面上总有那么点僵硬挥之不去,怀里抱着只白兔,就不停地抚着白兔的耳朵,其实显得更加尴尬。
“兔子啊,”任建华看着顾白刃手里的白兔,习惯了严肃的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真可爱。”
“马上就要被剖开了。”顾白刃煞风景地说。刚意识到自己说错话,就看到对面那个大块头的脸又紧了回去。
“现在能走吗?”任建华道,“我出差来办事的,没有多少时间。”
“能,任叔叔,你等我一下。”顾白刃本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