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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
肖镇沉默良久,还是无可奈何,“他在意。”便沉闷地坐在沙发上,看着快要全落的夕阳。
“他此刻神志不清了,在意什么?”淼淼说得不以为然,眼神却流光四转让人捉摸不透。说罢干脆蹬开了鞋子,直接跳上床去,手便迅速给季然宽衣解带了。
“肖镇,我几年前,见过毒发睡过去了的男子,后来再也没醒来,但他是咎由自取。”淼淼摇了摇头。肖镇脸上肌肉一抽,心理虽然矛盾重重,却一时情急竟然没有去制止,心理的小鼓越打越响,声音那是越来越嘹亮,那是季然的声音,那般严厉,又那般绝情地说,肖镇,我恨你一辈子,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这条命我不要!
肖镇吓得心慌,连忙又冲进卧房,一把扯开淼淼,淼淼瞪着眼睛看着他,“哼,两个男人还不如一个女人!”
“不是!”肖镇慌忙解释,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时气急败坏,只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淼淼从床上下来,斜了肖镇一眼,肖镇却似触电一般不敢瞧她,淼淼发话:“去把我的皮包拿来,我给他带了药来。”
肖镇奇道,“什么药?”一边走去客厅找淼淼刚顺手放下的包。
“放心吧,我怎会害他,但是用药让他醒来,怕是下次会睡更久。”淼淼轻叹一声。
“这么毒,不要了,大不了我晚上不去了,我并不是主角,这没什么。”肖镇推脱开来,他转念又一想,“淼淼,季然是什么样的人你心理清楚明了,你们,”他顿了顿,“你们真的只有此一法解毒吗?”
淼淼眨巴眼睛,杏目存满了不悦,她上上下下地反复打量肖镇,直到肖镇自觉别扭,她好似才满足地说了句,“有其他方法我还跟你废话吗?我还牺牲我的名誉来救他?”
此刻又开始提名誉了。肖镇心想,却听闻床上一阵响动,肖镇心中一喜,他知道这熟悉的呼吸声,季然逐渐转醒了吧!
淼淼从包里掏出两只大海星,送到季然眼前,季然还未完全清醒,却已经笑出声来:“哪里来的这么白的海星!”
“刚在外面捡的,老公啊,刚才肖镇不让我上来,关我在外面呢!海风好大,冻死了!”淼淼撒娇般地说,然后一般好似阴谋得逞一样盯着肖镇。
肖镇心想这话分明骗鬼!但是好在季然醒来,不知他还记得一起去落幕会的事不?
“哈!肖镇欺负你了!”季然坐起来,被子才一掉,便发觉自己的上衣纽扣被解开了一半,却也记不太清楚是不是自己弄的,他这略略的一迟疑,让肖镇是满头的冷汗骤下!
季然看了看脸色变幻几次的肖镇,便又问:“落幕会结束了吗?我睡太久了吗?”
淼淼抢了话,便接,“没,我这不是来和你一起去的吗?”
肖镇心理越想越乱,索性什么也不说,退出房门,季然有些弄不懂他的意思,却听到他在外面说:“淼淼你快出来,我们收拾收拾,等会炎炎他们就来了!”
待淼淼出去后,季然掀开被子,看着自己变得越来越细的胳膊与大腿,心底略略一阵不快,他站起身来,接连而来的却是漫天的头晕目眩,他下意识地叫了声,肖镇。
肖镇并未走多远,听见季然叫自己,不知出了什么事,他便三步并作两步推门便扶住了他,肖镇不敢直视那双清澈的眼睛,他把头偏向一边,说:“季然你吃点东西再去吧,不然太饿了没体力!”
尽管肖镇说的委婉,细心敏感的季然怎么不知道他到底想表达什么,他忽然轻轻推开肖镇,自己靠在背后的衣柜上站着,面色苍白如雪,就连唇那最后半点血色也褪了去,他急促的地呼吸声暴露了他此刻虚弱无助,肖镇下唇分明就开始在发抖,他觉得自己的眼泪又要一次控制不住,他连忙说,“我去给你弄个点心吧,吃完再洗漱也可以。”说完仍旧不敢直视季然的双眼,季然就这样愣愣地看着颤抖却隐忍不安的对方,又颓然地坐回了床上。
他伸出双手,瞧了瞧,握拳竟然没有一点力气,他笑了笑,便问:“肖镇,我的上衣是谁解开的?”
肖镇一听背上一凉,支支吾吾,“是我,昨夜……”
“肖镇,你一有心事就不敢看我。”季然又扯出一个微笑,“你不想看我了吗?那我即刻回去。”季然说完便又要站起来。
却被肖镇一把按住在床,他咽了口口水,觉得自己干巴巴的嘴此刻什么都怕说漏了嘴,就连那点小小心思都怕被季然猜了去,他只道:“你别动,吃完再动好吗?”
肖镇也不等他答话,就冲出房门,一阵旋风般地冲向厨房,淼淼在客厅一惊,衣角被微风略略勾起。
饭后的季然果然恢复些血色,肖镇看着也跟着开心起来,肖镇带上季然和淼淼,阎灵驾车和肖淑恩一起纷纷进入典礼会场。
看到荧幕上那飒爽英姿的肖镇,阳光而又干净的笑容,季然在台下紧紧地握住对方的手,肖镇红的像只大虾米,季然转过头来再望了望他,说了句,我怎么感觉你这人物能红?
只听背后一声“噗嗤”,阎灵没忍住轻笑,肖镇的脸更像是煮熟的虾米了。
趁着季然进了洗手间,阎灵一把扣住肖镇说:“肖镇,很不错,恭喜你了。”肖镇朝她点了点头,遥遥望见母亲正在与许多媒体人交谈,便开始往季然的方向望去。
阎灵又道:“肖镇,我能看出他在忍受一些东西。”
肖镇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该怎么办?”
“肖镇我并不了解到底怎么回事,我知他似乎身体不好,但好像也瘦太厉害了,他好像忍受许多东西,但又好似在等待什么?或者说,他忍受就是为了等待。”阎灵咬了咬上唇,眼睛对上肖镇。
肖镇奇道:“炎炎你这么懂他?为何我不懂,我甚至想强迫他接受一些东西。”
阎灵不答,只问道:“肖镇你看我这眼睛美吗?”阎灵的眼睛黑沉却闪烁光泽,似若那千年黑珍珠洗净尘土,在那万众光芒的照耀下也只反射那最柔和的银光一样。肖镇点了点头,说:“很美。”
阎灵叹了一口气,用手捋了捋额角边的秀发,好似下定了决心,方才说出:“如果是真的,那就更美了!”
这话可听得肖镇惊骇异常了。
第二十九话 静夜怒涌
没错!那年十三便出师,靠舞姿夺冠的年少天才,正是阎灵,她用那年轻妙曼的身姿,与她独特的灵性和对乐感以及韵律的感知,让她一举夺魁,名满圈内。
却不料那一年除夕,一个孩童的玩笑,一小截的烟花,她始料未及的阻挡,仍旧炸毁了她的左眼,从此她再也走不稳平衡杠,所有还未开始编制的梦想就这样被击碎。那刚开的昙花,就此谢了。
阎灵不再起舞,十三岁的她告诉所有的人,她还会回来,一样会在她人生的舞台上,舞出好戏。是的,她也做到了,只是这背后藏着多大的放弃,怨恨,痛苦,甚至自残,都不会有人注意。
阎灵轻描淡写地说着,语速不快不慢,她说道:“我并不怪他,因为人人都容易犯错,但我并没有因此废弃了人生,因为我仍旧可以选择。”
“炎炎你好坚强!”肖镇不得不佩服,十三岁的自己,那时正被母亲好好保护着,就算到了现在,恐怕还是没有那般坚韧,不然怎么会动不动就掉下眼泪。
阎灵见季然从远方走来,她拍了拍肖镇的手,说:“相信季然吧,不要同情弱者。”
“什么?”肖镇有些疑惑不解“不同情弱者,那?”
“同情处在弱势,却没有放弃的人,放弃自己的弱者,根本不值得同情。我先去拿车,你别想太多。”阎灵朝季然点了点头,季然笑笑,又看着肖镇。
阎灵转身便往车场方向,肖镇连忙说道:“炎炎刚才祝贺我来着。”
季然点了点头,没太深想。
二人回到家后,肖镇对阎灵的话百思不得其解,他甚至觉得阎灵比自己更适合季然,有这样软弱想法,忽然又懊恼不已,肖镇想,或许阎灵很适合做季然的知音人吧,他们都忍受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苦痛,那样的感觉……唉……
“你做什么唉声叹气啊?”季然端来一杯龙舌兰,里面加了柠檬冰块,小水珠正在往上窜气。
肖镇站起来,将他手中杯子接下,说道:“季然,别喝酒,喝酒伤身。”肖镇对他可是小心备至,深怕一个不小心,这玻璃娃娃就会碎了去。
季然心里不想他担心,见他如此关心自己,便说:“我倒来给你喝的。”又对他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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