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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啃完骨头,猫爪上全是油。夏继南去房间里抱了个枕头,塞到秦汉脖子下面,既然爱睡地上,那就睡个够吧。
秦汉在这赖了快半个月,除了刚来的几天还老实呆在家里,后面的全跟夏继南跑酒吧。南名放寒假,也整天赖在那不走,弄的他那男朋友一天好几次去找人。南名挑着眉毛问秦汉:“你哪哪来的野小子呀,跟姐说说,家里几亩地,地里几头牛?”
秦汉指指夏继南:“那我媳妇儿,这我才是老板。小丫头,嘴巴不要太毒,不然没人要的。”
南名看夏继南,夏继南一副他胡扯呢吧的样子。南名凑过去坐秦汉身边,捅捅他的胳膊:“哥们,能不能跟我说说我哥他心里到底住着个什么人呢这是,追他的男男女女多的都要把这踏平了。”
秦汉吊儿郎当的笑:“哟,敢情是都没把我这原配放眼里呢吧。”秦汉凑近她:“来,亲哥一下,哥就跟你说。”
南名一口酒喷出去,捂着肚子大笑。秦汉抬头望着正在角落里喝酒的夏继南,那个身影果真有些寂寞。秦汉欲言又止,他心里明白,很多话点到为止就行,既然他藏着掖着不愿让自己知道,那自己就装不知道好了。
送走秦汉的时候都年二十七了,那小子在机场那么多人的眼皮底下扯着夏继南的袖子撒娇:“以后你要经常给我打电话,经常给我写邮件。”
夏继南无奈:“知道了。”
秦汉得寸进尺:“那你亲亲我嘛,就一下哈。”旁边正好走过几个人,直盯盯地瞅着他俩看。
夏继南忍不下去了,一脚踹他屁股上,“死小子路上小心。”
◇◇◇
叶籽穿着睡衣躺在床上,手里抱了杯热茶。已经三年多了,他中间偷偷回国看过夏继南几次,知道他过的很好,也就放心了。身体在入秋的时候出了异样,医生跟他说必须得好好静养了,如果在没日没夜地操劳下去,最坏的结果就是生理机能紊乱,突发性死亡的概率会非常大。
他比从前更沉默了,在下属心里,他是百年难遇的好脾气。下属有失误的时候,他也只是笑着说下次注意。不到三十岁的人,竟跟个老头子似的。也有不少下属私下里议论他们老板的私生活,想这么温柔多金的男人,肯定会有一个极好的情人,可是,他们老板似乎连个暖床的人都没有。甚至还有不堪的传言,说他跟自己的亲生妹妹乱伦,这话传到叶含耳朵里,她笑的前仰后合,把这当笑话讲给苏蓝听,俩人没形象的大笑,心底却酸酸的。就算再放得下,在自己想要却没得到的东西面前,还是会潜意识的失态。
在床上躺的久了,想下床走动一下。叶籽让保姆帮他搬了张椅子放到阳台上,等保姆带上门出去了,他才慢慢下床走到阳台上坐下。英国的冬天不像国内冷的那么极端,这里一月份的温度都是四到七度的样子。外面地上还有昨晚被风打落的没来得及打扫的枯叶,加上英式的建筑物作背景,这便成了一副活生生的油画标本。他年少时的成长时光如此刻一般的静默,他也曾努力改变过,最后如同被诅咒过一般,依旧回到了原点。寂寞年年岁岁,如窗外挺拔的高大树干,任枝叶在风里倔强的凋零。
小时候读舒婷的《致橡树》就在心里觉得那一定是写给两个相爱的男人的诗。
“我如果爱你——
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
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我如果爱你——
绝不学痴情的鸟儿,
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
……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
像刀,像剑,
也像戟…
我们分担寒潮、风雷、霹雳;
我们共享雾霭、流岚、虹霓,
仿佛永远分离,
却又终身相依…
……”
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叶籽在心里喃喃,嘴角勾出了一抹笑意:“阿南,和你像不像?”由于这些天身体状况不好必须休息,叶含抱了很多书过来给他看。叶籽还记得前几天无意翻到的爱尔兰诗人叶芝的《当你老了》:
“当你老了,头发花白,睡意沉沉,
倦坐在炉边,取下这本书来,
慢慢读着,追梦当年的眼神,
那柔美的神采与深幽的晕影。
多少人爱过你青春的片影,
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是真情,
惟独一人爱你那朝圣者的心,
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
在炉栅边,你弯下了腰,
低语着,带着浅浅的伤感,
爱情是怎样逝去,又怎样步上群山,
怎样在繁星之间藏住了脸。
……”
在这无声的静谧里,壁炉的温度正好,叶籽裹着毯子,渐渐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迷上祖玛了= =于是,一更哇一更~~~
125
125、chapter 124 。。。
chapter 124 光
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但足以改变很多人命运的轨迹。南名读完了研究生,最后选择了留校。这几年,只要一有时间,南名就会长在夏继南酒吧里。南名正式毕业的那天,夏继南请她去吃饭,他说:“走吧,庆祝妖孽又重新祸害人间。”
南名拿胳膊肘儿使劲捅了他一下:“我说,用这么正直的语气说这种话,被酒吧里的小姑娘知道了肯定会跌破眼镜的。”
夏继南启动车子没理她,过一会问:“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南名舒服地仰在副驾坐,把手枕在头后面才说:“听他的呗,本来老娘的梦想,可是要唱遍全中国,走上红地毯的,啧,没想到现在马上就要成家庭主妇了,这就是人生啊……”
夏继南听了扬起嘴角笑了笑,南名愣愣地看了一会,也没猜出他这笑到底什么含义。
两个人聊生活,聊以后的打算,南名突然问他:“什么时候给咱找个嫂子啊,我看上次那姑娘不错,她爸是工商局的吧。”
夏继南说:“打听的怪清楚的,你以为谁都像你们呀,上赶着结婚。”这几年他的性格好了不知多少,也柔和了许多,脸上能经常见到笑容了,朋友也渐渐多起来。但是有一个毛病一直改不了,那就是话少。
一顿饭吃的还算爽快,南名专捡贵的点,说有了嫂子以后就不能这么敲他竹扛了,一直嘟囔:“难得的机会呀机会难得。”
把南名送回去,夏继南驱车回家。夏天的天说变就变,刚才还好好的呢,没想到一会竟下起了暴雨。把车停到停车场,上楼的时候也难免淋了雨,到家以后身上已经湿乎乎的了。夏继南洗了个澡,把换下的衣服丢到洗衣机里。等这一系列的事做完,才猛然想到窗子没关,又急急忙忙去关窗子。结果一探身,身体竟然跟触了电一样的震了一下:楼下是个打着黑伞的少年,正抬着头往上看。由于雨下的太大,少年的衣服已经湿了。衣服紧紧地贴在身上,能清楚地看到他的琐骨。
夏继南抓着窗楞的手僵住了,记忆没有一点征兆地奔腾而来。他刚换上的干净睡衣又被打湿了,已经七年了,可是那个梦还一直在身体的某个地方延续。眼眶酸涩的不像话,也有过一样的雨,淋湿了他塑造性格最关键的成长期。这些年身边的人来来去去,也遇到过比自己更年轻的莽撞少年,陪他看过电影,教他抽过烟,最后再好聚好散。早就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躲在人群中,被沾染的一脸麻木。
天色已晚,雨渐渐小起来,夏继南倚在窗前一直在抽烟。广播电台里已经到了午夜场,电台主持人磁性的声音透过电波传到空气中,一首接一首的情歌,纠纠缠缠的人间饮食男女。电台主持人说:“人海那么大,而要找的他,总在人海的最深处。”夏继南苦笑着把烟尾巴弹出去,去年秋天到英国呆了一个月,把他曾经提及的地方都看了一遍,直到回国的前一天,也没有找到他。
这一季的夏天不算长,转眼又是深秋。昨天晚上有几个朋友在酒吧玩,最后非得拉夏继南去K歌。夏继南拒绝无效,不得不被拖着去了。其实到了地儿还没唱几首歌呢,就都喝上了,后来喝高了,净点些伤感情歌,说是半醉半醒之间最容易想起那会儿的青涩岁月。结果一房间里飘荡着的全是《同桌的你》、《青春无悔》、《光辉岁月》…一类的歌。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