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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方这样说,艾白路斯也不是那麽不识大体,略略正经的坐在鲁德身边的长沙发上环视了大厅一周。
屋内布置得很温馨,但看得出已经有些年份了,物品使用也有点破旧,他不禁惊奇地问:「你很早就结婚了?」
「是啊,高中一毕业就结婚了,哎,搞出人命了啊。」鲁德遗憾地叹了一口气,幸好妻子和自己的家境都不错,父母才能在他念大学时,金钱上支援自己一家的生活。
「哎……这令人意外。」艾白路斯挑挑眉毛,打量了他几眼。
「看什麽!?倒是你啊,为甚麽来佛罗里达州了?真的要来这处发展啊?」鲁德恼羞成怒地冲着艾白路斯挥挥拳头。
「没…只是想在租短期的屋来住,休长假了,就来佛罗里达州散散心。」艾白路斯避重就轻的说,也不交代自己做甚麽的,一句休假就带过去自己被踢来佛罗里达州的事实。
「唷,公司福利还不错嘛。」鲁德意义不明的啧了一声。
「还行。」艾白路斯含糊的说。
「你现在没女朋友吧?」鲁德试探性的问。
艾白路斯的脸微微红了红,说来惭愧,他何止没有女朋友就连初恋也没有,但倒是被人上…咳咳咳…那种事还是不要提好了。
「没。」
「哦…要租甚麽?我帮你留意一下吧。」
「单人的,最好有厨房。」
「…厨房?」鲁德愕然,然後爆出大笑:「你这小子果然喜欢煮东西这种女孩子玩的玩意啊,我以前就说了,你又不承认。」
「哎…」其实以前艾白路斯是真的不喜欢煮东西吃,一回到家中已经会有厨师给他煮上一份晚餐,又何必他动手煮食物?不过自从在管家学校毕业以後,他就习惯自己动手了。
「就这几个条件吧,我帮你留意一下……」鲁德沉吟着说。
「麻烦你了。」有熟人帮忙自然好,艾白路斯脸上微笑着。
「跟我客气甚麽。」鲁德嫌弃的挥挥手:「你啊,倒是要好好给我交代这几年都干甚麽﹑在做甚麽!」
艾白路斯轻笑了一声,然後细细地把离开学校的生活挑一点无关重要的说了。客厅内传来鲁德的阵阵大笑,午後的阳光照射进室内,气氛是如此美好…
美国之旅(十)
艾白路斯跟鲁德畅快地聊了一个下午,直到鲁德的妻子带着女儿回家时他才惊觉时间已经不早了。这对他来说是比较新奇的体验,在过去他被要求把时间控制到准确到分秒,很少会出现这种忘我的境界以致失去了预算。
「这是我的妻子,艾慕莲。」鲁德站起来温柔地帮妻子把公事包拿到沙发上放下,再拉着她的手跟艾白路斯介绍。
艾白路斯挑挑眉毛,鲁德这小子还有这麽温柔的一面啊。心中这样想着,但脸上不显,然後淡淡地微笑着跟艾慕莲握了一下手:「你好。」
「鲁的朋友吧,赏面留下来吃一餐便饭吗?」艾慕莲清清浅浅的微笑着,站着鲁德身边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彷佛她就是应该站在鲁德身边,默默的支撑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艾白路斯自然拒绝了,不过没抵得住艾慕莲的劝说,最终还是留下吃了晚饭。
没几天後鲁德就通知艾白路斯说找到了符合他要求的房间。艾白路斯自然感激万分。
「这处刚好上一租客是个学生,现在毕业了,我赶急让朋友给我留住。你来看看这行不行?」鲁德爽朗地笑着说。
艾白路斯打量了几眼,各方面也不错,点点头就决定租下房间。交了租金後,艾白路斯就请了鲁德去吃饭算是还了一个人情。
接下来的日子艾白路斯的日子过得很是充实,奔波在锻链之中,慢慢身体也壮健起来,之前因为缺少锻链而有点松兮兮的肌也结实起来。现在的他穿着衣服时看上去还是精瘦斯文的样子,但脱衣服後那一身肌肉却提醒着人家──他,是不好惹的。
令艾白路斯最失望是期望的那一场架最终还是没有打起来,不知奥里用甚麽方法粉饰太平,让到斧头帮再也没有过来搞事,双方都相安无事,而中心也慢慢发展起来。
在那处艾白路斯也是获益良多,第一次正式地接触社会,第一次知道原来人可以为了物质而出卖一切,甚至尊严。他只觉得有点可悲,可是坦撒却觉得理所当然?
「本来嘛,你是可以参加选拔赛的。」他说,一向阳光的脸上有点漠然:「但这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会理所当然地发生﹑理所当然地出现,艾白你知道吗?不靠自己争取的话,没有东西会必然属於你的。」艾白路斯觉得那一刹那间,他盯着他的双目有点刺眼,令到他狼狈地侧了脸不说话。
「艾白,你,没有自我。」坦撒丢下这样一句,就站起来离开了。
自我?他当然有。艾白路斯想要勾起嘴角反驳,但又怔怔的看着前方。
他…真的有?
一时间艾白路斯心有点凌乱,坐在更衣室内,靠着墙有点不知道脑中在想甚麽。
「喂,艾白啊,还不快点出去看比赛,教练催了。」一个男孩在更衣室外探头,见到艾白路斯一个人怔怔地坐在椅上不知在想甚麽,不由得急急的叫了起来。
「…哦…」艾白路斯甩甩头,把脑中烦乱的思绪甩开,但坦撒的那一句却不时在他心中回响。
自我?
艾白路斯盯着台上对战着的两个人,其中一个是他们中心的,而另一个则是艾白路斯所陌生的。
他们双目紧紧的盯着对方,在台上对峙着,终於中心的那个男孩心急地先攻击,却被对手挡下来了。两人在台上纠缠着,用最原始的力量在拚斗,像是把生命全都豁出去,除了嬴一字之外再不能容下其他的思想。
艾白路斯自问要是自己上台的话,是不会这样拚命的,他会仔细地计算好每一步的得失,然後尽可能保存自己,要是没办法嬴的话,就会果断地认输。这是他一直以来接受的教育,但今天却被人说他没有自我。
是真的吗?
他叹了一口气,或许自己真的不应该跟其他人太过熟络,不知不觉间坦撒在他心中居然已经重要到可以影响他的心绪,令到他一直坚定的心产生了动摇。
坦撒说完这句话後又若无其事的跟艾白路斯称兄道弟,那一场比赛最终还是普罗素输了,毕竟之前学员流失量太大了,不是一时三刻可以追回以前的水平。
但艾白路斯心中还是对於坦撒对他的影响力耿耿於怀,想要疏远他,可是之後坦撒又回复那样没心没肺的样子,还是粘在艾白路斯身边,甩也甩不开。
很快就踏入了第六个月,艾白路斯跟主宅那方面还是断了联系,每次他尝试打回去问好时也会被父亲用各种理由给挂了,以致最後他心灰意冷,只好等父亲联系。
美国的冬天大雪纷飞,即使连有阳光之洲称号的佛罗里达州也不例外。艾白路斯裹着大衣,冒着寒风在二区走着。
垣撒彷佛不会冷的依然大笑着搭在艾白路斯的肩上说笑:「…你说多可笑啊,我当场就笑了出来。结果被对方追了几条街才甩开他,哎,艾白啊……」
「你烦不烦。」艾白路斯淡淡的说。他手插在口袋内,浑身还是那样的冷然,但仔细看可以发现比起以往的死板,眼前的他显然有人情味得多,脸上虽然板着脸,但眼中却流露出一点笑意,像是光在黑暗之中一样,把整张脸都点燃得光鲜起来。
「甚麽嘛!见是你我才跟你说耶…真是…」坦撒咕噜着说。
正当艾白路斯想要搭话时,远方的街角突然出现了一个幼小的小孩,紧紧地抱着一个包裹死命在大雪中跌跌碰碰的走着,而他身後跟着一大群人,追着他不放,口上不停地大喝:「死小鬼,给我停下来。」这也只是喊爽的,谁也知道那小孩没可能停下脚步。
坦撒见到这情况二话不说的放下搭在艾白路斯肩上的手,就想要冲上去帮忙。
艾白路斯赶急地拉着低声说:「别去,我们两人拚不过他们的,不如先回中心找人帮忙。」艾白路斯精准地看到小孩身後的人都浑身肌肉,显然也是练过几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