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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旭伸手过去,握住云子墨的手,用了些力:“过去的事,虽然不能抹去,但是可以重新来过的。小云,你相信我。我们别再虚度光阴了,好不好?”
云子墨把手抽出来,说:“有些事,我不想考虑,你也别再说了。好好开车吧,。”
拒绝的姿态是明显的,程旭却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
☆、二流明星 47(强强/生子)
徐冉实习完,回到h市,看到穿著围裙,站在云子墨家厨房里,正在洗菜切肉,准备火锅料的程旭,惊得嘴都忘了合拢。
把云子墨拽到一边,问:“你们……你跟他……”
一向说话利索的人,竟然也有难言的时候。
云子墨摇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刚刚离婚,最近一个人在家,也可怜。”
徐冉秀丽的眉毛,夸张得挑起来:“你可怜他,他怎麽不可怜可怜你?”
云子墨皱眉:“说到哪里去了?”
徐冉咬了咬唇,说:“他这是找借口接近你!是在耽误你!”
云子墨不以为意:“一顿饭而已,怎麽就像你说得这麽夸张了?”
徐冉叹了口气:“你要是真想和他在一起,我没话可说。可……好马不吃回头草。你问问自己,过去那件事,真能忘得一干二净吗?”又说:“你现在还对他心软,是放不开过去那些好的记忆。可是子墨,守著虚幻的记忆过一辈子,值得吗?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後面的风景,未必没有过去的好。”
云子墨沈默了一会儿,说:“我还不知道,你是个哲学家。”
徐冉狠狠瞪他一眼,伸了个懒腰,问:“不说别人,杜大哥呢?怎麽不见他过来串门?”
云子墨苦笑。
他是事後,才从云瑞嘴里,无意中听说,那天居然是杜宣生日。
有好几次,云子墨都忍不住,想给杜宣打个电话,说些什麽。
可每次话到嘴边,号码也拨了一半,还是停了。
就像徐冉说的,他是个忘不了过去的人。
十分的心,未必就能给杜宣,留下十分的空间。
没法全心全意爱人,怎麽好意思,再用那种间接示好的方氏,纠缠另一个人?造成更深的伤害?
倒不如,趁还来得及,早点刹车。
***
《楚汉风云》首映礼那天,云子墨也去了现场。
按照惯例,晚上会举办一场小型庆功宴。
制片方除了邀请剧组一干主演、广告商,还会给本市几家大型的经济公司,以及各地卫视台的控股公司发去邀请函,只看对方肯不肯赏脸。
这过程里,倘若导演或主演跟投资商有合作的意向,又相谈甚欢,或许下部戏就有了著落。
虽然只是场小型宴会,但一眼扫过去,清一色都是珠光宝器在身的社会名流。
夜色迷人。
人更美好。
侍应生穿梭其间,以独有的专业姿态,殷勤的服务,妆点这个用金银堆砌的圈子,别样的繁华璀璨。
云子墨拿著酒杯站在角落里,等待宴会散场那一刻。
他兀自沈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静默无语,连会场门口出现的那阵不小的骚动,都没有注意。
进来的是个气质绝佳的男人,穿一身浅灰色西装,尽管色泽普通,可是在那种宽肩腿长的高大身形驾驭下,依旧美好得逼人呼吸。
无论如何也不应该在此出现的人物,意外的居然到了眼前,会引起骚动,实在正常。
等一众人簇拥著那人,停在离云子墨只有四五步远的地方,开始轻酌、谈笑,云子墨也不由得侧目。
就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像是感应到了,那人也在同一时间,朝云子墨看过来。
眼睛里香槟色的虹膜,流丽,深邃。
可转瞬就淡漠了神情移开了视线,不过分刻意,却也不是不刻意。
云子墨看得出来,那人其实是对他心存怨怼的。
没有人愿意捧著一颗真心,任人糟践,那天他松手的时候,大概就能料想到今天的结局了。
在心底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把杯子里的酒喝完,转身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找了个阳台外面背光的柱子靠著,就听到两个熟悉的声音在交谈。
一个是陈伟敏。
另一个,是杜宣。
陈伟敏把一袋资料交给杜宣:“照您的意思,都办好了。”
杜宣问:“是分开买的?”
陈伟敏说:“是。用了几个不同的名义,肯定看不出破绽。”
杜宣点头,拍拍陈伟敏的肩:“让你做这种事,也是大才小用。”
☆、二流明星 48(强强/生子)
陈伟敏连忙推诿,又说:“其实,那也就是个小人物,不必太在意的。”
背对著立柱的杜宣,声音很平:“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小人物,未必没有他的优势。至少没顾虑,瘫到底,也有胆有脸重来一次。”
像是有感而发。
陈伟敏呵笑了两声,说:“是这个道理。什麽人,一旦没皮没脸起来,反倒所向无敌了。”
所向无敌。
这个用词,是有些玄妙的。
杜宣很给面子地从喉咙底笑了一声。
云子墨把那阵对话听在耳里,隐约觉得,恐怕会有事发生。
果然,不出一个月,程旭公司就出了事。
似乎是“旭阳建设”被人匿名合夥收购,股份又一度被贱价抛售。
具体什麽情况,云子墨不是特别知情。
不过还是第一时间想起了,那天杜宣跟陈伟敏的对话。
诸如“小人物”、“分开办”、“不同法人”、“破绽”这些话,还一直留在他记忆里。
看著程旭一张脸日益憔悴消瘦,却还要故作乐观,云子墨忍不住想要怀疑。
可他还是不信。
他不信杜宣会这麽仗势欺人,那个男人,一向将“风度”、“修养”,跟他自身融合得近乎完美。
买卖不成,就撕破脸,太不符合他为人处事的准则了。
一向绅士的人,总不会用这种见不得光的手段,对程旭赶尽杀绝。
打了几通电话过去,总没人接。
应该是有事在忙吧。
云子墨带著心头那点将生未生的疑虑,直到晚上,才等来了杜宣的电话。
杜宣直接报了个地名,让他过去。
云子墨虽然一肚子疑惑,不过有些话,确实是当面问更好。
去的是老地方:一品人间。
到了顶楼,包厢门一开,看清楚那暧昧灯光下,或坐或站的几个人,云子墨觉得,眼皮一抽,然後就跳了上来。
跟半弯著身体,正在给人点烟的程旭视线撞上。
程旭一惊:“你怎麽……”
沙发上,原先还在跟人说著话的杜宣,笑著说:“别介意,人是我请来的。”
程旭一僵。
过了两秒,才像是解冻似的,继续给坐著的几个人,奉烟捧酒。
云子墨僵直了手脚过去。
房间里一时几乎没人说话。
原先在谈的话题,这时候谁也没人有继续的意思。
连云子墨这个半路进来,对前情一无所知的人,都再清晰不过地感觉到了,程旭那欲言又止的尴尬。
反倒是杜宣,把人喊来,却并不特别往这边看,像是要故意晾他一晾。
云子墨压下要起身离开的冲动,在那突兀的气氛里,听见程旭说:“杜少,您看……”
声音被“砰”的一下爆响,盖过去了。
杜宣亲自开了瓶,正叼著雪茄,往一个空杯子里倒酒。
倒满小半杯,让服务生递给云子墨。
转而对陈伟敏说:“可别拿次货敷衍我啊。”
陈伟敏笑著说:“给您的,肯定是好东西。”
杜宣意味深长地勾了勾嘴角,视线似有若无地带过云子墨。
陈伟敏又逗了几句趣,才把话题带回程旭身上:“‘旭阳建设’这几年的成就,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杜少就常跟我们说,该好好跟程总学学,怎麽把业绩做上去。毕竟,陷入当年那样的困境,还能险中求胜,一朝翻盘,这份能耐,实在是很不简单,由不得我们不佩服啊。”
其余几个人一应点头应和“万分佩服”。
杜宣笑而不语。
程旭一张脸黑红,像是被戳中了羞耻穴,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向一众人赔笑:“强将手下无弱兵,我这点小打小闹的生意,肯定不能跟陈总你们相提并论,更不及杜少拨拨小指的零头了。”
杜宣被奉承了,只坦然从容地笑了笑,仿佛见怪不怪。
被捧惯了,多听一句,也未必就会让他觉得刺耳,或不耐烦,少听一句,更不至於颜面无光。
他的兴致似乎还不错,很愿意跟人