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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观其变。
一直到下午五点多才驱车回去,一路上见华灯初上的光景,脑海里像被剪辑好的电影一般,流畅地播放,只保留住了温馨美好的时刻。
几乎每天都重复着和昨天一样的动作,把车停好,上楼左拐直走,打开房门,那个人或是躺在床上发呆,或是倚在窗子旁看着远处,脸上皆挂着寂寞的表情。
夏继南大概能清楚地算出对方从停车到上楼用的时间,门被打开时他正好抬头,两个人的瞳孔里映着的是彼此的影子。
叶籽扬起唇角对他笑笑,脱了身上的风衣放到一边:“是不是整天在这里很无聊?再过几天就好了,对了,你想去哪个国家?”
夏继南就像没听到他说话一样,兀自朝窗外看了看道:“真快,都到了秋末了,还有一个月就立冬了…”
“是么?记得去年刚入冬没多久就下了一场大雪,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下?”
“这几年环境污染的厉害,保不准不会下了。”夏继南习惯了房间里不开灯,虽然叶籽离的他很近,但他却依旧不能清晰地看清楚男人的轮廓。
时间真快,横跨了一个整个季节的牵绊,转眼又是一冬。
“你这几天脸色看起来似乎不是很好。”
有时候突然而来的关怀会让人更加的委屈,叶籽伸手揉了揉还隐隐作痛的额头说:“最近事情比较多,不过就没事了,你别多想。”
两人一时无话,叶籽往前走了几步停在窗边,然后叶籽从后面抱住了他,把头放在他的肩膀上。
被爱情所困迷茫少年和初尝世事的乏爱青年。每个人都有只属于自己的一座孤城,都千方百计地想进入彼此的生命,但在那样年轻的岁月里,却始终找不到能切入真题的入口。
夏继南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轻轻地倚在了叶籽身上。这样的气氛很好,接吻便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漫长的缠绕,直到两个人都呼吸不稳才舍得放开。叶籽什么也没说,只是紧了紧手臂,把夏继南深深地箍在了怀中。
对于叶含的事,夏继南绝口不提。叶籽去给他做饭,随手关上了房门。
日子就这样貌似平静地过着,之后的两天都没发生什么事。夏继南以为林森的性子必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他带走,可是这次似乎有点意外,因为林森现在仍然没有来。
这天中午吃过午饭,夏继南如同往常一样,无聊地倚在窗边发呆。很快他就注意到往这边开来的黑色奔驰,和他猜测的一样,不多久车子就停在了门前。然后从里面走出了一个极其英俊的优雅的男人。他有着修长挺拔的身材,一袭黑色的休闲风衣穿在身上,更显出了他不凡气度。
以前从未见过他,夏继南忍不住地多看了几眼。男人似乎很敏感,也朝他的方向回望过去,夏继南不好意思地把眼神躲闪到一边。
这天的阳光很好,客厅里有阳光投下的光影,仿佛一潭流动的净水,清澈且明亮。
陆祝遥打量着房间里的一切,果真还和以前一样,他似乎偏爱这样的素静风格。客厅里摆放着一个加长款的沙发,陆祝遥突然想起来唐行很久之前就说过,喜欢躺在上面看书。
隔了不知多少个日日夜夜,心里牵挂的那个人是否依旧安好?早已不是当年莽撞无知的毛头小子,可却是忘不了当年的那人,即便在和他分开之后也谈过无数场的恋爱,只是那人却成了午夜梦回处的耿耿于怀。
如果时光能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选择和你争吵;如果时光能重来一次,我绝对不会再逼你说那无用的三个字。
听到楼下的动静,唐行从实验室里走出来,站在三楼的护栏处往下看。陆祝遥正好抬头,两人目光相对,只是几秒钟的相汇,唐行却有种想掉泪的冲动。
他还是来了,那些曾阻断过他们的山山水水,或是梦里的遥遥相望,都在此时此刻的对视里变得不值一提。
陆祝遥露出了一个痞痞的笑容,他深深地看了唐行一眼说:“我回来了。”
长久的挂念与不能忘怀,只换成了简单的四个字:“我回来了。”不管天南海北,牵挂的人所在的地方,才是自己的故乡。
陆祝遥见他没反应,想到当年自己与他开玩笑的话,随即说道:“唐唐亲爱的,你不欢迎我么?”
五年的时间,这个人还是没有变,调皮起来依旧像个没长大的孩子。唐行忍不住的酸了鼻子,他抬手使劲揉使劲揉。但一点作用都没有,泪还是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陆祝遥再也忍不住,他快速地跑到楼上,却在离唐行几步之遥的地方止住了脚步。
近乡情怯,一时之间千言万语只作相顾无言。
看着他脸上挂着泪痕,陆祝遥说:“对不起……”可自己心知肚明,欠他的岂非‘对不起’三字就能还清的?
唐行动作僵硬地把脸上有泪痕抹去,他说:“好久不见…”
陆祝遥点点头,然后一个箭步冲上去,大大地拥抱住了唐行。
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经过了那么多个日日夜夜不但没有消隐,反而更加的强烈起来。在这样气势磅礴的情绪里,唐行却身不由己地脆弱起来。
他搂住对方的腰说:“这次你不能再走了……”他知道这样的原谅和五年里煎熬比起来,未免显得太过草率。他们已经不年轻了,没有第二个五年去僵持一些‘谁更爱谁’这样傻逼的问题。
听到这话陆祝遥一下子心酸起来,他埋在唐行的脖颈里不停地说:“唐唐,我想你,这五年来我没有一天不想你的…我一边想着回来见你,但又害怕见到你时不知说什么…我很爱你,当年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竟然会这样的爱你。”
唐行温和地亲亲他的发梢,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都过去了,都过去了…我们不争了好不好?你让我跟你出国我也去好不好?我已经遗憾了五年,不想在剩下的那些五年里一直遗憾下了……”
我们不过是最普通的凡人罢了,很多勇气都在无声的岁月里磨个精光,我也会害怕,害怕一别就是永别。
所有的话成为多余,嘴唇自然而然地贴在了一起,霸道地侵占与索取,似乎要把这五年错过的良辰美景一概补偿回来。
夏继南恰好要来找唐行询问刚刚的人是谁,没想到却正好碰到这样的事情,他无声地退了回去,事情的脉络一目了然,那个人就是唐行一直在等的人么?
夏继南打开房间的门,进去后把门随手带上。窗台上有小片的阳光,这是一个还算惬意的午后。
与夏继南的慵懒相比,叶籽现在正在刀山火海上漫步。公司的局面越来越糟,他打电话给萧长烨,对方只是无所谓地说道:“没关系啊,反正我在叶氏其他产业有投资,你这边不是叶氏的资产,就算亏了我也能在那边赚过来啊……”
叶籽面无表情地把电话挂上,又打给自己的师父,老人只是笑着揶揄他:“叶籽,我跟你爷爷这么多年的交情,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无原则地站在他这边的。呵呵,好久不见你了,有空过来玩。”
又打了好几个电话,结果都还是一样。商人就是这样的,眼里看见的只有利益。
叶籽无助地把头埋在双臂里,秘书进来找他,焦急地说道:“总经理,现在已经负债九百万了,资金被股市套住了拿不出来,如果这样的情况在持续下去,我们将要宣布破产…“
叶籽没说话,好大会才抬起头来问她:”没有其他办法了么?”
秘书看着他一脸为难,最后还是说道:“除非对方肯抛股,放我们一条生路。”
叶籽听了什么也没说,摆摆手示意秘书出去。爷爷,你真的要置我于死地么?……
完了全完了!精心策划的一切就这样全盘尽输。叶籽绝望地躺在身后的椅子上,身体里面的力量仿佛被一下子抽空了,他只觉得好累。
叶籽突然很渴,他想起身为自己倒了杯水,可手里一个没拿稳,杯子便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一瞬间前功尽弃的感觉很不好,失败能足够击垮一个人,他不得不用闭上眼睛这种方法去逃避现实的逼压,弄到今天这种情况他依旧不会主动向那个老人低头。
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