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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认知里,这样的年纪,差不多没有多长时间可活了。
要死了,这三个字在小女孩脑中闪过,让她想到了山姆大叔。小女孩是被山姆大叔养大的,也是山姆大叔传递给她活下去的技能。只是这个技能,是用与乞讨的,这也是为什么,小女孩能很多次,先与其他乞丐,提前讨到食物的原因。
“喏,这个给你”小女孩犹豫了两下,还是把另一个馍馍,递给了老乞丐。
这次老乞丐没有抬头,他说道,“你吃吧,我不饿”
“你说谎”山姆大叔说过,好孩子不能说谎。但很多时候,山姆也是这么对她说,‘你吃吧,我不饿’,就是因为这句话,小女孩坚定的认为,山姆大叔说谎了,所以他死了。
小女孩拿起老乞丐的手,把馍馍放在他的手上,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不能说谎,你明明很饿,你要把这个馍馍吃了,不然你会死的。”
“死吗?”老乞丐好像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了苦笑,他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看着小女孩那年幼的眼睛中,闪现着童真,与,眷恋。
“还真善良啊”老乞丐想去摸小女孩的头,但他发现,他此时没有任何力气。又苦笑一下,颤悠悠的抬起拿着馍馍的右手,放在嘴中吃了起来。确实,他饿了,饿的没力气了。他不否认这一点,所以他没有在拒绝小女孩的好意。
几口把馍馍吃下后,老乞丐又在小女孩的伺候下,喝了一碗清水。缓了一会,老乞丐感到了丝丝力气重新回到了身上,他对小女孩说道,“谢谢你,这份情我记下了,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
小女孩歪着脑袋,眼中尽是疑惑。她不明白老乞丐这句话说的是什么意思,但她听懂了老乞丐是在感谢她,所以小女孩此时感到很高兴。这种感觉,比吃了那个馍馍都高兴。
“你叫什么名字?爸爸妈妈呢?这是什么地方?。。。”
两人‘吃饱喝足’后,就靠在了墙角上,聊了起天。当然,聊天的内容,只不过是老乞丐问,小女孩答罢了。很快,老乞丐就从小女孩的口中问出了他想知道的内容。
小女孩没有名字,据那死去的山姆大叔说,小女孩是他捡回来的。山姆大叔自己也没有文化,所以也不知道该取个什么名字。一般山姆大叔,都叫小女孩为丫头。既然小女孩是捡回来的,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在两人一问一答的时间中,这座破败不堪的神殿中的其他‘主人’,也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有与小女孩相熟的乞丐,对老乞丐的出现很好奇,但小女孩说,这是她捡回来的,以后就跟她在一起。
小女孩的话,让很多乞丐都皱起了眉头,但他们在看到老乞丐的样子,看起来也没多长时间好活,当下也就不多说什么。都快死的人了,犯不着去多说什么。只要死了,就完了,什么事情都不在发生了。
晚上的烈焰城,还是比较寒冷的,神殿的中央,燃起了高大的火柴堆,为在神殿各个角落的乞丐取暖。老乞丐的到来,到不会使得神殿显得拥挤,尤其是小女孩的身边。前些日子,本来就是两个人的地方。
夜里,因为柴火熄灭的原因,透风的神殿中越来越冷,盖在小女孩身上的那条麻布毯子,根本不能让她感到温暖。就在这时,一个温暖的身躯把她瑟瑟发抖的身子给楼在了怀里,没过一会,小女孩就不在感到冷。这个夜,是在山姆大叔死去后,睡的最舒服的一晚。
第二天,天才刚刚蒙蒙亮,小女孩就被一声嘈杂的声音给吵醒。小女孩是不吃早饭的,她也没有早饭吃。所以为了不让自己感到饿,她会一直睡到快中午的时候。那个时候,就是她出门乞讨的时间。
可今天,嘈杂的声音让她不能入睡,等她醒来的时候,就看到昨晚她捡到的老乞丐,正在摆弄一张破旧的木桌。与山姆大叔捡到小女孩一样,这个老乞丐,就是小女孩捡到的。
“我说,老家伙,大清早的你弄什么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声音很响,使得离小女孩近的几个‘邻居’,也都被吵醒了过来,对着老乞丐怒吼起来。
老乞丐笑着对那些邻居一一道歉,随后来到小女孩的身边,说道,“走,我们去城里”
“去城里干什么?”醒来后的小女孩,感到了腹中很饥饿。她知道,现在唯一克服饥饿的办法,就是重新睡下,进入梦中。这样子,她才会忘记饥饿。
“去工作,好了别睡了,要是运气好,今天或许还能挣到钱。到时候,我带你去吃肉包子”
老乞丐说的话虽然缓慢,虽然很苍老,但却带着活力。最后小女孩听话的去神殿旁边的小溪中洗漱去了,因为她听到‘肉包子’这三个字,就睡不着了。
“你背着这张破桌子,还拿着一个破布干吗?”
在前往烈焰城的路上,小女孩看着老乞丐吃力的扛着一张破桌子,感到很不解。
老乞丐微微一笑,说道,“到时候就知道了,你拿着椅子累不累?要是累的话,给我吧对了,你以后就叫我爷爷吧,怎么样?”
“爷爷?”小女孩眼中露出惊喜的神色,“爷爷,爷爷,丫头也有爷爷了,丫头也有爷爷了,太好了”山姆大叔说过,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是这个世界上最宝贵最宝贵的人,所以小女孩在听到老乞丐这么说后,发出了轻铃的笑声。
爷孙两人很快就来到了烈焰城中,老乞丐对小女孩说道,“丫头,这城里哪个地方,来往的人最多。对了,还没有恶霸”
“这里是都城,没有恶霸”小女孩说道,“人多的地方,爷爷,跟我来”小女孩双手抱着一张椅子,带老乞丐朝着城中一处繁闹的街市走去。
“啧,没有恶霸,没有恶霸好啊啧”老乞丐感觉自己竟然会担心普通人中的恶霸,感到有点脸红。但没办法,谁让他落败到这种地步?
烈焰城东边区域,主要的街市上,爷孙两人随便找了一处比较偏僻的摊位,就在那里放下桌子,把那张破布给拉了起来。破布上写着,‘知天机,晓万物’。没错,老乞丐是来算命的。他想了一个晚上,认为凭借此时这一副迟暮的身躯,苦力活是做不了了,但算算命,还是没有问题的。
再说了,他可不是像那种江湖骗子一样,算命就是用来忽悠。老乞丐自己,可是有真才实学的,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贩夫走卒,只要来给他算,他就都能看出这人的命理。
早晨的街市上,也已经很热闹了,祖孙两人在破烂的桌子后面,等待着客人的上门。
还别说,老乞丐虽然竖的招牌上,字虽不多,但却很有气势。就算宫廷的御用占卜师,也不敢说自己能知天机,晓万物,这个老乞丐竟然开这样的口。自然的,只要认识字的炎火帝国子民,也有很多,聚集在老乞丐的摊位前面。
“这不是小乞丐吗?怎么好好的乞丐不当,跟这个老家伙来行骗了?”
有人认出了天天来乞讨的小女孩,出言讽刺起来。这个人话音刚落,周围就响起了一阵哄笑声。一个小乞丐,跟一个老乞丐,竟然占卜起来了,实在不知天高地厚。
“我爷爷不是骗子”虽然小女孩看到这么多人,有点害怕,但她还是勇敢的为自己的爷爷打抱不平。不知道为什么,小女孩看到老乞丐那双很好看的眼睛,就下意识的信任他。
老乞丐拦住了小女孩,淡淡的对周围的人说道,“老朽算的准,就给钱。要算不准,分文不取。要是不想算,还请诸位不要拦在老朽的摊位前面,老朽还要做生意的。”
“老家伙,那你说说,我几时能够发大财?要是说的好听,说不定大爷就赏你几个铜币”一个三十多岁的人高声说道,引的一片附和声。
老乞丐轻轻瞥了他一样,“发大财是没指望了,最近还会破点小财”说完,老乞丐就不在发一言。
“老家伙,你找打是不是”那人被老乞丐这么说,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大清早的,本来还想图个好听的,让自己一天心情好点。可没想到,好听的没有,还说自己最近要破财。都是普通人,不管大财小财,只要是往外出的,任谁听了也不会有好脸色。
“信不信,由你。要是老朽说准了,还请你把今天的算命钱拿来给老朽”这些都是以后要发生的事情,老乞丐自然不会对他多热情。说是这样说,但他知道,这个钱是拿不过来了。所以这人最后再说什么,老乞丐也不在发一言。
“咦?这老人家的字,写的倒不错,很大气看来这个老人家,应该是落魄之人也好,我就去算上一算”一个年轻人看到老乞丐写的六个字,感到阵阵惊奇。最后决定,来算上一算。反正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