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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坦撒想说甚麽,但被威廉斯顿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呆了──或者是傻眼了。
只见没离开多久的威廉斯顿闲庭信步地走过来,带着一盘食物,还自然地叉起一块薯块伸到艾白路斯嘴边说:「艾白,你试试这一个,不错吃。」表情纯真至极,彷佛真的是认为这种食物很好吃,特意来跟艾白路斯分享的。
艾白路斯抽了抽嘴角,张口吃掉薯块,不自在的说:「不错。」然後转过头跟坦撒说:「你还是快点去跟玛莉打招呼吧,食物又不会跑了。我先去那边要点东西喝。」然後拖着威廉斯顿走了。
他不知道一直在笑着的威廉斯顿之後还会做出甚麽奇怪的事情,最好的方法便是拖着他远离人群。
「呃?……哦……」坦撒呆呆地应了一声。
不知道为甚麽看着艾白路斯和威廉亲昵的互动,他内心竟然觉得有点失落,同时又不解为甚麽失落……
另一边,艾白路斯微皱起眉头质问:「你刚才干甚麽?这麽多人看着!」威廉斯顿的喂食让到原本热闹的自助餐长桌一刹那间静默了,每个人的脸上表情不一,但都有些怪异。
被质问的威廉斯顿不悦完全表露无遗,冷哼了一声说:「干了我应该做的事。」在你身上贴上自己的标签。
「你很讨厌让陌生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威廉斯顿眯起眼,大有艾白路斯答是便立即把他打包抱回酒店好好教训的意味。
「…不是。」在这种事上,艾白路斯总是觉得心虚,气势一弱,只能呐呐的说。他觉得自己害怕公开跟少爷的这一段关系,完全不像一个情人应该有的想法,但一想到公开,他的内心就慌慌的,怎麽都迈不过去那个坎。
说到底少爷也够憋屈的,谈次恋爱也要偷偷摸摸,现在在异地都不能光明正大。艾白路斯心中纠结的想。
──他却不想要是威廉斯顿的行为其实一直在无影中对其他人宣示对他的主权,只是艾白路斯当局者迷,还以为很多人都猜不到他们的关系。
「那不就得了。我要向全世界说,你,艾白路斯,是我威廉斯顿一个人的!所有打你主意的人都滚一边去!」威廉斯顿霸道地说。尤其那个坦撒,瞧瞧那是甚麽眼神?最好有多远便滚多远。
威廉斯顿的洞察能力是很彪炳的,连坦撒自己也没有搞明白自己老是想跟艾白路斯在一起是甚麽心思,威廉斯顿一看便知道他喜欢上艾白路斯了。──当然我们可以理解是‘情敌’见面,份外眼红的关系。
「……」艾白路斯只能默默地拿起一旁的香槟递给威廉斯顿,自己也拿了一杯,浅嚐了一口。对於威廉斯顿看任何人都觉得他们对自己动机不纯这点,实在不知可以说甚麽,只好保持沉默。
「婚礼之後,我们就回国。事情我都搞定了。」威廉斯顿说,隐瞒了当中的惊险,还有那道几乎要刺穿他心脏的伤。到现在抬起左肩,他还是觉得隐隐作痛,只是他表面功夫做得好,不动声色地避免跟人碰撞和使用左手。
一刹那间,艾白路斯觉得口中的香槟淡然无味。掩饰自己内心的失落似的放下杯子,说:「好。」
威廉斯顿是谁?国会上把大部分长老会的成员给踢下台的彪炳人物,装模作样方面艾白路斯真的拍马也赶不上他的功力。他一眼便看穿了艾白路斯的不乐意,当下便笑着搂过他说:「或者我们去约会吧?说起来美国这边我有好多地方都没有去过呢……」
「这…不太好吧。你刚才稳定了局势,先彻底地搞定他们,迟点再去玩。」艾白路斯反而摇摇头,他虽然心玩野了,却也不是不懂事的。
「好。」威廉斯顿不强求,情势的不太乐观,还有很多事他要处理,的确没甚麽空陪艾白路斯到处。只不过想到艾白在美国独自一人,不知会不会被谁给勾走,只好死撑自己虚弱的身体,赶过来陪他家亲爱的。
──事实他做得很好,不是吗?连艾白也没有发现他红润的脸色,其实是化妆化出来的,一卸掉粉底,那脸色保准跟鬼一样白。
艾白路斯看着玛莉已经在另一边抛绣球了,不禁感叹的说:「难怪人家说结婚是女人最美丽的时光,那种褪去青涩的美丽的确令人不能直视。」
威廉斯顿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不屑地勾勾嘴角,照他来说此时的玛莉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装B。
不过他才不会这麽找死地在艾白路斯直接表露对他朋友的不满呢,让艾白路斯警觉心,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要分化他们,当然要慢慢地一步一步计划……
威廉斯顿不怀好意的半眯起眼……任何人跟他抢艾白路斯都不行…他的艾白只能看着他…只能永远只留意他一个人……
「走吧。」艾白路斯主动牵起威廉斯顿,轻声的说:「没甚麽好了。」的确,之後的宴会艾白路斯也没有兴趣去参加,跟着一堆陌生人吃饭不是他的风格。
「好。」威廉斯顿笑着点头。天知道他其实感到非常不舒服,但还是能装作很开心。只能说威廉斯顿,真的是一个很会‘装’的人。由小装到大…乐此不疲……
艾白路斯一步一步地走出婚礼的会场,毫不羡慕地把一切目光抛於身後。
94。定而後谋(八)
牵着手,吵闹的声音彷佛一刹那间都消失了。
艾白路斯低头沉默不语,只是拖着威廉斯顿直直的走。
Eco看到威廉斯顿的身影时,只露出了一丝意外。威廉斯顿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不要说话,於是Eco身影一顿,悄然地往旁边暗处一缩,很快便消失在威廉斯顿的视线之内。
直到艾白路斯走到停泊在路边临时车位的车头前,才像突然醒觉了一般,一愕然,转头问:「你开车来的?」
威廉斯顿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停了在附近的停车场内。」
「有司机吧?」艾白路斯抱着一丝希望。
威廉斯顿正想答没有,不过灵光一闪,要是没有的话不就要分开开车回去?於是心电念转之间,立即说:「当然。」叫Eco去开车算了。
「那就好了。」艾白路斯舒了一口气,打开了後座车门,作了一个请的动作,若仔细看不难发现他眼中流露出丝丝笑意。
「回去收拾你。」威廉斯顿瞥了他一眼,口气不怎麽好的说。在英国上流社会中,这个动作是绅士请淑女上车的礼貌。
艾白路斯微笑着,大有出了一口恶气的快感,转身绕过车头,走到司机位。
威廉斯顿迅速地打开车门,在艾白路斯坐在司机上时,他已经妥妥地坐在副座对着他笑了。
「……」艾白路斯有种森森的不妙预感……
*
一到了酒店,艾白路斯捂着颈飞快地下车,再把锁匙丢进正走前了几步想要过来的门童,就这样直接地冲进酒店内。
威廉斯顿对傻眼了的门童眨眨眼,优雅地打开了车门,右手插裤袋,左手垂在身侧,彷似帝王一般的下车,然後看也不看一眼门童,慢慢地踱着悠闲的脚步,嘴边含着一丝微笑……
──这都是装的。没人看得出威廉斯顿私底下已经快痛得要拧起眉毛,左手垂直着也显得僵硬无比,一路上更是小心翼翼地避开来往的人流,装模作样地进了电梯。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後,威廉斯顿才露出了一丝痛苦的表情,连忙叫着:「祖﹑尼德,快,拿药箱给我。」
他感到自己的伤口裂开了,要不是西装褛是纯黑色的,恐怕会让人看到上面已经染上了点点的血迹。
祖和尼德无声地从房间走出来,尼德手上抱着一个药箱,而祖则拿着消毒工具。
威廉斯顿小心地脱下西装褛,薄薄的白衬衣上已经沾上了鲜红色的血液,更不用提内里的绑带上那一大片的血红色。
祖剪开威廉斯顿的衬衣和绑带,皱皱眉头说:「少爷你根本不应该伤还没好就到处跑。」才一天就从医院逃出来跑到美国呐,那个叫艾白的男人还真是个祸害。
威廉斯顿任由属下帮他处理伤患,看也不看一眼,摸摸下巴说:「我倒觉得收获不错……」
祖抽抽嘴角,反正少爷现在甚麽都听不入耳,便不再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